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以少困多,蛇吞象(6k)
    扈三娘摆弄了一会,也试过用蛮力扒拉,却对那小金锁没奈何。
    “这锁哪来的?奴家弄不开。”
    “此次北上作战,捡到的战利品。”
    杨长寻思不是奇怪之物,便对扈三娘如实回答,扈三娘想起自家男人喜欢捡尸,带回些战利品也很合理。
    “官人力气足,你试过没有?”
    “我也打不开”
    “好哇,你都打不开,却来消遣奴家,那这两块玉牌”
    看到扈三娘拿起玉牌端详,暗忖杨长已经发现了计划?给自己与仇琼英都有准备?
    胡思乱想之时,却听到杨长开口:“这也是捡的战利品,但我感觉不怎么好看,打算找人雕个好图案,到时再送给娘子。”
    “也好。”
    扈三娘最后拈起【晋升熊丹】,她能感觉到那是一枚丹药,脸上瞬间露出奇怪表情。
    “官人,此物又是什么?是暗算李逵的那种药丸?”
    “啊?不不不”
    杨长听得愣住,心说你也太能联想,然后摆手否认。
    “那是什么?”
    “这是.”
    扈三娘没有力量属性,与其等合适机会查看武松,不如让给自己女人吃了?二哥连老虎都能打死,怎么可能没好的属性?
    想到这里,杨长悠然一笑,神秘说道:“这是在代州杀那胡将,从他身上得到的奇药,经过他麾下喽啰交待,服用后能增强力量”
    “与之前给奴家的气力米一样?”
    “不一样,气力米是瞬间提升力量,且只能持续一个时辰,而服用这奇药还要练,练出的力量就归自己了,娘子快吃了吧。”
    “这么神奇?”
    扈三娘服用过气力米,所以对杨长的话并不疑,但她没有马上吞下去,而是好奇追问:“官人,记得当初算计李逵的淫药,以及给二哥、朱节级祛疤的灵液,都是在济州敌人身上得到,你怎么总能遇到这些奇怪之物?”
    “这个嘛,小时候爹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运气特殊,所以捡点宝贝理所应当”
    杨长解释不了捡尸命格,只能找这样荒唐理由搪塞。
    岂料扈三娘竟深信不疑,并蹙起柳眉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官人小时候能熬过瘟疫,这就不是一般人能行的,看来那算命先生说得没错,官人此生有大福分”
    “嘿嘿。”
    为了快速跳过这话题,杨长突然搂住扈三娘腰肢,暧昧道:“为夫此生最大的福分,就是能娶娘子为妻,你快些把药吃了,咱们回榻上去”
    “你”
    扈三娘闻言一愣,她非但没配合吃药,反而把丹药放在一旁,“官人一直催奴家吃药,不会想故意捉弄折腾吧?这大半夜的可不好,奴家留着改天再吃”
    “不”杨长苦涩一笑,独自返回榻上躺着,扬手说道:“折腾娘子还用药么?你想改天吃就改天吃,别胡乱扔了就行,不过刚才被娘子拨撩,为夫现在火气很大。”
    “很晚了”
    “娘子得负责,自己想办法。”
    “好吧。”
    扈三娘会意伸手到后颈,盘头发的瞬间显露傲人身材,在灯光映照下无比撩人。
    杨长见女人准备灭灯,连忙抬手打断:“娘子别熄灯,我们夫妻分别一个月,为夫想看着你的脸.”
    “这怕不妥.”
    “娘子都说很晚了,大家早都已经睡熟,听话。”
    “欸”
    扈三娘声如蚊蝇,她向来对杨长言听计从,几乎不会拒绝任何事。
    中秋过后,暑气退散。
    喜欢夜里争鸣的虫儿,也在秋后失去了力量,逐渐把安静还给夜晚。
    仇琼英与扈三娘结为姐妹,平时就住在她隔壁房间。
    今日心中英雄征战归来,仇琼英脑海里全是杨长的模样,一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兼之习武之后变得十分警觉。
    听到隔壁半夜有轻微的动静,她便披上衣服轻轻推开房门探看。
    月到朔时,隐匿不见。
    屋外本该一片漆黑,但隔壁窗户亮起灯光,竟映出男人的硕大身影。
    是杨先锋?他不睡觉吗?
    他此时的模样姿态,感觉像在看书一样。
    别人睡觉他看书,偷偷摸摸地提升自己?还是说学习使他快乐?
    难怪武功高还懂兵法,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仇琼英双颊绯红,带着心里乱撞的小鹿合上房门,终于枕着欢喜做了一夜美梦。
    次日上午,杨长在洪洞县衙聚将,仇琼英也在他召集之列。
    杨长回军至汾阳地界,戴宗又奉命追来传达命令,要求卢、杨两部兵马迅速集结,于九月初同时进兵合围沁州,务必在九月内剿灭田虎势力。
    宋江为什么这般着急?是因陈太尉劳军回京之后,把梁山各部一通大夸特夸,与童贯在燕京失败形成鲜明对比。
    朝中蔡京等童贯党羽,为了保住自派系的颜面,一面渲染田虎与辽人不同,一面质疑宋江等人虚报战功。
    剿灭贼王田虎,意义虽与比不得收复燕云,但若能除去一個隐患,也算对皇帝有些慰藉,毕竟朝廷粮草和军饷都没出。
    于是乎,宿元景得了赵佶暗示,主动请缨到前线督战,表示会尽快平定田虎,再以剿贼获得的物资,调去增补燕京一线。
    八月底,宿元景领了圣旨,通知了来送军牒的戴宗先行,自己回家交待准备出京。
    回到府门落轿之时,看到门前已停有轿撵。
    询问得知太师蔡京来访,此时已被迎入前厅奉茶。
    宿元景不知蔡京何意,但仍慌忙整理了衣冠,阔步直往自家前厅而去。
    刚跨过门槛,就看到蔡京要起身相迎。
    宿元景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客气说道:“太师快些坐下,如此太过折煞下官”
    “听闻宋江连战连捷,那田虎已是强弩之末,宿太尉果然好眼光,等伱从河北平叛归来,定有升迁.”
    “承太师吉言,若非您老提醒,元景哪能向天子献策?都是您的功劳”
    轿子大家抬,宿元景即便是皇帝眼前红人,此时对待蔡京也还恭恭敬敬,并不像蔡攸那般恃宠而骄。
    蔡京欣慰点头,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暗忖儿子还不如外人。
    可天下父亲多为儿,即便蔡攸如此忤逆父亲,老蔡还在为他奔忙。
    蔡京表面与童贯一党,但蔡攸现在是宣抚副使,帮童贯也就等于帮了蔡攸。
    到燕京分功劳的人已经够多,蔡京不能允许外人再去分一杯羹,他今天就是为了敲打宿元景。
    “宿太尉谦虚了,你此去河北可有计划?”
    “呃陛下只让下臣督战,不知太师有何吩咐?”
    “我能有何吩咐?不过找你闲聊而已,听说官家想调田虎的贼资,用以增补北伐大军之军需?”
    “官家是有这意思.”
    “不妥。”
    蔡京言罢猛啜一口,之后放下茶杯,凝眉发表见解:“宋江等人征讨田虎,朝廷并没拨发钱粮,此时拿他们战利品,去资助北伐大军很鲁莽,他麾下将领并不好管,若有人不满闹出事来,只怕后面无法收场。”
    “不应该吧?宋江等人已诚心归顺.”
    宿元景话没说完,再一次被蔡京打断,反驳道:“别忘了陈宗善首次招安,宋江底下人是如何作为,那群胆大包天的家伙,最不会控制自己脾气,宋江也并不能一言九鼎。”
    “啊这.”
    “你再想想看,他们在梁山只打家劫舍,相比田虎、王庆、方腊三贼,梁山算是势力最小存在,现在却能轻松席卷河北,如果朝廷再夺了他们财物,难免不会生出效仿田虎之心,倘若这群人割据三晋而自立,那将是何等头疼的存在?”
    “应该不会吧”
    看到宿元景蹙眉摇头,蔡京又端起桌上茶杯,意味深长说道:“正所谓贼性难改,太尉不能高估他们的人品。”
    “太师若担心他们再反,那下官就不过问田虎的战利品,让其战后调军马至燕京,助战童宣抚成就大功?”
    “呵呵.”
    蔡京瞥着嘴浅笑,轻轻摆了摆手,对曰:“他们不必再去凑热闹,金国已全面击溃辽国,很快会与我军合攻燕京,他们的使者已见了童宣抚,估计马上就会来汴梁见官家,对于宋江等人,老夫有别的想法.”
    “王庆或方腊?”宿元景问。
    蔡京捋着斑驳胡须,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肯定回道:“宿太尉一点就通,难怪得官家喜爱,以贼破贼是最佳办法,即便宋江诚心归顺朝廷,他下面的人未必都如此,必须要想办法消耗折损些,想想之前征梁山的节度使,任何一个都是在磨损羽翼后,朝廷才敢放心任用。”
    “太师老沉持重,下官佩服不已.”
    宿元景被蔡京说服,旋即拱手出言恭维。
    “此事可徐徐铺垫,最好让他们自己提出来,另外从田虎处所得财物,也不要全部分发给将士,可留下一半作战后抚恤,以及安顿流民百姓之用,这个理由宋江没法拒绝。”
    “太师想得周到,下官受教了。”
    “你能摒弃偏见,比朝中自诩清流者更为国为民,老夫在此以茶代酒,预祝太尉得胜归来。”
    “多谢太师.”
    宿元景受了蔡京点拨,次日就带人出京北上,途中果然遇到金国使团,双方在黄河渡口擦肩而过。
    九月上旬,宿元景辗转来到铜鞮山大营,宋江率吴用、闻焕章等人热情出迎。
    了解到沁州外围已基本肃清,卢俊义、杨长两部兵马正在休整,计划在九月内对田虎发起总攻。
    宿元景一番肯定之后,沉声提醒道:“闻兄应该知道,河北与山东情况不同,入冬会更早并常伴大雪,沁州虽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但毕竟已到了强弩之末,应该一鼓作气早点拿下,陛下还在等你们好消息,朝廷之后还多有倚仗,所以才派我来督战.”
    “承蒙恩相提携,承陛下看得起我等,宋江敢不以死报耶?”
    宋江说到兴奋处,膝盖一软纳头就拜,起身后抱拳作起保证。“小可在铜鞮山牵制住田虎主力,只要卢、杨两部兵马开进沁州,三面夹击消灭田虎指日可待,我马上派出戴宗、马灵传令,让他们停止休整直接进军。”
    “将士们休整不够,可能会增加伤亡,也不要过分激进,只要尽快就好”
    宿元景表达完急迫,此时又把自己摘出去,展现了优异的太极手法。
    而宋江为了表忠心,拍着胸脯言语铿锵:“能为国家出力,死了也是值得的,恩相不必担忧,小可会安排好。”
    “我不插手军务,来此就为鼓劲打气,你们自行安排就是。”
    “能遇上恩相,果然是我等的造化”
    宋江听得心里一热,带着身旁的吴用再拜,同时让闻焕章先行接待,自己则去寻戴宗、马灵交待。
    杨长返回准备了两天,即调各地兵马往和川集结,并于九月初七发兵沁州。
    平阳各地总兵力约有五万,但最终只有三万五开赴和川集结,有一万人分散在各县维持治安,剩下五千则专门负责运送补给。
    由于宋江上报较晚,此时朝廷还没派人接管平阳,所以还需留人留兵驻守各地,杨长便让萧让坐镇临汾调度后勤物资,并留降将王远继续配合,其余头领、降将全部开赴沁州作战。
    杨长在三个先锋中,兵力和头领数量都最少,但相比刚出发时的寒酸,此时的阵容已非常豪华。
    原正将偏将:林冲、朱仝、鲁智深、武松、阮氏三雄、扈三娘、宣赞、曹正、陈达、杨春;降将:仇琼英、孙安、金祯、毕捷、潘迅、杨芳,共计十八人。
    和川距离沁源仅有百里,杨长以林冲、孙安、阮小五为先锋,水陆并进三日后抵达沁源城下。
    在杨长出兵的沁源同时,太原各路兵马也开赴沁州。
    沁源驻军及邬梨的兵马,此时总计已超过七万人,而且占据城池地利优势,宋江、吴用担心杨长独自拿不下。
    于是令关胜南下铜鞮,给铜鞮山田虎带去偷袭‘王都’的错误信号,企图锁住沁州的东线驻军,不调去沁州西部两县支援,同时让卢俊义直扑西北绵上县,配合从介休南下的荣所部,先取绵山再南下合打沁源。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荣接到命令行军极快,杨长、卢俊义都没入沁州时,他就已经兵临绵上城下。
    绵上的驻军不足一万,谁立刻派人向沁源、铜鞮求援,所以在关胜抵达铜鞮之前,田虎已派右丞相卞祥前往援。
    而在沁源养伤的邬梨,收到绵上求救没马上发兵,他担心梁山之人调虎离山,目的是配合杨长来图自己。
    荣虽在泽州神箭显威,但是邬梨没亲身经历过,想来万余人成不了气候,他亲身领教过杨长手段,不得不更重视平阳之敌。
    果不其然,九月初八,斥候回报,杨长入侵。
    邬梨早做了准备,他效仿杨长在途中建了两处哨所,防范在自己伤愈之前,南军派人到沁源袭扰。
    虽然得到情报就开始调动兵马,但高估了那两座哨所拖延能力,阮氏三雄从水路绕后配合,让挡路哨所成了摆设。
    九月初九,重阳当天。
    平阳大军逼近沁源小南沟,邬梨考虑到那里地形适合阻击,但人数太多又排不开阵势,便亲率两万大军前往抵挡。
    两军遭遇,即刻开战。
    林冲、朱仝、鲁智深、孙安四将齐出,邬梨前军还没列好阵就被冲散,之后丢盔弃甲退守县城,杨长则顺势推进至沁源城下。
    双方兵力悬殊,人少强攻不智。
    孙安献计围城令其自溃,得到林冲等多人赞同,遂为杨长所采纳。
    杨长毕竟人少,强行围住七万人,有蛇吞象的感觉。
    他以林冲、朱仝、宣赞、曹正等分兵一万围西门,令阮氏三雄率水军守在东门外沁河,自己率主力在沁源城南扎营。
    阮氏三雄战船,目前还停在临汾。
    而汾水与沁水连接黄河,绕行要超过两千里水程,故征了和川、冀氏两县渔船,所以谈不上水路优势,他们在东门主要作用为监视。
    杨长故意留下两条生路,就是让守军失去抵抗耐心。
    守军兵力是攻方两倍,杨长反正不会主动攻城,而守军龟缩不出不但丢人,还会加速城中的粮食消耗,这让国舅邬梨压力倍增。
    仅仅过了一日,就有守将忍不住请缨出战,当时邬梨凭借身份强压了下来,他真打算与杨长玩消耗。
    众将皆悻悻离开,唯独总管叶清没走。
    邬梨瞟了他一眼,一脸不悦问道:“你也要请战吗?”
    “郡主生死未卜.”
    “杨长要我拿大王人头去换,这摆明要我背叛大王投敌,我不得已只能舍去郡主,也知道你对小姐忠心耿耿,但大义面前不能徇私。”
    “末将省得。”
    叶清颔首点头,蹙眉补充道:“国舅虽一心为国,然众人未必知你苦心,眼下沁源有七万大军,而杨长不过三四万,咱们若继续坚守不战,必然有人胡思乱想,要是谁向大王进谗,诬陷您与敌暗通款曲.”
    “他们敢!”
    “可郡主被擒不是秘密,大王那边也已知道.”
    “那你说怎么办?”
    邬梨眉心皱成川字,现在也没了主意。
    叶清心中暗喜,抱拳献计曰:“本初守将都认为杨长兵少,现在围城分兵更是捉襟见肘,或有机会以数量取胜,国舅何不拨些兵马试试?只有让他们亲自尝试,才知道梁山兵马多厉害.”
    “试?还试得不够?”
    邬梨的话刚出口,才想起几次都是自己挨打,沁源守军根本不知梁山兵实力,随即自言自语:“西门外是豹子头林冲,南门是杨长主力部队所在,去东门找他的水军尝试?”
    “您说笑了,水军肯定不合适。”叶清直摇头,“相对来说西门外兵少,找林冲尝试损失会小些.”
    “我不想干这蠢事,这跟派人送死有何区别?但现在好像不派还不行.”
    邬梨说话间拍案而起,但很快又重重坐了回去,喃喃说道:“就怕派他们出去尝试,失败了回来又有怨言,只能让我们的人也跟去些,但有谁愿意出城冒险”
    “国舅若无人选,末将陪同出战。”
    “叶总管”
    叶清让邬梨一阵感动,本想看在琼英面上挽留,但话到嘴边又堵了回去。
    当天下午,邬梨在帅府聚将点兵。
    派原守军万人出西门交战,邬梨自己坐镇南门看着杨长主力,同时命部将徐威带兵万人出北门,伺机策应或夹击歼灭林冲部。
    邬梨认为梦想还是得有,说不定沁源驻军作战勇猛,能够压制住林冲呢?
    然而,梦想多不能实现。
    奉命出城的沁源驻军,也知道林冲个人武艺很强,没有哪个将领敢上前单挑,于是摆好阵型就直接对冲。
    林冲战阵经验丰富,也预料到守军会出城尝试,所以早就做好了应对战术。
    步兵、骑兵、弓兵,彼此保持住阵型并紧密配合,而沁源驻军在出城冲阵之时,阵型逐渐失去了原有模样,然后就成了无阵打有阵。
    不到半个时辰,贼军几轮冲锋如踢铁板,知道疼了才晓得退。
    当然,尝试要付出代价。
    就这么一来一回,守军折损就近三千人。
    北门绕行的策应军队,甚至还没到达预定地点,之前那些志气满满的同伴,已被林冲杀得星云散落。
    夜里,沁源南门外,杨长大营。
    朱仝亲手送来一封书信,那是麾下军士在战场上捡到,从今日败军射出的箭书。
    杨长看后递给仇琼英,正色说道:“仇小姐,你看看是不是叶清笔迹,他说要助我们拿下沁源。”
    “啊?好”
    仇琼英在接书信之时,无意碰到了杨长的手指,她身体就好像触电一样,酥酥麻麻、妙不可言。
    但她不敢在众人面前露羞,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信纸上。
    “没错,就是他的字迹。”
    “最好小心些,书信是可以作假的,萧让就很会仿写,万一有诈就.”
    孙安的提醒还没说完,仇琼英就把书信转递打断,并努嘴说道:“田虎麾下可没这种能人,就算有人模仿叶叔笔迹,他所献之计前面不要咱们配合,可以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他要真能激走部分兵马,再打开城门就很可信。”
    “叶清要离间城中将领?要是发现不自寻死路?他为仇小姐付出太大,说不定还会牵连家眷”
    杨长见孙安看向自己,随即一脸郑重肯定道:“叶清为人忠义,我认为此信很可信,仇小姐分析得也很有道理,届时我亲自带队杀进城,就是有伏兵也丝毫不惧。”
    “好吧.”
    孙安见杨长发话,便不再继续相劝。
    叶清信上所说之计,与他所献围城攻心计类似,只是在内部更容易催化,而以杨长的惊人武艺,确实能做到进退自如。
    而杨长刚才的霸气回应,又让仇琼英暗暗着迷。
    原计划就是玩心理战术,现在叶清主动要当催化剂,杨长自然乐意等待。
    前两天风轻云淡,到了九月十二清晨,东门水军突然来报:有大队兵马正从北门而出,似乎有逃窜的迹象。
    杨长让水军不用理会,也不让西门的林冲行动,任由城中兵马自由出逃。
    不论逃多逃少,对留下的更有压力。
    至于他们逃到何处,就不是杨长需要考虑的,反正有宋江、卢俊义兜底,自己目标是占据沁源。
    水军统计了半日,发现有四万余守军出逃。
    当天夜里,叶清按信上约定,偷打开沁源东门。
    刹那间。
    叫喊声掀翻寂静,战火快速烧进城内,厮杀至黎明方休。
    九月十三早上,各部人马都来向杨长报捷,其中武松截杀邬梨最瞩目。
    杨长闻言喜形于色,当即把武松拉到一旁叙话,同时对他竖起大拇指:“仇小姐幼时为邬梨所掳,老贼也是她仇人之一,二哥今天帮她手刃仇人,必然让仇小姐感激涕零,破了田虎就能喜结良缘。”
    “呃”武松尴尬得不置可否,喃喃说道:“我也打算破了田虎办婚事”
    “太好了”
    杨长笑呵呵拍手叫好,却不知自己才是新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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