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当内鬼？
中影数字基地。
《流浪地球》剧组。
当顾炜宣布电影杀青之后，主创们几乎都是眼含热泪啊，都说特效大片票房高、参演的演员们也容易出名，可电影拍摄过程中是真不容易啊。
胡军和周训俩人入行这么多年，拍过的电影、电视剧不少，但没有一部有《流浪地球》这样耗费精力。
举个例子，各大专业院校出身的演员，在学校学习时，肯定被教授或者进行过无实物表演。
可当一部电影90%以上的场景，几乎都是无实物表演时，真就应了那句话，干一行恨一行。
庆功宴上，周训直接放开了，那是杯到即干，看谁都不虚。
喝到兴起时，直接拉着顾炜，狠狠地吐槽了一波，顾炜也知道这段时间大家压抑的有些很，根本没放在心上。
庆功宴还没结束，外界的新闻报道就被大规模的发出了。
新浪娱乐：“由顾炜执导，胡军、周训、黄小明、刘业等人主演的《流浪地球》，于今日对外宣布杀青。”
嗖虎娱乐：“据悉，电影后期仍然需要接近一年才能制作完成，顾炜导演表示会在近期先对外发布《流浪地球》全球推广曲。”
企鹅娱乐：“杀青宴上，韩三评、于东、王长田、叶宁等人匆匆露面，随后便提前离场，目前制片方与院线方还在僵持中，双方都在尽量避免私下见面！”
………
整个九月，就在几部国产电影票房失利的新闻中，彻底结束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国庆档的乱斗模式开始了。
上映了十天的《白鹿原》已经完全熄火了，票房将将破亿，达到1.02亿后，彻底不动了。
圈里不少导演是一片惋惜，骂王全安的电影人也不算少，理由基本一致，嘲讽对方搞砸了一部文学巨著。
更有人厚着脸皮说道，白瞎了如此高成本的投资，换成自己拍摄会如何如何，典型的我上我也行心态。
网上，新闻媒体等了两三天，看到三部电影都完成了首映后，直接对外公布了《二次曝光》、《危险关系》、《太极1》三部电影的票房数据。
“由章子衣、张柏之主演，投资两亿的爱情电影《危险关系》，首日票房极度不佳，报收460万，回本基本无望。”
“由华谊公司出品、新人导演冯德仑执导、杨影主演的《太极1》，票房尽显颓势，首日票房890万，距离既定目标相去甚远。”
“《二次曝光》首日票房820万，对比另外两部电影成本，有望实现回本，范彬彬演技获得圈内电影人的夸赞。”
许是“范爷”发了力，媒体报道的新闻就很怪异，同样是票房失利，同样是被寄予厚望，怎么到了范彬彬这里，就是非战之罪了。
不仅是媒体的报道如此，《二次曝光》这部电影不知是不是发动了“水军”，论起在网上的口碑也远远超过了那两部。
这下子，就热闹了。
当三部电影放在面前的时候，无论是观众还是媒体，就都有了说不完的话。
哪个更垃圾，哪个很差劲儿，越是对比，就越能显现出来。
添加新元素，或者说糅合多种元素拍出的电影，总要面对一個不可避免的问题。
那就是第一部的口碑如果烂了，就必然会影响到第二部。
就像现在华谊的《太极1》，好像已经玩崩了。
不止是华谊的大小王，甚至业内很多电影人都没想到，三部电影里，评价最差的居然不是票房最低的《危险关系》，而是《太极1》。
说实话，《危险关系》虽然票房低到让片方吐血，但毕竟题材在哪里摆着，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
不像《太极1》，前期的宣传可是铺天盖地，大话没少说，这会儿口碑反噬了，差评只会更多、更严重。
正式进入国庆长假后。
几部电影的片方，好似又有了底气，想在国庆长假期间来个翻盘，三部电影主演不约而同的展开了新一轮的宣传。
华谊那边，《太极1》目前只有三千万票房，属于垫底状态。
杨嫩模亲自上阵，在微博上大肆宣传，就连教主也为其卖力吆喝，但效果不大，毕竟电影不好看，谁会去冤枉钱，新人抗票房能力差的一面在此体现出来了。
而《二次曝光》这边，章子衣继续炒作她的感情生活，表示只想找个老实人嫁了。
至于《危险关系》那就更狠了，范彬彬直接抛出了和导演的舌吻照。
就这样，国庆档就在热热闹闹的新闻报道，冰冰冷冷的电影票房中过去了。
………
国庆档票房的惨淡，让业内各大影视公司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即将到来的贺岁档上。
假期过后，电影局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截至目前为止，国产片票房占比掉到了30%以下。
不得不说，这确实不是个好消息，如此大的差距，意味着少了近30个亿，这还只是十个月的时间。
再加上整个九月，甚至包括国庆档期间上映的国产电影，几乎全部亏本，圈里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制片方要强行提高票房分账比例。
根本原因就是进口片的强势，导致出品和发行的各大影视公司都没赚到钱，或者说不仅仅是没赚到钱，亏本的占据了绝大多数，制片方迫切需要止血，提高利润。
网上，双方互不相让，已经有很多网友表示，应该模仿制片方与院线方，来个联合抵制，“你们有八大院线六大制片方，我们全体观众也来个降低票房联盟。”
这次片方选的时间也很巧妙，马上就11月了，反正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
与此同时，好莱坞进口大片，李按的《少年派》进入内地，
好莱坞顶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盛赞：“它不可能更好了，你一定要踏上这段令人惊奇的旅程，必须亲眼看看这部精彩的作品。”
一个闻名全球大导演的发言，自然为电影带来了巨大的流量。
一时间，期待这部电影上映的关系越来越多。
………
星辰影视公司里。
“还没谈妥？”顾炜看到宋戈一脸无奈的归来，就知道结果了。
“这次院线方态度强硬，死活都不降。”宋戈摇了摇头苦笑道。
说实话，院线方的理由也很充分，因为现在影院的支出确实非常大，其中票房要分出去3%的税、5%的电影专项基金、43%的片方分账、20%左右的年租金、15%左右的运营成本，加上设备折旧费，以及年年上涨的租金，再加上互联网视频的兴起，很多院线公司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
“这些年租金涨的太离谱了。”
顾炜听完后，也忍不住吐槽了局，自从收购大地院线后，公司投入的大量资金中，就有相当一部分是用来支付场地租金的。
“演员的片酬也涨的很离谱了。”宋戈回应了一句。
闻言，顾炜略微尴尬的笑了笑，毕竟论起片酬，目前自家的小姐姐就是内地首屈一指的的那位。说来也奇怪，以前是市场不好，大家不敢搞大投资。
而现在市场好了，电影成本又成了个大问题，其中演员片酬这方面，都快成了导演们的心病了。
话不多说，关于分账比例这事，圈里的导演和电影人，自然是支持制片方的，各大导演面对采访时，也是发表了看法，总结下来就是电影拍摄不容易，需要有利润保障之类的。
而院线方看似孤零零，但其实最为团结。
“我们的态度是坚决反对提高分账比例，如果相关部门不出面协调，双方最终谈判不成，国内院线联盟会直接选择拒绝放映某些影片。”
“当某一方提出不合理的诉求，企图借助行政力量干预市场时。
最好的结果是上下游协商，市场化调节。
最差的结果是院线、影城和制片方一拍两散，大家两败俱伤。”
叶宁的讲话，自然也代表了院线方的最终态度。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说是两败俱伤，其实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制片方，毕竟院线方可以选择放映进口片，区别只是赚多赚少而已。
以韩三评为首的院线方自然也明白，但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大家肯定不能直接认怂啊。
见此情景，总局也是急急忙忙拉着两派人开会商讨，再不行动，几部大片都放映不了，今年别说180亿票房了，150亿都够呛。
隔天，总局组织的会议如期举行，说是调和双方的矛盾，但一场会议下来，效果属实不大。
“呵呵，各位公司老总一直说要提高分账比例，但看到国庆档上映的电影票房后，大家还能继续如此强硬，确实让我有些佩服。”
叶宁的话有些不好听，属于是揭短了。
现场气氛有了些许变化，没电影上映的公司还好，有电影上映的公司老总们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国庆档几部电影票房失利，有各种原因，最主要的还是进口片的存在，影响了最终的票房成绩，现在我们谈的是分账比例的事，贺岁档几部电影肯定不会让叶总你们失望。”王中雷语气不善的说着。
“还是那句话，想要提高比例，不可能！”
“那就别指望贺岁档有国产电影上映了！”
就这样，双方直接谈崩了。
………
这大半年来，国内这些电影公司，要么被进口片打怕了，要么就是看到身边倒下的同行，有了心理阴影和忌惮。
以至于，11月、12月、乃至明年1月的电影，都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做起了宣传。
尤其是华谊公司这边，《太极1》的票房扑街，导致后面的《太极2》就处于很尴尬的处境。
你说继续如期上映吧，票房根本没有保障，要是延期上映吧，后面几个月国产大片扎堆，从纸面实力来看，哪一部都不是好惹的。
“哥，两部电影总投资高达2.2亿，总不能一直拖着不上映吧。”
华谊公司里，王中雷脸色难看的说着。
“唉，这就是我要公司去电影化的原因之一，和投资房地产、游戏行业相比，电影的风险太大了。”王中骏幽幽的来了句。
听到这话，即便是亲哥，王中雷心里也不免吐槽了两句，“都什么时候了，说这话能提高票房？”
“接下来该怎么办，票房分账这事还在僵持着，马上贺岁档就要到了，《一九四二》的宣发也是个问题，总不能拖到最后，不在贺岁档上映吧！”王中雷吐槽归吐槽，考虑一会后，还是把需要解决的事一条条的说了出来。
“原本想靠着《太极1》爆发出高票房，逼迫院线方做出让步，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还指望什么，叶宁他们看到公司的电影票房失利，怕不是做梦都能笑醒。”想起会议上对方的调侃，王中雷就忍不住恨恨得说了句。
“事到如今，《太极2》那边只能如期上映，你和小岗一起做好它和《一九四二》的宣传工作。”王中骏想了一会后，有条不紊的吩咐道，“私下里跟叶宁为首的院线方谈谈，我们愿意做出让步，换取《一九四二》排片上的提高。”
“当内鬼？”王中雷不由的想起了当初新画面的操作。
“不是当内鬼，这次制片方肯定会失败，我们只不过是提前安排。”
…
圈里人突然发现，华谊公司像是临时做出了改变，在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不再强硬的坚持增加制片方的分账比例，态度软化了不少。
而院线方代表们，也表示看好冯小岗的《一九四二》，愿意在电影上映时提高排片，期待冯导的大作能创造新的国产票房纪录。
不止是双方的发言上，各大院线方在影厅里提前安排好了《一九四二》的电影海报，用以宣传这部电影。
这番操作下来，冯小岗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人。
冯小岗一高兴，肯定就不会闲着。
事实上也是如此，通过微博与华谊大王总卖画筹资四百万，让打工子弟免费看《一九四二》。
消息一出，却惹来网友争议。
冯小岗忍不住，就跟网友在网上怼起来了。
一系列精彩操作自然就出现了。
先是替刚刚完婚的姚晨打抱不平，骂一些网友的坏是娘胎里带的。
随后又怒喷部分网友没文化，即便去看《一九四二》，大概率也看不明白。
话说整个国内，敢在新片上映宣传期这么怼网友的，除了冯小岗，怕是没有别人。
好些人都看傻眼了，忙着《泰囧》发行事宜的宋戈，都在工作闲暇时忍不住道：“就他现在的架势，不是好兆头啊！”
顾炜呵呵笑道：“当然了，不管怎么说，跟网友互骂，都有失一个公众人物，大导演的体面。若《一九四二》口碑票房还成，问题一时还不大。可要不成的话，呵呵！”
先别管《一九四二》成不成，不说顾炜，即便是宋戈，看到华谊公司最近的态度后，已经猜到对方要做内鬼了。
“看来提高分账比例没戏了。”宋戈直接做出了猜测。
“原本还有点希望，可连续几部国产电影扑街，院线方就更不会做出退让了。”
“那我们怎么办？”宋戈继续询问道。
“保持立场，这事肯定没完，即便这次不行，要不了多久还会有人带头的。”
………
(本章完)
中影数字基地。
《流浪地球》剧组。
当顾炜宣布电影杀青之后，主创们几乎都是眼含热泪啊，都说特效大片票房高、参演的演员们也容易出名，可电影拍摄过程中是真不容易啊。
胡军和周训俩人入行这么多年，拍过的电影、电视剧不少，但没有一部有《流浪地球》这样耗费精力。
举个例子，各大专业院校出身的演员，在学校学习时，肯定被教授或者进行过无实物表演。
可当一部电影90%以上的场景，几乎都是无实物表演时，真就应了那句话，干一行恨一行。
庆功宴上，周训直接放开了，那是杯到即干，看谁都不虚。
喝到兴起时，直接拉着顾炜，狠狠地吐槽了一波，顾炜也知道这段时间大家压抑的有些很，根本没放在心上。
庆功宴还没结束，外界的新闻报道就被大规模的发出了。
新浪娱乐：“由顾炜执导，胡军、周训、黄小明、刘业等人主演的《流浪地球》，于今日对外宣布杀青。”
嗖虎娱乐：“据悉，电影后期仍然需要接近一年才能制作完成，顾炜导演表示会在近期先对外发布《流浪地球》全球推广曲。”
企鹅娱乐：“杀青宴上，韩三评、于东、王长田、叶宁等人匆匆露面，随后便提前离场，目前制片方与院线方还在僵持中，双方都在尽量避免私下见面！”
………
整个九月，就在几部国产电影票房失利的新闻中，彻底结束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国庆档的乱斗模式开始了。
上映了十天的《白鹿原》已经完全熄火了，票房将将破亿，达到1.02亿后，彻底不动了。
圈里不少导演是一片惋惜，骂王全安的电影人也不算少，理由基本一致，嘲讽对方搞砸了一部文学巨著。
更有人厚着脸皮说道，白瞎了如此高成本的投资，换成自己拍摄会如何如何，典型的我上我也行心态。
网上，新闻媒体等了两三天，看到三部电影都完成了首映后，直接对外公布了《二次曝光》、《危险关系》、《太极1》三部电影的票房数据。
“由章子衣、张柏之主演，投资两亿的爱情电影《危险关系》，首日票房极度不佳，报收460万，回本基本无望。”
“由华谊公司出品、新人导演冯德仑执导、杨影主演的《太极1》，票房尽显颓势，首日票房890万，距离既定目标相去甚远。”
“《二次曝光》首日票房820万，对比另外两部电影成本，有望实现回本，范彬彬演技获得圈内电影人的夸赞。”
许是“范爷”发了力，媒体报道的新闻就很怪异，同样是票房失利，同样是被寄予厚望，怎么到了范彬彬这里，就是非战之罪了。
不仅是媒体的报道如此，《二次曝光》这部电影不知是不是发动了“水军”，论起在网上的口碑也远远超过了那两部。
这下子，就热闹了。
当三部电影放在面前的时候，无论是观众还是媒体，就都有了说不完的话。
哪个更垃圾，哪个很差劲儿，越是对比，就越能显现出来。
添加新元素，或者说糅合多种元素拍出的电影，总要面对一個不可避免的问题。
那就是第一部的口碑如果烂了，就必然会影响到第二部。
就像现在华谊的《太极1》，好像已经玩崩了。
不止是华谊的大小王，甚至业内很多电影人都没想到，三部电影里，评价最差的居然不是票房最低的《危险关系》，而是《太极1》。
说实话，《危险关系》虽然票房低到让片方吐血，但毕竟题材在哪里摆着，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
不像《太极1》，前期的宣传可是铺天盖地，大话没少说，这会儿口碑反噬了，差评只会更多、更严重。
正式进入国庆长假后。
几部电影的片方，好似又有了底气，想在国庆长假期间来个翻盘，三部电影主演不约而同的展开了新一轮的宣传。
华谊那边，《太极1》目前只有三千万票房，属于垫底状态。
杨嫩模亲自上阵，在微博上大肆宣传，就连教主也为其卖力吆喝，但效果不大，毕竟电影不好看，谁会去冤枉钱，新人抗票房能力差的一面在此体现出来了。
而《二次曝光》这边，章子衣继续炒作她的感情生活，表示只想找个老实人嫁了。
至于《危险关系》那就更狠了，范彬彬直接抛出了和导演的舌吻照。
就这样，国庆档就在热热闹闹的新闻报道，冰冰冷冷的电影票房中过去了。
………
国庆档票房的惨淡，让业内各大影视公司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即将到来的贺岁档上。
假期过后，电影局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截至目前为止，国产片票房占比掉到了30%以下。
不得不说，这确实不是个好消息，如此大的差距，意味着少了近30个亿，这还只是十个月的时间。
再加上整个九月，甚至包括国庆档期间上映的国产电影，几乎全部亏本，圈里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制片方要强行提高票房分账比例。
根本原因就是进口片的强势，导致出品和发行的各大影视公司都没赚到钱，或者说不仅仅是没赚到钱，亏本的占据了绝大多数，制片方迫切需要止血，提高利润。
网上，双方互不相让，已经有很多网友表示，应该模仿制片方与院线方，来个联合抵制，“你们有八大院线六大制片方，我们全体观众也来个降低票房联盟。”
这次片方选的时间也很巧妙，马上就11月了，反正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
与此同时，好莱坞进口大片，李按的《少年派》进入内地，
好莱坞顶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盛赞：“它不可能更好了，你一定要踏上这段令人惊奇的旅程，必须亲眼看看这部精彩的作品。”
一个闻名全球大导演的发言，自然为电影带来了巨大的流量。
一时间，期待这部电影上映的关系越来越多。
………
星辰影视公司里。
“还没谈妥？”顾炜看到宋戈一脸无奈的归来，就知道结果了。
“这次院线方态度强硬，死活都不降。”宋戈摇了摇头苦笑道。
说实话，院线方的理由也很充分，因为现在影院的支出确实非常大，其中票房要分出去3%的税、5%的电影专项基金、43%的片方分账、20%左右的年租金、15%左右的运营成本，加上设备折旧费，以及年年上涨的租金，再加上互联网视频的兴起，很多院线公司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
“这些年租金涨的太离谱了。”
顾炜听完后，也忍不住吐槽了局，自从收购大地院线后，公司投入的大量资金中，就有相当一部分是用来支付场地租金的。
“演员的片酬也涨的很离谱了。”宋戈回应了一句。
闻言，顾炜略微尴尬的笑了笑，毕竟论起片酬，目前自家的小姐姐就是内地首屈一指的的那位。说来也奇怪，以前是市场不好，大家不敢搞大投资。
而现在市场好了，电影成本又成了个大问题，其中演员片酬这方面，都快成了导演们的心病了。
话不多说，关于分账比例这事，圈里的导演和电影人，自然是支持制片方的，各大导演面对采访时，也是发表了看法，总结下来就是电影拍摄不容易，需要有利润保障之类的。
而院线方看似孤零零，但其实最为团结。
“我们的态度是坚决反对提高分账比例，如果相关部门不出面协调，双方最终谈判不成，国内院线联盟会直接选择拒绝放映某些影片。”
“当某一方提出不合理的诉求，企图借助行政力量干预市场时。
最好的结果是上下游协商，市场化调节。
最差的结果是院线、影城和制片方一拍两散，大家两败俱伤。”
叶宁的讲话，自然也代表了院线方的最终态度。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说是两败俱伤，其实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制片方，毕竟院线方可以选择放映进口片，区别只是赚多赚少而已。
以韩三评为首的院线方自然也明白，但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大家肯定不能直接认怂啊。
见此情景，总局也是急急忙忙拉着两派人开会商讨，再不行动，几部大片都放映不了，今年别说180亿票房了，150亿都够呛。
隔天，总局组织的会议如期举行，说是调和双方的矛盾，但一场会议下来，效果属实不大。
“呵呵，各位公司老总一直说要提高分账比例，但看到国庆档上映的电影票房后，大家还能继续如此强硬，确实让我有些佩服。”
叶宁的话有些不好听，属于是揭短了。
现场气氛有了些许变化，没电影上映的公司还好，有电影上映的公司老总们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国庆档几部电影票房失利，有各种原因，最主要的还是进口片的存在，影响了最终的票房成绩，现在我们谈的是分账比例的事，贺岁档几部电影肯定不会让叶总你们失望。”王中雷语气不善的说着。
“还是那句话，想要提高比例，不可能！”
“那就别指望贺岁档有国产电影上映了！”
就这样，双方直接谈崩了。
………
这大半年来，国内这些电影公司，要么被进口片打怕了，要么就是看到身边倒下的同行，有了心理阴影和忌惮。
以至于，11月、12月、乃至明年1月的电影，都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做起了宣传。
尤其是华谊公司这边，《太极1》的票房扑街，导致后面的《太极2》就处于很尴尬的处境。
你说继续如期上映吧，票房根本没有保障，要是延期上映吧，后面几个月国产大片扎堆，从纸面实力来看，哪一部都不是好惹的。
“哥，两部电影总投资高达2.2亿，总不能一直拖着不上映吧。”
华谊公司里，王中雷脸色难看的说着。
“唉，这就是我要公司去电影化的原因之一，和投资房地产、游戏行业相比，电影的风险太大了。”王中骏幽幽的来了句。
听到这话，即便是亲哥，王中雷心里也不免吐槽了两句，“都什么时候了，说这话能提高票房？”
“接下来该怎么办，票房分账这事还在僵持着，马上贺岁档就要到了，《一九四二》的宣发也是个问题，总不能拖到最后，不在贺岁档上映吧！”王中雷吐槽归吐槽，考虑一会后，还是把需要解决的事一条条的说了出来。
“原本想靠着《太极1》爆发出高票房，逼迫院线方做出让步，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还指望什么，叶宁他们看到公司的电影票房失利，怕不是做梦都能笑醒。”想起会议上对方的调侃，王中雷就忍不住恨恨得说了句。
“事到如今，《太极2》那边只能如期上映，你和小岗一起做好它和《一九四二》的宣传工作。”王中骏想了一会后，有条不紊的吩咐道，“私下里跟叶宁为首的院线方谈谈，我们愿意做出让步，换取《一九四二》排片上的提高。”
“当内鬼？”王中雷不由的想起了当初新画面的操作。
“不是当内鬼，这次制片方肯定会失败，我们只不过是提前安排。”
…
圈里人突然发现，华谊公司像是临时做出了改变，在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不再强硬的坚持增加制片方的分账比例，态度软化了不少。
而院线方代表们，也表示看好冯小岗的《一九四二》，愿意在电影上映时提高排片，期待冯导的大作能创造新的国产票房纪录。
不止是双方的发言上，各大院线方在影厅里提前安排好了《一九四二》的电影海报，用以宣传这部电影。
这番操作下来，冯小岗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人。
冯小岗一高兴，肯定就不会闲着。
事实上也是如此，通过微博与华谊大王总卖画筹资四百万，让打工子弟免费看《一九四二》。
消息一出，却惹来网友争议。
冯小岗忍不住，就跟网友在网上怼起来了。
一系列精彩操作自然就出现了。
先是替刚刚完婚的姚晨打抱不平，骂一些网友的坏是娘胎里带的。
随后又怒喷部分网友没文化，即便去看《一九四二》，大概率也看不明白。
话说整个国内，敢在新片上映宣传期这么怼网友的，除了冯小岗，怕是没有别人。
好些人都看傻眼了，忙着《泰囧》发行事宜的宋戈，都在工作闲暇时忍不住道：“就他现在的架势，不是好兆头啊！”
顾炜呵呵笑道：“当然了，不管怎么说，跟网友互骂，都有失一个公众人物，大导演的体面。若《一九四二》口碑票房还成，问题一时还不大。可要不成的话，呵呵！”
先别管《一九四二》成不成，不说顾炜，即便是宋戈，看到华谊公司最近的态度后，已经猜到对方要做内鬼了。
“看来提高分账比例没戏了。”宋戈直接做出了猜测。
“原本还有点希望，可连续几部国产电影扑街，院线方就更不会做出退让了。”
“那我们怎么办？”宋戈继续询问道。
“保持立场，这事肯定没完，即便这次不行，要不了多久还会有人带头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