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遂鹅愿!
    小黄门被拓跋雁亲自扇成了猪头。
    企鹅死前遭罪太厉害,都把小家伙扇懵劈、造成心理阴影了,以至于接下来就更换了动物:雪山飞狍!
    企鹅获得的奖励是630点。其中500点是死亡时的勇敢奖励,剩下的全是被扇脸的痛苦指数,每个痛苦基数为2点,可见被扇了多少大比兜!
    因此,帝疆企鹅的萌刺称号为:电疯扇。
    拓跋雁没让禁卫军把小黄门尸体抬走,??就扔于他饮酒的陶案边。他还不信了,今日倒要看看,究竟敢来几拨刺客?这些刺客又是被谁带进内宫的?是他信错了贺赖氏、纥奚氏?还是禁军成了筛子?
    歌舞继续!
    雪狍寄生在一个乐师身上。此乐师是敲击方响的,被寄生后,木锤掉地。
    雪狍不喜欢木锤,所以不拣。
    这对乐师来说,??可是杀头死罪。
    方响不响,其余乐师、舞妓的节奏瞬间乱了。
    “呃啊!”拓跋雁大啸一声,??龇起牙齿!没想到这么快刺客就暴露了!小黄门的尸体还热乎着呢!
    除了雪狍,??舞池内人人惊悚,跪伏一片,显得方响乐师更异常了!
    “谁是拓跋雁?”雪狍使劲回忆,才想起自己干嘛来了,它木呆呆的问。
    众武臣、禁军们齐齐望向上方。
    “吾便是!”
    “哦。那我可要刺杀你喽~”
    “够胆!来!”
    “谁是拓跋雁?”
    众武臣、禁军们...跟皇帝面面相觑。
    羽林监今天烦透了,往上一指。
    雪狍误会了,朝着唯一做动作的羽林监说:“哦。那我可要刺杀你喽~”
    “吾才是拓跋雁!竖子速来!”拓跋雁起身,咆哮道。
    雪狍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谁是竖子?”
    “你!”继续咆哮。
    “你是谁?”
    “吾是拓跋雁!”
    “那我呢?”
    “你是竖子!竖子、竖子!”拓跋雁脑子被绕的有点晕,一边重复一边大力跺脚。
    “哦。那我可要刺杀竖子?刺杀...”
    雪狍记忆混乱,想不起来了!“你是谁?”
    拓跋雁深吸、长呼!深吸、长呼!忽然,他面色奇怪的大笑,做出神经质般的夸张捧腹动作,指着“乐师”问:“谁派他来的?嗯?告诉吾,吾不生气,吾有重赏。谁?谁派他来折磨吾、折磨吾、折磨吾!”
    他迈过陶案,抢过羽林监的铁戟,挑起雪狍,??重重摔地,??然后一下下不解恨的砸:“谁让你来折磨吾、折磨吾、折磨吾!”
    雪狍就这样惨死,心理创伤比帝疆企鹅还严重,但是几秒以后就忘了。
    复活!寄生在一个禁军身上。
    此禁军就站在羽林监后头,轻轻问:“谁是拓跋雁?”
    羽林监是打过几十场仗的将领了,一时间竟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惊起一身冷汗。先帝在内宫遇鬼的传言,越来越像真的!
    他回身,以掌做刀,削折了此禁军的脖子。
    不能再闹下去了,新帝已经追着先帝疯了。
    雪狍被收回物种仓库,获得经验奖励1000点,任务过程中,没有任何情绪值诞生。萌刺称号:忘忘雪饼。
    紧接着,寒号鸟出战!
    唉,主系统也是,将小家伙直接复活在猪头小黄门身上。
    拓跋雁砸死了乐师,头发都散了,喘着粗气走回陶案,迈过小黄门尸体,??正一脚前、一脚后时。
    小黄门睁眼:“哆啰啰。”
    “啊!”拓跋雁这回是真吓着了,??用陶案上的酒具、食碟砸小黄门。
    羽林监一个箭步上前,将小黄门尸首分离。
    东周国崇尚武力,拓跋雁后知后觉丢了人,竟暗恨羽林监多事。
    寒号鸟胆子小,死一次就被收回物种仓库,获得502经验奖励,萌刺称号:张嘴亡。
    感受到所有小家伙们的情绪都打蔫儿,王洛闻暂停副本。
    王城如同巨兽,稳定邺城后,一边南移,一边继续招募流民开荒地、重建凤阳河坝。凡原籍在邺城的流民,全部恢复旧籍,核实旧时房屋和土地后,重新给予分配,并免三年赋税。
    于是这部分流民感激涕零,他们重获安身之业,再不是无家可归者。
    这也给其余流民一个讯号,凡王城夺回的中原土地,流民都能重返原籍。
    世人,谁不思故乡?若不是受天灾兵祸和赋税压迫,谁愿背井离乡?
    刘三郎一户的祖籍在吴镇,随俩乡兵带领,一进吴镇,一家人错愕不已,望着两边整整齐齐的屋舍,中间一条铲平的硬土宽道,怀疑道:“这是吴镇?”
    乡兵甲说道:“当然!认不出了吧?这里空房很多,但不能由你们随意挑啊!谁都想挑好、不挑孬,所以按返乡先后,按顺序给你们分屋子。你们放心,房子都是好的,所谓好孬,是指离水井近、远。”
    “水井不是都枯了么?”
    “是新水井!还都是甜水井哩!废井早都填平了!”
    刘老父赶忙说:“那还挑啥挑?住哪都是好的!”
    “这话对!”路过一处大石碑时,乡兵甲说:“此为勇士碑!碑上所刻,是从前为保卫吴镇牺牲的乡兵勇者。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爱惜这碑啊!”
    刘老父:“唉,我家大郎、二郎就是保卫吴镇时死的,等那些蛮敌走后,我回来寻我儿尸体,连个完整的都找不到...”老丈哽咽,说不下去了。
    刘三郎扶住老父,一家人全红通眼眶。
    “哦?你家大郎、二郎叫什么?”
    “刘大农,刘二农。”
    各县乡兵都已经普及了文化教育,虽然识字量不多,但先让他们识的,是各地“勇士碑”上的人名。因此俩乡兵一下就找着了刘大农兄弟的名字。
    “这是我家大郎、二郎的名字?”刘老父手指发颤,摸索石碑上的雕刻,霎那间,好像摸到了儿郎的脸庞。“儿啊!还有人记得你们,记得你们拚死也要保护乡亲们的事!你们安心吧,阿父回来了,以后我让三郎多生几个儿,过继给你们,不会让你们断了后!你们放心,啊?你们放心,且放心!”
    乡兵乙对着石碑铿锵有力道:“两位勇士会放心的!咱们新官衙有政策,凡为保卫中原土地,以身殉国的勇者,双亲、子女每月均发抚恤粮。”
    乡兵甲:“官衙说了,只有让勇者无后顾之忧,才对得起他们在前线拚命!”
    刘户一家,是流民返回原籍的一个缩影。
    像刘户这样爆棚的感恩,每天由邺城四面八方汇聚,化成密集经验值在王洛闻空间里翻动。
    五月初,大地真正回暖,邺城绿色盎然。
    她积蓄已足,并州城,是时候夺回来了。
    东周国那时既敢制造屠城杀孽,那就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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