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风咽了咽口水, “你是故意的吧?”
    应如风不禁想起在皇陵后山里,她也曾欣赏过这具身躯。这苗疆男人怎么总是穿不好衣裳呢?
    “不是, 不是的。”蓝潇又羞又急,双腿向上踢起, 试图将滑到足腕边的短裤穿回。
    一双笔直的腿在紧窄的洞口中晃悠着,哪怕看不着他的脸, 光是想象着他此刻的表情,就让应如风觉得呼吸困难。
    蓝潇从未想过一条短裤比万千毒虫毒蛇还难以驾驭。他急于求成,双腿蹬得太过猛烈,一个不慎,短裤居然飞了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应如风握着凭空出现在手中的短裤,掌心不断地攥紧。
    上一次,蓝潇满身是血,实在没什么看头。此刻再看,他的双腿犹如美人鱼的鱼尾所化,在空气之海中灵巧地游动着,尾鰭化做双足,在她的心海踢起一串串泡沫。
    挂在足腕上的银镯深深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这一个月来,许是被战前准备占据了全部的心神,她无论看红袖还是洛云澜或是其他男人,都心如止水。
    任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勾不起她丝毫兴趣。
    她甚至怀疑自己不再对男人感兴趣了。
    现在才明白,她想多了。她只是到了该换口味的时候了。
    应如风握上蓝潇的脚腕,站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别看……”蓝潇乞求道。
    上一次他说这句话时,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给他披上,可是她哪有那么多衣服给他穿呢?
    蓝潇见应如风不动,努力并起双腿遮掩,他的膝盖撞上了应如风的腰侧,夹住了她。
    “还说你不是故意。”应如风的曈眸中涌出黑墨,比夜色还要深沉。
    被洛云澜施针压制住的蛊虫忽然间在她的丹田中复苏了,游走在经脉中释放着积蓄已久的力量。
    应如风抬起手腕,果然看到那条黑线重新在脉搏间涌动。然而这一次,比先前在京城发作的那一次来得更加猛烈,蓝潇的身体像是在召唤它一般,她的身体异常燥热,哪怕寒风也无法吹散丝毫。
    “既然你说爱上你就可以解蛊,那我就试试好了。谁说欢爱不是爱呢?”
    “不要在这里,会被发现的。”蓝潇惊惧至极,奋力往屋中爬去,然而越急卡得越死,动作落在应如风眼中跟欲擒故纵没什么区别。
    紧窄的细腰拱起,犹如一座漂亮的拱桥,条条分明的腹部线条犹如造物主亲手描绘,每一道弧度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应如风欣赏着美人鱼在洞中挣扎,三百六十度角的旋转让她发现,蓝潇的肉全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该细的地方细到极致,该翘的地方翘到极致,泛着圆润的光泽。
    啪——
    响亮的巴掌声让鱼儿忘了挣扎。月光照着翘臀,红色的掌印慢慢浮现。
    他在人前总是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不知她现在是否打破了那份平静?
    应如风终于知道蓝潇为何总是穿得那么少了,因为他真的很热。
    他就像一块儿热到融化的乳酪,可以拉成千般形状。无论风怎么吹,都带不走他身上的热。
    抱着他很舒服,像埋在刚被太阳晒过的被褥中,又像夕阳西斜时踩在海边还有余温的沙子上。
    许久之后,应如风把蓝潇从小洞中拖了出来。许是先前激烈时卡在了胸腔处,他的脸色因为缺氧而发青。她拍了拍他的脸,蓝潇微微睁开眼皮,醒了不到一秒,看到闪耀的星空,又再度晕厥过去。
    整个过程中,蓝潇心中百般担心,却不知这私牢设在应如风院中,她不喊人,绝对不会有人过来。跟无人之地没有什么区别。
    应如风把昏厥的美人鱼抱回了房中,放在了床上。
    应如风感觉得到蓝潇并不抗拒自己,他的意识甚至比他的身体还要投入。她相信她们以前一定见过,甚至有过一段,不然怎么会如此契合?
    但她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跟应如行合作?给她下情蛊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恨自己抛弃了他,蓄意报复?
    蓝潇这些日子双手一直被锁铐铐着,手腕红肿不堪。应如风心一软,取下了锁铐。
    所幸屋中还有几条先前玩剩下的红绸,应如风缚住他的胳膊,绑在了床柱上。
    应如风此刻与好细腰的楚王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她圈住蓝潇的腰身,手掌陷入凹处,像是抱着量身定制的抱枕,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殊不知被她搂着的人醒转之后,过了怎样一个难熬的夜晚。
    第二日,应如风神清气爽地登上萝城城楼,睥睨着如同蚂蚁般聚集在城门外的库坦大军,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军情。
    她的身边站着花见雪。他的脸上没有后宅男人见到千军万马时的惧怕,反而透着难以自抑的兴奋。
    这大概就是血脉的传承吧。应如风看着他眼中的刀光剑影,对今日的对战有多了几分期待。
    先前库坦人来扰时,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规模。此次之所以能纠集这么多兵马,是因为库坦内部水火不相容的两派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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