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本尊突现青楼!
    绝对够劲爆够震撼够轰动。
    吹雪话音方落全场所有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不至于吧,老子在风月界的影响力居然大到这程度!?
    庞昱有一点点激动,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没有一只眼睛往他这边看——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通通朝向大门口!
    吹雪嚷出来同时,大门外哗啦啦冲进来一帮子全副武装的兵士,个个人高马大、盔甲鲜亮,冰冷肃穆的表情如同铁铸!人数虽然不多,充其量也就十几号,站在那里却如千军万马一般,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他们强大的威慑和震撼力!
    瞬间,整座蹁跹阁鸦雀无声,所有的嘈杂响动倏忽静止!
    搞、搞什么?扫黄打非!?
    庞昱皱起眉头。
    不对啊,这是在大宋朝,古时候出来嫖可是即合情又合理而且还合法滴呀。
    再说了扫窑子抓嫖客,罚了款回头当奖金发那是警察叔叔——哦,这年头叫“衙役大哥”专干得龌龊事,怎么连军队都弄出来了?
    莫不是国家发地津贴太少。当兵地也想借扫黄打非为名好好捞一票?
    他正纳闷呢。兵士们忽然整齐一致地往两边散开。居中拥出一位体魄健壮身如铁塔地武官。大红色地衣袍、木骨漆纱地幞头帽子、还有腰间悬配地雪亮长剑。要不是脸大了点、人胖了点、皮肤黑了点。还有满颊络腮胡子、浓密如猪鬃一般地头发。稍不注意还真把他当成某个姓展地大名人了。
    吹雪盯着武官。目光有点呆滞。一时不知在想什么。
    “唉哟。这是哪位大人。有您和弟兄们光顾。本阁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老鸨张妈妈扭着肥胖地身段热情地迎过去。臃肿地两团xx直往武官胳膊上蹭。幸亏庞昱人在三楼。居高临下看不见她“无限妩媚”地眼神。不然一定被张妈妈地卖骚样儿弄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啪——”一个巴掌清脆爽利。重重抽在张妈妈嘴巴子上。
    “滚。别挡道。”冷厉地语调、森寒地话音。仿佛钢针直扎进人骨子里。张妈妈吓得浑身直抖。捂着瞬间肿起地脸颊一句话不敢多说。
    蹁跹阁养的护院打手——喏,就是刚才被绝色公子一瞪眼骇得动也不敢动的那十几号彪形大汉一听外头有“情况”哗啦一窝蜂似的又拥了出来,抄家伙刚准备动手一看打人的是军官顿时又呆住,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武官冷笑,身后两名军士立刻抢前,抓住这些帮大十围的壮汉,一手一个像扔小鸡一样轻轻松松全丢了出去。
    “哎哟”“哎哟”惨叫声响起一片,几乎眨眼工夫所有的护院打手通通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哼哼着,没有一个再爬得起来。
    嫖客们全体傻眼。
    蹁跹阁雇的护院打手有几斤几两常来玩的都知道,高手不敢说1对1至少能撂倒三五个开封府的捕快衙役,就是什么**大盗、**蟊贼等闲也休想在他们面前占到便宜。这帮军士倒底什么来历,随便站出来两个打他们居然跟玩似!?
    “宫宫宫宫中禁军!”吹雪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
    “宫中这些人是宫中禁军,而且是戍卫圣上寝宫的精锐神策营!”
    “你怎么知道?”
    “大小姐贵妃娘娘每次回府省亲,都是由神策营负责护送,他们的盔甲样式还有兵器我认得。”吹雪一口咬定。
    难怪了,保护皇帝的禁军,能不牛b么。
    庞昱恍然,目光落在当先的武官身上。
    好一幅魁梧形象!身如铁塔,膀阔腰圆,长得有若崇山峻岳,高颀挺拔的身量散发出迫人的霸气,威猛无俦的躯体仿似一株能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树,不惧任何狂风暴雨的吹袭,两边额角处太阳**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叶、叶孤城!”
    “谁!?”庞昱触电般的一抖。
    “叶孤城啊,大内第一高手,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外号”
    “外号黑面煞神,八十万禁军人见人怕。”
    庞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老子不就是穿越了嘛,整个无耻小厮版的西门吹雪在身边已经够雷够崩溃的了,有必要再、再添一位人称黑面煞神的山寨叶孤城么!?
    光瞅军官那硬如铁针仿佛猪鬃刷子的满脸虬髯庞昱已经快抽风了,再一听到他巨有震撼力的诨号,庞昱真的恨不得拿头撞墙。
    剑神已经被糟蹋成贱人了,传说中如风之轻、若云之洁,飘逸俊朗的白云城主也就这么被“玷污”了?
    “哎哟,不好。”吹雪忽然惊呼,然后自己捂住自己嘴巴。
    “怎么了又?”庞昱火气很大,对他用吼的。
    “他叶统领带着禁军来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是来抓我们的!”
    “啥?抓我们!?”庞昱哗地站起来。
    吹雪拼命点头。
    “为什么?”庞昱糊涂了。
    虽然他依稀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似乎有提起宋朝律法规定任何朝廷官员不得**宿娼,但他一无衔二无职充其量只是个混吃等死、白拿俸禄的侯爵,就算公然召妓也不犯法呀;再说了,所谓“官员不得宿娼”根本只是为应付舆论所做的表面文章,从定下来那天起就没真正执行过,要不怎么日后宋徽宗贵为天子都照样半夜溜出宫来睡李师师,落下了“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千古笑柄;再再说了,他来只不过玩玩,逢场作戏,动机那是相当滴纯洁,叫姑娘无非是要她们陪陪酒、说说话,调笑调笑占占手上便宜,又没说要买钟出台带哪个开房
    抓抓抓、抓个球啊!
    “侯爷您想啊。”吹雪神叨叨地插话道“神策营乃皇上亲军,专司戍卫寝宫,责任至重,普天之下谁敢擅自调动。”
    “谁?”
    “除了皇上自己那就只有最得宠的贵妃娘娘啦。”
    “你的意思哈,姐姐派他们来的?”
    “嗯。”“切——”庞昱嗤之以鼻。
    “平白无故的,姐姐派人的抓我干嘛?”
    “自然是”吹雪缩着身子,生怕被下面看见“自然是怕侯爷您到了青楼一时按捺不住又搞得跟上次一样,那个精尽嘿,精尽人亡”
    “放屁!”庞昱扬手敲他一个爆栗,反问“我来蹁跹阁姐姐怎么知道?”
    “这”吹雪哑巴了。
    叶孤城哐哐哐快步走到大厅正中,话也不说就一挥手跟进来的三四十号禁军兵士立刻散开扼住了下楼的所有通道。
    “官爷,是不是姑娘们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蹁跹阁的副管事林妈妈闻讯而来,领着温柔、晴儿两位当家红牌陪笑迎过去。
    “不想蹲大牢就滚开。”叶孤城冷哼。
    “官爷,别这样嘛——您消消气、消消气啊。”林妈妈媚声娇唤,红唇掩映呵得满口香风。别看她年岁大了,身材仍旧保养的凹凸有致,这偶一放荡起来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眼五官一副狐媚子的形象。
    叶孤城视若无睹,挥挥手老鸨子便给甩到一边。
    “官爷——”夜叉妈妈不死心,陪着笑又贴过去。
    “我们蹁跹阁的东家是三司使张方平大人的外”
    眼前金光一晃,叶孤城看来是懒得多费唇舌,直接亮令牌。
    看清楚上面写得字,林妈妈倒抽一口凉气,哆嗦着身子抖着手颤巍巍地往一旁踉跄跌退,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噤若寒蝉。
    “是是是,大人请、请便请便。”
    “动作快!”叶孤城低沉着嗓子威严十足地喝一声,冲进来的禁军兵士立刻训练有素的往两边散开,把大厅和四周角楼围得水泄不通。
    嫖客们也好,姑娘们也罢,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大厅里霎时鸡飞狗跳,你吵我嚷,场面混乱不堪。
    “清人,只准出、不准进!”叶孤城一声令下,在场的不管是嫖客还是老鸨姑娘通通被遭到驱赶,连反抗争辩的机会也没有。
    看着二、三楼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下跑,吹雪愈发慌了。
    “侯爷、怎怎么办?”
    庞昱镇定自若的笑笑。
    “怕什么,等着。”
    “啊?”
    “如果不是抓我们的,侯爷我在这谁他妈的敢动你;是抓我们的,逃也逃不走。”庞昱镇定的走到窗边掀开窗户一看,果不其然外面全是禁军,里三层外三层把整个蹁跹阁给围了,莫说人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很快,诺大的翩跹楼便给“清理”的干干净净,除了把守在下面的禁军兵士和黑脸叶孤城里里外外再找不到一个人。
    当然,庞昱和吹雪除外。
    吹雪吓得脸色煞白,躲在桌子底不敢说话,庞昱始终不信禁军是为他而来,掩身在廊柱后默默注视下面的状况。
    看看现场差不多完事了,叶孤城一挥手,军士们立即把所有窗户关上然后整齐一致的撤了出去。
    “砰——”大门紧紧闭拢,宽敞明亮的大厅瞬间黯淡下来。
    阴暗的气氛、幽冷的环境,加上叶孤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吹雪直接趴地。
    “别躲了,出来吧,末将奉贵妃娘娘懿旨特来迎您回府。”
    鸦雀无声!
    蹁跹阁里倏地鸦雀无声,只有庞昱和吹雪“突突突”的心跳。
    “方才下人来报说您一大早偷跑了出去,贵妃娘娘一听便知您您是呆太久了憋不住,非要到青楼”
    “到青楼消遣”叶孤城看来是顾忌庞昱颜面又或者怕外头的人听见影响太坏,没把“嫖”这种粗俗字眼挂嘴边,很艺术性的一语带过。
    “这这当然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以您显赫尊贵的身份,大宋朝的天下哪有去不了的地方呢。可是毕竟您身体才好需要休息调养,就算想出来‘玩’也不必急于一时。所以贵妃娘娘特派属下来,无论如何都要把您接回去。”
    叶孤城说半天仍不见楼上动静,无奈叹道:“末将知道您就这脾气,从小到大别人越是约束管教您越不爱听。但您想过没有,贵妃娘娘是您的至亲也是现在唯一可以监护制约您的人。您偷跑出来逛妓院的事情如果走漏,宫中内外怕是都要乱套,如果因此牵连到娘娘、牵连到太师,末将真是万死不足以恕其咎!”
    这话一出,庞昱脑袋“嗡”地大了。
    呀呀呀个呸的,白云城主不,黑面煞神真是来逮老子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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