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小杨张章和陆石等来了负责老脚本的那个人,他们都去了另一个办公室里算账,陆石叫我留在这个办公室里等他回来。
    我一个人在这个大办公室里,看她们围着那个小女孩转,小女孩不怕生的跳起了舞蹈,多么耀眼多么闪光,让一群心高气傲的上海市区老者围着她,我看着姚容,是什么功力使她在公司里这么受人尊重,余光可以照到她女儿那边。
    这时,姚容问我“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读几年级”我一一作答,姚容从陆石那边知道我去上海亲戚那边住几天,所以又问我“你爸爸给了你多少钱在上海玩”我对姚容说“20元”姚容愣了愣,然后说“20元买小吃可以的,但是买饮料吃怕是不够,天气又热,叫你爸爸再多给你点钱,难得到上海市区来玩的,玩的开心点”我说“哦”办公室另一个老者说“上海消费高,20元就要用掉的,去跟你爸多要点”我说“哦”
    这时,陆石和小杨走了进来,算账估计算好了,陆石带我离开了外贸公司,在走出这家外贸公司时,我看到了走廊很长,走廊里一间一间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的人很多,有的稀稀拉拉,一股文艺气息扑鼻而来,文质彬彬的办公室人员干净的衣服,斯文的说话,都是那么的令人向往,是不是都是大学生毕业分配进来的,我们出来时,我回头望了望这座大厦雄伟有厚重感。
    陆石带我来到四川北路,我舅舅家里,商店云集,人声鼎沸,我们七拐八弯,来到一幢房子的门口处,里面黑漆漆的,这就是舅舅家,我们走楼梯,木板做的楼梯“梆梆”响,走到楼梯的中间靠右手一间房间,里面舅妈张真和她的女儿樊芸在里面,看到乡下来的亲戚都迎了上来,我和陆石进去,我们寒暄了一会儿,张真说“早就该带陆华来上海玩了,怎么没带陆宁过来?……多住几天,暑假这么长时间呢,呆在乡下没意思的,我们这里毕竟一出门就是商店,闹腾的!”陆石说“你家出门没几步就是四川北路,晚上也响,你们习惯了,睡的着觉,我们还不习惯呢!我带陆华来住几天,我家还有事,我今天就要回去的,陆华在这里,现在麻烦你们了”张真和樊芸说“什么话?以后多让你儿子女儿来上海玩”陆石自己也不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当回事,毕竟亲戚近,很熟络的,一起聊到我舅舅樊海回来,樊海开心的下去买了几瓶酒几瓶饮料,张真买菜张罗着烧了一大桌,聊了没有一会儿,陆石冲冲赶上海回嘉宁的公交车去了。
    樊海家里所有都是木质的,地板,天花板,楼梯,门都是木质的,还黑漆漆的,这间厨房间里放着一张床,在楼上3间房间,只有一间是樊海家的,楼上楼下几家人住,出出进进的,一个人上楼下楼,整个楼房都“乒乒乓乓”响,总共两件房间,暑假来,可以铺地板睡觉。
    吃过晚饭,我跟着张真在楼下放把椅子,这个弄堂里好多人都坐在椅子上聊天呢,他们看到我,问张真哪里来的亲戚,张真笑说“乡下来的”她们听说,就问我“乡下
    哪里?”我说“晋浜”她们说“没听说过啊,你们区是哪个区?”我说“嘉宁区”她们“哦”了一声,然后问我“嘉宁特产是什么?”我说“不知道”其中一个叔叔说“嘉宁,我去过的,嘉宁出大蒜”我听了“啊”的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嘉宁出大蒜呢!
    里面另一个阿姨问我“嘉宁有什么好玩的”我想了想说“有两个公园,一个是汇谭,一个秋圃”阿姨说“哦,两只公园,都没听说过”刚才搭话的那个叔叔说“汇谭听说过的,秋圃没听说过,你们乡下平时到哪里玩?”阿姨和叔叔们上海住惯了,听听外面新鲜事,我想了好长时间,我天天呆在家里,我就把我9岁前玩过的地方讲给他们听“我们会去田里抓青蛙,癞蛤蟆,有时还抓蛇,看到田里草堆,我们就放火,爬树,抓知了,我们去的地方就是田里,要么在村里玩”上海人听了说“蛮开心的,乡下好玩的,哪你们河里游泳吗?”我说“游的”他们问我“你会不会游泳啊”我说“不会,都用救生圈游泳”他们说“哦,是不要学会,吓死的,要到游泳池里游泳才安全”他们问了我好多问题,还教我怎么去上海玩“你们姐姐樊芸她一直呆在家里,不出去的,你舅舅樊海和你哥哥樊康要上班,就你舅妈一个人在家里,你待在家里也没劲的,总共住没几天,别陪她们,你一个人也可以出去玩的,你出去时,记门牌号,我们弄堂出去就是四川北路,你脑子里做记号,记不住,就拿张字条,用笔写上去,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商店都有门牌号,你按着门牌号玩,再过去外白渡桥,再过去外滩,都在附近,你只要记住号码,那么白天,你有的玩了,路要看看清楚,回来要按原路回来”另一个说“不要紧的,找不到就找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会带你回乡下”另一个又说“别害怕,上海人多,路多,桥多,认准号码不要紧的”张真说“她不害怕的,上次来我这里就一个人出去,后来一个人回来的,好几次了呢!”我听了一直笑。,
    刚说完,只见从弄堂里走来两个人,一个老妇人和一个漂亮女人,她们手里拎了大包小包,一个阿姨说“张真,你亲戚来了”张真迎了上去,把她们接进自己的房间,我也跟了进来,我们都在张真的即使灶头间又是房间又是客厅里,张真说“晓华,过来不要带东西,不要破费,常过来玩,大学毕业了,在哪里上班?”老妇人说“晓华第一次拿工资,开心的!昨天看望了她寄妈,今天到这里来。”晓华说“分配在贸容贸易公司里”张真说“大学毕业都工作赚钱了,你妈妈开心了,工作也有了,单位好,你可以找对象了”晓华说“早呢,连个看的上的对象都没有呢!现在没几个好男人。”张真说“你要什么条件的,阿姨帮你介绍”老妇人说“她高标准,我叫她条件放低点,她不肯,拗不过她”张真笑着说“人样要漂亮,钱要多,1米8的个子……”晓华说“1米8的个子太高了,看他还要仰起头来看,吃力的,最好1米76到1米78之间……”张真笑说“我们樊康就是这个高度,人样你也看到过,要么你们去谈对象好了,我将
    来做你婆婆”晓华说“樊康几岁?”张真说“岁数大了,32岁”晓华说“岁数太大了,顶好在27岁到30岁之间”老妇人说“我早说了,她要求高,十个人里头9个不好,眼睛长在额头上”张真笑说“晓华这样漂亮的人,又是大学生,有貌有才的,当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了,你女儿可精明着呢!”老妇人说“哪里不帮她找对象,有钱的都是老头,年轻漂亮的没有家底,25岁的人了,我不高心管她,让她疯去”晓华说“结婚是大事,要是看不对,别说我25岁,我就是35岁,我也不结婚,大不了做个单身贵族去”张真笑说“要顺她心的”
    张真和老妇人到弄堂里聊天,晓华看到我,寻问我是谁?樊芸跟她说了,晓华问我几岁,读几年级?我回答后,她对我说“记住我一句话,千万不要考大学,没用处的,我分配进去的单位,这个月才拿500元,还不如街上买茶叶蛋的老太婆收入多呢!父母加工我读书,我要干几十年才还得清他们的债,读书没用,纯粹浪费时间”
    樊芸说“老太婆风吹雨打在外面买茶叶蛋,你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晓华说“单位是轻松的,没钱,没花头”樊芸说“你考上了,说现成话,轻飘飘一句话,她农村出来的,农村户口都没有出来,陆华别听她的,我没有考到大学,我现在做营业员一个月工资300,到底比不了你贸易公司里强。”晓华听了说“哦,她农村的是要考大学的,不然农村户口要种农田的。”
    晓华话匣子打开了说“前天朋友约我到一家蛮豪华的舞厅里玩,我平时不去这种地方的,那天我摘掉眼镜为自己画了个淡妆,坐在里头,有个年轻男人穿着灰村杉来邀约我跳舞,我眼睛近视,看不太清楚,迷迷糊糊看出个子大约在1米78左右,我和他跳舞,近眼看,长的很帅,尤其在舞厅忽闪忽暗的光线下,帅的很朦胧的,他瘦翘稍长的脸,眼睛大又发亮,鼻子高耸,面色映在舞厅的底黑色里,很和谐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他为人客气,性情又好,28岁,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跳舞”
    樊芸说“这种人凭一夜接触,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在舞厅里认识的,有几个女朋友都不知道,别跟这种人接触”晓华眉飞色舞说“被你说对了,他对我说‘他想找我这样的女朋友,又漂亮又大学毕业,如果我是他女朋友,我就是他第9个’,他出生干部家庭,家境富裕”樊芸说“花花公子,情场老手,对你的口味说你爱听的话,这种人不安分的,快找个老实过日子的人,不要跟这样的人来往”我看了看樊芸,觉得她好无趣啊!我转头看晓华说话,晓华说“话来的会讲,又长的帅,复旦大学毕业,比我的学府还好,女人喜欢的,吃不住他的,我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倒的确有一个这样的男人追我,为人老实,平凡无趣味,长的普通,老实人怎么都那么普通呢,没有激情,我就让他追我一段时间吧,反正出去都是他请客吃饭白相,又没找到适合我的,我打发打发时间,小打小闹化不掉他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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