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舞估摸着羁王已经没有生她的气,便大胆地问道:“大王,我们是要往哪里走呢?”
    “你本来是想往哪逃的?”羁王将问题丢给诺舞,诺舞心虚地低着头,左顾右盼,嘀咕道:“大王,我不还是被你抓到了吗?”
    羁王沉声道:“若是抓不到你,本王第一个处置的人,就是嫣华。”
    “可……可是,是我求夫人放我走的,不关夫人的事。”诺舞结结巴巴地说道。
    “她难责其咎。”
    “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无情?”诺舞愤愤不已,嫣华对羁王体贴入微,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嫣华那样的女子,羁王不但不解风情,还一点也不把嫣华放在心上,难道他这个人,天生就冷血吗?但那天他被下了药之后,又说出那么单纯的愿望,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羁王别开脸,说道:“本王的妻子只有一人。”
    诺舞一听,心底有种怪怪的感觉,她不想与羁王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清,便转移了话题,“听说你很快就要领兵南下了,怎么会突然离开幽州?”
    “你倒是知道不少。”羁王神情淡漠地望着帘外,说道:“不出一个月,幽州就会下雪,为了行军的方便,在这几天出兵,是最好的时机。”
    “那……你不去带领你的大军,为什么会一个人离开幽州?”阴谋,一定有阴谋。诺舞毫不犹疑地想到了这一点,她虽然承认自己小有姿色,咳咳,但也不至于让羁王抛下他的大业,跟着她跑路。
    “本王要去京城,你不也打算回去么?”
    诺舞一惊,她其实还没想过要去哪,既然羁王认为她要去京城,她能说出一个“不”字吗?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羁王偷偷摸摸地回到京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感受到诺舞怪异的目光,羁王冷着脸,说道:“本王是想派你进宫调查那老皇帝是不是真的被人下毒,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诺舞心虚地“嘿嘿”两声,没想到羁王居然在意这件事。她很是自得地拍了拍羁王的肩膀,说道:“我办事,你放心。”好歹也是两大怪医的关门弟子,学医的时间虽不长,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她忽然转念一想,羁王的意思是要把她送进宫,那她岂不是成为了某人的奸细?
    奸细……一向觉得自己是正义凌然的三好市民的诺舞有些不爽,扭捏道:“大王,我可不想做什么奸细。”
    “迂腐!”羁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是探子,不是奸细。”
    探子显然好听了许多,诺舞本来就很担心皇帝的病情,能回宫一探究竟,也是不错的,还能顺带打听一下太子和郡主的消息。
    像是看穿诺舞在想什么,羁王说道:“想你的旧情人了?”
    诺舞差点从软榻上摔下来,一脸菜色,“大王,我发现你有时候很幽默的说。”
    羁王白了诺舞一眼,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丫头,跟一群男人搅和在一起,还得意洋洋的。当然,他很不想面对一个事实,他也是那群男人中光荣的一员。
    从幽州赶到京城,最快也要七八天的时间,诺舞有些好奇,羁王这么大张旗鼓地回京,就不怕走到半路,就被人给咔嚓掉了么?但羁王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悠哉悠哉地躺在软榻上,整日吃吃喝喝,偶尔问一下赶车的侍卫他们已经到了哪里,就再也不过问其他的事。
    诺舞既好奇,又有一种他们正光明正大地做贼的兴奋感,看不出羁王也好这一口,有时走走旁门左道,也是很刺激的。
    “大王,你就不担心我们被人抓住吗?”诺舞一脸兴奋,这个问题,她每天都会问无数次,羁王只会做出一副赶苍蝇的模样。
    嗡嗡嗡,苍蝇又来了。
    “大王,附近有官兵走动哦!”
    嗡嗡嗡。
    “大王,陛下派人来抓我们了哦!”
    嗡嗡嗡。
    诺舞刚要张口,羁王不耐烦地捂住了她的嘴,“再唧唧歪歪的,本王就把你丢到外面去。”
    诺舞哀怨地点点头,羁王这才松开了手。
    按行程来算,每天上午,他们就能抵达京城,明明是偷偷摸摸地溜回去做贼,可诺舞却觉得羁王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就算他在幽州拥有一百多万的大军,但他现在孤身一人来到京城,皇帝勾勾指头,就会有一群人前仆后继地跑来活捉羁王。诺舞承认,羁王的武功确实很好,要是遇上车轮战的话,他不被人砍死,也会累死。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这么有自信,一点也不畏惧?
    就在诺舞的好奇心蠢蠢欲动的时候,马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小镇上,羁王拿起一块破布,罩在诺舞的脑袋上,诺舞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她抗在了肩头。
    羁王交代了几句,那位美男侍卫拿了银子,就往集市走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美男侍卫带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一推开客栈的房门,就看见羁王和诺舞叠罗汉一样的睡在床上。
    而且……是诺舞坐在羁王的身上,张牙舞爪地撕着羁王的衣服。
    美男侍卫倒吸了口气,将几包东西搁在桌子上,立马脱离了战场。
    羁王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侍卫误解了什么,诺舞也很快意识到她的美男误会了什么,哀怨无比地蹬着羁王:“都是你,把人给吓跑了。”在马车上碍于羁王的淫威一直不敢和美男搭讪的诺舞,现在悔地肠子都快绿了。
    羁王慢悠悠地说道:“本王把你装在口袋里带进客栈,也是为你好,免得被人发现。”
    “可那口袋是装兔妹妹拉的屎的!”
    为了避免野兔被野兽袭击,可怜的兔子一路上都吃住在那脏脏的布袋里,天天枕着它的排泄物入眠。
    “本王顺手拿了个袋子,你就要撕破本王的衣服?”羁王实在想不出,这两点到底有什么关联,明明是两回事,诺舞却一副很有理的模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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