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弘晖要走,海棠提前通知弘晖准备行李。弘晖这边在匆忙准备,费莫氏再次曝出有孕,因此雍正和皇后一合计,给弘晖送了两个侍妾,雍正也没亏待了其他侄儿,甚至海棠家里也进了两个人。
    海棠就跟扎拉丰阿说:“你没事儿了出去看看,看周围还有没有空地,你儿子不走我走!”
    扎拉丰阿就开始和稀泥,家庭美满是他的终极梦想,他不乐意和孩子分开,尽管有时候也想,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想和儿子住在一起。
    海棠正想和他掰扯一下,结果外面传来新消息:皇上下令逮捕隆科多!
    海棠就纳闷了:“为什么啊?”
    来送消息的太监说:“宗人府告发隆科多私藏玉碟底本。”
    海棠心想隆科多就这么傻吗?他私藏皇家的族谱干吗?他从哪儿弄到的!
    雍正拍着桌子问老五阿哥:“他从哪儿弄的?你掌管了这么久的宗人府还把族谱给看丢了,你说你……你能干点靠谱的事儿吗!”
    老五阿哥回答不上来,他也不知道隆科多从什么渠道弄来的底本,跪在地毯上答不上来。
    看着老兄弟这模样,雍正叹口气:“你回去家啃自己去吧!宗人府的差事让十二担了。”
    老五阿哥赶紧谢恩,这是撸了差事又不是撸了爵位,已经是开恩了,二话没说赶紧告退。
    出了御书房的门老五阿哥的脑袋耷拉下来,深深地叹口气,他是想回去歇着不再出来当差了,但是没想到是这种下场,正常退休和因错被撸不一样,这也太不体面了。
    尽管不体面,这下场够好了,他再次叹口气,出了圆明园跟家里的太监说:“走吧,回家。”
    太监问:“您不回去坐镇问问是怎么丢的吗?”
    “你家主子没差事了,问什么问,日后是十二去问了。”
    老五阿哥拉着脸回家,嫡福晋和世子一起出来接着他。
    老五福晋问:“被骂了?这是肯定的,皇上怎么说啊?”
    “皇上说让爷回家自己啃自己,爷想好了,日后爷就在家里待着了,不出门当差了。”
    老五福晋叹口气:“也好,不出门就在家里歇着,你年年吃席,也该清清肠胃了。”
    弘晊就说:“阿玛,嫡额娘,这事儿让儿子说,这和十二叔脱不了关系。”
    老五福晋就板着脸:“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随后压低声音:“没证据的话别说,容易得罪人!要是碰上那心眼小的回头再记你一笔。”
    弘晊站着听了训,小声说:“儿子敢打赌,这玉蝶绝对是最近几年才丢的。不是阿玛看管不力,绝对是有人偷拿出去的。”
    老五福晋侧头看看老五阿哥,老五阿哥坐直了骂儿子:“你耳朵里面塞驴毛了,你额娘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这事儿是你能说的吗?你铁口直断?还是你有证据?没证据就别说!烂肚子里!你也别嚷嚷说在我和你额娘跟前没什么,想说就说了,就你脑子转得快?就你想到了?告诉你,日后不靠谱的话、没证据的话都不许说,别说是你阿妈额娘,就是你媳妇你儿子也不要说!”
    老五福晋点头附和:“听你阿玛的。”
    老五阿哥对着儿子恨铁不成钢地嘱咐:“你脑袋瓜子能想到的别人想不到?皇上想不到?宗室里面的老少爷们想不到?你还想嚷嚷出来让大家主持公道?没用,人家出手的时候你老子就输了,输了要认,不能输不起!而且宗人府那是什么地方?日后这差事不会传给你,只会是皇子们来干,所以你别觉得吃亏了,吃亏是福啊!”
    老五福晋就吹捧丈夫:“爷今天说话通透!”
    老五阿哥得意地哼一声:“这么多年的席是白吃的?人到这岁数上还不能悟出些道理?你家爷是脑子慢,又不是脑子笨!”
    说完就跟老五福晋说:“既然爷回家了,日后也不出去当差,你去把太妃她们从十一家接回来,爷日后就侍奉老额娘了。”
    “行,我下午去。”
    “别下午了,你这会去,还能在十一家混顿饭,能缓缓的给额娘她们解释,免得额娘她们听了消息担心。”
    老五福晋就起来吩咐人去备车,临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成亲分家出去的儿子,都急匆匆地来了。
    老五福晋隔着车窗玻璃跟他们说:“不是大事儿,你阿玛这会没难受,高高兴兴地和你们兄弟说话呢,你们去了别板着脸。”
    弘昇兄弟几个听了,看着汽车出了园子才赶紧去见老五阿哥。
    刑部的小吏把封存的玉碟送来,跟弘阳说:“大人,您看看是不是真的?”
    弘阳拿了其中的一本看了,这一本是康熙朝记录诚亲王这一支的玉碟。
    弘阳从头看,上面写着允祉,在允字下面写了一个小字“胤”。这就是雍正元年后修改的玉碟了。
    他接着往下看:允祉,帝之十子,序齿为三。
    弘阳开始算,把前面夭折的舅舅们加上,这确实是第十个舅舅。
    上面写着:第一子弘晴,康熙某年某月某日生,母嫡福晋董鄂氏,康熙某年某月某日死,死因患病,时年六岁。
    弘阳把书合上,就说:“大概是真的,具体的要等他们宗人府来人了才行。”他把书放到箱子里问:“佟家全部搜了?别有遗漏啊!”
    “这可是大事儿,全部搜了,他们家女眷的屋子也没放过,是婆婆们进去搜的,他家那妇人好生厉害,把咱们衙门这些婆婆们一人打了几个耳光,闹着让赔呢。说婆婆们的脏手把她的东西给染脏了!”
    弘阳冷笑一声,“得意不了几天了!”隆科多这事儿一旦坐实接下来就是问罪,各路人马会把他的罪证送到刑部来,哪怕是很多年前的也不会漏掉,够隆科多喝一壶的了!
    这时候太监进来说:“四贝子爷来了。”
    弘阳立即明白弘时来干嘛的,赶紧接出去:“四哥来了,快请进。”
    弘时到了堂上一屁股坐下,跟弘阳说:“弟弟,哥哥的腿到现在都是抖着呢。吓死我了啊!”
    “这是他自寻死路,和您有什么关系?”弘阳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把自己刚看过的拿出来给他看。弘阳说:“弟弟想不通,他拿这玩意干吗呢?”
    这东西虽然重要,但是也不是那么重要,这玩意对于皇家来说特别重要,但是对于百姓们来说压根没用。这些天潢贵胄们是什么出身权贵们都知道,也没什么作假的人,他拿着这玩意要挟谁?而且这是能在皇帝授意下修改的啊!弘时翻了翻,发现这玩意是真的,他的脸都绿了。
    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死不死的没关系,别牵连到永瑞就行。”
    这里说的牵连不一定是刑事上的牵连,有可能会在将来继承爵位和领差事方面受到影响。弘时目前就这一个孩子,他自然处处为孩子打算,所以才这么积极地来打听这事儿。
    他把东西塞给了弘阳,就说:“哥哥去一趟园子里,先探听皇阿玛是什么态度。”
    弘阳赶紧把他送走。
    晚上弘阳回家,刚进门就看到安康在前院的植物迷宫里面跑,她个子矮,没法扒开植物出来,就露个小脑袋在里面跑来跑去。周围站了一圈人给她指点怎么才能走出来。
    尽管周围都是人指点她向左向右走,在听到弘阳声音的那一刻小丫头那声音都快哭了,带着哭声说:“阿玛,抱抱。”
    弘阳就赶紧把袍子掖在腰带里,跨过植物把孩子抱出来。把乳母和侍女太监们责怪了一阵子才抱着孩子回去。
    弘阳进后院的时候问安康:“怎么就你一个人?怎么没跟着玛法玩儿?”
    “玛法走了。”
    安康身边的太监赶紧回答:“公爷今儿被宗人府衙门的人请去了。”
    弘阳这才想起来,他阿玛也是有差事的,就是经常不去而已。
    想到这里抱着安康亲了亲:“哦,就剩你一个人在家了?”
    “额娘也在。”
    月娥正安排两个侍妾住宿,听说弘阳回来了,赶紧来接。
    弘阳就说:“你也是分不清轻重,你管她们干吗?有管家呢,你照顾好闺女就行了。”
    月娥就等这句话呢,回头那些人敢告她的小刁状她就拿这句话堵所有人的嘴。
    她笑着说:“这不是想着孩子身边有人吗?这才一眼没看住。对了,额娘下午出去了,晚上大概会回来吃饭。”
    “去哪儿了?”
    “去五舅舅家了。”
    弘阳想起来了,五舅舅也是一个倒霉蛋。
    等到晚上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吃饭,扎拉丰阿说:“不止你五舅舅倒霉,你阿玛也倒霉!你老子今儿先被十二爷盘问,别说玉碟了,谁见我在宗人府衙门里干过活?我都是陪着五爷去吃席,我就掺和红白事儿去了,玉碟放哪屋我都不知道。结果这话是把我的嫌疑给洗干净了,但是皇上又把我叫去骂了一顿,说我尸位素餐。多新鲜啊,我不一直尸位素餐吗?”
    海棠斜着眼看他,扎拉丰阿立即说:“当然了,尸位素餐不好,日后会改的。”
    海棠也没再管他,就跟屏风那边陪着孩子玩儿的月娥说:“吃饭吧。”
    月娥答应了一声,把孩子抱着递给了弘阳,到门口传菜去了。
    海棠说:“我明儿就走,这次要巡视黄河。”
    海棠要走是前几日都定下的事儿,只是一开始说要走水路,怎么现在要巡视黄河?虽然巡视黄河也是走水路,但是走海运和走河运到底不一样。
    弘阳就问:“怎么改了?”
    海棠说:“河道衙门联合黄河下游四省一起上书,说黄河变清了,而且是清可见底,这话大家都不信,你舅舅说我既然要去山东,不如就沿着黄河去看看吧,看是不是真的清可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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