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山的绵连山峰被这落日余辉遮占了一半,云海翻腾,云彩流红。
    风逸坐在缥缈峰绝顶之处,遥望着奇丽耀目的景色,可他的心情就好像落日一般,异常沉重。他手中拿的一壶水酒,早已被喝干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
    一股香风袭来,阿紫在他背后说道。
    风逸黯然一叹:“我以为她们能活的。”
    阿紫幽幽道:“你不是说她们在葬在一处,也是快美之事。”说着坐在了风逸身边。
    风逸回过头来,就见阿紫清澈如水般的大眼睛中,满含泪光,神情很是凄惋,
    风逸面对着娇如春、秀逸绝伦的玉人,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在怀中,心道:“她又怎知原剧情中的童姥与李秋水还是同归于尽了,可虚竹无法阻止,而我也未能改变,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失败。那样说,不过是强行挽尊罢了。”
    就听阿紫道:“其实,我挺理解她们的,她们爱了无崖子爷爷一辈子,他都死了,若不生死相随,她们这一生所坚持的,固然都是一个空,更是让我们这群晚辈看了笑话!”
    风逸叹了一声:“或许吧。”
    阿紫道:“这是真的,若是你哪天死了,我也断不会独生,也会随你而去!”
    这句淡淡的话,胜过了万千句怀念的倾诉,风逸脑际中又升起一个念头,归根结底,无崖子他们几人的悲剧,在于用情不专,见异思迁,我虽未见异思迁,可实际上比他还要心。
    而阿紫与童姥一样,乃是专情之人,从她原剧情中挖眼跳崖,断无可疑。
    再想梅兰竹菊比阿紫更是涉世不深,她们原剧情中的命运嫁给了旁人为妻,未必不如跟随我这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
    我能压住对黄婉儿的欲望,为什么不能压住对梅兰竹菊的想法?
    莫非四胞胎是我从未尝过的原因?
    想着想着,顿感情愁满怀,无法自遣。
    阿紫见风逸久久不言,将粉脸紧紧贴在他的前胸,娇躯尽偎入怀,说道:“你不用为难了,姥姥不但传我一身武功,更是将那不老长春功都传了给我。
    还说只要杀了李秋水,她就将一身功力都传给我。只是让我好好待梅兰竹菊,万万不可因为争风吃醋,伤害她们,我早就答应了。”
    风逸见她那一双大眼睛中,泪珠儿一颗接一颗由腮上滚了下来,嘴角却浮现出盈盈笑意,这红红的樱唇,衬着嘴唇旁雪白的肌肤,委实美丽万分。
    这让风逸心中纳罕,也不知道怎的,这阿紫愈发美艳,也不知道是功法作用,还是得益于自己的培养。
    这样一样,登时暗骂自己不要脸,没有自己,人家一样这样美,黯然一笑,道:“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你与姥姥或许在为人上,有许多不被大众接受,为人诟病的地方,可在感情上的专一,的确是让人汗颜。
    我听说,爱一个人很容易,可难得是一辈子都只爱一个人。爱情若是没有一个真字,说的再天乱坠,都谈不上美好。从无崖子、童姥、李秋水的身上,彻底得到了具象化的展现。
    可无崖子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但也落了一个真字,然而有人曾说我谁都爱,又仿佛谁都不爱,爱的只有自己,现在的我,体会是越来越深了。”
    阿紫笑道:“大哥,这个人是女子吧?她是谁?”
    风逸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阿紫,其实我一直让你不要轻易伤人,可我杀的人,以及被我所害之人比你十几年来见过的人都多,所以我觉得你这种小魔头,与我是个绝配。
    可有时候一想,我这种好色之徒配不上你,因为我连你爹可以为了心爱女人而死的勇气都没有。
    好在童姥与李秋水也下葬了,该安排的我也安排完了,你我就好好享受这二人世界吧,就当是我对你的交代了吧!”
    阿紫扬了扬秀眉,星目一转,道:“你心里感激我,倒可不必委屈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梅兰竹菊那几个丫头……”
    风逸截住她的话道:“你不用说了,童姥倘若不死,她让梅兰竹菊跟我,我大是高兴,我可以当作这是一种奖励,欣然接受。
    可她既然死了,我什么都没能改变,换谁来都是这样的结果,再得她如此垂青,我就受之有愧了。
    倘若日后,你与她们又都过得不好,我无论到了哪个世界,也都无法安心,如此走了,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阿紫抬着脸儿,看着他一脸肃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也觉得这是发自肺腑的由衷之言,眨了眨眼,滚下来两行泪珠。
    风逸知道她这段时日中,娇稚的心灵满是忧愁,对她自然生出了无尽怜惜。好像完全变换了一个人样,极尽温柔,替她拭干了泪水,说道:“灵鹫宫的事我已经对余婆交代了,你们以后要好好勤练武功,只有自身变得更为强大,才是面对任何困境的不二法门!”
    说着揽起阿紫,飘然去了。
    梅兰竹菊从一块石头后走了出来,神情略带凄恻,眼睛中含蕴着一片泪光,凝住着两人,直到再也瞧不见了。
    她们知道风逸知道她们来了,最后的话,就是给她们姐妹说的。
    梅剑幽幽道:“尊主不像姐姐们说的,是个坏人。”
    兰剑点点头,带着满脸泪痕,笑道:“姥姥与姐姐们遇上的男人都坏,可尊主不坏。”
    竹剑长叹道:“可尊主这样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菊剑接道:“我们何不跟着他们?”
    梅剑眉头微蹙道:“可尊主说了,让我们好好习武练功的,我们怎能不听话呢?”
    竹剑道:“符姐姐说,那些有本事的男人都喜欢女人听他的话。”
    几女默然一阵,
    菊剑却道:“可姥姥说,女子本弱,万事当有自己的……”
    姐妹几个双目登亮。
    ……
    风逸知道少林寺英雄大会之期尚远,与阿紫下了天山,走的也不快。
    只见绿水碧草,人马驼羊,让人兴致盎然,见到牧民,不忘享受这风味独特的全羊筵,马奶酒。
    临走之时,又向牧民买了两头健足驼马,再行赶路。
    两人沿途涉关过山,途径嘉峪关,金城、长安,路上不忘游山玩水,什么道教名山崆峒山、终南山一个也不拉下。
    阿紫有风逸陪着,快美无比,风逸则是在一些地方,找寻一下另外世界的回忆。
    毕竟终南山可不是神雕世界才有的。
    所以到河南只需半个月的路程,风逸与阿紫足足走了三个月。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都忘了不开心,情感更加浓烈,风逸这一路上的艳福更是不消说了。
    这日他们进了河南,到了嵩山脚下,远远望着高耸云霄,神峰巍峨的嵩山,风逸不禁叹道:“人言五岳之中嵩最尊,气势磅礴压众山,果然名不虚传!”
    阿紫从未到过嵩山,笑道:“听你这么一说,直让人心向往之。不过,人都说少林寺名传天下,武林第一。
    可为何武林中是乔峰慕容复名头最响呢?
    他们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
    能不能胜过你,胜过逍遥派的武功?”
    风逸笑道:“少林寺终究是和尚,不是俗人。
    论武功,少林为好、逍遥也罢,其实各有所长,岂有高低?
    无非是少林寺觉得天下武功出我寺,逍遥派觉得我自己天下无敌。
    实际上,都只是个人造诣高低罢了。
    至于我能不能胜少林,还是留未尽之情,才有回无穷之味的人生意境哪!”
    现在还不是腊月,距离英雄大会时间尚早,此时嵩山脚下来的人也不多。两人找了一处客栈,准备休息一夜,明日再去游览嵩山的太室山。
    翌日清晨,风逸与阿紫洗漱过后,整装待发,忽听敲门之声,风逸道:“进来。”
    门开时,却是少林达摩院首座玄难。
    他看见阿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风逸心下暗叹:“少林寺果然手眼通天。”说道:“玄难大师,因何到此。”
    玄难合十道:“敝派方丈得知风大侠驾临,让老衲前来奉请上山。”
    风逸一怔道:“大师亲迎,在下何以克当?”
    玄难微笑道:“当得,当得,老衲与玄痛师弟若非阁下出手,早就坏在丁春秋手中,若非玄痛师弟正在坐关,必与老衲同至。”
    风逸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大师太客气了。”
    阿紫笑道:“大哥,人家都来迎了,我们索性就此上山吧。”
    风逸颔首道:“那就劳烦大师了。”
    玄难挽住他手,笑道:“我等都是翘首以盼,何谈劳烦。”
    风逸只得跟上,出了店门之后,还有八名少林弟子,站立两旁,他们一见玄难步出,向风逸与阿紫施了一礼,立刻头前引路。
    少林寺在这一代就是所有人的活菩萨,眼见身披黄色袈裟的玄难,纵不认得,也知道他地位非凡,无不窃窃私语。
    这一对璧人何许人也,竟然值得少林寺如此阵仗迎接,大有大户人家八抬大轿迎媳妇的场面。
    风逸几人都是轻功好手,不一时,就见少室山峰颠连绵,山势巍峨,扬名武林的少林寺屋宇连云,鳞次栉比。
    阿紫怪道:“这果然是个佛寺大丛林啊!”
    风逸微笑道:“那是,少林寺乃是禅宗祖庭,岂同小可?”
    几人未到寺门,就见二十余位白须飘飘的老僧一齐前来迎接。风逸提前而至嵩山脚下,玄慈方丈得报,也是颇出意外,好命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下山迎接。他更是率领寺中二十五位玄字辈高僧在寺门口亲迎。
    风逸对此,也是大出意料,少林寺向有领袖武林之誉,竟然以如此隆重的阵仗迎接自己,这事如果传到江湖之上,自己的武林名望将会无人可比。
    “阿弥陀佛!”
    阿紫就见一个身披红色袈裟,面色红润,身躯高大的和尚,合掌说道:“老衲未能亲迎两位,罪过,罪过!”
    风逸抱拳还礼,朗声道:“少林寺禅宗祖庭,诸位大师名重武林,风某与拙荆能得谒见,已感荣宠无比,怎敢得劳诸位大师亲迎,实在惭愧!”
    风逸年纪轻轻,名震武林,又对少林寺有恩,自然值得如此场面,可众僧见他如此谦和,又大生好感。
    玄慈方丈微笑道:“风大侠力服星宿老怪,扬威武林,又救我玄难、玄痛两位师弟以及门下诸位弟子,老衲一众师兄弟既是感激,又是思慕,怎能不迎?”
    一名玄字辈高僧道:“我等虽然已得玄难、玄痛二位师兄相告,但百闻不如一见,风大侠果真气度非凡,英雄风采!”
    风逸抱拳道:“大师过奖了。”
    玄慈方丈伸手一肃道:“请!”
    风逸看了阿紫一眼,少林寺素来不接待女客,她可是身着女装,为了照顾少林面子,便掏出一顶帽子。
    但听玄慈方丈道:“金刚经有云,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施主不必执着男女。请!”
    不提风逸的名声,只提风逸救了玄难、玄痛性命,就当得起众僧礼拜,带一个妙龄女子入寺,又算的了什么?
    况且人家直接说明这是自己妻子,总不能迎一人,留一人,如此,反而失去了迎接的意义。
    因为那不是卖交情,而是生嫌隙。
    老和尚没妻子,也知道没有哪个男人,允许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风逸微一欠身,叹道:“倒是风某着相了。”
    进到寺门,到了大雄宝殿,众人寒暄一阵,在侧殿上了素斋。
    就见素八珍、雪芽茶、方柿饼、玉糁羹、面饼,六和人参汤,应有尽有,的确是用了心了。
    风逸与阿紫食用几口,果觉清香甜美,兼而有之,少林寺恐怕也未必人人可用。
    晚间,就有人带风逸与阿紫去禅房休息。
    屋中陈设与灵鹫宫也差不多,很是古雅,铜钟铁炉与也有些类似灵鹫宫的铜鼎陶瓶,堂中一盏巨大琉璃灯,悬在殿顶,灯焰足有碗口大小,放出缤纷异彩,神桌上点着粗如儿臂的巨烛,烛焰窜起半尺多高,偶尔发出“必剥”之声,再无其他声音。
    风逸心想:“以今天的排面,明日以观看佛法为由,去藏经阁一趟,若是见到扫地老头,先摸一下虚实,就好了。别到时候邀战了,却战之不下,那就尴尬了。”
    他心中思忖,阿紫却满是好奇,推开窗户,时而目光四扫,时而聆听动静,说道:“这少林寺不是有千百名僧侣吗,入夜之后,怎会如此寂静!”
    风逸笑道:“少林寺终究是禅宗祖庭,戒律谨严。”
    阿紫一撇嘴道:“难道就没有出过不肖弟子吗?”
    风逸摇了摇头道:“你这话本身就不对,古往今来,哪门哪派没有不肖弟子?
    相比而言,少林寺僧众多,武林败类出得少,就是戒律森严。
    就像世俗之中,有人说某个地方治安好,难道就代表这个地方没有违法乱纪之人吗?”
    阿紫哦了一声。
    风逸笑道:“这里一身清气,你也刚好修炼神功。”阿紫当即打坐运功。
    翌日清晨,风逸与阿紫用过早饭,忽听得钟声镗镗大响,连续不断。
    玄难大师前来,说请他做个见证,风逸很是狐疑,带着阿紫随他来到了大雄宝殿。
    就见两排值殿僧人,僧衣鲜明。
    进入之后,殿内香烛缭绕,千名僧众早已按照原定的位置站好。
    大雄殿内肃穆异常,几乎连呼吸声音都可以听得见,显然等待举行一个不平常的仪式。
    可风逸与阿紫一进殿,有许多僧侣,未知此事,一时惊讶无比,少林寺中竟有女子入内,这真是从所未有之事。
    但见是达摩堂首座亲领,虽不知两人是何方神圣,也知来人必然不凡,乃是本寺贵客。
    风逸与阿紫被玄难安排在右首宾席,玄难步入后殿。
    阿紫性子好动,也被这种庄严的架势给震住了,不敢说话。
    风逸也正猜测,少林寺是何用意,只听钟声三响,诸僧齐宣佛号:“南无释迦如来佛!”
    方丈玄慈与玄字辈的八位高僧,陪着另外六名僧人,从后殿缓步而出。
    殿上僧众一齐躬身行礼。
    那六僧衣服与少林寺服饰不同,目光扫见阿紫,微露惊色。
    玄慈等人却开始参拜殿上佛像,六人也只好一起参拜,然后分宾主趺坐在蒲团上。
    风逸认得少林寺八位玄字辈高僧乃玄难、玄痛、玄渡、玄寂、玄止、玄因、玄垢、玄石等人,此外尚有其他玄字辈高僧坐在下首。
    那另外六僧坐在左侧,年纪都已不轻,坐在首位的约莫七十来岁年纪,身形矮小,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际极具威严。
    玄慈方丈面容肃穆,向本寺僧众说道:“这位是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大家参见了。”
    众僧听了,都是一凛,躬身向神山上人行礼。
    这神山上人在武林中威名极盛,与玄慈大师并称“降龙”、“伏虎”两罗汉,据说武功与玄慈方丈在伯仲之间。
    只清凉寺规模较小,在武林中的位望更远远不及少林,声望便不如玄慈了,均想:“听说神山上人自视极高,曾说僧人而过问武林中俗务,不免落了下乘,向来不愿跟本寺打什么交道,今日亲来,不知是为了什么大事。
    再看一边的风逸与阿紫,均知事情很大。
    玄慈伸手向着其余五僧,逐一引见。
    原来是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五台山清凉寺神音大师,乃是神山上人的师弟。
    观心大师等四僧都是来自名山古刹,只大相国寺、普渡寺等向来重佛法而轻武功,这四僧虽武林中大大有名,在其本寺的位份却并不高。少林寺众僧躬身施礼。观心大师等起身合十还礼。
    神山上人长眉一抖,斜睨风逸,冷声道:“这位檀越,如何称呼?”
    他身形矮小,话声竟然奇响,众僧不由得都是一惊,但他既不是放大了嗓门叫喊,亦非运使内力,故意要震人心魄,乃是自自然然,天生的说话高亢。
    玄慈说道:“这位风逸风大侠,道德武功,江湖推重,今日与夫人驾临敝寺,诸位高僧远道而来,大家见过。”
    众僧也都知道玄难、玄痛为风逸所救,深感其恩,齐齐施礼。
    风逸起身抱拳还礼,阿紫也只好妇唱夫随。
    “风逸?”神山上人白眉轩举,神色惊疑,又道:“可是诛杀天下四恶,星宿老怪,独败大轮明王、姑苏慕容的风逸?”
    风逸拱手道:“不敢当。”
    神山上人身子微颤,旋即对风逸点头微笑,合十道:“真是失敬失敬。”
    几位外僧本见一个女子出现在少林寺,心下还在鄙视少林寺戒律废弛,但听此人是风逸,均觉无可厚非。
    要说当今武林名头最响的已然不是“北乔峰、南慕容”了,而是诛杀天下四恶、星宿老怪,击败大轮明王、南慕容,力救少林高僧的风逸风大侠了。
    他带着自己妻子,要还进不得少林寺,那就可笑至极了。
    毕竟天大的规矩,也从来无法约束所有人。
    玄慈说道:“这六位大师都是佛门的有道大德。今日同时降临,实为本寺重大光宠,故此召集大家出来见见。
    甚盼六位大师开坛说法,宏扬佛义,合寺众僧,同受教益。”
    神山上人道:“不敢当!”他接着说道:“少林庄严宝刹,小僧心仪已久,六十年前便来投拜求戒,却给拒之于山门之外。六十年后重来,垣瓦依旧,人事已非,可叹啊可叹!”
    玄慈说道:“原来师兄昔年曾来少林寺出家。天下寺院都是一家,师兄今日主持清凉,凡我佛门子弟,无不崇仰。
    当年少林寺未敢接纳,得罪了师兄,小僧恭谨谢过。但师兄因此另创天地,弘法普渡,有大功德于佛门。当年之事,也未始不是日后的因缘呢。”说着双手合十,深深一礼。
    神山上人合十还礼,说道:“小僧当年来到宝刹求戒,固然是仰慕少林寺数百年执武林牛耳,武学渊源,更要紧的是,天下传言少林寺戒律精严,处事平正。”
    突然双目一翻,精光四射,仰头瞧着佛祖的金像,冷冷地道:“岂知世上尽有名不副实之事。早知如此,小僧当年也不会有少林之行了。”
    少林寺千余僧众一起变色,只少林寺戒律素严,虽人人愤怒,竟没半点声息。
    “咯咯,”阿紫笑道:“我说搞这么大阵仗,原来是你这老和尚要找少林寺麻烦,有意思,有意思。”
    这大雄宝殿乃供奉诸佛的圣地,再加上神山咄咄逼人,场中气氛何等凝重,竟然被她说成了有意思。
    可见她冰雪可爱,天真烂漫,众僧固然无法与她计较,先时那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也缓解大半。
    神山上人却冷脸道:“姑娘,这是佛门圣地,不可胡言乱语,风大侠,还请管束一二。”
    风逸淡淡道:“上人乃是清凉寺大德高僧,名扬天下,且遏怒气,在下在此赔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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