第582章甩得一手好锅
    偷一首为剽窃,这是这剽窃多了,也就习惯了。谢道韫赶紧吹干墨迹,捧着这首诗,进入房内。
    谢奕强打着精神,看了于谦这首石灰吟,满脸兴奋的潮红“可惜啊,可惜,若汝早生十年,这天下必定有汝一席之地。可惜,可惜,太过可惜了。”
    谢奕冲着红着眼睛的长女和七子道:“令姜、幼度,你们三叔这次灭掉了凉国,凭借着这个军功,魏国朝堂,将来也肯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以后,陈郡谢氏,就依靠你们了。现在你们跟着胶东王去魏国吧!”
    “可是,父亲!……”谢道韫当下就泣不成声。她当然清楚,眼下谢氏的地位,陈郡谢氏在光鲜的背后,也是风雨欲来。谢旭像跳梁小丑一样,上窜下跳,如果他背后没有人指使,打死谢道韫她也不相信。
    “不用担心为父!”谢奕“幼度,跟你三叔好好学习。其余的话不多说了,你们收拾一下,赶紧走吧,建康并不安全!”
    谢府很快就上演了一幕,慈父别女的苦情戏码,看得冉明心里感觉怪不好意思的。自己感觉自己像一头骗羊吃的大灰狼。
    魏国海军旗舰上,慕容恪望着空阔的江面,良久无语。事实上,慕容恪失算了。
    他错估了晋军长水校尉王藤的勇气和胆量。
    晋朝长水军不仅没有尾随魏国海军,别说尾随追击了,就连礼送出境的动作都没有。等了一天一夜,别说晋国长水军主力战船了,就连侦察船,慕容恪都没有看到一艘。
    “慕容将军,我们还等吗!”魏国长水校尉崔澄疑惑的道:“看样子,晋朝水军到现在还没有挪窝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看出了将军的计策?”
    慕容恪也是相当无语,晋朝水军就是晋朝唯一占据优势的兵种,水战上,他们实力最强,虽然战船不如魏国的先进,可是胜在他们的数量多啊。可是慕容恪怎么也没有想到,晋朝最高的军种,主将却不是虎狼之将,别说虎狼之将了,就算弄会叫的狗来也比整条猪当主将强。
    慕容恪摇摇头道:“不能再等了,封将军只带了三天的干粮,支撑不了太久,迟则生变。这一来一回,两天之内抵达姑熟都已经勉强了。封将军一旦出事,恪可没有办法向陛下交待啊!”
    崔澄也是默然。
    慕容恪本来就是降将,行事必须有所顾忌。如果坐看冉闵的心腹部将全军覆没,想让冉闵没有一点想法,肯定不可能。
    崔澄苦着脸,道:“慕容恪将军,难道我们也像当初晋朝大将王濬以火烧之计,破除长江上的铁锁!”
    “我们不需要,慕容恪道:“此一时,彼一时啊。今日不同往时,王濬当时是没有五牙战舰,而我们有五牙战舰,长江江面太宽,这个铁锁,制造得肯定不会太粗,我们就算用撞的,也能撞开铁锁阵!”
    “撞!”崔澄道:“这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慕容恪道:“现在本将军命令,全舰队集体调头,目标姑熟!”
    慕容恪总善于捕捉战机,更善长奇袭。如果他手中有六千骑兵,可以把东晋闹得天翻地覆,如果他有两万骑兵,他有把握耗掉东晋最后一点元气。可惜,现在他手中掌握的是一支水师,
    水师也是慕容恪最陌生的一个军种。
    不过,慕容恪的战略极为清晰,哪就是利用运动,利用晋军移动速度慢的空隙,寻找有利的战机。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对于魏国越来越不利。慕容恪也没有办法,虽然没有冉闵的诏命,可是他却知道,这场奇袭失败了。
    哪怕再失败,他也必须把这支魏国唯一的水军完整的带回去,否则他的罪过就大了。
    虽然慕容恪嘴上说得轻松,事实上他心里却不敢大意。魏军侦察船散布的极广,差不多有五十里水路的距离。这样的警戒距离对于骑兵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可是对于水上运转极慢的战舰来说,其中的难度却不小。
    黑底白字的魏国战旗迎风飘扬,战舰逆流艰难的行驶着。周围不怀好意的晋军舰船全然不见,不过江面上不时的漂流而下的尸体和碎木片,显示着前面发生了激烈的交战。
    晋军长水军旗舰上,王藤冷汗直流,虽然江风寒冷,可是他心里却如同着火一般,烦躁不安。
    “将军,魏军的速度非常快,看样子是准备硬闯铁锁阵了!”
    王藤心里虽然着急,慢慢的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冷杀气。泥土还是三分性子,魏军这下可是把王藤逼到了死角上。一直以来,晋国长水军腐败不堪,而唐发财则是其中的顶梁柱,王藤失去了这个顶梁柱,着实慌乱了一阵子。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长水军耗费了大量的钱粮,可是这些钱粮,大部分都被王藤吞掉了。不过他倒没有私吞,为了掩饰这些贪污的罪名,王藤可是把贪污的钱粮,一半以上用来上下打点关系。
    如果让魏军把长水军一战而全歼,王藤的盖子就捂不住了,一旦盖子揭开,事情败露,褚蒜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退再退了!”王藤咬牙道:“传令下去,通传全军,死战到底。斩首魏军一级者赏金十缗,斩首三级者为上军,斩首十级者为都伯,若有临阵退缩,苟且偷生者杀无赦!”
    如果说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绝对要看对象。晋国的长水军大小将领、头目,已经不是军队了,他们完全脱身为商贾了。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多少都有点家资。家资万金的都尉不知凡几,由此可见这个王藤是多么的升财有道。
    缗是古代钱的计量单位,一缗也可以说是一吊,或是一贯,也就是一千钱。万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全买粮食,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吃上几年(灾荒之年除外。斗米万钱的时候,晋朝多了)。但是这些长水军士卒却不看在眼里,他们在水上讨生活,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给别人捎点货,或是自己走私点东西,手指里露一点,也不止这个数。
    战争,从一开始就逞现出诡异的气氛。
    很快,魏军前锋抵达了第一道铁锁面前,看到前锋战舰停下抛锚了,慕容恪道:“快去问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
    时间不长,用旗语传讯,比使用蜈蚣船也快。不过旗语也是有弊端,在大雾或内见度低的情况下,根本不可以用。而且表达的意见太过简单,无法表达复杂的意思。只见江面上出现一艘小型的车轮船,这也是祖冲之发明的快舟,因为冉明的出现,一切都成为了可能。
    车轮船上有一名小校,小校从绳梯上快速的爬上旗舰,连气都不带喘的。
    慕容恪没有顾及军规,见礼后道:“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将军,这个铁锁太过诡异了!”小校道:“铁锁全部在水面以下,小船吃水极浅,通行倒是没有防碍,只是我们的五牙大舰,根本没有办法通过。而且要想撞断铁锁,根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慕容恪道:“长江如此之宽,这条铁锁这么长,自身肯定会很重,受力重力之下,肯定能撞断!”
    “撞不得啊!”小校大急道:“这不知道这个布置铁锁的人,脑袋是怎么想的,这水下面的铁锁二三十丈就系了一个根大木桩,这个大桩子不仅两头削尖了,而且木桩上也用铁锁绑了石头,用来负重,这样以来,铁锁不仅不会直接沉入江底,反而会固定沉在水下三尺。如果让五牙大舰去撞铁,木桩肯定会撞破我们的船底,铁锁倒不会断,我们的船倒先沉了!”
    崔澄沉吟道:“要毒的心思,放在水下,一根铁锁上绑了那么多的木头和石头,人力也提不起来,我们就算效仿王濬,想用火烧,都办不到!”
    慕容恪沉吟道:“如果从江中断锁不得,那么我们如果从江岸上着手呢!”
    “岸上!”崔澄道:“从岸上着手?”
    一个从晋军投诚过来的小校苦着脸道:“岸上也恐怕不易,这铁锁都是唐大当家,不,唐校尉亲自布置的,岸上的固定地点,都是选择的易守难攻之地,每一点至少都有百余守卒把守,修建了坚固的营寨!”
    慕容恪道:“再怎么易守难攻,也要试试!”
    慕容恪转身喝道:“慕容云兴!”
    “主上,卑下在!”
    慕容云兴是慕容恪的亲兵队长,慕容恪的亲兵队是轻装骑兵队。虽然只有区区一百人马。这些士卒都是鲜卑人,冉闵非常大度,至少慕容恪的亲兵卫队没有过问。
    这些亲兵都是慕容恪的旧部,也是鲜卑慕容部最勇猛的勇士,当然也可以说是慕容恪的死士,装备都是魏国最先进的。最让人意外的是,这些亲兵卫队却没有装备魏军制式装备的横刀,而是清一色的三石硬弓、配两支短枪,每人一柄大陌刀,四柄小斧子。这也是魏军诸将领亲兵卫队中,最奇葩的一支亲兵卫队,没有一张盾牌,没有一具弩机。
    而慕容云兴则是慕容恪收养的假子,少沈敏,多谋略。骁勇刚毅,深得慕容恪的喜爱。
    “汝率骑兵队上岸,十三个沿岸据战,全部拔掉!”
    “是!”慕容云兴冷冷的知道,他的声音洪亮,一脸刚毅。
    慕容云兴也是一个罕见的人才,有道是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慕容云兴跟着冉明修路,他从一名普通工匠,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升到了大都头。这是一个管理上千工匠的工头,差不多相当于千夫长的职位。
    可是,这个人对慕容恪也非常忠义。按说他是一个大都头,往上升迁的机会不是没有,一旦进入冉明的法眼,日后荣华富贵也不可少,可是当慕容恪向冉闵讨要他的时候,他二话没有,交接完手头的事情,立即来到慕容恪身边。虽然慕容恪是冉闵御封的横海将军,可是这个将领只是暂时的领军将领,一旦完成任务,缴旨之后,他就是光杆司令。和冉明这个如日中天的魏国宗室王爷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慕容云兴正准备离去,乘坐马船靠岸,慕容恪又道:“记住军令,不得妄杀无辜,不得奸淫虏掠,不得骚扰百姓。违都皆斩!”
    “得令!”
    慕容恪这次出兵,所携带的战马非常少,除却将领所骑乘的战马,也就他的亲兵队两百余匹战马,不过战马也和人一样,有的战马会晕船,会得病,死的也不少,现在慕容恪手里也只有区区一百六七十匹战马。
    三艘马船调头,开始就近靠岸,一百名亲兵悉数下船,这一百名亲兵可是慕容恪精挑细选的,无一不是勇健有力者,即使对阵封雷所部的大魏精锐步兵,也不见得会弱。当然,让他们在水面上战斗,他们也就那么回事。
    马船靠岸,那些在大船上早已烦躁不安的战马,如脱牢的猛虎一般,兴奋得四蹄飞扬。装备整齐的亲兵队策马小步兜着圈子,当战马和装备全部上岸之后,一面“慕容”大旗随风招展。
    “出!”
    慕容云兴似乎是惜字如金,他的命令只有一个字,却杀气腾腾。
    王藤看着魏军的马船靠岸,当然知道他们似乎是准备干什么,只是他的脸上阴郁越重,却毫无对策,晋国的这长水军,也就在水面上强那么一点,如果拉到岸上,他们甚至不如晋朝的普通郡国兵。
    王藤只好祈祷,那些沿江据点里的守位能够争气一点。
    然而,王藤注定会失望的,当骑兵上岸,从集结到战斗结束,也仅仅用了一刻多钟,甚至连杀喊声都没有听见,就看到那个坚固的据点,冒出火光,接着,魏军的船队就毫无阻挡的通过了第一道铁锁。
    那些骑兵就像一阵风似的,又快速的冲向下一个据点。
    王藤暗道完了。
    失去铁锁横江这道保命法宝,他还能怎么办?
    重赏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让那些士卒趁乱私逃了不少。还没有交战,就出现逃兵,这场战争结果让人可想而知。
    “将军,魏军冲上来了,他们要把我们包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末将愿为前驱,护着将军离开!”
    这简直就是最好笑的笑话,魏军主力只有十四艘五牙战舰,加上俘虏的晋朝战船,也不过有一百多艘的样子,可是晋军水军的主力还有将近三千艘大小舰,用一百多艘包围三千多艘战舰,这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但是看着旗舰上那些一脸郑重的将领,没有人把这件事当成一件笑话。
    “嗤!”将领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心护着他离开,反而让王藤痛下杀手。
    将领不甘心的倒在了甲板上,周围传一阵猛吸凉气的声音。杀掉这个劝他逃跑的将领,王藤道:“谁敢后退,格杀勿论!”
    接着,王藤道:“准备,放火船,与魏军决以死战!”
    当魏军突破第一道铁锁时,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船,几乎要把整个江面堵塞。
    慕容恪道:“谁为本将破阵!”
    “末将请命!”
    ………
    旗舰上请命声传来一片,慕容恪使用的方法和冉明一样,准备用火药,对付晋军的火船。
    在火船还没有点燃时,突然江面上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合抱粗的水柱,飞升起二三十丈高,一下子将周围十几艘没有点燃的火船撕成碎片。
    “跑啊,魏军又请天雷轰咱们了”
    这一声发喊,也不知道是谁喊的,可是晋军舰队却一下子乱了,就连原本刚刚准备好的火船也没有人去点燃了。简直就是兵败如山倒,三千多艘大小战舰的晋朝长水军居然不战自乱。
    看到这个巨大的陷饼砸到头上,慕容恪不可思议的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将军不是在做梦!”崔澄很是无语,如果点燃这些火船,魏军纵然不会损失,但是却会耽误不少时间,然而,这些火船就像小丑一样,孤零零的漂在江面上。
    魏国邺城皇宫,冉闵心事重重,洛阳战兵的消息,已经传来。
    “朕要御驾亲征,与桓温贼子决以死战!”冉闵实在是气愤之极。
    刘群是冉闵的老搭档,也熟悉冉闵的脾气,这下冉闵是真的怒了。他正在组织一下语言,要劝冉闵打消这个念头。不过,他还没有开口,他知道冉闵正在气头上,劝反而会更加激怒冉闵。
    等冉闵冷静下来,再劝冉闵,肯定会事半而功倍。
    然而,就在这时鸿胪寺卿常炜道:“陛下,晋朝派了使者前来邺城,已经在鸿胪寺礼宾院住下!”
    冉闵道:“可知他们所谓何事?”
    常炜道“似乎还是议和!”
    “真是好算计!”冉闵愤愤不平的道:“一边与朕信誓旦旦的议和,一边猛攻朕的城池,还真当朕是傻子不成!”
    “来人!”冉闵突然暴喝道:“派出人去礼宾院,把什么晋国使者以及随员,全部砍了!”
    刘群一听这话,赶紧道:“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刘群道:“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不若陛下切听一下东晋特使有何说法!”
    冉闵沉吟道:“宣晋国使者觐见!”
    站殿武士接令转而向殿外高声喝道:“宣晋国使者觐见!”
    ……
    冉闵是马上皇帝,从来不怕率领军队去战斗。魏国永兴二年二月,石祇遣使向燕国慕容俊、姚弋仲求援,慕容俊派出前将军悦绾,率领三万甲士,支援石祇,姚弋仲则派其子姚襄率领三万八千甲骑支援石祇。冉闵派出魏国前车骑将军胡逵,将军孙威迎敌。结果,魏军全军覆没。胡逵与孙威单骑逃回邺城。随后,冉闵对战石祇亦败。胡人栗特康等收捕太原王冉胤及左仆射刘琦等送给石祗。此役冉闵大败特败,开国四十八功臣几乎尽丧。魏国而李农与冉闵反目,最终分崩离析。
    那个时候,冉闵并没有丧失信心,而是继续战斗。对于冉闵来说,他宁愿去战斗,哪怕是死亡,也不愿意卑微的活着。
    现在,虽然魏国大体稳定,不过这稳定的背后,也隐藏着滚滚暗流。一旦桓温再败张温,攻克洛阳,又有可能像永兴二年那样,魏国各州郡各级将领,集体向东晋投降。他必须打败桓温,稳定魏国的人心。
    冉闵想到这里,看了看满殿众臣,道:“朕欲亲征桓温,诸卿有何意见!”
    太尉申钟出列道:“陛下,杀鸡焉用牛刀,想我大魏战将何止百千,区区桓温小儿,何足挂齿,陛下只需遣将一员,率领我大魏精锐步骑,支援洛阳,以洛阳的城墙之固,桓温必不能轻易攻克,而桓温的粮道有千里之远,只要等待大将军董润从汉中抵达洛阳,威胁桓温的粮道,桓温必不能持久,其必非败既退。”
    冉闵点点头。就在这时,射声校尉、开国济阴郡公张艾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愿为陛下分忧!”
    张艾是魏国射声校尉,不过此人却非常有战略远见。当初永兴二年,冉闵大败,胡逵、刘琦等丧命,冉闵也失去了信心,畏敌避战,准备俯首认命。当初还是张艾向冉闵献计,让冉闵以祭天的形式,来稳定邺城人心。这样,冉闵才反败刘显。张艾知道此时,魏国最需要的是稳定,魏国已经经不起任何挫折。冉闵的作用,并不是歼灭多少敌人,而是在邺城,稳定魏国人心。冉闵在,魏国则存。冉闵亡,魏国则人心尽失。无论魏国有多大地盘,多少军队,他们全部都是因为冉闵而凝聚起来的。
    张艾自愿领军出战洛阳,冉闵心中大安。就在这时,站殿武士道:“禀告陛下,晋国使者求见!”
    “宣晋国使者进殿觐见!”
    王坦之进入大殿内后,毕恭毕敬的向冉闵施礼。道:“魏国皇帝陛下,外臣这次前来,是带着足够的诚意,与魏国议和,息兵止戈,消弭战祸。”
    “所谓的诚意就是一边打着议和的幌子,迷惑我大魏,一边背地里下阴手,袭我城池,伤我百姓!”冉闵嗤笑道:“这就是你们的诚意?朕看来,你们的这种诚意,我们大魏可是消受不起啊!”
    面对冉闵的讽刺挖苦,王坦之面不改色。事实上,褚蒜子自从建康出现魏军,就下令桓温撤退,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桓温对褚蒜子的诏命,置若罔闻。在王坦之想来,桓温与晋国此时差不多已经快撕破脸了,就差最后的那一层窗户纸,只是谁也不愿意捅破而已。
    王坦之摇头苦笑道“陛下明鉴,西府军北上进犯大魏国土,实非吾皇陛下的本意,魏国皇帝陛下乃天纵奇才,英明之君,岂会中了贼子如此潜显的挑拨离间之计?吾皇陛下已经宣布,西府军据不接受吾皇诏命,实属反上作乱,天下有志之士,皆可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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