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好事多磨
2012年，1月26，正月初四。
刘施施结束短暂的年假，背上书包，和男票飞往京城。
回京后稍作休整，陆远去刘父刘母家吃顿便饭，紧接着，备上礼物拜访了几位业内人士。
之后俩人与《超时空》剧组主创团队会合。
陆远计划在短时间内扫荡包括成都，京城，武汉，深圳在内的全国八大票仓城市，并以这些城市为核心，向四周辐射。
网上也不放过，具体战术，到了成都，主创就发微博夸火锅不错，去了魔都，就讲讲魔都话
不仅如此，剧组还计划等学校正式开学，到核心城市的大学进行校内宣传。
做一个电影主题的导演对话，请几位公众知名人物，分别与陆远在不同城市大学里，聊电影相关话题。
这一点是张文伯就《龙门飞甲》在京城大学与学生交流武侠概念，从而想出来的宣传手段。
张文伯很喜欢一本书，书名《无畏而赢》。
年前向陆远推荐，讲述了奥巴马赢得整个总统大选的全过程。
本质上，美国总统大选，争夺的是一张张选票，和电影靠宣传营销换来一张张电影票，目的其实非常接近。
总统候选人要无数次重复自己的施政纲领，展现自己定位，定位自己，也定位对手。
而电影导演同样如此，要无数次阐释自己的创作理念。
简单说，就是深入到群众中去，发动群众，让他们尽可能地成为你的支持者。
然后鼓励他们线下宣传，每一位支持者，都应该是《超时空》的宣传员。
电影宣发和打仗差不多，短短几天下来，所有人都觉得像脱了层皮。
1月31日晚10点，从电视台出来，刘施施耽搁片刻，掉在队伍后方，被蹲守多时的本地小报记者堵住。
记者举着话筒，追问：“施施，据说你在剧组，会给大家买早饭、烤羊肉串、送零食。”
刘施施跟着助理往车子的方向走，同时撩了下刘海，强打精神，回道：“现场拍摄非常紧张，如果大家都处于这样的气氛下，不容易创造出好的东西。
所以我喜欢在现场张罗点儿吃的喝的，大家聊聊天，在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下，我们的想象力会更多，彼此能加深信任，发挥会更好。”
记者看了眼刘姑娘手腕上的红绳，感觉有磕到，问：“所以陆远导演在剧组负责高压，你负责解压。”
刘施施摆摆手：“没有没有，他也不高压.”
“.”
“呼。”
好不容易摆脱记者，刘姑娘猫着腰钻进路旁等候的商务车，瘫坐在后排。
“今天的活动总算结束了，好想立刻躺在床上睡大觉。”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腿。
“喝点水。”陆远拧开自己的杯子。
“啊。”
她咕噜咕噜喝几口，抱怨道：“刚才那个记者真不专业，不问这部戏的拍摄细节，反倒一個劲打听我俩的私事。”
“瞧你这话说的，对他们来讲，电影哪有八卦更能吸人眼球。”
“也是哦。”
两人聊了会儿，车子往酒店的方向去，正昏昏欲睡，忽听前排助理郑芊惊呼一声。
“唔。”刘施施靠在男票肩上，双眸半合：“怎么回事？”
“微博上说昨天张莫因为吸毒被抓了。”郑芊小声回道。
“张莫？”刘施施愣了下，看向闭着眼的陆远，压低声音再次确认：“是《让子弹飞》里的六子，张国笠的儿子？”
“是的，北青本地新闻刚刚爆料，说他因涉毒被警方拘留。”郑芊边说着，把手机递了过来。
陆远此时已迷迷糊糊醒来，盯着刘施施手机里微博上的报道。
北青本地新闻：“1月30日晚10时40分，京城顺意警方接到群众举报，位于顺意天竺一别墅区内有人吸毒，警方接报赶至，当场抓获两名涉嫌吸毒人员，据传其中一人为张国笠的儿子张莫，所吸食毒品为大麻，此案目前正在处理中.”
底下网友议论纷纷。
有人说其父太红，张莫本该一辈子都平庸下去，虽然靠《让子弹飞》有了点名气，但强捧必出事，果然应验。
还有人言之凿凿的爆料，称张莫以前就有吸毒史。
张莫出道后一直负面新闻缠身。
2003年在中戏读书时，因为女友童谣为了资源出卖肉体，将其打得鼻青脸肿，被中戏开除。
事后张国笠登报，为儿子打人事件表示抱歉，可这些和吸毒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欸，报道呢。”刘施施忽然出声，刷了两下屏幕：“被删了。”
陆远瞧过去，率先发布消息的北青网，在其官方微博中将相关信息删除。
刘施施手指继续滑动，紧接着，瞧见张国笠在微博上发布动态：“对不起，暂时未能联系上儿子，恳请大家在消息被确实之前，不要大肆传播此事。”
“是不是假消息？”刘施施见此，有些不太确定。
“这谁知道。”
陆远斜倚着车窗，回忆起去年东方影视盛典的所见所闻，道：“去年在水立方时，咱们见过他上台领奖。如果真的吸了毒，就能解释他那天为什么无精打采，哈欠连连。
想来国笠老师这次肯定卖老脸使了关系，但北青网的爆料倘若张莫真的吸毒，这事明天就有结果。”
陆远揉了揉太阳穴，吸毒嘛。
初闻惊讶，后觉稀松平常，实在是在娱乐圈中，吸毒案例屡禁不止。
只他了解到的，就有孙兴、莫少聪、满文军、含笑、张一白、谢东.
近年来，不少演艺明星因曝出涉毒新闻，成为饱受诟病的“毒星”。
无外乎赚钱太快，自我膨胀、利令智昏、寻求刺激。
再加上所签约的经纪公司，只重视利益，对艺人的思想状态、私生活毫不在乎，最后艺人开始作死。
有些人退圈，有些人明面上退圈，实则转去幕后。
更有人功成名就。
比如导演张一白，2009年因吸食毒品被京城公安局禁毒处抓获。结果去年与小马奔腾合作，拍摄电影《将爱情进行到底》，该片累计票房2.04亿，张一白也凭此成为“亿元导演俱乐部”第九位成员。
“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吸什么毒呀。”刘施施不理解。
陆远看着窗外的夜色：“赚钱太容易呗，你不吸会有人引你吸，有部分人就是因为好奇，在朋友的劝说中被拉下水，张一谋导演曾经就被人劝过尝试摇头丸，劝他的人称这玩意是灵感的来源，后来才知道那是药局。”
这类吸毒场所，港台地区被称为“毒趴”，而在京城则被圈里人称为“药局”。
刘施施眨巴着眼睛，看向男票，你怎么懂这么多。
“啪！”陆远弹了下她的脑门：“看我做什么，我虽然不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聚会，但无论是消息来源，或者见过的人，都要比你多得多。”
“是是是，哥哥最厉害啦。”刘施施撅嘴。
陆远捏了下她的小脸。
娱乐圈乱七八糟的聚会多不胜数。
对于二三线明星或者刚进圈的新人来说。
他们最迫切的心理就是赶紧融入圈子，多交朋友，为自己的事业上升开辟更多通道。
这时就有人组局，一般约在隐蔽场所，来点儿小菜小酒，开启侃大山模式，等火候到了，再一起飞飞叶子，溜个冰。
伱要说身体不适婉言拒绝，就是不合群，就会被大哥大姐们孤立，以后求资源都不好意思张口。
“不管啦，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回去睡觉。”
张莫确实吸毒了。
当晚凌晨3点，陆远和刘施施在睡梦中，张国笠发表道歉声明。
首先对张莫给社会造成的不良影响表示深深的歉意，承诺一定会监督他痛改前非、远离毒品，会和张莫在未来的日子里一起弥补。
同时恳求公众和媒体能够宽容待他，给一个迷途中的年轻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请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也请原谅一个儿子的错误。
第二天上午警方通知出来后，业内许多同行第一时间站出，发表观点。
比如正在拍摄《一九四二》的冯晓刚发文。
“看了国笠为张莫所为致公众的道歉信，心里非常难过，作为张莫的叔叔，平日我也对他失于管教，故我亦愿意为张莫的过失与国笠兄执手鞠躬，向公众致歉，张莫，责备你的话不说了。”
“我听说张默在圈里挺仗义。谁都会犯错误，我希望他以后除了拍好戏，也积极参加公益活动，弥补自己的形象，让大家看到他改错的决心。”曾因吸毒被警方拘留的满文军表示。
“可怜的孩子！我距离吸毒事件已经四年，如果让我就此说几句话：我想说不要吸毒！但也不可以歧视吸毒者，不要把吸食毒品的人推向绝境！”——曾因吸毒被抓的导演张元力挺。
甚至还有人表示可以理解。
理由是娱乐表演业偶然性大、变动性大，今年红爆天明年就过气的现象，也比较常见。人气潮涨潮落，让从事这个行业的人群，会遭遇平时一般人较少碰到的心理落差。
所以得出结论，吸毒能缓解压力。
2月5日，正值元宵。
在重庆为《超时空》宣传时，陆远一行人，遭到记者的提问。
“现代人谁没压力？”陆远双眉紧皱，质问道：“演员的压力有咱们普通老百姓大吗？我今天早上5点从酒店出发，环卫工人已经在街上忙碌多时，街边小摊位也支着，要非说演员有压力，也是在名利场想出名的压力，用压力解释吸毒，纯属借口。”
“那你对张国笠道歉一事有何看法。”记者不停。
“毒品是底线，绝对不能去碰，警方的通报就是我的看法，作为父亲，看到在儿子身上发生的事，国笠老师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成年人有是非观，身为公众人物不以身作则，反而知法犯法，应当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
“.”
结束采访后，助理郑芊跟在他身后，犹豫许久，问道：“老大，刚才那番话会不会说的太重。”
陆远脚下步伐微顿，转身，凝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有些事我们的立场可以含糊，但有些事既然记者问了，就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是警方通报后，当天圈内很多大咖、导演都纷纷表态。”郑芊抿唇，面露忧色。
“这是触碰法律，即便他们表态又如何？冯晓刚为什么冲上前，华谊的公关为什么发声，因为张莫在《一九四二》中有戏份。”
陆远摆摆手，稍作思考，又玩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担心，谁还不是个大咖，里面有几个能比我大。”
圈内混迹多年，他早已不是吴下阿蒙。
张国笠这一系列紧急公关，说着好听，实际上仍然是怀着侥幸心理，在博取大家的同情，给儿子挽回颜面。
毕竟国家目前没有正式下达明确政策公文，说吸毒艺人不能从事演艺工作等。
可有些事情不能碰，原则问题。
至于这番言论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事业和资源，今时不同往日。
说句狂妄的话，现如今不是他陆某人求资源，而是资本捧着剧本求他参演。
随着资本成功抢滩登陆，所谓的京圈，沪圈，港圈等等，都是明日黄，迟早药丸。
入行六年，一部部爆款的加成，他身后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利益输送链，加上自己手里的牌，只要他不犯原则性错误，无惧这些。
郑芊点了点头，正要往前走，包包里的手机叮叮当当响起，她拿出来一瞧。
“韩含导演。”
陆远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本以为韩含依旧要讲自己和方舟子的骂战，只是对方的第一句话，就听的他皱眉不已。
“怎么啦。”刘施施见他脸色不佳，悄然靠近。
“你个乌鸦嘴。”陆远结束通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去年年底说什么好事多磨，现在《后会无期》的项目又出事了。”
“啊，又出事？”刘施施张着嘴，整个人呆住。
缓过神，见他走在前面，忙拽着他的胳膊，问：“等等，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陆远无奈：“说是印晓天在剧组耍大牌，打人，被打女演员的助理上网控诉，女演员转发。”
他真的挺郁闷，先是韩含代笔，这件事还没有着落，剧组定下的演员被爆出打人，耍大牌。
韩含有毒吧。
(本章完)
2012年，1月26，正月初四。
刘施施结束短暂的年假，背上书包，和男票飞往京城。
回京后稍作休整，陆远去刘父刘母家吃顿便饭，紧接着，备上礼物拜访了几位业内人士。
之后俩人与《超时空》剧组主创团队会合。
陆远计划在短时间内扫荡包括成都，京城，武汉，深圳在内的全国八大票仓城市，并以这些城市为核心，向四周辐射。
网上也不放过，具体战术，到了成都，主创就发微博夸火锅不错，去了魔都，就讲讲魔都话
不仅如此，剧组还计划等学校正式开学，到核心城市的大学进行校内宣传。
做一个电影主题的导演对话，请几位公众知名人物，分别与陆远在不同城市大学里，聊电影相关话题。
这一点是张文伯就《龙门飞甲》在京城大学与学生交流武侠概念，从而想出来的宣传手段。
张文伯很喜欢一本书，书名《无畏而赢》。
年前向陆远推荐，讲述了奥巴马赢得整个总统大选的全过程。
本质上，美国总统大选，争夺的是一张张选票，和电影靠宣传营销换来一张张电影票，目的其实非常接近。
总统候选人要无数次重复自己的施政纲领，展现自己定位，定位自己，也定位对手。
而电影导演同样如此，要无数次阐释自己的创作理念。
简单说，就是深入到群众中去，发动群众，让他们尽可能地成为你的支持者。
然后鼓励他们线下宣传，每一位支持者，都应该是《超时空》的宣传员。
电影宣发和打仗差不多，短短几天下来，所有人都觉得像脱了层皮。
1月31日晚10点，从电视台出来，刘施施耽搁片刻，掉在队伍后方，被蹲守多时的本地小报记者堵住。
记者举着话筒，追问：“施施，据说你在剧组，会给大家买早饭、烤羊肉串、送零食。”
刘施施跟着助理往车子的方向走，同时撩了下刘海，强打精神，回道：“现场拍摄非常紧张，如果大家都处于这样的气氛下，不容易创造出好的东西。
所以我喜欢在现场张罗点儿吃的喝的，大家聊聊天，在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下，我们的想象力会更多，彼此能加深信任，发挥会更好。”
记者看了眼刘姑娘手腕上的红绳，感觉有磕到，问：“所以陆远导演在剧组负责高压，你负责解压。”
刘施施摆摆手：“没有没有，他也不高压.”
“.”
“呼。”
好不容易摆脱记者，刘姑娘猫着腰钻进路旁等候的商务车，瘫坐在后排。
“今天的活动总算结束了，好想立刻躺在床上睡大觉。”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腿。
“喝点水。”陆远拧开自己的杯子。
“啊。”
她咕噜咕噜喝几口，抱怨道：“刚才那个记者真不专业，不问这部戏的拍摄细节，反倒一個劲打听我俩的私事。”
“瞧你这话说的，对他们来讲，电影哪有八卦更能吸人眼球。”
“也是哦。”
两人聊了会儿，车子往酒店的方向去，正昏昏欲睡，忽听前排助理郑芊惊呼一声。
“唔。”刘施施靠在男票肩上，双眸半合：“怎么回事？”
“微博上说昨天张莫因为吸毒被抓了。”郑芊小声回道。
“张莫？”刘施施愣了下，看向闭着眼的陆远，压低声音再次确认：“是《让子弹飞》里的六子，张国笠的儿子？”
“是的，北青本地新闻刚刚爆料，说他因涉毒被警方拘留。”郑芊边说着，把手机递了过来。
陆远此时已迷迷糊糊醒来，盯着刘施施手机里微博上的报道。
北青本地新闻：“1月30日晚10时40分，京城顺意警方接到群众举报，位于顺意天竺一别墅区内有人吸毒，警方接报赶至，当场抓获两名涉嫌吸毒人员，据传其中一人为张国笠的儿子张莫，所吸食毒品为大麻，此案目前正在处理中.”
底下网友议论纷纷。
有人说其父太红，张莫本该一辈子都平庸下去，虽然靠《让子弹飞》有了点名气，但强捧必出事，果然应验。
还有人言之凿凿的爆料，称张莫以前就有吸毒史。
张莫出道后一直负面新闻缠身。
2003年在中戏读书时，因为女友童谣为了资源出卖肉体，将其打得鼻青脸肿，被中戏开除。
事后张国笠登报，为儿子打人事件表示抱歉，可这些和吸毒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欸，报道呢。”刘施施忽然出声，刷了两下屏幕：“被删了。”
陆远瞧过去，率先发布消息的北青网，在其官方微博中将相关信息删除。
刘施施手指继续滑动，紧接着，瞧见张国笠在微博上发布动态：“对不起，暂时未能联系上儿子，恳请大家在消息被确实之前，不要大肆传播此事。”
“是不是假消息？”刘施施见此，有些不太确定。
“这谁知道。”
陆远斜倚着车窗，回忆起去年东方影视盛典的所见所闻，道：“去年在水立方时，咱们见过他上台领奖。如果真的吸了毒，就能解释他那天为什么无精打采，哈欠连连。
想来国笠老师这次肯定卖老脸使了关系，但北青网的爆料倘若张莫真的吸毒，这事明天就有结果。”
陆远揉了揉太阳穴，吸毒嘛。
初闻惊讶，后觉稀松平常，实在是在娱乐圈中，吸毒案例屡禁不止。
只他了解到的，就有孙兴、莫少聪、满文军、含笑、张一白、谢东.
近年来，不少演艺明星因曝出涉毒新闻，成为饱受诟病的“毒星”。
无外乎赚钱太快，自我膨胀、利令智昏、寻求刺激。
再加上所签约的经纪公司，只重视利益，对艺人的思想状态、私生活毫不在乎，最后艺人开始作死。
有些人退圈，有些人明面上退圈，实则转去幕后。
更有人功成名就。
比如导演张一白，2009年因吸食毒品被京城公安局禁毒处抓获。结果去年与小马奔腾合作，拍摄电影《将爱情进行到底》，该片累计票房2.04亿，张一白也凭此成为“亿元导演俱乐部”第九位成员。
“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吸什么毒呀。”刘施施不理解。
陆远看着窗外的夜色：“赚钱太容易呗，你不吸会有人引你吸，有部分人就是因为好奇，在朋友的劝说中被拉下水，张一谋导演曾经就被人劝过尝试摇头丸，劝他的人称这玩意是灵感的来源，后来才知道那是药局。”
这类吸毒场所，港台地区被称为“毒趴”，而在京城则被圈里人称为“药局”。
刘施施眨巴着眼睛，看向男票，你怎么懂这么多。
“啪！”陆远弹了下她的脑门：“看我做什么，我虽然不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聚会，但无论是消息来源，或者见过的人，都要比你多得多。”
“是是是，哥哥最厉害啦。”刘施施撅嘴。
陆远捏了下她的小脸。
娱乐圈乱七八糟的聚会多不胜数。
对于二三线明星或者刚进圈的新人来说。
他们最迫切的心理就是赶紧融入圈子，多交朋友，为自己的事业上升开辟更多通道。
这时就有人组局，一般约在隐蔽场所，来点儿小菜小酒，开启侃大山模式，等火候到了，再一起飞飞叶子，溜个冰。
伱要说身体不适婉言拒绝，就是不合群，就会被大哥大姐们孤立，以后求资源都不好意思张口。
“不管啦，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回去睡觉。”
张莫确实吸毒了。
当晚凌晨3点，陆远和刘施施在睡梦中，张国笠发表道歉声明。
首先对张莫给社会造成的不良影响表示深深的歉意，承诺一定会监督他痛改前非、远离毒品，会和张莫在未来的日子里一起弥补。
同时恳求公众和媒体能够宽容待他，给一个迷途中的年轻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请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也请原谅一个儿子的错误。
第二天上午警方通知出来后，业内许多同行第一时间站出，发表观点。
比如正在拍摄《一九四二》的冯晓刚发文。
“看了国笠为张莫所为致公众的道歉信，心里非常难过，作为张莫的叔叔，平日我也对他失于管教，故我亦愿意为张莫的过失与国笠兄执手鞠躬，向公众致歉，张莫，责备你的话不说了。”
“我听说张默在圈里挺仗义。谁都会犯错误，我希望他以后除了拍好戏，也积极参加公益活动，弥补自己的形象，让大家看到他改错的决心。”曾因吸毒被警方拘留的满文军表示。
“可怜的孩子！我距离吸毒事件已经四年，如果让我就此说几句话：我想说不要吸毒！但也不可以歧视吸毒者，不要把吸食毒品的人推向绝境！”——曾因吸毒被抓的导演张元力挺。
甚至还有人表示可以理解。
理由是娱乐表演业偶然性大、变动性大，今年红爆天明年就过气的现象，也比较常见。人气潮涨潮落，让从事这个行业的人群，会遭遇平时一般人较少碰到的心理落差。
所以得出结论，吸毒能缓解压力。
2月5日，正值元宵。
在重庆为《超时空》宣传时，陆远一行人，遭到记者的提问。
“现代人谁没压力？”陆远双眉紧皱，质问道：“演员的压力有咱们普通老百姓大吗？我今天早上5点从酒店出发，环卫工人已经在街上忙碌多时，街边小摊位也支着，要非说演员有压力，也是在名利场想出名的压力，用压力解释吸毒，纯属借口。”
“那你对张国笠道歉一事有何看法。”记者不停。
“毒品是底线，绝对不能去碰，警方的通报就是我的看法，作为父亲，看到在儿子身上发生的事，国笠老师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成年人有是非观，身为公众人物不以身作则，反而知法犯法，应当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
“.”
结束采访后，助理郑芊跟在他身后，犹豫许久，问道：“老大，刚才那番话会不会说的太重。”
陆远脚下步伐微顿，转身，凝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有些事我们的立场可以含糊，但有些事既然记者问了，就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是警方通报后，当天圈内很多大咖、导演都纷纷表态。”郑芊抿唇，面露忧色。
“这是触碰法律，即便他们表态又如何？冯晓刚为什么冲上前，华谊的公关为什么发声，因为张莫在《一九四二》中有戏份。”
陆远摆摆手，稍作思考，又玩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担心，谁还不是个大咖，里面有几个能比我大。”
圈内混迹多年，他早已不是吴下阿蒙。
张国笠这一系列紧急公关，说着好听，实际上仍然是怀着侥幸心理，在博取大家的同情，给儿子挽回颜面。
毕竟国家目前没有正式下达明确政策公文，说吸毒艺人不能从事演艺工作等。
可有些事情不能碰，原则问题。
至于这番言论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事业和资源，今时不同往日。
说句狂妄的话，现如今不是他陆某人求资源，而是资本捧着剧本求他参演。
随着资本成功抢滩登陆，所谓的京圈，沪圈，港圈等等，都是明日黄，迟早药丸。
入行六年，一部部爆款的加成，他身后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利益输送链，加上自己手里的牌，只要他不犯原则性错误，无惧这些。
郑芊点了点头，正要往前走，包包里的手机叮叮当当响起，她拿出来一瞧。
“韩含导演。”
陆远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本以为韩含依旧要讲自己和方舟子的骂战，只是对方的第一句话，就听的他皱眉不已。
“怎么啦。”刘施施见他脸色不佳，悄然靠近。
“你个乌鸦嘴。”陆远结束通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去年年底说什么好事多磨，现在《后会无期》的项目又出事了。”
“啊，又出事？”刘施施张着嘴，整个人呆住。
缓过神，见他走在前面，忙拽着他的胳膊，问：“等等，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陆远无奈：“说是印晓天在剧组耍大牌，打人，被打女演员的助理上网控诉，女演员转发。”
他真的挺郁闷，先是韩含代笔，这件事还没有着落，剧组定下的演员被爆出打人，耍大牌。
韩含有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