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南的苏州城,休看也冠着‘苏州’的名号,其实质规模较之江南吴中的那个苏州来,却逊色了不知凡几。当然,如今时候最关键的不是城池的大小和规模,而是城防的坚固。那眼前的苏州也远比不上江南的那一个。
    当次日里大批的齐军乘着小船在码头登陆,把一门门火炮和虎蹲炮拽到苏州城下,女真兵的出击被他们轻易的打了回去。
    奔驰的战马在炮声轰响中变得不堪一击,身披着重甲的女真步军也在炮击和震天雷的接连打击之下,挡着为肉糜,血肉横飞中抱头鼠窜,不敢回首一顾。
    呼延庆看着抱头逃窜的女真兵不屑的冷哼着,这女真兵横扫了契丹,名头端的不小,可惜脑袋不够聪明。明知道火炮犀利,还敢用步骑兵的直冲上来,这不是白白受死么?
    自家这远的有大炮,近了有散弹,中间还配着投弹兵的轰天雷,城内的女真兵白白扔下了三四百人,丢兵弃甲的向城池逃去。
    阵地前残肢断臂无数,轰鸣声一炸,尽是血雨腥风。伤兵的呻吟与呐喊合着未死的战马的哀鸣,共同诉说着女真人的无力和脆弱……
    叫手下兵马短促追击一遭,捉了十几个活口。呼延庆就可着大炮来讲话了。
    于是,震如霹雳的连连炮击声很快就笼罩了苏州城,一颗颗铁弹被打进了城去。
    整个过程那便是早前狮子口南城的翻版。
    夯土垒砌的苏州城墙并不牢固,因为它已经很多年里不曾修补了。现下被大炮不停地轰击,即使炮舰上的火炮且还都是三五斤的小型炮,并不能一发就打的山崩石裂,房倒屋塌。可只要炮子打的足够多,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滴水尚能穿石,况乎是炮子呢?
    一发不成就十发,十发不成就百发。而炙热的铁球本身也是一个个纵火弹,都是被事先前加热过的,塞进炮口的时候炙热的发红光,打在城墙城头且还好说,落入城内的民居当中,岂能不燃起大火?
    “杀啊……”城外,震天的呼杀声传来。
    “汉儿攻城了,汉儿攻城了。”无数惊慌失措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们的主人已然完全不能控制自我了,只知道惊慌失措的大叫。
    原因就是苏州城终于垮塌了。虽然只是一段不长的距离,却吓的女真人魂飞魄散。城内大群的百姓以及一些兵丁,屁滚尿流的从城南顺着大街往北面逃跑。
    撒卢母手下尚能掌控着的士兵,内心中的彷徨和恐惧丝毫不比那些逃去的人少的,随着城墙的倒塌,这些人心中对火炮的恐惧已经彻底的被引发起来。面对城外高亢的喊杀声,他们没有抵抗的念头,而只想着一窝蜂的向着北面逃去。
    如今的他们已经没有半丝半毫的勇气了。
    “谋克,不能就这么走啊!”完颜呼敦在撒卢母耳边说道。
    后者两眼里泛着凶光,是啊,不能就这么走啊。横竖也要拼杀一阵才能败,不然,不然皇帝面前就不好交代了。
    “来人……”撒卢母眼睛中闪出一抹凶狠,吩咐亲兵们一字排开,自己抢步上前,对着当先跑过来的逃兵们就连挥三刀。
    手起刀落,几道亮光闪现,三颗人头就已经跌落地上,殷红的鲜血从无头的脖腔哧溅出来,把他的上半身都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回去,回去,都给我回去。谁再敢有煽起骚乱,动荡军心,杀无赦——”通红的眼睛中流露着疯狂的杀意,撒卢母举着腰刀对着被镇住的溃兵们大喊道。“都给我杀回去,顶住……”
    撒卢母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且手头能掌控着数百军丁,很轻易的就控制住了局面。并合着完颜呼敦,亲自带着兵马向着倒塌的城墙缺口处冲回去。
    无奈何,虽然没人想去送死。但有着撒卢母的带领,背后更是有完颜呼敦雪亮的刀枪逼着,女真兵不得不硬着头皮涌上城南。
    “杀啊……,弟兄们跟我杀啊……”
    呼延庆手舞一双铁鞭,一马当先的冲杀在前。这个时候正该是猛将勇士的效力阵前的时候。
    冲过城墙废墟,涌入城中的齐军与女真兵迎面撞了上。
    比武备,呼延庆手下的舟师陆战部队显然不是对手。他们身上披的只是棉甲,最多是皮甲与布面甲。女真人可是有重甲!最差也是加厚加料的皮甲。
    但比士气,齐军的士气能是女真兵的爷爷。
    躲过两照头砸向自己的铁骨朵,呼延庆猛的上窜了两步,不待对面女真兵反应过来,手中的双鞭已经敲碎了他们的脑袋。而后一手挥鞭倒卷而上,“铛”的一声格住对面女真兵的应头一刀,一手挥鞭猛击。再杀一人!
    一道道烟柱接连升腾,巨大的让人耳膜都震裂的爆炸声连成一条线,轰然如同天际落下的连串霹雳,让人感到爆炸声始终在耳朵里震响,从没有停过。
    这就是投弹兵的威力!
    在他们身前,水师陆战部队的士兵一个个如狼似虎,举着兵器直奔女真人杀去。半点不因为自己身上铠甲的薄弱而犹豫,而胆怯。
    呼延庆是个合格的将军,而一个合格的将军的定义就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战果。故而,他从来不不觉得仗着火器欺负人有什么不对。若是可以,他更愿意一个手下兵勇都不死的,用火器将女真人全面崩光杀净。
    陆皇帝相隔不到两日,便接到了李俊的回禀。其部已经顺利拿下旅顺,并夺取了女真苏州,灭敌千多人。那混江龙已经打算引着船队向辽海挺进。
    所谓的辽海,就是指。泛指辽河流域以东至海地区。也就是后世的辽东湾。
    “旅顺,果然是顺利!”
    站在一副硕大的地图面前,陆皇帝哈哈大笑。
    女真人有海无防,以李俊所部船队的战力进入到辽东湾,足可以搅得阿骨打焦头烂额,沿海数百里海岸线都不得安宁。
    届时,女真人想守却兵力不足,而不想守,就只能后撤,白白让出辽东湾的控制权。再思之这般做的后果是齐军能从后世的营口一带登陆,兵锋直指辽阳,那是阿骨打所不能承受的风险。
    故而,阿骨打的选择只能是分散军力,固守辽东湾一线。
    但女真人哪来的那么多兵?
    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而有了漏洞露出来,便就足以叫陆皇帝从容施展下一步战略。
    “妾身恭贺陛下!”答里孛眼睛看着地图,眼睛里直冒出火星来。
    她虽对天祚帝没了父女情分,可对于契丹还是有感情的。昔日的契丹是何等辉煌,就像煌煌大宋被陆皇帝给夺了一样,契丹之败,也是败在了女真人手中。
    陆皇帝呵呵一笑,对女真人他也烦,所以他觉得把女真人送给答里孛手里,那效果是很值得期待的。
    “女真人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短则三两年,长则四五年,混同江【松花江】以南的女真人,朕会彻底收拾干净。”
    “到时候朕把这些人变为奴隶,咱们若有了儿子了,我就把他们都赐给孩子。”
    答里孛脸颊变得嫣红,一双眼睛中全是激动。陆皇帝的许诺叫她激动欣喜的都要不能自已。
    “妾身谢陛下恩典。”
    “哈哈,先别忙着谢恩。儿子没有,朕适才之言可就要变成空话了。你要先给朕生出儿子来才是!”
    如此,当晚的床榻间,战况尤为激烈。
    激情的释放总是畅快淋漓的。
    床榻上,抱着答里孛皙白的娇躯,黏黏的液体与汗水叫陆谦最终选择了沐浴。超级大的浴桶早已经灌满了湿度的热水,放下陆谦两人自是绰绰有余。
    清澈的温水漫过答里孛肩头,稍后,答里孛双腿做好支撑,皙白的肌肤破开水面,滴滴水珠划过……
    陆皇帝心中闪过一首唐诗: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陛下!”
    答里孛满脸羞红的娇道,却是陆皇帝不自觉中吟了一首好诗。答里孛自知道这几句诗词的来历,如何的不害羞?却不知道她这时候的娇声,在陆皇帝耳中更是一种勾人的诱惑。
    随后,浴桶内水声猛想。
    浴房外头,数名契丹婢女疼到内里传出的娇喘声,还有那荡出的水花打地声,一个个都羞红了脸。只是一双双眼睛全都绽放着欣喜。
    一抹云彩遮住了月亮的清辉,浴房内终于消停了下,陆皇帝抱着美人回到榻上,后者早已经被换上了新的床被。熏香散发着幽远而近乎于无味的淡香,这却是陆皇帝最是喜爱的。
    甚是尽兴的陆皇帝,此刻脸上就如那饱餐一顿后雄狮,满是慵懒。答里孛很是疲惫,但偏偏大脑清晰,精神亢奋的很。
    “……朕要重塑中原雄风,兴汉唐之威仪,自是要征服草原。只是我中原人种惯于耕种,短于游牧。故这草原且还是一大隐患。”答里孛点头。契丹人要统御大草原都要频频在草原上修筑城池,分部族人呢。
    “如青史上一般,中原强则跪服献媚,中原弱则跃马扬刀。我是万不能允许的。”所以,他要分封藩王坐镇北疆。
    而答里孛听到分封藩王坐镇草原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权利是男人的欲望之源,可对于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答里孛这几日已经疯了一样想生一个儿子来。现下只要一想自己儿子能分封藩国,在大草原上能裂土为王,还能拥有无数女真奴隶,她娇躯都在颤栗。若不是真没力气了,她,她……
    陆皇帝似是知道答里孛所想一样,手掌顺着腰肢滑下,在雪丘中狠抓一把。
    日后的皇位不管是谁,横竖不会是答里孛所生的儿子。对于一个有着契丹异族血脉的儿子,那最好的结果就是叫他去北方的大草原上。
    一如陆皇帝当初设想的那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想到自己会有契丹血脉的儿子。想到这儿,陆皇帝的双目猛地变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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