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宝钗与可卿
    展老爷又要纳妾了!
    距离他上次纳妾不过才个多月的光景,他便又新纳一妾,这着实速度有点快了。
    不过在这个年月,这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反正有钱人哪怕是天天纳妾,都无关紧要。
    不过这次展老爷纳的,又是贵妾,又要摆婚宴,又要请客。
    这若是换了一个人,那肯定会以为这展老爷是在变相的收大家的份子钱,但只要一打听这被纳妾的女子的身份,便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次被纳妾的女子,姓邢,是荣国府赦大老爷续弦夫人的侄女。
    这可不是一般人物,那这门婚事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婚事,不能按照常理纳妾来判断。
    于是,所有人便只好再次备好礼金,前来参加婚礼。
    尤其是保龄侯府,这次史鼐亲自来了。
    上次就是因为轻视了这位展贤侄,结果便错失了本来应该到手的酒水生意,这次怎么再犯这种错误。
    同样的错误,犯一次不过是失误,但若犯两次,那就是愚蠢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四王八公的其他几家代表,因为展老爷在发请帖的时候就让人带话了,打算扩大二锅头酒水的生意,把京城以外的生意,交给各家来做,请各家过来一并商量,各省的地盘划分,以及酒水份额的分配。
    之前展老爷想着在今上耳边刷下存在感,便琢磨着把二锅头变成贡酒,通过薛家的途径,询问了一下皇商后面那些大珰的意见,想着钱买个机会。
    谁知结果那些家伙可能以为,在这酒水生意方面,薛家真的有话语权,便狮子大开口,要分润其中的利润。
    而且他们要的还不是成为贡酒被宫廷采购的那部分利润,而是整体的酒水利润,他们都要参与分配。
    这可真想瞎了他们的心!
    这帮子阉狗,实在是太贪了!
    正好因为和忠顺亲王的冲突,展廿四又转投了四王八公,连“合理避税”的投名状都交了,索性干脆便放弃这贡酒的想法,转而和四王八公合作。
    因为产量等问题,所以目前的二锅头,只能供应京城一地,外地都没有销售。
    但是既然想要拉拢四王八公来进行那大计划,展廿四当然得先让这群饿狼闻到肉味才行。
    这二锅头扩产,便迫在眉睫了。
    他决定把京城以外的市场,交给四王八公各家来做。
    自家吃肉,也得让人喝汤不是?
    反正他是供货商,定价权和供货量都由他来决定,也不担心各家做大。
    等到各家都赚到钱了,再提自己的大计划,自然可信度就更高许多。
    有了这么一个鱼饵在前面吊着,四王八公便都派人过来了。
    虽然不是各家的大老爷亲来,但也都是家族里有些分量的人。
    毕竟之后他们还要在一张桌子上分猪肉,若是来的人地位不够高,那必定是吵不过别人的,结果就是切回去的地盘必定会是最少的,那可就吃大亏了。
    琏二夫妻作为女方亲属,正带着展府的管家杨有恭在展府里面忙前忙后,准备各种婚礼事宜。
    而真正的女方亲属,邢忠夫妇,则非常不自在的坐在首席的位置上,满面带笑,陪着赦大老爷夫妻闲聊饮酒。
    赦大老爷这回可是赚大发了!
    虽然他一直都是正牌的荣国府继承人,朝廷认可的一等将军袭爵者,但因本身不成器,又不讨贾母的喜欢,以往代表荣国府出面的事情,很多都已经是贾政来做了。
    此时他不过嫁了一个无甚关系的侄女,便可以堂皇的作为荣国府代表,参与四王八公酒水生意的瓜分,而且肯定还能捞到大头。
    虽然这些钱最后都是整个荣国府里的,但他作为办成此事的大老爷,自然是可以从中分润一份的。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和邢忠夫妇闲扯,一边心中又开始琢磨,怎么能想个法子,让展廿四这个侄女婿给他开个后门,把原本属于荣国府的收益,给扣除一部分转到他的名下。
    至于会否因此对荣国府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他反倒是不太在乎的。
    看着正笑容满面在那里迎来送往的展老爷,赦大老爷越看越觉得满意,心中越发觉得,展老爷长了一张他的女婿相。
    只可惜,他怎么就定亲那么早呢!
    且不说赦大老爷如何惋惜,那底下的一众宾客,见到如此场面,已经开始七嘴八舌,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展老爷究竟是何来头,这许多贵人给他面子。”
    “听说是河北当地有名的士绅,书香门第。”
    “可朝中好像没哪位大人姓展啊!”
    “那谁知道呢?”
    “不过你看那前排几桌上坐着的那些贵客,便知道,这展老爷绝对是有来头的。”
    “前段时间,展老爷纳的妾是宁国府大夫人的妹妹,这次纳的妾是荣国府大夫人的侄女,你要说展老爷没来头,反正我是不信的。”
    众人正说着,外面迎宾又拉长了声音高声呼唤道:
    “有贵客到,忠顺亲王府送上礼物一份……”
    这下子,不仅是一众宾客哗然起来,便是前排的各家权贵也都纷纷回头去看。
    只见进来之人青衣小帽,一副管事打扮,但走路却一瘸一拐的,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展老爷看得分明,这明显便是当日在春风楼被他从楼上丢下去的那个。
    不过他当日可不曾打过这厮的脸,那脸上的伤,显然便是他自家主子打的。
    忠顺亲王这是几个意思啊?
    把这人打成这样,然后派来送礼,是要示好,试着再拉拢他?
    是不是晚了点儿啊?
    不管怎么说,来者都是客,何况他又不是吃亏那个,所以展廿四便笑着迎了上去。
    “诶呀,王爷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是纳妾小事,不曾想惊扰王爷,真是罪过罪过。”
    那管事此刻哪里还有桀骜的样子,当着众人的面,先是把礼单送上,表示了忠顺亲王的致意,然后卑躬屈膝地谄笑道:
    “小人不知展老爷和王爷相识,当日无意间得罪了展老爷,还请展老爷恕罪才是。”
    展廿四哈哈一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道:
    “我当日也不知道老兄是忠顺王府的人,否则怎好动手?”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老兄今日可要多饮上几杯才行。”
    两人虚情假意了几句,便在表面上把这点过节揭了过去。
    那后面不知真相的宾客,便真以为当日不过是两人的小冲突,上升不到更高层面,只有前面四王八公家的人,才知道这忠顺亲王贼心不死,还惦记着展老爷呢。
    只是不知道,他惦记着的,是展老爷那预期庞大的酒水生意,还是那同样不菲的酒税。
    若是前者,那便是他自家的私心。
    但若是后者,那便必定是宫里那位的意思。
    展廿四不管那忠顺亲王是什么意思,反正见招拆招就是了。
    等一众宾客到齐之后,把新人迎入府中,办了婚礼,然后大排宴宴,众人欢庆。
    展老爷则带着前排的这些贵人们进入另外的房间,开始商谈正事。
    除了四王八公之家外,保龄侯史鼐也被展老爷请了进来。
    他是主导者,自然便有分配权。
    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这京城之外的生意给谁不是给,那自然是盟友越多越好。
    不过保龄侯能够分配到多少份额,那就跟他无关了。
    “展某今日纳妾,诸位兄台能够前来道贺,展某感激不尽。”
    “这二锅头酒的工艺比较繁琐,年产量并不太高,目前我展家正在大量招人培训,进行扩产。”
    “从今日起,这酒水的产能按二八分,两成留在京中,我们自家销售,另外八成统一成本价分给各家,运到外地销售。”
    “至于各家之间如何划分,各省归属如何,请诸位自行商议,回头将结果告知我便可。”
    “今日是展某大喜的日子,便不相陪了,恕罪恕罪!”
    简单表达完自家态度之后,展老爷便果断撤了,后面这群贵人如何吵架,有失身份体统,便不方便让外人看到了。
    且不说这些人如何商量争吵,只说展老爷,在宾客席上敬了一圈酒之后,刚要回房享受佳人,却被薛蟠拉到一旁,陪笑道:
    “妹夫,我妹妹想要见你一面,如今人便在宁国府。”
    琏二媳妇这种已婚妇人,可以用女方家眷的身份,来这展家帮忙,但薛宝钗这等未出阁的女子,却不方便过来,所以只好让自家哥哥来请。
    如今的宁国府,已经基本沦陷大半,用来做私会之所,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
    反正新人已经入了洞房,又飞不了,索性展老爷便不急着回去,且先去见见宝钗再说。
    展老爷将吉服换了,穿上便装,出门坐车到了宁国府,直接长驱而入,进了贾蓉的院子。
    可卿正陪着宝钗在闲聊,见他进来,便笑着起身往外走,挑眉笑道:
    “你们两个尽管在这里说话,我让红叶在门外守着,绝对无人打扰。”
    宝钗知道她误会了,但只红脸低头,沉默以对,并未进行分辨。
    自那日之后,她仔细思考过了展老爷的话,一时间很难做出决定。
    尤其是当她得知了自家哥哥近日为展老爷立下的那件功劳,更是让她感到难以接受。
    这也让她真切的明白了展老爷之前说的,她的作用还及不上自家哥哥是什么意思。
    那种“脏活儿”,妾身真的做不到啊!
    虽然她不喜宝玉百般纠缠,但若是让她去这般坑害于他,她也真做不出来。
    但近日四王八公与展老爷的合作,让她意识到,这位展大人的工作进行的非常顺畅,如今的四王八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的真实身份,被这位展大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宝钗对于之前展老爷所说的,四王八公未来下场已经非常认同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等到宁荣二府覆灭的时候,只怕这满府的男女,都会下场凄惨。
    这么一对比,她就忽然不觉得,所谓的“陷害”还是陷害了,没准是救人也说不定啊!
    别的不说,那所有给展老爷为妾为婢的女子,比如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便都已经成功跳船,脱离苦海了。
    心结一去,海阔天空。
    在反复权衡利弊之后,宝钗最终决定,要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她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狠下心去,抛弃底线,为展老爷效命,尽可能的多拯救些姐妹脱离苦海,另一方面通过王夫人尽快把这婚事给落实了,给自家谋个美好前景,也为展老爷做个贤内助。
    所以等可卿一走,宝钗便盈盈拜倒,口中说道:
    “妾身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请大人尽管下令,无论何种任务,宝钗定然会去全力完成。”
    此刻的展老爷多喝了几杯,过来的路上又被小风一吹,颇有些熏熏然了起来,如今见到宝钗趴伏在地,便如那宋江一般,臀儿高高翘起,便一时手欠,随手拍了下去。
    “你此言可真?”
    宝钗浑身一颤,强忍心中羞怯,不但不退,还把臀儿翘的更高了些。
    “老爷明鉴,妾身本就是展家妇,本就该对老爷唯命是从,无论、无论老爷让妾身做什么,妾身都不敢拒绝。”
    “哼,是不敢,不是不愿,分明还是心有怨怼的。”展老爷的巴掌愈发的重了几分。
    宝钗身体再次一颤,急忙解释道:
    “不不,妾身只是、只是有些害羞,并非不愿。”
    她生怕展老爷不信,双膝移动,将身体调转了过来,将臀儿高高挺起,送到了展老爷面前。
    “请……请老爷赏玩。”
    展老爷这人乃是良善君子,向来怜香惜玉,从来难以拒绝女子的好意,眼见美景在前,如何舍得放手,当即便仔细把玩起来。
    学过物理学的都知道,这地球是有重力存在的,血液受到重力的影响,会向下流动。
    展老爷身体内的血液此时便在向下流动,而宝钗身体内的血液也在向下流动,直把宝钗的脸给涨的通红,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把头埋入了双臂之中,便如同那鸵鸟一样,顾头不顾腚。
    展老爷抓住宝钗的腰带,轻轻一拽,那上下衣便分了开来,向两边落了下去,下衣覆盖在腿上,上衣却把宝钗的头脸都遮了起来。
    一时之间,宝钗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黑乎乎的,便恍如罩上了盖头一般。
    学过生物学的人都知道,当人的视线被遮挡之后,五感就会变得敏锐。
    宝钗闭着眼,仔细体味着那身后欺近的人体温度,并在脑中进行着数学建模。
    数学这个东西,大家都知道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明明不懂,却胡乱建模的结果,便是那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尺寸远比实际的要大。
    宝钗一颗心顿时如同擂鼓一般,激烈的“咚咚”跳了起来。
    虽然她早就已经下了决心,想要献身于自家老爷,但到了此时,心中不知为何,却又不甘起来,脑海之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一时间没缓过来,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展老爷刚把裤子脱了,结果便见到宝钗倒了,急忙上前将她扶起,略一探查,便已知道,这是大头朝下太久了,以至于大脑缺氧,所以才昏倒的。
    “不堪伐挞,不堪伐挞啊!”
    展老爷叹了口气,伸手在宝钗人中上掐了几下,便把她弄醒了。
    但经此一事之后,展老爷的兴致却已然消了。
    他把宝钗放到可卿的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对迷迷糊糊的宝钗温柔地道:
    “你且安心休息,老爷回头再来寻你。”
    宝钗兀自有些糊涂,但一见展老爷要走,便下意识伸手将他拉住,祈求道:
    “方才是妾身的不是,老爷再给妾身个机会,这次妾身一定好生服侍老爷。”
    展老爷平素里见惯了宝钗那副端庄大方得体的模样,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楚楚可怜的表情,顿时大为惊艳,便安抚她道:
    “你且放心,你的觉悟,老爷已经领会到了,回头找你,慢慢享受。”
    “你方才昏倒了,再剧烈运动不妥,且好生休息,咱们天长日久,不急于一时。”
    宝钗方自昏迷中醒来,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只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
    展老爷见到宝钗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再次食指大动,便又把她抱起,低头啃了起来,自顾吃了个口滑。
    宝钗被吻的神魂颠倒,气喘吁吁,不由得又翻起了白眼。
    展老爷无法,只好又把她放开,皱眉道:
    “你又不是黛玉,怎地总动不动就要昏倒?”
    宝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半天,才又依偎上来,致歉道:
    “妾身未经风雨,此事着实太过刺激了一些,老爷且容妾身熟悉熟悉,定然不会再这般没用了。”展老爷便转嗔为喜,伸手在宝钗脸蛋上扭了一把,赞道:
    “果然是宝姐姐,是个会说话的,回头老爷便帮你好生练练,权当在收你之前,先收些利息。”
    宝钗红晕上面,伸手将展老爷的手接过,向下移动,放在了粮仓上面。
    “老爷既然要收利息,那可得全方位评判才好。”
    “噫!果然饱满!”
    展老爷赞叹一声,便仔细研究品评了起来,不但观其形,量其重,还要嗅其香,尝其味,终于在全方位评估之后,得出结论,此乃上品是也!
    运动果然有锻炼效果,这番再次剧烈运动,宝钗也不过便是胸膛起伏,气息不稳罢了,却不曾再翻白眼,更加不曾昏倒。
    “这锻炼的法子果然有用!”
    展老爷赞叹一声后,笑着吩咐道:
    “回头老爷不在时,你也可以闭上眼睛,想着老爷的形貌,自行锻炼一番,对你心肺功能大有好处。”
    宝钗便含羞答应了下来。
    展老爷便把可卿又叫了进来,当着宝钗的面也把可卿吃了顿口滑,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宝钗道:
    “可卿如今也是老爷的枕边人,以后你我二人可以经常在可卿房中私会,不用担心会走漏风声。”
    “老爷今日纳妾,这便回去洞房烛。”
    “你尽管在可卿这里休息,便是不回府也无甚干系,自有可卿为你遮掩。”
    二女尽皆脸红点头,答应了下来,展老爷便起身出门,搂住门外红叶又赏赐一番,方才打道回府。
    至于宝钗的任务安排,自然有他哥哥薛蟠来负责。
    没办法,展老爷是良善君子,从来不做坏事,手上干净的很,一切坏事都是薛蟠这个坏胚子做的,与展老爷无关。
    等展老爷走了,二女一立一躺,各自尴尬。
    片刻后,还是可卿见多识广一些,知道这权贵府上烂事儿一箩筐,不足为奇,便娇笑着坐到床边,附耳过去,低声问道:
    “可需要我安排沐浴更衣?”
    宝钗感觉到两腿之间的凉意,脸上更红,微微点头,“有劳蓉大奶奶了。”
    可卿便掩口笑道:
    “都已经这般样子了,还叫什么蓉大奶奶,没人的时候,姐姐叫我可卿妹妹便是。”
    若论起辈分,宝钗和珍大哥一个辈分,是可卿的长辈。
    若论年纪,可卿却又比宝钗大,宝钗该当叫她姐姐。
    但现如今嘛……
    宝钗是展老爷未来的正室夫人,可卿却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这身份差别便显现出来了。
    眼见可卿自愿低头做小,宝钗便又红着脸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往往便是此消彼长的态势。
    眼见宝钗这般羞怯,可卿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尴尬尽去不说,还反调戏起她来。
    “姐姐这般羞怯,莫不是还不曾圆房?”
    可卿也不需要宝钗回答,只看她那越来越红的俏脸,便知道结果了。
    此时的可卿心中充斥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让她愈发想要调戏这展老爷未来的正牌娘子了。
    凭什么你就可以嫁给展老爷,而我就只能嫁给那么一个废物男人?
    在这种古怪的情绪催动之下,可卿笑嘻嘻地搂着宝钗的肩膀,低声问道:
    “那旗袍等美服,你可曾穿给展老爷看?”
    眼见宝钗又脸红把头扭开,可卿便大惊小怪叫道:
    “不会吧,该不会你没有这些衣服吧?”
    之前因为需要薛姨妈在王夫人那里穿线,所以香菱是给薛姨妈也带去过一套各式服装的,宝钗作为薛姨妈的智囊,当然也是看过这些衣服的,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好意思穿这么薄露透的东西。
    宝钗强自按捺心头的羞涩,故作大方得体模样,颤抖着声音道:
    “这些衣服都是给已婚妇人准备的,等我出阁之后,自然会穿给老爷看。”
    可卿便笑嘻嘻地道:
    “出阁那不定要等多久,你看展老爷如今一房又一房的往家里纳妾,以后定然还会更多。”
    “展老爷是个良善君子,断然不会对女人动强,所以姐姐就得主动点才行!”
    “姐姐若信妹妹的话,便千万别在这上面犯糊涂,该给甜头的时候,可莫要犹豫。”
    “便像今晚,若是换了妹妹我,定然把展老爷留下住宿了,哪里会让他回去和那狐媚子洞房?”
    “明日我便让二姐儿过来一趟,给你量体,把各色衣衫全都订做一套出来。”
    “下次展老爷过来,你便穿给他看,不愁留不下他!”
    宝钗心头有几分犹豫,又有几分心动,便默然不语,可卿顿时便明白了,便笑嘻嘻地出了门,不多时便引着下人把浴桶送了进来,将热水倒进去。
    红叶服侍着宝钗脱衣进入浴桶,可卿却不便走,只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夸赞道:
    “姐姐真是好皮肉,也亏得展老爷忍得住,不曾把姐姐吃下肚去。”
    宝钗此时羞怯渐退,智商又重新回到高地,立时发现了可卿这般做派,摆明了是在调笑她,便反唇调笑道:
    “听可卿妹妹话中的意思,想来是被我家老爷吃干抹净了的,也不知是咸是淡。”
    她自觉这话说的挺露骨,可在可卿这种已婚妇人的耳中,却轻飘飘的,没有半分力度,反而笑着凑到浴桶旁边,伸手便抓,口中笑嘻嘻地道:
    “姐姐想知道妹妹这身美肉是咸是淡还不简单,今晚咱们姐妹便联床夜话,妹妹也好好教教姐姐,以后该如何伺候老爷。”
    宝钗顿时便容失色起来,急忙往后缩,想躲过那禄山之爪,但这浴桶里面狭小,哪里能逃得掉,反被可卿将双臂掰开,又帮着锻炼了一番。
    宝钗一边推拒,一边口不择言道:
    “我可不跟你学,你还是伺候你自家老爷去吧,莫要在此扰我!”
    可卿便不屑地撇撇嘴,一边揉搓着,一边胡扯道:
    “姐姐想是见我勾引了你家老爷,便觉得妹妹我不知廉耻,背夫偷情。”
    “但姐姐却不知道,此事我家老爷也是知道的。”
    “我家老爷是个天阉的废物,不能人道,所以为了不让宁国府的香火就此断绝,便只好采用了这借种的法子。”
    “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接触的优秀男子也少,想来想去,便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展老爷的身上。”
    “展老爷乃是良善君子,在被我百般勾引之后,才终于让我得偿所愿,爬上了展老爷的床。”
    “你说让我去伺候自家老爷,呵呵,他若是能受用的了,我又何必行这等无耻之事呢?”
    这个借口与展老爷绝对没有任何关系,绝对不是展老爷想出来的,而是可卿自己,屡次三番勾引展老爷,又生怕展老爷因此便看轻了她,为了给自家找个合理的理由,才编造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理由也是得到过贾蓉点头认定的。
    若是有人发现了可卿的奸情,去寻贾蓉告状,贾蓉是会承认这个借口的,先把展老爷和珍大老爷给摘出去,再请求对方保密。
    发现了这种事情,愿意去跟贾蓉说的,多半是与他交好之辈,听了这个悲惨的“真相”,多半是会答应下来的。
    现实太过离奇,以至于故事反倒更容易让人相信。
    宝钗理所当然的便相信了这个谎言,看向可卿的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疏远了。
    但理解归理解,可卿总这么上下其手还是不可以的!
    宝钗一边往外推挡着可卿的手,一边喘息道:
    “我沐浴完便要回去,可不敢留在你这里,否则还不被你给生吞活剥了!”
    “走甚走?”可卿便挑眉笑道:“展老爷不是说了,让你留宿这里?”
    “这不摆明了就是想让我好好教教你!”
    “薛姨妈那边我早已经让人去送了消息,你今夜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
    且不说今夜里这房间里面究竟有多么香艳,可卿又是如何对宝钗进行爱的教育及启蒙,只说展老爷。
    展廿四回到府中之后,酒宴已经接近尾声,他又最后亮相收了个尾,便直接闪人入了洞房。
    在那大红烛映照之下,邢岫烟头罩盖头坐在床沿之上,正自静候展老爷到来。
    展老爷轻车熟路地拿起秤杆,将盖头挑起,只见一张清丽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前。
    邢岫烟的美貌,在红楼梦里并不出名,但举止端庄稳重,性子温和宽厚,却是极为出挑的。
    此刻她端坐在那里,眼帘低垂,睫毛轻颤,胸挺背直,双手绞着帕子,显然心中还是非常紧张的。
    这年头女子出嫁便如同买彩票,一切全凭运气,媒婆那张嘴便如同彩票站的领导一样,半句都是信不得的。
    只有开奖的那天,才能真正知道,自家到底中没中奖。
    何况她如今还被自家爹娘出卖,做了人家的小妾,那更是生死操之人手,半点都不由人。
    哪怕在这之前,她已经听了无数人吹捧展老爷的好话,但依旧心怀忐忑,难以确信自家的命运如何,生怕抬头便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爷爷。
    不过她运气好,这次直接中了头奖,遇到了展老爷,温柔体贴不说,还是个挂逼,可以说除了好色点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邢岫烟抬起头,看着自家年轻英俊的老爷,心里面“噗通噗通”直跳,粉面微红,心中暗自庆幸起来,第一次感激起自家那不靠谱的爹妈和陌生的姑姑、姑父。
    展廿四笑着拉起邢岫烟的手,将她带到桌前,一并饮了交杯酒,然后回到床前,在枕头下一摸,便拿出了一套旗袍出来。
    作为这类奢侈品供应商,他当然要以身作则,让自家姬妾都穿上自家产品才行。
    之前在纳妾之前,便派人过去给邢岫烟量过身体,专门做了这件旗袍出来。
    当然,还有配套的高跟鞋。
    也就是这个时代搞不出丝袜来,否则他肯定也要弄一套过来。
    “岫烟,这便是咱们府内的标准套装,来来来,你也换上试试。”
    邢岫烟原本以为自家老爷会扑上来,结果他却拿出套衣服让她换,不由得便呆住了,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老爷,不知该作何反应。
    展廿四是个会玩的,怎么会直接扑上去做那种牛嚼牡丹的事情,当然要把前戏做好了,然后才慢慢享用。
    他笑嘻嘻的看着邢岫烟,将手中的服装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
    “现在是冬日,这个可以穿在里面,等日后天气热了,在后宅里面,便只穿这个就好。”
    邢岫烟是标准的传统女性,绝对是属于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好女人,此刻见到自家老爷有要求,虽然感觉非常害羞,但依旧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拿起这旗袍,打算躲进被窝里换掉。
    谁知展老爷一把将她拦住,笑嘻嘻地道:
    “古人云,枕上恩,被底亲,丁香笑吐兰麝喷,灯下看佳人。”
    “好岫烟,便在这里换吧!”
    邢岫烟听了,脸顿时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这旗袍,颤声祈求道:
    “老爷,妾身脸皮薄,还请老爷怜惜,让妾身入被中换吧!”
    展老爷见她此时犹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太过端着,一点也放不开,便摇头不许。
    邢岫烟无法,只好跪在床上,一点一点的把嫁衣脱掉。
    展廿四也不帮她,只看着她慢慢摘掉凤冠霞帔,去掉假发,摘了发簪及首饰,将头发披散开,然后手便按在里衣上面不动了,一双美目之中,满是羞涩以及祈求之色,便那么看着展老爷。
    眼见她心中太过抗拒,分明是被礼教束缚的狠了,展老爷有心将她解脱出来,便抬手将红烛熄了,坐在黑暗之中,笑着道:
    “这回总可以了吧?”
    今夜月黑风高,月亮调休没有上班,只有些许微弱的星光从纸窗外透入进来,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对面只能见个轮廓。
    邢岫烟顿时便长出了一口气,感激涕零地道:
    “多谢老爷体谅,妾身感激不尽。”
    她却不知,展老爷得了石头强化,如今五感异于常人,便是在这微弱的星光之下,他那目光依旧分毫可辨。
    邢岫烟快手快脚,把外套都脱掉了,只留了一件单薄小衣,然后拿起旗袍便摸索着往身上穿,却忽听自家老爷出声提醒道:
    “这旗袍需得紧身穿着,内部不可以穿其他衣物,否则必然难看。”
    邢岫烟身形一顿,急忙抬头去看,却见自家老爷坐在两步开外,饶是她视力出众,依旧朦朦胧胧只能看到个身形,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便也只以为自家老爷以前遇到过类似情况,却不怀疑自身被看了个透彻。
    她便继续换衣,但这旗袍她以前不曾穿过,这黑灯瞎火的,她又无法分辨,只能摸索着穿,忽然又听自家老爷出言提醒道:
    “你穿反了,应该倒过来。”
    邢岫烟手一抖,心头便有了些怀疑,但兀自自我安慰,自家老爷或许是因为看到这衣服的反光之类的理由,才能分辨出正反来的。
    她急忙又把旗袍脱掉,反过来重新再穿,然后摸索着往上扣扣子,刚把那盘扣弄好两三个,忽然又听到自家老爷笑道:
    “你第二个扣子扣错了,应该往上一格。”
    邢岫烟急忙伸手一捋,发现果然那个扣子弄错了,顿时身体便是一僵。
    这回邢岫烟可完全没法自欺欺人了,这般准确的指点,若不是亲眼看到,怎么可能清楚?
    眼见邢岫烟意识到了,展老爷便笑嘻嘻地道:
    “好岫烟,你家老爷我有夜眼,黑夜之中视物如同白昼,刚才你的样子,老爷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啦!”
    “啊……”邢岫烟一声哀鸣,腿一软,便瘫倒在了床上,双手捂脸,浑身滚烫,便如同那新出炉的大虾一样,从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展老爷笑嘻嘻地又去点燃了红烛,然后走到床边,将邢岫烟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的白嫩玉足,拿起那双高跟鞋,给她穿好。
    “好岫烟,来,下地走两步,让老爷看看,你有多美。”
    邢岫烟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燥热,只顾把头埋在自家老爷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点都不想起来。
    虽然知道这是自家老爷,被他看光也是理所应当,但是知道归知道,事到临头依旧会羞怯万分。
    展老爷久览丛,当然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当然也不会勉强她,只是软语哄着,过了半晌之后,才让邢岫烟恢复正常,从展老爷怀里出来,坐直了身体,又摆出那副端庄的样子来。
    “妾身刚才失了方寸,让老爷见笑了。”
    展老爷便伸手一指床前,吩咐道:
    “来,好岫烟,下床走两步,让老爷好好欣赏欣赏。”
    此刻邢岫烟身上穿着衣服,羞怯感便减了,当即下床准备走给自家老爷看。
    结果这一下床,她才发现,这旗袍侧面大腿的开叉好高,下摆又有点短,这旗袍的胸口居然还有个心形的窟窿,这鞋子的根怎么这般的高……
    结果本来应该挺胸收腹的站姿,便变得畏畏缩缩了起来,走起路来更是七扭八歪、晃晃悠悠。
    “来来,好岫烟,老爷教你如何走路。”
    “来,先挺胸收腹……”
    展老爷何等的乐于助人,如今见到邢岫烟这般样子,当然便过去帮手,先帮她把胸挺起来,再帮她把小腹收回去,又帮她把臀儿翘起来……
    一番忙碌之后,邢岫烟直走的气喘吁吁,眼波如水,娇艳欲滴,两腿更是软的如同面条一般,走不动路了。
    眼见于此,展老爷便笑着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开始享用佳人,进入了万更剧情。
    接下来,大家懂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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