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丰把他拉到酒楼外面去,很八卦的语气:“你们昨晚都留在公主府啦?”
    傅屿唯点头:“嗯,宝宝许久未见到我,有些想。”
    陆煜丰猜中后高兴道:“我就知道!”
    “怕是过不了多久,本少爷就能喝上喜酒了。”
    傅屿唯对外也时刻维持着深情人设:“世子怕是不会愿意,我也不奢求那么多,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陆煜丰听不得美人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抬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抚:“你且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他要是对你无意,我就——”
    “你们在做什么?”
    谢灼凌从公主府出来,直接就往这边来,自然是过来找傅屿唯的,哪曾想见陆煜丰手搭在傅屿唯肩膀上,两人亲亲热热说着话。
    这两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陆煜丰理直气壮:“谈心啊,看不出来吗?”
    瞧着醋的,眼睛只要没瞎都能看出谢灼凌的有意以及在意!
    谢灼凌走到他跟前,黑沉的眸子很是不爽地盯着陆煜丰搭在傅屿唯肩膀上的那只手。
    谈什么心?用得着动手动脚?
    陆煜丰感受到了死亡凝视,到底还是怂了,快速收回了手,毕竟动起手来,他只有被谢灼凌单方面毒打的份。
    傅屿唯倒是淡定:“世子怎么过来了?”
    谢灼凌面无表情道:“这家酒楼饭菜可口,本世子喜欢,过来品尝不行吗?”
    傅屿唯笑笑:“那自是可以。”
    谢灼凌找了理由,抬脚要进去,走了两步,见二人没跟上来。
    “……”
    陆煜丰刚刚话还没说完,拉着傅屿唯的胳膊往旁边去了去,只觉后脑勺凉飕飕的。
    傅屿唯:“世子在看你。”
    陆煜丰只好松开傅屿唯,他不就想找美人说两句话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既然这么在意!
    “你不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意吗?这也太简单了,你听我的。”
    傅屿唯:“不用了吧。”
    他平时逗谢灼凌玩都是把握着分寸的。
    陆煜丰凑他耳边小声道:“你别担心,酒后吐真言,他酒量很一般的。”
    傅屿唯:“……”
    陆煜丰本来想揽他肩膀,猛地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虽然美人男装,到底也是女人家,于是改成拉着傅屿唯的胳膊,故意说给谢灼凌听,“近日宝味楼的酒愈发香醇,今日我请客,咱们去宝味楼。”
    说完一个劲给傅屿唯使眼色,左右这会闲着无事,傅屿唯便由着他去了,配合道:“是吗?总听陆公子提起宝味楼,说的我倒是想尝尝了。”
    谢灼凌:“?”
    世子完全没料到傅屿唯竟然无视自己要和陆煜丰去宝味楼用膳。
    而且她一个女人竟然敢和一个男人去喝酒!
    谢灼凌气的要命。
    陆煜丰拉着傅屿唯的胳膊走了几步,也没听到后面的动静,一时之间又有些不确定了,“糟了,他今日会不会真是只想过来吃个饭,要是他不跟过来怎么办?”
    傅屿唯闻言想笑,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傻啊?
    刚刚听陆煜丰斩钉截铁的语气,还以为他真那么自信呢。
    不过傅屿唯知道谢灼凌一定会跟过来。
    诚然世子很要面子,但世子更在意他,这个傅屿唯还是有十足的把握。
    陆煜丰开始给自己找台阶:“没事,他要是今天不过来,无妨,宝味楼的酒菜不错,一直说请你吃的。”
    傅屿唯没应声,开始在心里默念,数到三的时候。
    谢灼凌抬脚了。
    念到一时,谢灼凌大踏步走到跟前,然后半揽住傅屿唯的肩,强行把他和陆煜丰分开,带到了自己身边。
    傅屿唯神色无辜:“世子。”
    谢灼凌瞪了他一眼,满脸写着等会再找你算账。
    陆煜丰见他按耐不住过来了,今日计划不会泡汤,眉开眼笑道:“你不是觉得这家饭菜可口,过来作甚?”
    谢灼凌:“好久没去宝味楼。”
    陆煜丰:“那行吧,今日我做东。”
    谢灼凌走在他二人中间,将其隔开,脸色绷得紧紧的,看起来很是不满。
    陆煜丰倒是高兴极了,想到接下来要把谢灼凌喝趴下,走路都带风。
    傅屿唯相较他二人,神色淡然多了,唇边带笑,由着谢灼凌揽着自己的肩膀,脚步不紧不慢跟着谢灼凌。
    “世子,你离开时,宝宝在做什么?”
    说起这个,谢灼凌就更生气了,傅屿唯走得时候竟也没和他打声招呼,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谢灼凌睡醒后,和怀里的谢乐宁大眼瞪着大眼。
    谢乐宁一张嘴就是:“爹爹,娘亲走了。”
    把他吓一跳,第一反应是傅屿唯离京回老家了。
    新气旧气加一起,谢灼凌不愿意搭理他。
    傅屿唯知道他年轻小心眼也小,爱闹脾气,还能怎么办呢,对待小世子只有不动声色哄:“走得时候见世子睡得正香,就没打扰世子好休息,世子不会怪我吧?”
    谢灼凌:“……”
    傅屿唯:“瞧我这话问的,世子海纳百川,宽容大度,怎会计较这些小事。”
    海纳百川宽容大度的世子心里计较极了,听到这话,嘴硬冷嗤:“知道就好,此等小事有何值得我计较的。”
    不过听到傅屿唯是不忍扰了他的好眠才没告别,谢灼凌总算舒服些许,不管怎么说傅屿唯心里最在意的就是他,这点无需质疑。
    谢灼凌:“院里掉落了只雀,翅膀伤着了,小家伙觉得可怜,现下正照顾呢。”
    父子俩起床的功夫,就听到外面下人围着那只从院里树枝上掉下来的雀,不知被什么弄的,毛发上一圈的血迹,看着没什么精神,翅膀伤着,也没法飞,谢乐宁听到外面的动静,忙跑出来,小孩看鸟雀可怜,眼睛都红了。
    谢灼凌只好命丫鬟把府中李太医叫过来,太医检查鸟雀翅膀断了,最后按着治人的法子,给撒了些药粉,简单把翅膀拿几根树枝给固定住了,说好好养养,兴许还能长好。
    谢乐宁听了太医的话,就要养这只鸟雀,还说要给它搭个舒服温暖的鸟窝,谢灼凌见他跑来跑去的,倒也没制止,由着他折腾,最后还搭了把手,毕竟指望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弄成什么鸟窝。
    这话便是在回傅屿唯刚刚问的,分明听到了,但不高兴就不想理,傅屿唯都习惯了他这些小性子,对于和谢灼凌的相处,那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陆煜丰插话问道:“什么鸟雀?你何时养鸟了?”
    谢灼凌:“……”
    傅屿唯解释:“世子是说有只雀受伤了,宝宝在照顾着。”
    陆煜丰夸道:“真是个善良又可爱的好宝宝。”
    傅屿唯笑道:“宝宝是乖。”
    谢灼凌走在中间听着他二人有说有笑,面无表情,实际上牙都要咬碎了。
    当他不存在是吧?
    第27章
    直到进了宝味楼的天字上房。
    谢灼凌的脸色依旧很臭,陆煜丰抬脚进酒楼时交代准备些招牌菜送上来,他是酒楼的常客,加上身份尊贵,伙计们不敢怠慢,很快就先端来好酒和一些开胃小菜。
    “世子爷,陆公子您先慢用,菜还在烧着呢,等一好小的就给您送上来。”
    “嗯,今日不必伺候。”
    “好嘞。”
    平时都是他二人过来,今日多了傅屿唯这个陌生面孔,伙计们虽是好奇,但多少不敢在世子面前放肆,毕竟世子恶名在外,即使没亲眼见识世子爷的脾气,但传到现在,众人也都以为真。
    伙计们拿着方盘退下时,朝傅屿唯笑了笑打了声招呼,而后从外面将门带上。
    陆煜丰起身热情招呼着,“别客气,快尝尝。”
    边说边给谢灼凌倒酒,这酒看着度数不高,但后劲大,容易醉人。
    屋里是一张四方大桌。
    谢灼凌坐两人之间,傅屿唯坐在陆煜丰对面,给谢灼凌满上酒后陆煜丰走到谢灼凌对面那个位置给傅屿唯斟酒,考虑到傅屿唯是个女人家,于是陆煜丰只倒了半杯,贴心道:“唯儿,你先尝尝看,看喝不喝的惯。”
    谢灼凌:“不准喝。”
    陆煜丰:“只是小酌,你未免太霸道了些。”
    傅屿唯抬眸和谢灼凌那对深黑的眸子对视,笑道:“那就不喝了,听世子的,我不胜酒力,一会若是喝醉了,就该闹笑话了。”
    这话既给了世子面子,又给了陆公子台阶。
    本身傅屿唯也不想喝酒。
    陆煜丰脑袋一转,顿时说道:“你不让她喝可以,那唯儿的酒你要替她喝!”
    谢灼凌竟也没反对:“嗯。”
    傅屿唯:“陆公子,这就不用了吧。”
    陆煜丰为了灌醉谢灼凌,于是回到原位上,有理有据:“怎么不用?他不让你喝,想必是想自己多喝些,今日酒管够。”
    二十岁的谢灼凌酒量还好,但看上次还有刚刚陆煜丰那话,世子的酒量应该一般。
    傅屿唯平时逗世子玩,在他看来都是些情趣,并不想看他被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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