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到底要干嘛
根据前世的记忆。
明天会有个给惠市拉鱼的拖拉机，在半路掉进沟里。
整个镇子的人知道后，都去抢鱼。
但是他要做的，可不是去抢鱼。
吃饱喝足，秦梦莹抱着舟舟，一如既往的睡在西屋。
只留林川自己在东屋睡。
现在让秦梦莹接受他，那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
谁叫他把秦梦莹伤的那么深呢？
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把门给插上。
林川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至少明天醒来，还能看到活的妻子跟儿子。
别的慢慢来，不着急。
转眼到了鸡鸣时分，林川早早的起来，在仓房里找了一大块冬天用来糊窗户的塑料布。
这时，林宛瑜也背上新买的书包要去上学。
“婉瑜，你等等！”
林川在兜里掏出一毛钱，塞进林宛瑜的书包里。
“上学渴了的话，自己买个冰棍吃！”
林宛瑜那红润润的小脸蛋上，立刻划过一丝惊恐。
还把钱掏出，噘着小嘴说道：“我不要，妈妈说你的钱不干净！”
林川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轻声说道：“爸的每分钱都是干净的，你是我的女儿，爸一定会把最好的留给你，
乖，把钱拿着，不听话，爸爸该生气了啊！”
林宛瑜那颗幼小却又早熟的心，完全被林川给弄糊涂了。
从她懂事的那天起，林川从来都没有对她笑过。
仿佛她就不应该生在这个家里。
可是从昨天到现在，林川一直都在对她笑。
林川看了看日头，又把钱塞进林宛瑜的口袋，笑道：“好了，小宝贝，赶紧去上学，别迟到，晚上回来，爸给你们炖肉吃！”
林宛瑜也是怕林川生气，便话也不说，跑出院子。
这时，秦梦莹也来到院子，见林川弄那些塑料布，便疑惑的问道：“你弄它干嘛？”
林川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先把舟舟送张嫂那儿，顺便借下她家的拖拉机，然后咱俩一起去鱼塘！”
秦梦莹并不想跟他去弄这些，但是怕林川生气，又要对她拳脚相加，便抱着舟舟，硬着头皮来到了张嫂家。
张嫂正在晾衣服，见秦梦莹来，使劲的抖了抖衣服，冷着脸说道：“是不是那个废物又打你了？梦莹啊梦莹，你说你到底图啥呢？
看看人家孙大年，一手的木匠手艺，我听我当家的说，他给人家做家具，几个月就赚了五百多块钱，
再看看你家的那个废物林川，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喝酒赌博五毒俱全，他连孙大年的脚趾丫里的泥都赶不上，
梦莹，孙大年还在等你呢，你可别辜负人家的那份心啊，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去跟林川那个废物说，转头我就让孙大年来接你！”
秦梦莹心里是五味杂陈。
几个月就赚五百块钱。
这都是命啊。
想想自己给林川生了两个孩子，早就已经不在是当年的秦梦莹了。
还怎么能配的上人家大年？
秦梦莹叹了口气，眼里也湿润出阵阵的哀伤。
“张嫂你别说了，林川没有打我，就是想借你家的拖拉机用用，我在把舟舟放你这，帮我看一天！”
“借拖拉机？他又想干嘛？我可不借，我真怕他把我的拖拉机卖了！”
张嫂是打心眼里不相信林川。
秦梦莹也怀疑林川，但是经过昨晚的思量，以及赚回的二十块钱，她还是想试试看。
于是她继续的求道：“不能，今天我跟着他，要是他有什么坏心思，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动你家的拖拉机！”
张嫂也是心疼秦梦莹，怕不借给她，回去又得挨打。
便横了横心，答应借了。
林川来取拖拉机的时候，张嫂连屋都没有出，都不屑看到他。
但是林川也不生气，拿起拖拉机的摇把子，一顿猛摇。
拖拉机的发动机，混合着刺鼻的油烟，由缓到快的发出一阵突突声。
林川也是满脸的无奈。
这个年代，拖拉机的启动方式全靠摇把子。
好歹张嫂家条件不错，还是个带方向盘的拖拉机，遇到手扶拖拉机的话，估计没点力气，摇都摇不动。
沿着颠簸的山路，突突了五分钟，总算是来到了镇里的鱼塘。
现在鱼塘承包给了镇里的钱满仓。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色，好赌，好酒。
但是他老子有能耐，在镇子里开合作社，有啥过不去的，就是他老子出面给摆平。
因为跟之前的林川都是一路货色，见了面，钱满仓满脸黑笑的说道：“川子？你咋来了？哎呦，弟妹也来了，
我就发现这弟妹越来越年轻了啊，肯定没少让川子滋润吧？”
秦梦莹只是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连话都不想跟这种人说。
林川反而笑呵呵的说道：“叫给给我捞一百条三斤以上重的大鲤鱼，越快越好！”
钱满仓贼眼一转，摸着下巴问道：“川子，你要这么多大鲤鱼干嘛？难道要去卖啊？今天可没有大集了！”
林川知道这家伙想探自己的路子。
便呵呵一笑道：“不是卖，是亲戚要用，赶紧给我捞吧！”
“你等会！”
钱满仓小眼睛一翻翻，咧嘴甩腮的说道：“要说别人要用鱼，我还相信，你要用鱼？你就是打死我都不信，
咱镇子里谁不知道你是啥德性？你看看你还有亲戚？你的那些亲戚现在见了你，都恨不得打死你个狗日的，还我说亲戚？
你想要鱼也行，按照市场价，五毛钱一斤，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但是钱得先放在这，你能拿的出来？”
林川根本没把他的鄙视放在心上。
反而还笑道：“五毛一斤？我没猜错的话，之前有人来拉走一百条鱼，你四毛一斤算给人家的，到我这里就五毛了？”
钱满仓猛然一惊。
心说他是怎么知道，才有人拉走一百条鱼啊？
那个人是往惠市方向去的，他们也碰不上啊。
但是钱满仓却呵呵一笑，冷嘲热讽的说道：“你别管人家多少，你能把钱拿出来，我两毛五一斤给你都行，关键是你能拿的出来吗？”
林川依旧是满脸淡笑，贴在钱满仓的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钱满仓听罢，是猛吃一惊。
跟着便大声喊道：“鱼把头，带人给我起一百条三斤以上的大鲤鱼！”
明天会有个给惠市拉鱼的拖拉机，在半路掉进沟里。
整个镇子的人知道后，都去抢鱼。
但是他要做的，可不是去抢鱼。
吃饱喝足，秦梦莹抱着舟舟，一如既往的睡在西屋。
只留林川自己在东屋睡。
现在让秦梦莹接受他，那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
谁叫他把秦梦莹伤的那么深呢？
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把门给插上。
林川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至少明天醒来，还能看到活的妻子跟儿子。
别的慢慢来，不着急。
转眼到了鸡鸣时分，林川早早的起来，在仓房里找了一大块冬天用来糊窗户的塑料布。
这时，林宛瑜也背上新买的书包要去上学。
“婉瑜，你等等！”
林川在兜里掏出一毛钱，塞进林宛瑜的书包里。
“上学渴了的话，自己买个冰棍吃！”
林宛瑜那红润润的小脸蛋上，立刻划过一丝惊恐。
还把钱掏出，噘着小嘴说道：“我不要，妈妈说你的钱不干净！”
林川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轻声说道：“爸的每分钱都是干净的，你是我的女儿，爸一定会把最好的留给你，
乖，把钱拿着，不听话，爸爸该生气了啊！”
林宛瑜那颗幼小却又早熟的心，完全被林川给弄糊涂了。
从她懂事的那天起，林川从来都没有对她笑过。
仿佛她就不应该生在这个家里。
可是从昨天到现在，林川一直都在对她笑。
林川看了看日头，又把钱塞进林宛瑜的口袋，笑道：“好了，小宝贝，赶紧去上学，别迟到，晚上回来，爸给你们炖肉吃！”
林宛瑜也是怕林川生气，便话也不说，跑出院子。
这时，秦梦莹也来到院子，见林川弄那些塑料布，便疑惑的问道：“你弄它干嘛？”
林川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先把舟舟送张嫂那儿，顺便借下她家的拖拉机，然后咱俩一起去鱼塘！”
秦梦莹并不想跟他去弄这些，但是怕林川生气，又要对她拳脚相加，便抱着舟舟，硬着头皮来到了张嫂家。
张嫂正在晾衣服，见秦梦莹来，使劲的抖了抖衣服，冷着脸说道：“是不是那个废物又打你了？梦莹啊梦莹，你说你到底图啥呢？
看看人家孙大年，一手的木匠手艺，我听我当家的说，他给人家做家具，几个月就赚了五百多块钱，
再看看你家的那个废物林川，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喝酒赌博五毒俱全，他连孙大年的脚趾丫里的泥都赶不上，
梦莹，孙大年还在等你呢，你可别辜负人家的那份心啊，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去跟林川那个废物说，转头我就让孙大年来接你！”
秦梦莹心里是五味杂陈。
几个月就赚五百块钱。
这都是命啊。
想想自己给林川生了两个孩子，早就已经不在是当年的秦梦莹了。
还怎么能配的上人家大年？
秦梦莹叹了口气，眼里也湿润出阵阵的哀伤。
“张嫂你别说了，林川没有打我，就是想借你家的拖拉机用用，我在把舟舟放你这，帮我看一天！”
“借拖拉机？他又想干嘛？我可不借，我真怕他把我的拖拉机卖了！”
张嫂是打心眼里不相信林川。
秦梦莹也怀疑林川，但是经过昨晚的思量，以及赚回的二十块钱，她还是想试试看。
于是她继续的求道：“不能，今天我跟着他，要是他有什么坏心思，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动你家的拖拉机！”
张嫂也是心疼秦梦莹，怕不借给她，回去又得挨打。
便横了横心，答应借了。
林川来取拖拉机的时候，张嫂连屋都没有出，都不屑看到他。
但是林川也不生气，拿起拖拉机的摇把子，一顿猛摇。
拖拉机的发动机，混合着刺鼻的油烟，由缓到快的发出一阵突突声。
林川也是满脸的无奈。
这个年代，拖拉机的启动方式全靠摇把子。
好歹张嫂家条件不错，还是个带方向盘的拖拉机，遇到手扶拖拉机的话，估计没点力气，摇都摇不动。
沿着颠簸的山路，突突了五分钟，总算是来到了镇里的鱼塘。
现在鱼塘承包给了镇里的钱满仓。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色，好赌，好酒。
但是他老子有能耐，在镇子里开合作社，有啥过不去的，就是他老子出面给摆平。
因为跟之前的林川都是一路货色，见了面，钱满仓满脸黑笑的说道：“川子？你咋来了？哎呦，弟妹也来了，
我就发现这弟妹越来越年轻了啊，肯定没少让川子滋润吧？”
秦梦莹只是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连话都不想跟这种人说。
林川反而笑呵呵的说道：“叫给给我捞一百条三斤以上重的大鲤鱼，越快越好！”
钱满仓贼眼一转，摸着下巴问道：“川子，你要这么多大鲤鱼干嘛？难道要去卖啊？今天可没有大集了！”
林川知道这家伙想探自己的路子。
便呵呵一笑道：“不是卖，是亲戚要用，赶紧给我捞吧！”
“你等会！”
钱满仓小眼睛一翻翻，咧嘴甩腮的说道：“要说别人要用鱼，我还相信，你要用鱼？你就是打死我都不信，
咱镇子里谁不知道你是啥德性？你看看你还有亲戚？你的那些亲戚现在见了你，都恨不得打死你个狗日的，还我说亲戚？
你想要鱼也行，按照市场价，五毛钱一斤，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但是钱得先放在这，你能拿的出来？”
林川根本没把他的鄙视放在心上。
反而还笑道：“五毛一斤？我没猜错的话，之前有人来拉走一百条鱼，你四毛一斤算给人家的，到我这里就五毛了？”
钱满仓猛然一惊。
心说他是怎么知道，才有人拉走一百条鱼啊？
那个人是往惠市方向去的，他们也碰不上啊。
但是钱满仓却呵呵一笑，冷嘲热讽的说道：“你别管人家多少，你能把钱拿出来，我两毛五一斤给你都行，关键是你能拿的出来吗？”
林川依旧是满脸淡笑，贴在钱满仓的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钱满仓听罢，是猛吃一惊。
跟着便大声喊道：“鱼把头，带人给我起一百条三斤以上的大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