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六的朝议风云
    正月二十六这天,大清早,皇宫的大殿上便笼罩在一片庄重而肃穆的氛围中。皇帝林小风坐在那金灿灿的龙椅上,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光,然而他的脸上却显露出一丝困倦,眼睛半睁半闭,仿佛还未从清晨的梦中完全醒来。
    大殿之下,群臣们却如松树般挺拔,他们身着各色官服,腰板挺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同僚们的发言。今天,他们正热烈地讨论着关于宋权提出的废除大明户籍制度的事儿。宋权,这位都察院里的左佥都御史,平日里便以敢于直言、勇于革新而著称。今儿个在朝上,他更是大声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改革大明沿袭已久的户籍制度。
    一听这话,户部的官员们脸上露出了喜色,他们纷纷点头赞同,有的甚至激动地喊起了口号。户部尚书邵师韩更是站出来,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宋御史的这个提议啊,是为了咱们老百姓好。去掉户籍的束缚,让大伙儿都能按自己的心意过日子,这可是大仁大义的好政策啊!”
    然而,反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运司转运使何奇志站了出来,他先给林小风鞠了个躬,然后又转身对着群臣拱了拱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咱们大明可是靠农业立国的。别的不说,要是废了民户制度,老百姓还怎么种地吃饭呢?不种地就没粮食,没粮食老百姓就得挨饿,国家没了税收,边关的军队也发不出军饷,这大明可就危险了!”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他们一个个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大殿上顿时变得热闹起来。林小风抬眼望去,只见这朝堂上,支持的大概有三成,反对的也有三成,剩下的则保持沉默。反对的大臣里头,除了五军都督府的人,还有运司这些衙门的人。
    说到运司,那可是个权力不小的机构。它管着盐场、盐户、盐税,还有查私盐的事儿。盐户要是犯了法,地方官府都管不了,得运司来管。还有啊,盐户要是想避税,把田说成是盐田,地方官府也不能强征,还是得运司说了算。这样一来,收税的时候就麻烦了。盐户们经常联合起来不交税,搞得国家财政紧张,老百姓也跟着遭殃。军户、匠户的情况也差不多,不公平的事儿多了去了。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怕老百姓心里有怨气,一旦有了机会,那可就是翻江倒海的大事儿。林小风心里明白这一点,于是他转头问李邦华:“李阁老啊,内阁是怎么看的呢?”
    李邦华想了想,回答说:“陛下啊,臣觉得吧,爱护老百姓也得有个度,得有个规矩。现在说要废除户籍制度,臣觉得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林小风一听就追问原因,李邦华咳嗽了一声,接着说:“臣以北直隶废除军户制为例吧。祝凤翙到了宣府,把卫所的军户改成了营兵。虽然军心稳定了,待遇也提高了,战斗力也强了,但是啊,田地却荒废了不少。”
    “荒废?”林小风一听就惊讶了,“祝凤翙的奏疏里不是说,卫所的地都交给了土地司,老百姓可以买也可以租吗?怎么会荒废呢?”
    “陛下啊,祝凤翙没骗您,是臣没说清楚。”李邦华赶紧解释,“废除军户后,士兵们不种地了,但他们的家眷还租着十亩地呢。可士兵们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啊,他们没时间种地,这租的地自然就荒废了。”
    旁边有人就问:“那这是第一年没经验嘛,第二年少租点或者不租不就好了吗?”
    李邦华摇了摇头:“内地人多地少,不租的话别人就租了。可边关地广人稀啊,士兵家不租了,土地司就闲置了。想租的人又因为名额限制租不到,最后这地还是荒废了。这只是土地方面的一个问题而已,要是真的废除了全国的户籍制度啊,那麻烦事儿可就多了去了。”
    李邦华这么一说啊,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反对的大臣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仿佛在庆祝自己的胜利。而支持的大臣们则低下了头不说话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无奈。
    林小风心里明白啊,群臣们争的哪里是户籍制度本身啊,他们争的是各衙门的管辖权和利益分配啊。军户归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管啊,盐户归运司管啊,要是废除了户籍制度啊,那这些户口归谁管呢?要是还归原来的衙门管啊,那废除户籍制度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啊,这朝议啊,表面上看是在讨论户籍制度啊,实际上啊,是在争权夺利呢。
    想到这里,林小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扫过群臣,然后开口说道:“各位爱卿啊,别担心。这事儿不难解决。朕的意思是废除户籍制度后,各衙门还是各管各的事儿。但是啊,只管事儿不管人。”
    众臣一听这话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有人低声问:“陛下,您说的这‘管事不管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朝堂风云与香皂之谜
    正月二十六这天,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皇宫的大殿上。金色的光芒与大殿内的金碧辉煌交相辉映,使得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氛围中。
    皇帝林小风坐在那金灿灿的龙椅上,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每一个大臣的心思。他环视着朝堂上的大臣们,缓缓开口说:“以后啊,人事管理就交给地方去处理,政务嘛,还是各衙门各司其职。”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但同时又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智慧。大臣们纷纷低头,仔细琢磨着皇上的话。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
    “可是陛下,户籍一废,盐场的利润和产量怎么保证呢?要知道,户籍可是赋税的根本啊……没了赋税,盐价不得飞涨嘛,老百姓买不起盐,盐场还怎么经营下去?”运司转运使何奇志站出来,拱手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仿佛已经看到了盐场因为户籍制度的废除而陷入混乱的场景。
    林小风微微一笑,他看向了宋权,示意他来解释。宋权站出来,他的身材瘦削,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说:“签契约不就行了嘛!”
    “契约?什么意思?”大家一听都愣住了。他们纷纷看向宋权,等待着他的解释。宋权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户籍废除了,大家都是平民百姓。想煮盐,就得跟运司签个契约,条件跟以前一样,每年交多少盐都写清楚,违约了就得受罚。”
    他的话语清晰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户籍制度废除后,盐场依然井然有序的场景。大臣们都在心里盘算着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得通。
    “宋御史啊,你怕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何奇志又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户籍可是徭役的根本啊,没了户籍,谁还会愿意按徭役的规定来煮盐呢?没人煮盐,盐场不就乱套了吗?”
    宋权冷笑了一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何大人啊,咱们大明什么都不缺,就是人不缺!这个不愿意干,自然有愿意干的。”
    “再说了,凡事都得交税嘛,种田要交田赋,做生意要交商税,煮盐自然也得交盐税……”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仿佛是一曲改革的赞歌。
    林小风坐在龙椅上,看着宋权和何奇志你来我往地争论,心里还挺高兴的。有宋权在前面顶着,他的压力也小了不少。他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大臣们,他们的脸上或忧虑、或期待、或迷茫……各种表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朝堂画卷。
    其实啊,林小风早就想废除户籍制度了。这户籍制度啊,就像个笼子,把老百姓都关在里面了,生产力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特别是匠籍制度,手工业者都被编入匠籍,归工部管,世世代代都得干这行,轮班或者住坐,匠业的发展都被耽误了。
    他想起自己曾经微服私访时看到的那些匠人,他们的手艺精湛,却因为户籍制度的束缚而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他深知,要想让大明更加繁荣昌盛,就必须废除户籍制度,让老百姓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职业。
    不过呢,因为工部匠人的特殊性,林小风决定对匠籍制度做个调整。除了各级制造局的匠人之外,其他的匠籍都废除掉。这样一来啊,废除户籍之后,大明就开始有了资本主义的苗头了,雇佣关系也开始萌芽了。
    朝堂上的争论还在继续着,大臣们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林小风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发言,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更好地推行这项改革。
    争论了好一阵子之后啊,反对的声音慢慢就小了下来。林小风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了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啊咱们得先在北直隶试试看要是没问题了再推广到全国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知道皇上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只需要按照皇上的吩咐去执行就行了。
    “陛下啊臣觉得还是谨慎点为好不如先选一个府在北直隶试试水要是没问题了再推广到其他地方去。”李邦华站出来提了个建议。他的脸上写满了谨慎和稳重仿佛已经看到了试行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
    林小风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毕竟北直隶是京城的门户不能轻易动摇,于是他点了点头说:“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推荐哪个府来试?”
    大臣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宣府!”
    宣府是边关地区地广人稀而且还有祝凤翙在那里镇守试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呢大臣们心里还有个小九九那就是如果试成了大家都高兴如果试砸了那就让祝凤翙来背这个锅既除掉了异己又削弱了皇权一举两得啊!
    林小风当然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但也没反对,只要北直隶稳定了大局也就稳了,于是他说:“那就在宣府试试吧。试行期间肯定会出现各种问题,为了统一指挥,我赐祝凤翙上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知道皇上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只需要按照皇上的吩咐去执行就行了。
    “你们都是朕的臣子,希望大家都能尽职尽责,共同治理好咱们的大明!”林小风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期待。
    “臣等遵旨!”大臣们齐声回答。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有力,仿佛是在向皇上宣誓着自己的忠诚和决心。
    “退朝!”林小风一声令下,大臣们纷纷退出大殿。他们有的面带喜色,有的则眉头紧锁,但无论如何,他们都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改革即将在大明拉开序幕。
    回干清宫的路上,林小风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废除户籍制度的试行已经开始了,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得看时间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蓝天白云,阳光明媚,仿佛是大自然也在为他的改革而欢呼。
    回到干清宫没多久,公孙遇春就求见来了。林小风一听是他,便知道肯定是关于香皂的事情。他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肯定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宣他进来!”林小风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公孙遇春快步走进殿内,跪在地上禀报道:“陛下,臣有急事禀报。”
    “什么事?说吧。”林小风示意他起来说话。
    公孙遇春站了起来,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忧虑:“是关于香皂的事情,陛下。京城的权贵们都说香皂好用,但是……”他说到这里有点吞吞吐吐的。
    “有话直说,别藏着掖着的!”林小风笑着鼓励道。他知道公孙遇春是个实在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吞吞吐吐。
    公孙遇春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但是香皂虽然好卖,却也不好卖啊。想买的人买不起,能买得起的人又觉得贵,就算是有钱人也不愿意花高价买。”
    “我特意去拜访了英国公,他说香皂只能用来洗沐,又不能延年益寿,也不能治病,又不是吃的,又不是喝的,怎么可能卖高价呢?”公孙遇春一脸无奈地说道。他创办的周氏商号现在遇到了销售难题,他心急如焚。但是香皂的价格是林小风定的,他又不敢直接提降价的事情,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来暗示林小风。
    林小风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心想:嫌贵吗?我觉得不贵啊!这东西成本那么高,又是权贵的奢侈品,怎么可能卖低价呢?
    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可以增加香皂的宗教属性啊!这样一来,不仅能提高它的价值,还能吸引更多的人来购买!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来,这场改革不仅仅局限于户籍制度,就连这小小的香皂,也能成为他改革的一部分呢!
    香皂与庙堂之高
    “陛下,这香皂与宗教扯上关系,臣真是愚钝,还请陛下指点迷津!”公孙遇春一脸困惑地问道,眉宇间透露出对这位年轻帝王的敬畏与不解。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疑惑的色彩。
    林小风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上扬,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朕的想法是,把香皂捐赠给寺庙,让僧侣们代为销售。”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公孙遇春更加疑惑了,眉头紧锁,仿佛正在努力解开一个复杂的谜团:“陛下,京城的寺庙向来是给香客赠送香烛、佛珠之类的,并不做买卖啊。让寺庙卖香皂,这怕是有点为难他们了。”
    “哈哈,爱卿误会了。”林小风摇头笑道,笑声中充满了豁达与自信,“不是让寺庙直接卖,而是让爱卿你卖给寺庙。”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风,吹散了公孙遇春心中的迷雾。
    “这香皂,咱们定价五十两一块,卖给寺庙。寺庙呢,再把它作为赠品,送给那些捐香火钱多的香客。”林小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计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僧侣们向香客介绍时,可以说这是净身涤心的上等贡品。这样一来,朕的香皂能卖个好价钱,寺庙也因为赠送香皂而吸引更多香火钱,双赢嘛!”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互惠互利,妙哉!”公孙遇春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自嘀咕:这招儿还真挺绝的!他望着林小风,眼中充满了敬佩与不解。
    其实,这招儿确实行得通。林小风深知那些权贵们迷信得很,上至皇帝,下到平民百姓,都信这一套。迷信,并不是说盲目崇拜,而是对神仙鬼怪之类的未知力量充满敬畏。为何呢?还不是因为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想要寻求个心理安慰。
    古时候啊,官职越高的人越迷信,尤其是皇帝,那更是迷信得不得了。即使是林小风这样的穿越者,虽然心里信奉科学,但为了稳固统治,也不得不装装样子,搞点迷信的东西出来。他明白,只有顺应这个时代人们的信仰,才能更好地统治这个国家。
    古代帝王为了巩固权力,都喜欢说自己是天子,君权神授。你看秦始皇的玉玺上,就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句话仿佛一道神谕,宣告着秦始皇的统治是天命所归,无人能够撼动。
    到了汉朝,董仲舒又搞出个天人感应的理论,说皇帝是天选之人,要是干了坏事,老天爷就会降灾惩罚。这个理论正好解释了国家为什么兴盛或者衰败,历代帝王都喜欢这一套。他们利用这个理论来巩固自己的统治,让百姓们相信他们的权力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老百姓信吗?其实他们心里是不信的。他们知道这些只是帝王们为了巩固统治而编造的谎言。但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现实,因为在这个时代,帝王们的权力是绝对的。
    所以董仲舒又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样一来,儒生们就成了皇帝解释君权神授的代言人。他们利用儒家的经典来解释君权神授的理论,让百姓们更加相信这个谎言。于是啊,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皇帝说自己是君权神授的,老百姓不信;儒生们站出来证明,老百姓就信了。
    那为什么古代帝王不喜欢科学呢?因为科学能解释很多未知的东西,这样一来,君权神授的理论就站不住脚了。他们害怕科学会摧毁他们的统治基础,所以他们宁愿相信迷信,也不愿意接受科学的真理。
    林小风为啥不推广新式学校呢?还不是怕触动了儒生们的利益,万一他们反水了,君权神授的理论就崩塌了,统治基础就不稳了。他明白,在这个时代,稳定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宁愿保持现状,也不愿意冒险去改变。
    其实啊,内忧外患不仅仅有流贼,还有那些士绅百姓呢。他们虽然表面上顺从帝王的统治,但心里却充满了不满和反抗。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反抗帝王的统治。所以,帝王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稳固自己的统治。
    看着公孙遇春还在愣神,林小风轻轻一笑,问道:“还有疑问吗?”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
    “没有了,只是担心寺庙那边不愿意强卖香皂。”公孙遇春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顾虑和担忧。他知道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完成,但他也明白这是帝王的命令,他必须去完成。
    林小风严肃地说:“别借僧录司的名义强行推销,这是私事,别扯上衙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力量。他知道公孙遇春是个聪明人,一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并完成任务。
    僧录司啊,是洪武十五年设立的,归礼部管,专门负责僧侣的事务。这个机构的存在让帝王们能够更好地控制寺庙和僧侣们,从而巩固自己的统治。但在这个任务中,林小风并不想让僧录司牵扯进来,因为他明白这只是一个私事,不需要惊动整个机构。
    公孙遇春虽然心里还有顾虑,但还是领旨谢恩退下了。他走出宫殿,望着外面的景色。此时正值春天,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他知道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完成,但他也明白这是帝王的命令,他必须去完成。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向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
    转眼到了二月二十二日,福建泉州府的安海镇热闹非凡。安平府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是一个繁华的市镇,商贾云集,百姓安居乐业。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
    这是林小风登基的第三年春天。郑芝龙在安海修建的安平府已经竣工三年了,其奢华程度甚至超过了藩王的府邸。这座府邸不仅规模宏大、建筑精美,而且内部装饰更是奢华无比。金碧辉煌的殿堂、雕梁画栋的廊柱、珍稀古玩的字画……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的权势和财富。
    然而在这座奢华的府邸中,却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郑芝龙虽然表面上效忠于朝廷,但心里却充满了野心和阴谋。他利用自己的权势和财富,暗中勾结海盗和叛军,企图推翻朝廷的统治。
    这天,有两位商人名叫董辽和董东,手持拜帖来到府外。他们身穿华丽的衣裳,手持名贵的拜帖,显得非常恭敬和谦卑。他们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要拜见郑芝龙,商议通商贩卖洋货的事宜。
    府外的家丁们个个身强体壮、眼神犀利,显然是行伍出身。他们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来访者,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其中一个家丁按着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董辽回答道:“我们是北直隶的商人,想拜见郑大人,商议通商贩卖洋货的事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商人的精明和狡猾,试图用利益来打动这些家丁。
    然而家丁一听是谈生意的,立刻拒绝道:“老爷军务繁忙,不见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力量,仿佛是在告诉董辽和董东:在这里,一切都要按照主人的意愿行事。
    董辽见状,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和拜帖一起递上:“烦请通禀一声,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恳求和谦卑,试图用金钱来打动这些家丁。他知道在这个时代,金钱往往比一切都来得更加实在和有力。
    然而家丁们却并没有因此而动容。他们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个银袋,然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董辽的请求。在这个府邸中,一切都要按照主人的意愿行事。即使是金钱,也无法打动这些忠诚的家丁们。董辽和董东只好无奈地离开了安平府,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他们知道,在这个时代,权力和金钱往往比一切都来得更加重要和有力。而他们,只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商人而已。
    门外,阳光斜洒在青石板上,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仆役一瞅见那鼓鼓囊囊的银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连忙招呼道:“二位稍安勿躁,我这就去通报。”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仿佛那银袋中已经不仅仅是银两,而是他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
    说罢,他转身朝里大喊,声音在府邸的高墙间回荡:“快来人,给二位老爷准备座位!”话语间,他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再次瞥向那沉甸甸的银袋,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份“好处”的分量。
    话音未落,府门大开,两个仆人飞快地搬出凳子,放在董辽和董东旁边。他们客气地说:“二位老爷,请先歇会儿。”边说边用袖子轻轻擦拭着凳子,似乎连空气中的尘埃也不敢惊扰了这两位贵客。
    董辽和董东微笑着点头,毫不客气地坐下,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们的衣着虽不显华贵,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尤其是董辽,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节奏感十足,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决心和智谋。
    不一会儿,先前那仆役已把名帖送到了郑芝龙手上。他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禀告老爷,门外有两位北直隶来的商人求见,说是想跟您谈谈通洋货的事。”
    郑芝龙坐在书房的雕花木椅上,眉头紧锁,心中正烦着呢。他刚因为一艘商船赴日沉没,损失了十万两银子,哪还有心思谈这些。他手中的名帖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北直隶?通洋货?”他喃喃自语,心中满是不悦。郑家主要靠与日本的海上贸易赚钱,丝绸、布匹、瓷器、砂糖、麝香、土茯这些货物在日本都卖得特别好,据说郑家还占了日本贸易的两成利润呢。但现在,他可没有心情理会这些。
    “不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但那仆役收了董辽的贿赂,自然得卖力点。他又说:“老爷,这两位商人叫董辽和董东,这是他们的名帖。如果您不见,我就让他们走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董辽?董东?”郑芝龙心里嘀咕,这俩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他仔细回想着,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仆役想了想回答:“回老爷,他们说的是京城的口音,但不太纯正。”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肯定,仿佛已经为郑芝龙解开了谜团。
    郑芝龙愣了一下,接过名帖一看,里面没字,就夹着一张千两的银票。嘿,这家伙还挺直接!他心中不禁暗自好笑,这世道,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郑芝龙合上名帖,想了想,吩咐道:“让他们在天主堂等着,我随后就到。”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仿佛是被这银票所打动,又仿佛是在给自己一个见面的理由。
    郑芝龙受葡萄牙人的影响,信起了天主教,还把自己的前厅叫做天主堂。这个名称在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异样的韵味,仿佛是他与这个世界的一种特殊联系。
    “遵命。”仆役笑着退下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的好戏。
    郑芝龙换了身衣服,那是一套深蓝色的绸缎长衫,上面绣着繁复的云纹,显得他更加威严而深沉。他缓缓走向天主堂,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董辽和董东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一见郑芝龙进来,赶紧迎上前:“北直隶商贾董东、董辽,参见郑总兵。”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仿佛是对郑芝龙地位的认可。
    郑芝龙点点头:“幸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淡,仿佛并不想过多纠缠。
    宾主坐下后,董辽看了看郑芝龙身后的施琅,那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汉子,浑身散发着一种军人的气息。董辽心中暗自盘算,却不动声色地说:“郑大人,我们有要事相商,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郑芝龙摆摆手:“没事,这位是施琅,我的心腹。你们有话就说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仿佛并不担心施琅会泄露什么秘密。
    董辽又看了看施琅,才对郑芝龙说:“郑大人,我们有一批货想运往朝鲜,但海路凶险,海盗又多。听说您的船队威名远扬,装备精良,所以想请您的船队护航,不知可否?”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一听“朝鲜”两个字,郑芝龙脸色一沉,仿佛被触动了什么敏感的神经。他立刻站起来大喊:“来人,把这卖国贼给我拿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决绝,仿佛已经认定了董辽和董东的罪行。
    四个仆人应声而入,把董辽和董东团团围住。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董辽吓得脸色苍白:“郑……郑大人,您这话从何说起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解,仿佛完全不明白郑芝龙为何会如此愤怒。
    “从何说起?”郑芝龙冷笑,“朝廷有令,与朝鲜通商者视为叛国。你们身为大明子民,难道不知道吗?我现在抓你们,有什么不对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威严,仿佛已经掌握了一切真理。
    董辽急忙辩解:“大人,我们运的只是粮棉,不是违禁品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被无情地改写。
    郑芝龙怒目圆睁:“不管什么货,运到朝鲜就不行!快给我拿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不容置疑,仿佛已经判定了董辽和董东的罪行。
    仆人们正要动手,董东突然开口:“大人且慢,我有话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静和从容,仿佛并不惧怕眼前的危机。
    不等郑芝龙同意,董东就自顾自地说:“五万两!”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诱惑,仿佛是在用金钱来挑战郑芝龙的底线。
    “什么意思?”郑芝龙没听懂,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对董东的话充满了疑惑。
    “八万两!”董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
    “你说什么?”郑芝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和愤怒,他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董东的意图。
    “每运一趟货,我们愿意出十万两银子作为酬劳,不能再多了。”董东补充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郑芝龙这才明白过来,他冷笑一声:“区区十万两就想收买大明总兵?你也太小看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仿佛对董东的提议充满了鄙视。
    董东面不改色:“这十万两是大人您的辛苦费,运费我们另外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郑芝龙闻言,稍微迟疑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仿佛被董东的话所打动。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严厉的表情,对施琅说:“拿下他们,送到泉州府,交给知府处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不容置疑。
    “大人是怀疑我们是锦衣卫的细作吗?”董辽大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解。
    “别废话,快把他们带走!”郑芝龙一听“锦衣卫”三个字就浑身不自在,他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耐烦。
    话音未落,董辽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决定。施琅和仆人们都吃了一惊,纷纷后退。但紧接着,他们就蜂拥而上,用刀尖逼住了董辽。
    董辽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诡异和决绝。右手一挥,匕首直刺心窝。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什么。
    “噗嗤!”利刃刺破衣服,沿着肋骨的缝隙深入,直中心脏。董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芝龙、施琅和仆人们都惊呆了。他们纷纷后退,警惕地环顾四周,仿佛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不祥的预兆。
    “他……他为什么要自杀?”施琅指着地上的尸体问董东,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解。
    董东诡异地笑了笑:“刚才大人怀疑他是锦衣卫的细作,他为了洗清嫌疑,所以自杀了。这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一切。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施琅看着血泊中的尸体,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他身经百战,却从未见过如此轻生之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不安,仿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撼。
    稍微镇定了一下心神后,施琅问郑芝龙:“总兵大人,接下来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的麻烦。
    郑芝龙面沉如水地审视着地上的尸体和董东片刻后,嘴角微微一撇:“把活的和死的都送到泉州府去,让朝廷去处理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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