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雄这个春节就有些过得暗然,伤心,愤怒,痛苦,绝望,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大年夜,他的读高三的女儿清儿竟然给他手下的第一马仔刀疤强-奸了,闹得满城皆知,让他颜面无存。一些早就跟大哥雄有怨恨人更是连呼痛快。
    在莲花街一晚六次的那天晚上,长毛和军子吃宵夜的时候后来还来了一个钉子。吃完饭钉子和军子一起消失在漆黑的夜里。刀疤手下的一个亲信斜眼也是刚刚喝完酒往家回的路上,骑着摩托车刚刚经过一个没有路灯的弯道的时候,突然被黑影下窜出的人从车上拉了下来,塞进停在一边的面包车,面包车很快不知所踪。
    在一个偏避的废弃厂房,一盏马灯在黑夜里散出刺目的光芒。早就吓得七晕八素的斜眼从面包车推下来的时候一时无法适应这强光,当他再次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时当下就尿了裤子。二排二十个黑衣黑裤的凶神恶煞的壮汉手拿大砍刀整齐站立着,中间空出一条道。妈呀,这是干啥呢。斜眼没经历这般的恐怖阵仗。
    跪下。二十个人齐声爆喝。手中的砍刀齐唰唰地举起,大有一刀劈了斜眼之势。
    斜眼当下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在地,连连哭着求饶,大哥饶命啊,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三岁孩,饶的一命吧。斜眼你不是没有结婚吗,哪来的孩子啊。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斜眼有些尴尬道,连忙道私生的,和邻村的黄寡妇生的。你要我饶你命,你你都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招,我全招了。但求大哥饶我一命,斜眼连连哭饶。我不该三岁就偷看大嫂洗澡,六岁就偷了五保护陈老阿婆的二百块钱;我更不该十岁就把学女厕所挖了个洞偷窥她们,不该十二岁就去莲花街**;我不该在初中的时候往女老师的内衣裤里放黄豆毛;我不该在课间抓毛毛虫放进女同学的书包里的卫生巾里。
    咳,咳,两边两排的刀手忍不住露出了笑,再也严肃不下去。最近的,低沉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最近,斜眼一想:最近我不该和刀哥去砸石副县长的车;不该把公安局治安科长的姨了给灌醉了还**了。这下听到的人都有些吃惊,如果前面斜眼招的都只能博人一笑,这后面的可就都是大件事了。没有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没了,大哥,真的没有了,都是刀疤指使我们去的。
    这是军子和钉子导演的一场戏。军子运用了战场捕俘审讯的心理战术,不战而屈从之兵,二十个手持砍刀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就是他的道具。军子通过长毛的眼线和自己的调查选定了斜眼为突破口,因为斜眼深得刀疤器重,几乎每次外出都有他在场,最重要的是斜眼在大哥雄眼里也是最有可能替刀疤头马位置的人。
    搞定斜眼接下来的事就都理顺成章了。这是军子和长毛在服装店二楼商量时的原话。
    通过斜眼约刀疤出来,刀疤指定到;现在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女主角会不会出现的问题。军子继续分析,只要女主角到了,斜眼放出去的药如果有效的话刀疤又是个男人的话就这任务就完成了。“药是莲花街红给的特效药,就算是老头吃了也变成壮汉。女主角的出现没有问题,我已经调查过了,连续二年她都有在除夕夜酒店唱歌的习惯。”长毛道。
    让刀疤想不到的是自己从一踏入除夕这天就给斜眼算计了。斜眼先是早早和平常有经常和刀疤一起赌牌的牌友约了晚上去酒店喝酒,这就拆了刀疤晚上的牌搭子。刀疤也没有理由不给斜眼这个面子,又不用自己出钱,出去喝歌喝酒也总比闷牌桌前的一堆烟雾里好。斜眼知道刀疤好茅台,一瓶加了**的茅台就单单为刀疤准备。根据以往的习惯,喝歌的时候大家都喝啤酒,也不怕别人把茅台给喝了。
    至于女主角大哥雄女儿清儿的出现则简单多了。长毛分布在一中的弟打听到了往年和清儿一起唱歌的几个男女同学。只不过是提醒了一下一直暗中喜欢清儿的其中一个男生,除夕夜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你不约就另有人约了。只是让那位男生没有想到的是后来生的事让他后悔一生。每一步都是利用了人性的弱设计出来的完美陷阱。
    而军子,临时客窜了一下酒店厢房的服务员,作为一线部队侦察兵伪装成一个服务员实在是简单。每一个步骤每一出戏都在他的预料中和眼皮低下一步步按着剧本往下演,只不过仍然出现了意外,计划中清儿本来是要被灌醉酒的,然后才是刀疤送她回的时候去开房间军子再拍照片的,结果没想到**果然厉害,刀疤在厢房厕所就做了爱做的事。而导致这一变故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厕所门上的一把锁,这真是一个蝴蝶扇动了下翅膀引来了亚马逊河上空的一场风暴。虽然演出出了剧本,效果却是更胜一筹,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而真实。关键的一是,多了更多的目击证人,这下刀疤就是百口莫辩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很完美。
    “是很完美。”长毛看了下军子丢在他茶几上的照片。
    上官不坏第一时间知道了大哥雄女儿给刀疤在明珠酒店强*奸的事。他很欣赏长毛做事的高效,能有这么高效的人为自己服务上官不坏很满意,心情大好。这样下来,此消彼长,长毛在宁安城的地下黑势力的影响将会更进一步。黑与白本就是相互依仗,上官不坏为他老子设计的一条先黑后白的路线,先扶长毛上位,再给老爸寻找加官进爵的机会。更令他喜出望外的是做这事的时候居然还有乘余价值,石副县长的车被砸了,堂堂一县之长了的车也有人敢砸?刀疤居然敢**治安科长的姨,不怕彭长远一枪轰了他?有阴谋,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既然刀疤已经给出了故事的开头,哪就由我来续写这个故事的结局吧。
    大年初二,上官不坏的姑姑上官雅云带着新姑爷大包包的来走亲戚了。上官家再次沉浸在喜庆的气氛当中。上官不坏和上官威俊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叫道:姑姑新年好,姑爷新年好,恭喜财!然后就眼巴巴地等着拿红包。直看得他爷爷奶奶哈哈大笑。这姑爷廖星辉也是早有准备,当下乐呵呵地一人给了一个大利是。
    坏坏,过来,给姑姑看看是不是长高了。上官雅云一来就要逗她这个侄子,初为人妇的她现在更是风情万种。“姑姑你还是那么漂亮,他们不是嫁人了就成黄脸婆了,你怎么不是啊。”上官不坏当下以孩的口吻反逗他姑姑。这下就连上官不坏他妈妈和伯母都觉得好笑了,其它人更是被他逗得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这个妖童,这么快就希望姑姑变成黄脸婆啊。上官雅云对眼前这个侄子实在有无计可施。“威俊哥哥我们一起去姑姑家玩好不好,听她家里好多好吃的。”上官不坏又来蛊惑威俊了。好啊,好啊,我还要去城里的公园玩,座碰碰车。一到玩威俊可就相当内行了。
    一家人经过开始的热聊之后气氛有些闷。“姑爷,我带你参观下梅花镇吧。”上官不坏在找机会和廖星辉独处。他爷爷也,好啊,不坏带姑爷附近走一走再回来就是吃饭时间了。上官不坏虽然只有三岁,长得却是快,现在差不多到廖星辉皮带扣的位置了。
    姑父,我希望你能帮帮长毛。上官不坏突然开口。廖星辉听到长毛居然从他嘴里出来很是惊异,有趣问道,要怎么帮啊。“大哥雄会越来越失势,我要的就是让长毛在宁安城的名头混得越来好,因为他是我的人。”上官不坏老气横秋道。
    你的人?这下廖星辉有些无法适应上官不坏的话内容了。刚刚长毛从他嘴里出来同是梅花镇人他听过也不奇怪,可这一下子把大哥雄牵扯了进来,这孩就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了,年纪轻轻就经营起黑道来了。
    这事你只要心里有个底就行了,长毛还是很上道的。上官不坏转口问道:“宁安城石副县长的是不是有被人砸过?”这个廖星辉更是吃惊了,石副县长车被砸的事只有在很的范围内的才知道,难道这家伙真是自己老婆的是个妖童?
    石副县长车被砸的事应该是由公安局出面调查的,是不是彭长远调查此事,后来却不了了之?上官不坏试探着问道。廖星辉脸色有些凝重了,因为这些事就关系到宁安城复杂的官场斗争了,敢砸石副县长的车的肯定背景雄厚硬扎无比,这些事他听到了一些传闻中的内幕,不过却是不敢随便和外人道。眼前这个妖童寸步不离梅花镇,没想到却把宁安城生的大事全都了解。
    看到姑爷神情变幻,上官不坏决定再来下个猛药,让他慢慢消化。石副县长是嘉应市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这次估计也就是和本土派的领导之间有了利益冲突才导致车被砸。如果姑爷觉得石副县长具有投资价值就可以这些消息适当地透露一些给他,这都是大哥雄的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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