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恶魔加里
可是却在瞬间，只是瞬间就落入了对方的手中，配合的还有那残酷的冷笑。
砰……
呜呜……
如玉的左手捏上了阿里夏的左腿，呜咽声的伴奏下，他的左腿化作了一团血雾。那碎开的骨骼中，居然没有一块是超过一寸大小的！
砰砰砰……
纳迦和西比拉还有众护卫还来不及惊恐，阿里夏剩下的三个肢体步入了他左腿的后尘，一口血喷出，他已经晕死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一位在帝都都勉强算得上高手的阿里夏，中级圣骑士阿里夏，在这个魔神的手中，居然连吭声的余地都没有！
大地惩罚，一种极为残酷的天罚。受罚人所有的灵魂将被强行压缩到万分之一大小，在全身会形成禁制，沉入地底核心部分。所有肉体的感受被放大到一万倍，不过，身体的控制权却已经失去，每一寸皮肤，肌肉，骨骼都将收到挤压，炙热的灼烧，绝对零度的侵蚀，万箭穿心的剧痛，万蚁噬心的痛痒交加，灵魂会随着惩罚的部分而出现。最重要的是，这刑法要足足承受十年，这十年中，别说是死，就算是连昏迷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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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诺，我也不同意你报仇！”曼妮纱是个寡言的人，此时也不甘落后。
至于寄希望于基诺，是个人就知道没可能！随便说三点，一是两人根本不认识；二，两人甚至还是敌对；三，就算上面两点抹去，基诺能指挥加里吗？当然不能！
代表着至阴至柔的地煞之力，过程中不产生任何的动静，让纳迦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般，又或者，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一般。或许，只有那些已经在殉难的平民清晰地记得，他们在天堂苦苦地等这仇人的消息，却没有想到他们的仇人已经下了地狱，注定是无法等到了，毕竟，天堂和地狱是没有信件来往的。
修罗炼狱，满眼入目除了红色还是红色。前些天，当他在屠戮那些平民百姓的时候，他觉得那是激情的，令人兴奋的红色，那充满的血腥味都是那么提神。可是今天，这些红色太赤眼，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反射的红色光泽入目却如同是催命的符咒，血腥的味道让他直欲作恶，就连他这种魔鬼都看不下去了。
实力的差距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想要攻击要找不到的人的念头，让他们压抑地想要吐血，不但是他们，就连护卫队的第一高手西比拉，他的攻击都已经有九次落空了，只有一次击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侥幸，毕竟魔法师可不是敏捷型的。可是，就那一次，也没有带来任何的作用，说是挠痒也差不多了。
“为什么，我做错了太多，难道我连死都不行吗？”西比拉无力地抬起眼皮。
“很好，我相信你的誓言，但是，你发誓这几天没杀人，你之前没有杀过无辜的人吗？你在这几天中虽然没有杀人，但是你已经在扮演刽子手的角色。你是一个魔法师，看着他们在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的时候，你有没有阻止过？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过要阻止？你和刽子手，和亲手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加里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语气却是重如千钧。
基诺呆愣地看着场中，此时已经剩下不足四百人了。他的心情很矛盾，他何尝不认为纳迦该死，可却也无法认同这种屠杀模式，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
说完，缓缓地转过身，拖着并不苍老的身躯，迈着沧桑的步子，一步步离开众人的视线，加里并不阻拦。
蔑视，冰冷的眼神，让西比拉浑身如堕冰窟，血液运行的速度变缓了……
这种战斗对他们来说，是残酷的，就如同他们在杀戮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百姓时候，是一样的！
加里缓缓地转过身躯，脸色平淡，但是眼中只有嘲讽和蔑视，听不出任何愤怒的调调：“哦，你是土系魔法修炼者吗？”
双目失神地四下望去，眼光已经失去了焦距，全是模糊的红色。远处，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连靠近都不愿意，其余的，已经没有可以站立的人了，死寂一片！
可是，加里却更加严厉地喝道：“你想求死吗？你没资格！”
不过，不管基诺是什么态度，谁都无法阻止他杀纳迦，所以，他下手很干脆。
基诺，倚莲尼，曼妮纱三人此时愣愣地看着加里，再次出乎他们的预料，他竟然丝毫没有给纳迦任何机会，也有可能是，他们以为他会给纳迦残酷的下场，却没想到……
这句话一出，不只是西比拉，就连基诺，倚莲尼和曼妮纱都份外惊讶。
加里很不屑，他连看都没看纳迦一眼，左手指隔空划过，顿时，一个雕像产生了，而且栩栩如生。
“我没有动手杀过一个人，我发誓！”西比拉急切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是清白的。
加里不为所动，不过却没有再拎着他，他根本不担心西比拉在他面前能玩什么样。
这时，他看到了基诺，自己的亲生弟弟，而且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的眼神。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他看不懂，有嘲讽，有厌恶，有讥笑，有可怜同情，所有都是负面的。这个从小在自己的欺负下长大的弟弟，他看不懂了，他要抓狂，要发疯了！
“不，我，我没，没有……”西比拉艰难地从牙缝里迸出字来，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但是身体被制住，就连身上所有的魔法力波动都停止了，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加里松了松手，这个时候，法官总是会给死刑犯一点辩驳的机会，至于采不采纳，那就是法官的事情了。
“死，并不是罪恶的完结！你现在不能死，你要对你做的事情负责，那些无辜者的亲人，世界上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都是你赎罪的对象。你，明白吗？”加里可谓是用心良苦，能够为世界上多造就一个善人，减少的恶人绝对不是一比一那么简单！
西比拉跪倒在地，单手高举过头，低沉地道：“我以大地之神子民的名义起誓，若是五天内我杀过一个人，那么，请至高无上的大地之神降下最残酷的大地惩罚！”
“哦？”加里转过头去，他在好奇基诺为什么要帮助他。
西比拉沉默了，几十年，他从来没有这样沉默过。加里没有动手杀他，他在等，却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瞬间百年！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在力量面前的无助！
“我？不是，我是剑士。”纳迦显然没有理解问题的含义。
基诺微微张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是啊，确实没有亲手杀人，但是他没有任何阻止的想法和动作，看着同伙杀人和自己杀人有多少区别？区别只是表面罢了，若是碰到需要他动手的，难道他会不动手杀吗？就像是刚才。
当一阵淡淡黑色的劲风拂过之后，他在这个世界上，所留下的，只是灰烬！
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只能面对死亡。
“一个誓言，你就想让我放过你？”加里的语气不置可否，充满厌恶。
并不是说如今皇阶高级境界的加里比西比拉强太多，而是加里的武技和身法，还有那强悍的身躯对魔法师来说，是占尽了所有优势的天敌！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杀人者，人恒杀之！
“不，你只要不杀我，你的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钱，权势，女人，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别杀我！”突然，纳迦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此时比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乞丐还像是乞丐，他乞讨的是生命。可是，他发现加里的气息更冷的，连忙改口：“我也可以立誓，受大地惩罚！我也可以赎罪，我，我可以做任何事！”
“你要替你哥哥报仇吗？”加里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基诺。
砰砰砰砰……
再回想着，那年轻的面孔，可能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可是……他深深地感到无力。如果他知道加里只有不足十七岁，他作何感想呢？恐怕除了打击，还是打击。
听到加里的这句话，基诺，倚莲尼，还有曼妮纱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善人。他们望向加里的眼神又不同了，那是充满了敬佩和仰慕。之前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杀戮狂人，却没有想到，他有细心的一面，有为人类造福的高尚一面。“主神誓言从来没有失效过，在历史上，承受过大地惩罚的魔法师已经有过三人，都在记载中。大地之神不像外面所传，宽厚仁慈，而是最严厉的主神，只要立过这种誓言的人，没有不应验的，那是比死还要痛苦百万倍的刑罚！”基诺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只是，他是为加里考虑，他不希望加里过多杀戮，那样对未来的修行并不是好事。
“杀了我吧！”西比拉的声音非常平静，平静到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包括加里同样如此。他是在等，等着西比拉的忏悔，谁知道，他却更加彻底。
倚莲尼和曼妮纱都惊惧地闭上了双眼，她们无法想象，这个英俊甚至可以说是文质彬彬的男子，会如何残酷地运用手段，只有经历过基哈德府上洗礼的基诺，还能勉强忍受。不过，也已经达到他的临界点了。
“啊！”基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快杀了他，西比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纳迦颤抖着。
砰……
当他把眼光的焦距调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其实，残酷的下场已经给了纳迦。在他的面前杀光那些喽啰，用残忍的手段，给了他希望，再覆灭他的希望，接着，西比拉能够活下来，又一次给了他希望，最后，一句话把他的希望毁得彻彻底底！
这仿佛是重黎大陆武技——点穴的教科书示范动作。好多年之后，重黎大陆最主流的隔空点穴方式，便是不屑地把脸摆在另一边，手指随意地划出。而运用这招的年轻人无一例外不是爱出风头的，但无可厚非的是，他们还真是凭借这酷绝天下的动作，赢得了美女的青睐。
隔空点穴！
阿里夏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心脏爆裂，头颅爆裂，四肢化成碎末，残存的躯体就像是一个肉团，就连男女都无法分辨，除非解剖尸体。
杀了千名护卫，那些都是然满鲜血的刽子手，他一点都不觉得残忍。可是杀了千余人，他浑身上下居然干干净净！
“赎罪，赎罪……赎罪！”西比拉深深地朝加里鞠了一躬，“我知道了，谢谢！”
一个接一个身体倒下，没有一个人完整的。那些护卫就和等死没什么区别。他们不想反抗吗？不，他们不想群起围攻吗？不，是他们做不到！
“哦，这么说你无罪？谁给你证明？”加里冷笑着。
“我要杀了你，我和你拼了……”纳迦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就像是被捕兽夹夹住的野猪，在临死之前居然想要杀死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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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下，心情好也能顺带手普度一下的。
其实，他就算是不仁，当初也因为身体的状况，无法完成的。还真怪不到他头上，只是，他要这样想，谁能阻止呢？
“纳迦本就该死，基诺，你不能报仇！”倚莲尼的样子，似乎比谁都着急。他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为如果贞洁毁在纳迦的手中，那么，对她来说和死没什么区别，甚至于更加可怕。
“我相信这个誓言！”不知道为什么，基诺在这个时候说话了，竟是在帮助西比拉。
淡淡的黑云一般的雾气瞬间覆盖了纳迦的全身，他连抵挡都来不及！不过，就算是抵挡，那也没有意义了。
“谢谢，谢谢你！”西比拉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使劲地拽着。
“是啊！多少年了，我放弃了魔法师的操守，我助纣为虐，我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我没有亲手杀人，可这些人，和我杀的又有什么区别的？没有！是我杀的，我死有余辜，我死有余辜……”西比拉呢喃着，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非常厉害，他也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再也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
“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们！”加里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念头，他急需要泄愤，他认为这些都是他的失误造成的，他的一时之仁让数千平民蒙难。
一瞬间，西比拉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两鬓竟然在肉眼能辨的速度下长出了一撮白发，连原本明亮的眼神都失去了光泽。
在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不过他知道基诺和纳迦是对立的双方。但是，基于人性和化不开的血肉亲情，他还是吃不准基诺此时的态度。
呼……
西比拉还没有回答，加里接着道：“三千个无辜的性命，因为你们的乐趣，死了！你认为怎么死才符合条件？”
加里是个典型的先己后人者，自己都搞不定自己，保全不了自己，还谈啥普度众生？那是纯粹是他妈的放屁！
就当听遗言了，这是加里的想法。疯狂的杀戮千余人之后，他需要稍许的平静，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刽子手。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内心还是会有些许不安，虽然说那些人都该死。但那也只是些许。
当一个人突然放弃自己生存的权利的时候，一切都不再重要，他真的悔悟了。
待西比拉离去，加里头也不回，声音冷到极致：“压轴登场，现在轮到你了，尊贵的纳迦少爷！”
纳迦从来没有想过有今天。
这是他刻意为之，他才不会让那些肮脏的血液玷污他的衣服，好歹是一个金币一套呢，能吃一顿大餐了！
“那么，你可以去死了！”冷到刺骨，虽然不知道绝对零度是多少，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纳迦的心比绝对零度还要冷得多，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不过，我可以发重誓，毒誓！”西比拉补充着，为了苟全性命，他似乎只有这么一招了，但绝对称不上必杀。
“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加里立正着身躯，随意地拎着西比拉。
“呃！我说过我要报仇吗？纳迦会有今天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只不过，我总算是我亲生兄弟，只是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罢了。”基诺幽幽地道。人死灯灭，所有生前的恩怨都随之随风飞逝，他此时已经没有之前的憎恨，有的只是感慨。
“你……你是个魔，魔鬼！”纳迦已经口齿不清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面临这一天，就在前不久他还是屠戮别人的刽子手，此时发现，身份颠倒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他能接受的程度。
护卫队中的第一强者，高贵的魔法师，初级魔导师西比拉，他之前的支柱。现在，他的脖子赫然掌握在一只无暇如玉的手掌中，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六道眼光都是充满了异彩，只有当事人加里却是暗暗撇撇嘴，“咱可没那么高尚，顺手牵羊而已，这成语好像不对，不管了，就那意思。”
“呃！”西比拉看着四周死寂沉沉，突然间，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
加里听着基诺的话，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道：“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一道流光闪过，人早已经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之内……
“等等！”倚莲尼大声叫唤，可惜加里已经听不见了，“为什么那么快走啊！”后面这句话声音很小，就像是对自己说的。
“咦，倚莲尼，看你一脸不舍的样子，是不是爱上他了？”曼妮纱调侃着，眼中却闪过一丝亮芒，带着莫名的味道。
“没有，哪有！我只不过是想要当面和他道谢，谁知道他跑那么快！连名字都没留下，以……”倚莲尼心里一阵淡淡的失落，不过，她立刻就反过来揶揄曼妮纱：“呀，似乎不是我舍不得人家，而是你吧，我亲爱的曼妮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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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如今皇阶高级境界的加里比西比拉强太多，而是加里的武技和身法，还有那强悍的身躯对魔法师来说，是占尽了所有优势的天敌！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杀人者，人恒杀之！
“不，你只要不杀我，你的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钱，权势，女人，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别杀我！”突然，纳迦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此时比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乞丐还像是乞丐，他乞讨的是生命。可是，他发现加里的气息更冷的，连忙改口：“我也可以立誓，受大地惩罚！我也可以赎罪，我，我可以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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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基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快杀了他，西比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纳迦颤抖着。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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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仿佛是重黎大陆武技——点穴的教科书示范动作。好多年之后，重黎大陆最主流的隔空点穴方式，便是不屑地把脸摆在另一边，手指随意地划出。而运用这招的年轻人无一例外不是爱出风头的，但无可厚非的是，他们还真是凭借这酷绝天下的动作，赢得了美女的青睐。
隔空点穴！
阿里夏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心脏爆裂，头颅爆裂，四肢化成碎末，残存的躯体就像是一个肉团，就连男女都无法分辨，除非解剖尸体。
杀了千名护卫，那些都是然满鲜血的刽子手，他一点都不觉得残忍。可是杀了千余人，他浑身上下居然干干净净！
“赎罪，赎罪……赎罪！”西比拉深深地朝加里鞠了一躬，“我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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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你无罪？谁给你证明？”加里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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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下，心情好也能顺带手普度一下的。
其实，他就算是不仁，当初也因为身体的状况，无法完成的。还真怪不到他头上，只是，他要这样想，谁能阻止呢？
“纳迦本就该死，基诺，你不能报仇！”倚莲尼的样子，似乎比谁都着急。他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为如果贞洁毁在纳迦的手中，那么，对她来说和死没什么区别，甚至于更加可怕。
“我相信这个誓言！”不知道为什么，基诺在这个时候说话了，竟是在帮助西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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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你！”西比拉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使劲地拽着。
“是啊！多少年了，我放弃了魔法师的操守，我助纣为虐，我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我没有亲手杀人，可这些人，和我杀的又有什么区别的？没有！是我杀的，我死有余辜，我死有余辜……”西比拉呢喃着，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非常厉害，他也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再也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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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迦从来没有想过有今天。
这是他刻意为之，他才不会让那些肮脏的血液玷污他的衣服，好歹是一个金币一套呢，能吃一顿大餐了！
“那么，你可以去死了！”冷到刺骨，虽然不知道绝对零度是多少，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纳迦的心比绝对零度还要冷得多，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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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加里立正着身躯，随意地拎着西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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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个魔，魔鬼！”纳迦已经口齿不清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面临这一天，就在前不久他还是屠戮别人的刽子手，此时发现，身份颠倒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他能接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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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眼光都是充满了异彩，只有当事人加里却是暗暗撇撇嘴，“咱可没那么高尚，顺手牵羊而已，这成语好像不对，不管了，就那意思。”
“呃！”西比拉看着四周死寂沉沉，突然间，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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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倚莲尼大声叫唤，可惜加里已经听不见了，“为什么那么快走啊！”后面这句话声音很小，就像是对自己说的。
“咦，倚莲尼，看你一脸不舍的样子，是不是爱上他了？”曼妮纱调侃着，眼中却闪过一丝亮芒，带着莫名的味道。
“没有，哪有！我只不过是想要当面和他道谢，谁知道他跑那么快！连名字都没留下，以……”倚莲尼心里一阵淡淡的失落，不过，她立刻就反过来揶揄曼妮纱：“呀，似乎不是我舍不得人家，而是你吧，我亲爱的曼妮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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