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嫡孙(科举) 作者:成白社

    分卷阅读10

    长子嫡孙(科举) 作者:成白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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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珝便立在桌前,喊了声:“祖父。”

    谢阁老闻言抬起头来,就看见静静立着,便似青云出岫一般的长孙,心里也不由得熨帖起来,连今日在朝上跟老对头吵了一架积攒起来的郁气也消散了个一干二净,冲谢珝招了招手,呵呵笑道:“珝哥儿过来。”

    谢珝从善如流地便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订了凌晨一点五十的闹钟起来蹭玄学,困得哭唧唧qaq

    ☆、帖经者

    九、帖经者

    谢阁老见状又笑,指了指椅子,对他道:“站着做什么?坐下吧。”

    谢珝这才落座。

    看过他带来的旬考文章,谢阁老便点点头,语带赞许地对他说道:“以你的年纪,能作出这样的文章已经不错了,缺的也只是对理学的深悟,不过这倒不着急。”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问他:“这般藏拙,珝哥儿可甘愿?”

    谢珝只是挑了挑眉,道:“孙儿自然甘愿,此时并不是好时机。”

    谢阁老一听便抚掌大笑,口中连声说了几个“好”字,拍着谢珝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谢氏的麒麟儿!”

    谢珝很明白,与其在年少之时传出什么聪慧甚于他人的名声,倒不如稍微收敛起一些来换太子的好感度,不论杨祀这个太子会不会像胤礽那般倒霉,他此刻就是太子,国之储君,自己既然已经是他的伴读,那顺手刷好感度,就是件很值得投资的事。

    为自己计,为家族计,扬名的最好时机,莫过于过殿试后的东华门唱名。

    感叹毕,谢阁老又道:“今日我不与你讲书了,你今后既然是要科举入仕的,总不能连科举要考些什么都不知道,今儿就来同你说说这些吧。”

    谢珝闻言便是微怔,他对这个还真是不甚了解,毕竟前世也只是粗略地听过几耳朵,知道考科举该读些什么“教科书”,题型里面也只知道一个八股文。

    于是此时听到祖父的话后,便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坐得更直了些。

    谢阁老便问他:“科举考的是什么你应当是有所了解,宋先生都跟你讲过了吧?”

    宋先生就是家中为谢珝延请的西席,举人出身,考了数年,耗尽家资,却总考不上进士,最终也只得放弃,为了养家糊口便想教书为生,正好被谢家注意到,于是便入府做了谢珝的西席。

    谢珝的内心毕竟住了一个成年人,更是一个在企业中摸爬滚打过几年的成年人。这几年下来,他自然看得出宋先生的学问是不错的,只是性格却偏为激进,有些愤世嫉俗,还有点儿不通事务,在平日上课时偶尔也会表露出来。

    都说字如其人,文亦如其人,宋先生的文章之中自然也反映出了他的特点。

    院试乡试的考官们或许有的会欣赏他这种风格,但一般被皇帝认命为会试的主考官们,则大多是偏爱四平八稳的那种,宋先生的学识见解也没有达到主考官会为他改变自己喜好的程度。

    自然只能落榜。

    而在谢珝看来,他这样的人更适合做个学者,而不是做官,容易被人利用而成为政治斗争中的炮灰,或许落榜对宋先生来说,才是更好的事。

    宋先生的问题暂且不论,听到谢阁老的问话,谢珝便点头道:“是,已经讲过了。”

    “说来听听。”

    谢珝接着便道:“有《诗》,《书》,《周礼》,《礼记》,《易》,还有《春秋》,《孟子》,《论语》,《大学》以及《中庸》等。”

    “不错。”

    谢阁老抚着胡须颔了颔首,才终于进入正题:“科考中有这么几个类型,主要是帖经和策问,诗赋和杂学,经义和墨义。”

    说着便伸手拿了两张纸,又打开他方才看着的那本书,摊在桌上。

    谢珝扫了一眼,原来是《中庸》。

    只见谢阁老随意选了一页书,然后用两张纸覆盖住左右两边的字,中间留出一行。才继续开口对谢珝道:“这就叫帖经,《通典·选举三》中所云:‘帖经者,以所习经,掩其两端,中间开唯一行,裁纸为帖。凡帖三字,随时增损,可否不一,或得四,得五,得六者为通。’”

    谢珝懂了,这就是类似于现代的填空题。[引]

    说完帖经,谢阁老又道:“至于什么是策问,你自是知道的,也不用我多说了。”

    就是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吏治等方面的问题的论述题或者命题作文,谢珝自然知道,太傅平日便没少留这种作业。

    他正想点头,谢阁老又补了一句:“你爹的策论就写得极好,你回头倒是可以请他指点一番。”

    这事儿谢珝还真不知道,清幽的长眸闪了闪,遂答应下来。

    谢阁老“嗯”了一声,就继续说了起来:“杂文也不必多说,就是拿常用的篇,表,论,赞等,让你们做文章。”

    “经义便是取儒家经典中的一段一句,或是不同章节同一主题的句子作题目,同样让你们行文。”

    说到这儿,谢阁老便停下来咳嗽了几声,谢珝适时地将桌上放着的茶盏递过去,又关切地问道:“祖父身体不舒服吗?”

    谢阁老接过饮了一口,止住了嗓子里的那股痒意,便摆了摆手道:“老毛病了,不碍事,我们接着说。”

    闻言,谢珝便不再开口,只心里想着,回头得将川贝批把膏的制法给想起来,纵然不能根治祖父的咳疾,能舒缓几分也是好的。

    放下茶盏,谢阁老继续道:“至于墨义,便是取儒家经典中的句子给你们应答,让你们答出这句的含义,或是对答下一句。这便是常考的六种类型了。”

    经过祖父的解释,谢珝也大致上明白了,如果帖经像是填空题,策问像命题作文的话,那么杂文便类似于应用文写作,经义如读后感,墨义便是名词解释或简答题。

    想清楚之后,他面上浮起一抹浅淡的笑,对谢阁老言道:“多谢祖父指点。”

    作者有话要说:  =v=这章大概有一丢丢枯燥,23333

    [引]关于科考类型的解释引用自知乎

    ☆、泰康坊

    十、泰康坊

    翌日,谢珝与萧翌照常进宫伴读,正好在宫门口遇见同样结伴而来的沈行舟和顾延龄,几人互相打过招呼后便一块儿进宫了。

    一到地方,顾延龄就赶忙铺开纸,开始伏案补起了昨日没写完的字,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方太傅可千万要晚点儿来啊……”

    谢珝见他这幅样子便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上高中时,没做完作业的同学们总是偷着在早自习上补作业的情形,忍俊不禁之余又生出些许怅然,那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现代,终究是回不去了。

    也不去打扰顾延龄,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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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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