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朕的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朕给了你们几分薄面,你们就真的蹬鼻子上脸,别忘了这里是朕的地盘,少来威胁朕。”
    谢韫臣眉心紧锁,自己为了两国的和平,所以才一再容忍,之前已经免了,他们不少的岁贡了,他们不但不感激,反倒是趁此要挟,真以为自己心善吗?
    “既然你们不想和谈,那就继续打,看看你们的边关将士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他早已收到线报,宁国的物资已然不多,再打下去,他们的士兵连过冬的棉衣都没有,注定是一败涂地。
    使臣愣了一下,没想到谢韫臣会如此了解他们国家的情况,他低下头,一言不发。
    “皇上,我等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公主贵重,现在受了这样的委屈,我等只是想为公主讨个公道,既然您说没调查清楚,那我等就等您的消息。”
    谢韫臣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先妥协了。
    回到使馆,他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立刻送信给宁国国主,诉说谢韫臣的所作所为。
    心中竭尽所能的添油加醋,希望国主能够有所反应。
    芳菲殿。
    “什么,你说皇上大发脾气,将使臣大人挡了回去?”
    奚年雪眉心紧皱,没想到谢韫臣会如此护着叶晚棠。
    哪怕已经找到了证据,还不愿意将她定罪,甚至为了叶晚棠不惜得罪使团。
    “凭什么,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也能得到谢韫臣的宠爱?”
    她紧紧攥着拳头,心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这一次自己以身犯险,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却独独没有算到谢韫臣,竟然这么的看重叶晚棠。
    “你立刻去养心殿,将谢韫臣请来,我有话要和他说,我不信,他能一点都不顾及往日的情面,非要维护那个女人。”奚年雪打发自己贴身的宫女去找谢韫臣。
    谢韫臣脸色阴沉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宫女,只觉得奚年雪越发的无法无天,但想到她现在还生病,躺在床上。
    现在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压了压心中的烦躁,还是跟着宫女去了芳菲殿。
    “年雪,你不好好休息,非要见朕?你想说什么?”或许是因为心中烦闷,对待奚年雪,他也没有了耐心再演戏。
    奚年雪心头猛跳,意识到谢韫臣对她的态度已经有所不同了,自己必须收敛起身为公主的骄纵,要不然很有可能会惹怒对方。
    “皇上,我心中实在害怕,打扰到您处理政事是我的错。”
    她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讨好的向谢韫臣告罪,看到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才继续开口。
    “听说皇上已经在叶妃的宫里找到了证据,为何不直接处置了?难不成是因为宁国战败皇上就不看重我了吗?就任由叶妃戕害我?”
    谢韫臣心情烦躁,但也不得不先安抚好眼前的这个女人,以免让她再给自己惹出更大的麻烦。
    “你别想那么多,朕只是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所以希望叶妃可以自证清白,也是想帮你抓到真正的凶手。”
    为了安抚着奚年雪的情绪,他甚至主动拉着她的手。
    “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你不要急,耐心的等着便是。”
    没想到都铁证如山了,谢韫臣竟然还愿意相信叶晚棠。
    这让奚年雪心里更加充满了愤怒,自己所做的计划如此周密,可偏偏谢韫臣不信,还要袒护。
    尽管心里十分急迫,但也不敢再催促了。
    与此同时,叶晚棠还在贵妃榻上自在不已,似乎外面所发生的那些吵闹与叫嚷,和她无关。
    “宿主,外面都已经快吵翻天了,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管吗?万一要是牵连到你这妃位,可就不好了。”
    系统的语气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和叶晚棠简直是两个世界。
    后者嫌它聒噪,微微咂舌,表示不满。
    “静观其变,如果我们上赶着去要调查这件事,谁知道后果会发生什么?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安排。”
    叶晚棠说完后,还自在地翻了个身。
    系统对此哑口无言,知道她的脾气,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默默的留下了一句,“那宿主祝你成功,早点完成任务,回到现代世界好了。”
    听到这句话,叶晚棠又莫名其妙的有了些压力,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虽然信誓旦旦,这件事情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影响,可还是不确定最终会怎么解决,最主要的是,她拿捏不了谢韫臣。
    当天晚上,她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的主线任务。
    次日一早,叶晚棠坐在梳妆镜前,对自己的妆容照比平时有了不少要求,“鬓角画的太粗了。”
    她拿过了螺子黛,自己进行修改。
    底下的宫女们对此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叶晚棠好端端的在意起了容貌,可也只能憋闷着,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娘娘怎么画都好看。”
    叶晚棠简单对着镜子描了描,便化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她轻轻笑了笑,对此满意不已。
    没过一会儿,就如她所愿,谢韫臣身边的太监前来传话。
    “皇上召见叶妃娘娘,娘娘,御书房有请。”
    叶晚棠对此不紧不慢的上了软轿,慢悠悠的跟着家人们来到了御书房,却见里头谢韫臣和奚年雪早就已经坐在那儿等着她。
    谢韫臣的脸色难看,奚年雪则是哭的梨花带雨,见她来了,还不忘哭的更凶些,反复的喃喃自语,“我当真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究竟是谁在秽乱后宫,叫叶妃来对峙便清楚了。”
    他说完后,幽深的双眸盯着叶晚棠,看不出悲喜。
    叶晚棠一身软烟罗宫装,料子瞧着是极好的,每走一步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照得奚年雪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她身上那股子从容淡定的风采,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够效仿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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