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火种源?”震荡波懵了,“这里不是昆塔莎的内核吗?”
    “昆塔莎?”锐天骁的语气也透露着疑惑,“这里是赛博坦啊。”
    “行吧,我跟你说不清楚了。”震荡波看了看周围,“能把灯打开吗?太黑了。”
    “你想要光?你可以自己创造。”
    “怎么创造?”
    “想,想它在那里。”
    震荡波总感觉锐天骁在玩儿他,但是他还是照做了,为了显得有仪式感,他还特地打了个响指。
    果然,宛若太阳初升,震荡波四周的所有东西都亮了起来,他终于能看见自己的身体了。
    “奇怪。”震荡波明明记得自己的右手已经报废,背后的核反应堆也冒着烟,但是现在的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且最诡异的是,他的右臂还是纯粹的紫色,而不是经过改造之后的银紫结合。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那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背后的原因是在太过复杂。”
    “那不还是你不想说吗?”震荡波忽然觉得心累。
    “你只要知道,火种源的内部是一个超脱了常理的空间,或许都不能称之为空间,在这里,一切虚拟的东西都可以被计量,一切有实体的东西都可以转瞬即逝。”
    “比如?”
    “比如这样。”
    震荡波还是没有看到锐天骁在哪里,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做了什么动作,一阵水流似的东西从他的右臂掠过,但他又看不见摸不着。
    但令人惊异的变化发生了,震荡波的右手忽然变得干瘪,外部装甲都像是被什么机器积压了一般扭曲。
    震荡波知道这个状态,这是他的右臂击沉了五面军的三艘空母之后的模样。
    变化还在继续,残破的右手又自己修复了,并且变成了银紫交融的色彩。
    “这是我改造之后的样子。”震荡波自言自语,随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让它停下!”
    锐天骁没有回应,之后震荡波的右臂果不其然开始往下一个阶段变化,光洁亮丽的装甲上出现了大段大段的裂纹,银紫色的漆面也焦黑一片。
    “现在你懂了么?”
    “懂了……刚才经过我右臂的就是时间对吧。”震荡波没好气地说,“你可真是个好老师。”
    “我?”锐天骁把震荡波的话当真了,“我不行,要说老师,钛师傅那样的才会教人。”
    “额……”震荡波又问,“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你只是在你的世界里生成了光,并没有在我的世界里生成光。”锐天骁解释道。
    “我们不是在一个世界吗?”
    “在,也不在。”
    “你别说了,我头晕。”震荡波感觉现在跟自己说话的不是元祖十三金刚之一,而是哪家庙里的高僧,说不定一会儿他就现场来一段金刚经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次轮到锐天骁问话,他说话的同时也慢慢从那阵光幕之中走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马掌一般的铁蹄,随后是饱含着金属和野性美的雄壮双腿,锐天骁的体型异常庞大,光是这两根腿就已经超过了震荡波的身高。
    他的身后长着钢铁铸就的尾巴和双翼,一张满是金属突刺的脸尽显领袖的威严。
    “是你!?”震荡波一下子就认出了他,这就是他最开始在赛博坦的火种室看到的那个钢羽的赛博坦人。
    “你见过我?”锐天骁倒是对震荡波感到陌生。
    “我当然见过你啊,在火种室,你还跟我说话了来着。”震荡波急切地说,“你跟我说我们陷入沉睡是因为赛博坦进入了大停机时代,还说这很大程度是内战导致的。”
    “内战?”锐天骁脸上浮现出的疑惑色彩越来越浓。
    震荡波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感觉自己和锐天骁一直在跨服聊天。
    “这样吧,震荡波。”锐天骁提议道,“你先告诉我,你所处的时代背景是怎么样的,之后进入这个空间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震荡波没有办法,只好照做,他跟锐天骁讲述了狂博两派的分类以及内战的爆发,之后又说起了大停机时代,再然后就到了芝加哥血战,以及昆塔莎的降临、五面怪的袭击。
    在讲述的过程中,锐天骁全程皱着眉头,震荡波现在可以确信,这个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我就被那个黑洞吸了进来,醒来就来了这里。”
    “虽然我不清楚你说的这些究竟为什么会发生,但我基本可以断定,你已经脱离你之前所在的时间了,现在距离你说的那个时间点,大概有一千两百万年。”
    “一千两百万年!?”震荡波惊了,“怎么还带穿越的?”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除了发任务之外什么卵用都没有的系统。
    “系统,喂,系统?”
    “我在。”系统用类似小爱同学的机械语调答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位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均需有穿越者自行探索,不得向系统索要任何提示。”
    “那我要你何用?”
    “系统只负责发布任务以及必要时提供背景解答。”
    “现在还不必要吗?”
    “当穿越者所处世界拥有谜题相关线索时,系统将不会提供任何提示。”
    震荡波现在才明白了,自己这个系统和自己看到那些网文里的不一样,基本把自己放养。
    打个比方就是他现在在玩《巫师三》,别人家的游戏会给主线支线的提示,自己玩儿的这个则仅仅告诉他要拯救世界,之后就让他在诺大的世界乱跑。
    震荡波没有追问下去,系统也不作应答,这俩人只在“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时显得默契十足。
    “震荡波?”
    “啊,没事,我刚才发了个呆。”震荡波继续和锐天骁对话,“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穿越到现在这个时间呢?”
    “你刚说,昆塔莎和赛博坦是一个造物主的产物?”
    “嗯,是这样没错。”震荡波点点头。
    “那我觉得,他们内部的能量核心应该也是相通的。”锐天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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