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基因 作者:狼牙怪兽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人情，提升，离开
“小友！”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卧槽！！”
展飞吓了一跳，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回转过头，就发现一名年轻男子缓缓朝这边飘来。
背景是光芒明亮无比的星海，但他本身是不发光的，展飞努力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祂的形貌。
这男子一袭黑色的衣服，与之前所见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差不多。
但不同的是，眼神苍老，身体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胸腹部位完全通透，从前方可以看到后面一望无垠的星河。
而且，祂的身上，许多地方还在流着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又被祂吸收进入体内，仿佛在身体外围形成血循环似的。
看起来，相当恐怖。
“很可怕，是吧？”那男子道。
展飞微微点头，身体微微倒退。
只要一有不对劲，就会动用底牌强制传送离开。传送成功率有多少，不好说，但总还是有希望的。
“不用紧张，本尊没有恶意。”
那男子稍稍一顿，道：“本尊将一身传承交给你，换取你一个承诺，可好？”
展飞心中一动，道：“我并没有想要什么传承。”
“但你刚才已经拿了。而且打算拿了就这么久，你欠下本尊一个人情，不是吗？”
“那个……”展飞沉吟了一下，想将那男子所谓的“传承”还回去。这样的强者，礼下于人而有所求，肯定不容易办到。
正要出声，那男子就伸手止住他的话头，道：“你先听本尊说……本尊此身，不过是殒落之后残存的一缕灵念，并没有多强的力量。否则，轻易汇聚此墓一切力量，复生也不过一念之间。”
展飞暗暗点头，稍松一口气。
那男子的话，他相信。
进来之后，除了那个追杀过来的飓风巨人以外，其它的，都是神智不怎么清醒的家伙。这是唯一一个清醒的。
如果说，这家伙是这个古墓的主人，展飞并不会怀疑。
身形相貌气质，灵魂波动精神波动等等都一样。
如果对方想瞒过展飞，那也是可以，只要对方的实力远胜于展飞，就能欺骗过来。
但既然如此强大，那不管对方是不是此墓之主，对展飞来说，都差不多了。
如此清醒，气息精神波动如此墓主人一般。要么，是一名实力完整的混沌主之境的强者。要么，就真的是此墓之主人。
但若是此墓主人，为何不复苏走出墓外？为何没有统摄此墓的全部力量？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碾压下来，展飞完全无法相抗。
所以，只能确信……对方只是一缕灵智。
如同普通人修行走火入魔，各种杂念恶念魔念涌现，只保留一丝清明。
这里所遇的其它生灵，就相当于杂念恶念魔念等种种东西。
眼前这强者，就是那一缕灵智，那一缕清明。只能保持清醒，而难以控制自身。
对方或许拥有此墓主人的知识与思想，但却不能控制此墓的真正力量。那么，拦不住展飞脱逃。
这是展飞稍松一口气的原因。但也不敢太过大意。
就听那强者道：“本尊想要重新复活，但你也看到了，这伤势……当初那一位强大得难以形容的存在，只是一枪，就让数十位混沌主一起殒落。”
“祂是谁？”展飞忍不住问。
那强者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展飞一愣，微微点头。
的确，实力不足而贸然了解一些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随意打听某些超强者的事，或说出其名号，会被其感知，会带来什么后果，可不好说。
“那是一位早已超脱的存在。超脱出去与未超脱出去，就如同神灵和蝼蚁之间的区别一般。”那男子道。
展飞惊问：“超脱……”
“不要问，本尊的实力远未到那层次，也不清楚。殒落之时，那位存在还未超脱。”那男子道。
展飞微微点头。
“但是，祂随手一枪，蕴含的枪意，杀意，都残留下来，无数纪元过去，依然牢牢压制着，令本尊无法修复伤势。如果本尊强行复活，就会瞬间再次被这枪意灭杀。一连殒落多次，最后的本源都会被磨灭。所以，只能维持着这已死而未死透的状态。”那男子又道。
“整个古墟，有很多强者，都如本尊一般。有一些，是已死而未死透，还有一些，是在等待着什么。具体的，本尊也说不好。对你的提示就是，尽量小心一些。
“另外，当你某一天拥有足够的实力，记得回来，还这个人情。”那男子又道。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要让我怎么做？你怎么知道我将来会有足够的实力回来？”展飞问。
那男子道：“助本尊复活，这是你最大的回报……”
“会被那神秘强者仇视吧？”展飞道。
那男子哂然一笑：“如果祂真的要灭绝我等，当初一枪之下，本尊绝不可能还残留一缕残念，绝不可能仍保留一线希望。当然，本尊沦落这样的下场，也绝非那等强者故意折磨本尊。能修炼到那个境界……如凡人已经成神，岂会还在意曾被蝼蚁在脚上咬一下的小‘仇恨’？
“本尊之所以如此，无非是那存在已经忘了。本尊复活与否，祂都不会再关注。除非本尊呼唤其名号，打扰祂，惹祂厌烦。或再次崛起实力提升而去找祂报复，否则不可能再对本尊动手。
“本尊当然不会自动找死，去呼唤祂，更何况，也忘了那强者的名号。自动将其名号于本尊的记忆之中删掉。想回忆都回忆不起来。因此，就算本尊复活，也绝不会再让那强者过来动手。”
展飞恍然。
那男子道：“本尊并不清楚你将来是否有能力归来，助本尊。但是，本尊看到你的命运……窥到了一线。命运长河，浩浩无尽，所以，你将拥有非常之遥远的未来。到底你会成长到哪一地步，本尊并不清楚。
“只知道，你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殒落。要么实力提升到极惊人的程度，要么，也会不小心被镇压封印于某地，像本尊这样苟延残喘历经不知多少纪元。但不会殒落，就仍有希望。
“那就值得本尊投资。你今日欠下人情，来日若要突破，不还掉今日的因果，必有障碍。如此，本尊的投资，也就值了。”
说完，那男子就回转身过，不管展飞如何呼唤，都不再停留，渐渐消失于星海之中。
一个余音在虚空回荡：“去哪，如果要离开此墓，及早。”
展飞沉默。
随即苦笑。
那男子现身出来，看似没做什么，只是几句废话而已。但却与展飞结下因果，给他的心灵留下一丝羁念。
如果展飞将来不会有极大的成就，这点羁念根本无法谓。
但如果展飞不停地提升不停地提升，提升到一个展飞都不清楚的境界，需要心灵无碍，那时侯就必须归来还这份因果。
祂没要求展飞做什么，没有强制要求，但只要祂说出自己需要什么，如果将来展飞能办得到的，肯定得归来办好。如果展飞将来办不到，自然也不需回来。
“如果你一直不现身，我就此离开，那就未必算是欠下大人情，将来发达了只需派一手下过来就可以了。甚至可以翻脸不认人直接将古墓摧毁。但既然你现身了，看似故意放我一马的样子，那我还真的欠下人情了……”
展飞摇摇头。
宇宙之主级别强者，出手击杀强敌，强行夺走对方的好处，只要灭杀对方就能斩断因果，以后也不需偿还。这种事，可不少见。
但如果杀不了对方，甚至是因为对方放手才得以安全脱离危险，那以后……还真不好完全翻脸。
与人结仇，将来实力变强了再回去报复，这合情合理。
但受人恩惠，将来实力变强了跑回去将对方灭掉……不说这事透露出去别人会怎么看，起码大部份强者都过不了自己心理一关。
除非走的是绝情道的那一路强者。
那强者走的绝情道，那内宇宙中的芸芸众生也会从之，心灵也会渐渐受影响而随之改变。
展飞当然不会乐意让自己内宇宙的生灵完全改变，也不可能因为今天受一点恩惠而将来不想回报就跑回来灭掉别人。
“好算计……看准我的心性了。”
君子可欺之以方。就算是宇宙之主级别层次的强者，这一招也一样管用。
展飞算不上是君子，但起码还有道德底线，那就不得不被算计。而且对方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就算被算计了展飞也没办法恼怒。
对方摆明了，将来展飞想回来报恩也可以，不回来也可以，都这么大方了，展飞还想怎么样？
“也许，我将来真的会变得极强大？对于凡人来说，我现在就已经是极强大了，但对于混沌主来说，却还是极弱小。若将来能强到连混沌主都只能仰望的程度……呵，回来还人情又如何？”
展飞迅速飞离。
一路加速。
一边飞行一边研究自己得到的大量记忆碎片。
许多东西，不好整理，不好参悟。但一些显浅的东西，还是相当容易的。
“原来如此……这个强者的修行之道，掌控的空间之道与法则，有这样的种种奥妙，那么，这个古墓的空间压制之法，就可以推断出一些端倪了……”
展飞心念闪动，身形一晃，刹那间传送出极遥远的距离。
之前无法在这古墓之中的虚空之中进行穿梭，但现在却可以了。
很快就看到之前的巨大传送洞口。
展飞穿过去。
传送之后，再回头，已看不到那无数星辰凝聚而成的超庞大巨人。
展飞继续前行。
“此处就是古墓的入口了，也是出口。但必须有正确的方法才可以打开……嗯，根据我得到的记忆碎片，这里必须使用特殊的方法……而且，必须在三个月内离开，超过三个月而我还没找准座标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根本就无法再离开此地。”
展飞脸色古怪。
根本不需三个月，他现在就知道离开的方法了。
只不过，练习那手法，可能需要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稍稍有点麻烦罢了。
“那飓风巨人，很可能还在外面吧？暂不理会祂。”
展飞心念闪动，盘膝坐下来，分心凝成多个化身。
化身在旁边练习着打开古墓出口的手法。
同时分心整理之前得到的大量记忆。
“外面的古墟空间，种种压制非常之严重，想要在外面参悟宇宙之主和混沌主的修行之道，很困难。而且，容易有危险，没办法静心修行。正好，在这里修行两个月时间再出去。”
两个月时间，外面会有什么变故？
估料不出。但现在急着出去也找不到离开古墟而回归宇宙海的方法，倒不如先在这里呆着。
“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欲速则不达。起码了解更高层次强者的一些手段，到外面才多一些保命之法，才能在古墟之中走得更远。”
展飞心念转动。
很快，了解了那个庞大的“星光巨人”的身体构造，从中了解一些那混沌主未殒落之前的内宇宙之秘。
“居然还能如此构造？内宇宙之主，各个星辰各个星系，依不同的规则分布，则可以压缩内宇宙。直径一百万亿光年的内宇宙，可以压缩到只有直径一百亿光年。而在外，则保持身体正常大小。
“内宇宙的结构越恰当，外面需要的精神压制就越小。
“内宇宙越大越强，混沌主需要压制内宇宙的精神力量就越多，平时根本不可能使用自身的全部精神力量，战斗中更不可以。一旦在战斗中动用太多的精神力量，放松压制体内的内宇宙，就会导致身体膨胀变大，就会增加许多漏洞……
“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嗯，这些方面，内容很多，先不了解。主要是神念隐藏的方面……使用神念扫描感应到混沌主，遇到反噬时，如何迅速斩断自身神念……这点必须掌握，如此，我就能够在古墟之中使用神念探测，省事许多。
“虽然仍有危险，但却可以在承受范围。
“还在，减少古墟对自身的压制……对危险的预感能力的提升……如何了解古墓内的凶险程度……如何在古墟之中尽量能加快速度转移，如何在古墟之中有可能进行空间跳跃……”
展飞了解的都是保命之道。
这些东西，都是根据那混沌主传承的知识而推衍出来的，还不算成熟。但根据这些东相，展飞在古墟之中的前行，容易得多了。
“暂时不要突破到宇宙之主层次。我只是混沌造化境的修为，在这里受到的压制没那么强大。宇宙之主承受的压制会更强。”
时间流逝，两个多月之后……
“该离开了。”
展飞在虚空中站直，身体周围环绕着破界能量，身体若隐若现，若虚若实，右手一挥，古墓出口开启。
他一刹那消失，仿佛融入虚空之中，完全无法被混沌主之下的任何生灵察觉，悄无声息，出了古墓。
然后，入口悄然关闭，此处，恢复原来的平静死寂。
而展飞，已到古墓之外……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人情，提升，离开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人情，提升，离开
“小友！”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卧槽！！”
展飞吓了一跳，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回转过头，就发现一名年轻男子缓缓朝这边飘来。
背景是光芒明亮无比的星海，但他本身是不发光的，展飞努力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祂的形貌。
这男子一袭黑色的衣服，与之前所见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差不多。
但不同的是，眼神苍老，身体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胸腹部位完全通透，从前方可以看到后面一望无垠的星河。
而且，祂的身上，许多地方还在流着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又被祂吸收进入体内，仿佛在身体外围形成血循环似的。
看起来，相当恐怖。
“很可怕，是吧？”那男子道。
展飞微微点头，身体微微倒退。
只要一有不对劲，就会动用底牌强制传送离开。传送成功率有多少，不好说，但总还是有希望的。
“不用紧张，本尊没有恶意。”
那男子稍稍一顿，道：“本尊将一身传承交给你，换取你一个承诺，可好？”
展飞心中一动，道：“我并没有想要什么传承。”
“但你刚才已经拿了。而且打算拿了就这么久，你欠下本尊一个人情，不是吗？”
“那个……”展飞沉吟了一下，想将那男子所谓的“传承”还回去。这样的强者，礼下于人而有所求，肯定不容易办到。
正要出声，那男子就伸手止住他的话头，道：“你先听本尊说……本尊此身，不过是殒落之后残存的一缕灵念，并没有多强的力量。否则，轻易汇聚此墓一切力量，复生也不过一念之间。”
展飞暗暗点头，稍松一口气。
那男子的话，他相信。
进来之后，除了那个追杀过来的飓风巨人以外，其它的，都是神智不怎么清醒的家伙。这是唯一一个清醒的。
如果说，这家伙是这个古墓的主人，展飞并不会怀疑。
身形相貌气质，灵魂波动精神波动等等都一样。
如果对方想瞒过展飞，那也是可以，只要对方的实力远胜于展飞，就能欺骗过来。
但既然如此强大，那不管对方是不是此墓之主，对展飞来说，都差不多了。
如此清醒，气息精神波动如此墓主人一般。要么，是一名实力完整的混沌主之境的强者。要么，就真的是此墓之主人。
但若是此墓主人，为何不复苏走出墓外？为何没有统摄此墓的全部力量？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碾压下来，展飞完全无法相抗。
所以，只能确信……对方只是一缕灵智。
如同普通人修行走火入魔，各种杂念恶念魔念涌现，只保留一丝清明。
这里所遇的其它生灵，就相当于杂念恶念魔念等种种东西。
眼前这强者，就是那一缕灵智，那一缕清明。只能保持清醒，而难以控制自身。
对方或许拥有此墓主人的知识与思想，但却不能控制此墓的真正力量。那么，拦不住展飞脱逃。
这是展飞稍松一口气的原因。但也不敢太过大意。
就听那强者道：“本尊想要重新复活，但你也看到了，这伤势……当初那一位强大得难以形容的存在，只是一枪，就让数十位混沌主一起殒落。”
“祂是谁？”展飞忍不住问。
那强者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展飞一愣，微微点头。
的确，实力不足而贸然了解一些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随意打听某些超强者的事，或说出其名号，会被其感知，会带来什么后果，可不好说。
“那是一位早已超脱的存在。超脱出去与未超脱出去，就如同神灵和蝼蚁之间的区别一般。”那男子道。
展飞惊问：“超脱……”
“不要问，本尊的实力远未到那层次，也不清楚。殒落之时，那位存在还未超脱。”那男子道。
展飞微微点头。
“但是，祂随手一枪，蕴含的枪意，杀意，都残留下来，无数纪元过去，依然牢牢压制着，令本尊无法修复伤势。如果本尊强行复活，就会瞬间再次被这枪意灭杀。一连殒落多次，最后的本源都会被磨灭。所以，只能维持着这已死而未死透的状态。”那男子又道。
“整个古墟，有很多强者，都如本尊一般。有一些，是已死而未死透，还有一些，是在等待着什么。具体的，本尊也说不好。对你的提示就是，尽量小心一些。
“另外，当你某一天拥有足够的实力，记得回来，还这个人情。”那男子又道。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要让我怎么做？你怎么知道我将来会有足够的实力回来？”展飞问。
那男子道：“助本尊复活，这是你最大的回报……”
“会被那神秘强者仇视吧？”展飞道。
那男子哂然一笑：“如果祂真的要灭绝我等，当初一枪之下，本尊绝不可能还残留一缕残念，绝不可能仍保留一线希望。当然，本尊沦落这样的下场，也绝非那等强者故意折磨本尊。能修炼到那个境界……如凡人已经成神，岂会还在意曾被蝼蚁在脚上咬一下的小‘仇恨’？
“本尊之所以如此，无非是那存在已经忘了。本尊复活与否，祂都不会再关注。除非本尊呼唤其名号，打扰祂，惹祂厌烦。或再次崛起实力提升而去找祂报复，否则不可能再对本尊动手。
“本尊当然不会自动找死，去呼唤祂，更何况，也忘了那强者的名号。自动将其名号于本尊的记忆之中删掉。想回忆都回忆不起来。因此，就算本尊复活，也绝不会再让那强者过来动手。”
展飞恍然。
那男子道：“本尊并不清楚你将来是否有能力归来，助本尊。但是，本尊看到你的命运……窥到了一线。命运长河，浩浩无尽，所以，你将拥有非常之遥远的未来。到底你会成长到哪一地步，本尊并不清楚。
“只知道，你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殒落。要么实力提升到极惊人的程度，要么，也会不小心被镇压封印于某地，像本尊这样苟延残喘历经不知多少纪元。但不会殒落，就仍有希望。
“那就值得本尊投资。你今日欠下人情，来日若要突破，不还掉今日的因果，必有障碍。如此，本尊的投资，也就值了。”
说完，那男子就回转身过，不管展飞如何呼唤，都不再停留，渐渐消失于星海之中。
一个余音在虚空回荡：“去哪，如果要离开此墓，及早。”
展飞沉默。
随即苦笑。
那男子现身出来，看似没做什么，只是几句废话而已。但却与展飞结下因果，给他的心灵留下一丝羁念。
如果展飞将来不会有极大的成就，这点羁念根本无法谓。
但如果展飞不停地提升不停地提升，提升到一个展飞都不清楚的境界，需要心灵无碍，那时侯就必须归来还这份因果。
祂没要求展飞做什么，没有强制要求，但只要祂说出自己需要什么，如果将来展飞能办得到的，肯定得归来办好。如果展飞将来办不到，自然也不需回来。
“如果你一直不现身，我就此离开，那就未必算是欠下大人情，将来发达了只需派一手下过来就可以了。甚至可以翻脸不认人直接将古墓摧毁。但既然你现身了，看似故意放我一马的样子，那我还真的欠下人情了……”
展飞摇摇头。
宇宙之主级别强者，出手击杀强敌，强行夺走对方的好处，只要灭杀对方就能斩断因果，以后也不需偿还。这种事，可不少见。
但如果杀不了对方，甚至是因为对方放手才得以安全脱离危险，那以后……还真不好完全翻脸。
与人结仇，将来实力变强了再回去报复，这合情合理。
但受人恩惠，将来实力变强了跑回去将对方灭掉……不说这事透露出去别人会怎么看，起码大部份强者都过不了自己心理一关。
除非走的是绝情道的那一路强者。
那强者走的绝情道，那内宇宙中的芸芸众生也会从之，心灵也会渐渐受影响而随之改变。
展飞当然不会乐意让自己内宇宙的生灵完全改变，也不可能因为今天受一点恩惠而将来不想回报就跑回来灭掉别人。
“好算计……看准我的心性了。”
君子可欺之以方。就算是宇宙之主级别层次的强者，这一招也一样管用。
展飞算不上是君子，但起码还有道德底线，那就不得不被算计。而且对方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就算被算计了展飞也没办法恼怒。
对方摆明了，将来展飞想回来报恩也可以，不回来也可以，都这么大方了，展飞还想怎么样？
“也许，我将来真的会变得极强大？对于凡人来说，我现在就已经是极强大了，但对于混沌主来说，却还是极弱小。若将来能强到连混沌主都只能仰望的程度……呵，回来还人情又如何？”
展飞迅速飞离。
一路加速。
一边飞行一边研究自己得到的大量记忆碎片。
许多东西，不好整理，不好参悟。但一些显浅的东西，还是相当容易的。
“原来如此……这个强者的修行之道，掌控的空间之道与法则，有这样的种种奥妙，那么，这个古墓的空间压制之法，就可以推断出一些端倪了……”
展飞心念闪动，身形一晃，刹那间传送出极遥远的距离。
之前无法在这古墓之中的虚空之中进行穿梭，但现在却可以了。
很快就看到之前的巨大传送洞口。
展飞穿过去。
传送之后，再回头，已看不到那无数星辰凝聚而成的超庞大巨人。
展飞继续前行。
“此处就是古墓的入口了，也是出口。但必须有正确的方法才可以打开……嗯，根据我得到的记忆碎片，这里必须使用特殊的方法……而且，必须在三个月内离开，超过三个月而我还没找准座标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根本就无法再离开此地。”
展飞脸色古怪。
根本不需三个月，他现在就知道离开的方法了。
只不过，练习那手法，可能需要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稍稍有点麻烦罢了。
“那飓风巨人，很可能还在外面吧？暂不理会祂。”
展飞心念闪动，盘膝坐下来，分心凝成多个化身。
化身在旁边练习着打开古墓出口的手法。
同时分心整理之前得到的大量记忆。
“外面的古墟空间，种种压制非常之严重，想要在外面参悟宇宙之主和混沌主的修行之道，很困难。而且，容易有危险，没办法静心修行。正好，在这里修行两个月时间再出去。”
两个月时间，外面会有什么变故？
估料不出。但现在急着出去也找不到离开古墟而回归宇宙海的方法，倒不如先在这里呆着。
“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欲速则不达。起码了解更高层次强者的一些手段，到外面才多一些保命之法，才能在古墟之中走得更远。”
展飞心念转动。
很快，了解了那个庞大的“星光巨人”的身体构造，从中了解一些那混沌主未殒落之前的内宇宙之秘。
“居然还能如此构造？内宇宙之主，各个星辰各个星系，依不同的规则分布，则可以压缩内宇宙。直径一百万亿光年的内宇宙，可以压缩到只有直径一百亿光年。而在外，则保持身体正常大小。
“内宇宙的结构越恰当，外面需要的精神压制就越小。
“内宇宙越大越强，混沌主需要压制内宇宙的精神力量就越多，平时根本不可能使用自身的全部精神力量，战斗中更不可以。一旦在战斗中动用太多的精神力量，放松压制体内的内宇宙，就会导致身体膨胀变大，就会增加许多漏洞……
“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嗯，这些方面，内容很多，先不了解。主要是神念隐藏的方面……使用神念扫描感应到混沌主，遇到反噬时，如何迅速斩断自身神念……这点必须掌握，如此，我就能够在古墟之中使用神念探测，省事许多。
“虽然仍有危险，但却可以在承受范围。
“还在，减少古墟对自身的压制……对危险的预感能力的提升……如何了解古墓内的凶险程度……如何在古墟之中尽量能加快速度转移，如何在古墟之中有可能进行空间跳跃……”
展飞了解的都是保命之道。
这些东西，都是根据那混沌主传承的知识而推衍出来的，还不算成熟。但根据这些东相，展飞在古墟之中的前行，容易得多了。
“暂时不要突破到宇宙之主层次。我只是混沌造化境的修为，在这里受到的压制没那么强大。宇宙之主承受的压制会更强。”
时间流逝，两个多月之后……
“该离开了。”
展飞在虚空中站直，身体周围环绕着破界能量，身体若隐若现，若虚若实，右手一挥，古墓出口开启。
他一刹那消失，仿佛融入虚空之中，完全无法被混沌主之下的任何生灵察觉，悄无声息，出了古墓。
然后，入口悄然关闭，此处，恢复原来的平静死寂。
而展飞，已到古墓之外……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人情，提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