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坐在餐厅里,优雅的音乐,以及面前一身名牌服装女人优雅的笑,“晏先生,您这还是头次求我做事呢,您放心,您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一定不辱你的使命。”
    “那我们红鸢就麻烦您多多指教了。”晏楚珩满脸宠溺的摸了摸红鸢的头。
    “怎么会麻烦呢,像红鸢这么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还是头次见到呢。”她一双银杏似的眼睛往红鸢脸上瞄了瞄,然后又黏在了晏楚珩的脸上。
    这个女人叫宁沉,故作优雅的说,“晏总,我虽说不上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相信自己能教好红鸢的。”
    红鸢有些怏怏不乐,好似故意和两个人作对似得,她拿起叉子,叉起一整块的牛排,然后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她的举动在对面女人看起来无异于做了什么惊世骇俗萼事情,那女人眼角流露出的鄙夷,被红鸢看的一清二楚。
    “你要教我什么?”红鸢赌气似的看着两个人,“琴棋书画?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她未必比的过我。”
    红鸢并没有说谎,她活了一千年,曾经无聊过几百年,日日拿着这几样东西来取乐。这女人学这几样的年月,都及不上红鸢的一个零头。
    宁沉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在晏楚珩面前丢了这样大的脸,不由得脸色气的有些涨红,“看来红鸢什么都会了,自然不需要我来了。晏总是请错人了,看来得请更好的老师了。”
    “好了,红鸢,你先回去罢。”晏楚珩似乎十分的厌烦,拿起纸巾将她手上的油渍慢慢的擦了去,然后说,“我让保镖送你。”
    红鸢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不陪我回去吗?”
    “你先回去吧,我和宁沉小姐有些话要说。”红鸢噘着嘴,却是满脸的赌气,她看了一样两个人,气哼哼的推门走了。
    等红鸢走后,宁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杯中的红酒,好看的唇色留在杯口处,格外的魅惑,“新欢旧爱坐在一起,晏少好生有福气。”
    晏楚珩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轻蔑道:“当初可是你甩了我,说的我好像是多么薄情一样。”
    “那还不是当初因为你在美国不肯给我名分,我这样家庭的女孩子,怎么能这样不清不楚的跟着一个男人?”她的脸上满是愤怒。“这些年难道你就没有再想过我吗?刚才那个女人你那样的宝贝她,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名见过世面的女人。”
    晏楚珩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俯下身体,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道:“我现在就很想你啊。”
    他轻轻的吻住宁沉的耳垂,惹得她一阵阵的笑声。
    忽然一个沉静的声音从远处的沙发上传来,“真该让红鸢瞧瞧自己喜欢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晏楚珩身体微微一僵,过了许久,才抬起头,脸色复杂的看着背光而来的席霈楷,也不知他在那里究竟有多久了,是不是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到了。
    那宁沉认识席霈楷,从椅子上站起来,“席少,许久不见啊。”
    “没有很久,难道你忘了,几个月前在酒会上还见过你的,不过你那时候在一个老头子身边。”席霈楷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然后说,“红鸢自然是没有见过世面,自然没有你这样唯利是图的脸面。”
    “你——”
    “你可千万不要教红鸢任何东西,否则学成你这样就毁了。”
    那宁沉未想到他嘴上竟然如此的尖酸刻薄,不由得气的脸色通红。委屈的眼神不断的落在晏楚珩的身上,却只能换来男人的忽视。
    可席霈楷将她视作空气一般,从她身边走过,“晏楚珩,我们说的话,想必你是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对吗?”
    他吻了吻宁沉的脸颊,然后笑着说,“你先回去吧,晚上我会打电话给你。”
    宁沉悄然一笑,眼圈却微微的发红,她拿起自己名贵的包包,然后离开了。
    席霈楷坐在他的对面,见他手臂上露出的绷带,才冷笑道,“不知你这场苦肉计演的怎么样,这样的血本你也肯下。”
    “我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晏楚珩犹如深潭,表面平静无波,却暗藏汹涌。
    “我过来是为了给你送个东西的。”晏楚珩猛地将手里的文件扔到了桌子上,“这里面的东西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吧,当初你跟着我爸,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可都在这里面了,其实我倒很想看看当今商场新贵晏总是如何的一败涂地的。”
    晏楚珩握着叉子的手微微一颤,可还是将一块牛排放在口中,细嚼慢咽之后,方才优雅的擦了擦嘴,“你若是真想看,就不会拿着这些东西来找我了,直接出现在警察局了,你想要什么?。”
    “苏淼淼的那些照片都在你那里吧,你仔细的留着,万一哪一天不小心泄露了出去,我保证你手里的那些东西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面前。”
    “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拿假的来糊弄我。”晏楚珩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脸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再说这些东西又有谁能信呢?”
    席霈楷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亏你跟了我父亲这么久,还不了解他吗?他做事从来都给自己留退路的,只可惜你当初删除的的不过是一些拷贝的视频,却自以为万事大吉了。”
    他看着席霈楷轻蔑的眼光,“你觉得自己赢了吗?我该诉你没有,红鸢爱的是我不是你,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席霈楷看着他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脸,说,“你知道红鸢爱的是谁吗?”
    他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什么?”
    “他爱的人是顾延卿不是你。”席霈楷冷笑道:“是不是她每次说爱的时候嘴里说着的都是顾延卿?总有一天她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离开你的。”
    “那我们拭目以待。”
    晏楚珩回到家里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素来喜怒无常,每当这个时候家里的人自动的学会沉默。
    佣人们将晚餐端了上来,他正在打着电话,将那头的员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红鸢似乎忘记了今天的不愉快,从厨房跑了出来,脸红的像个小孩子,衣服上也全是油烟味。
    “你干什么去了。”
    她的脸上满是汗珠,更显得眼睛雪亮,明眸皓齿的十分讨人喜欢,“你尝尝今天的这些菜都是我特意煮给你的。”
    红鸢巴巴的指着有些糊味的回锅肉,“都是他们教我的,复杂的我都不会,只学了几样简单的。”
    晏楚珩忽然站起身来,猛地将所有的菜连着名贵的盘子都一股脑的扔在了垃圾桶里,冰冷的眼睛里满是,“谁让你做这些的?你拿镜子瞧瞧你自己,成了什么样子。”
    他看着红鸢满身的油渍,然后捏住她的下巴,“我这样的想要抬举你,你却偏偏往下流走,你喜欢做饭是吗?去做给席霈楷啊,你不是喜欢给他做烤鱼吗。”
    红鸢此刻才明白这些天里,无论她在哪里,都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混蛋。”她直直的盯着那些饭菜,过了许久才淡淡的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原本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看来你并不喜欢,是我自作多情了。”
    “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过是刚才一时生气。”
    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过错,他不应该将所有的气都撒在红鸢身上。
    “你别和我说对不起。”红玉的手指落在垃圾桶里的饭菜,“你该和它们说,只要它们说原谅你,我就不会怪你。”
    红鸢似乎再也不愿意同他说话,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拿出珍宝一样藏起来的玉扳指,委屈的说,“顾延卿,我好想你。”
    不知过了多久,红鸢才敛去脸上的悲伤,胡乱的套上一件衣服便下了楼。晏楚珩也已经吃完早餐,正在客厅的椅子上抽着烟,明明灭灭的光亮,照亮不了关着灯的房间。
    他的背影如同一匹孤傲的狼,让人无论如何都厌恶不起来。
    她刚要走过去,便听见了他打电话的声音,“我说过的,绝不能让那个蠢货将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低的,俩红鸢都听不清楚。
    “我当初是让她装作席霈楷派来的人,也是让他来射杀我,可是我现在后悔了。”他用冰冷阴寒的声音说,“他将我伤的这么重,还想趁机敲诈我一比,他不仁我不义,先打断他一只胳膊,让他也知道知道我现在再受什么苦。”
    红鸢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晏楚珩,他犯了她的大忌。
    “红鸢小姐,您怎么在这里站着了?”此时佣人的声音响起,原本在讲电话的男人也顺势将手机挂断。
    他往日风淡云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慌乱。
    “你听我解释。”晏楚珩猛地走上前来,好像知道自己要失去什么一样扯住了她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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