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张了张嘴巴。
    想要说些什么?
    可见解语花并没有想搭理他的想法,话到口边又强行咽了下去。
    自从洞穴里说了那一番话,两人明明是父子关系,可心里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
    解连环有心解释。
    可解语花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要知道能让解语花心甘情愿妥协的人,这辈子除了吴墨再找不着第二个。
    吴墨不清楚两人出现的问题。
    他此刻坐在地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与猩猩沟通上。
    说到这里不得不夸一句解语花,买的止痛药效果是真不错。
    也不清楚是猩猩疼麻了,又或者是一把药的效果不错。
    总之猩猩脸上的痛苦神色消失了。
    这让它对吴墨更是信任了几分。
    猩猩这种生物一向爱模仿人类。
    它见吴墨盘腿大坐很有趣,自己大屁股往下一压扑腾一声也坐了下来。
    它的体型跟个大秤砣似的,震得地面直乱颤。
    吴墨凭借着声音断定自己先头怕是猜错了。
    这头猩猩绝对不止三百多斤,少说也得是五百起步。
    一人一猩猩面对面盘腿大坐。
    不仅是解语花和解连环瞧傻眼了,猩猩后面那群猴也有点懵逼了。
    几个意思?
    不是敌人吗?
    怎么又开始茶话会了?
    它们抓耳挠腮相互看,搞不清楚下一步要做什么?
    只好蹲下身子傻愣愣地发呆。
    猴子的想法吴墨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这猩猩是怎么回事?
    许是猩猩常年待在此处,它的沟通能力弱的好似一个小孩子。
    吴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勉强强了解到了猩猩的过往。
    敢情这头猩猩是个孤儿。
    当然了,它也不是出生前就父母双亡的,而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导致它的父母全都死掉了。
    它不清楚为什么会待在这里?
    只是在它出生之前,父母就一直守护在这里。
    后来有一头恶兽想要夺取此地。
    父母与它大战一场,双双离世。
    它当时年纪不大,眼睁睁地看着惨案发生,后来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继续留在了这里。
    具体活了多少年它也不清楚。
    只知道花开了一茬又一茬,猴子猴孙都换了好几轮。
    吴墨掰着手指头暗自计算一番。
    从猴子活着的年龄来判断,这头猩猩少说也得有三百多岁了吧。
    卧槽!
    要不要这么刺激?
    喜马拉雅山是有什么魔力吗?为什么所有的动物活的年限都这么长呢?
    它们完全打破了正常生物的年限,简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难不成汪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千方百计的过来想要寻找答案?
    张家呢?
    又是什么理由?
    吴墨心中疑惑一圈又一圈,几乎堪比大树的年轮。
    纠结好半天,想不通原理。
    他晃了晃脑袋,决定将问题压后。
    见招拆招吧。
    再多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狗屁。
    只要老子能压得住他们,他们就算是跳起来又能如何?
    照样一脚给踢飞。
    眼下算是搞定了猩猩,那么接下来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唤醒白玛。
    吴墨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甩开大步走到猩猩面前,照着它的大脑壳狠狠地来了一个大逼兜。
    解连环的心跟着抖了三抖。
    子弹上膛枪都举起来了,生怕猩猩发怒一巴掌拍死小侄子。
    内心暗自埋怨吴墨胆子也太肥了。
    什么都敢做,不考虑一下后果?
    这他娘的跟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有什么区别?
    然而跌破他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猩猩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是卡巴卡巴大眼睛愣是瞧出了有点委屈的样子。
    解连环揉了揉眼睛,顾不得脸面问题再次拽了拽解语花。
    “小花,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感觉那头猩猩有点委屈呢?”
    “嗯,没看错。”
    谢语花用四个字轻轻松松打发了解连环。
    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掀起滔天巨浪。
    不清楚吴墨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有如此多的秘密?
    驱兽的能力从何而来?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古神的原因?
    解语花有些担忧,生怕吴墨身上会有什么特殊后遗症。
    只是上次耗费人情找的国医,诊断半天也没发现有任何不妥。
    是自己找的不对路子?
    解语花深深地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甚至开始琢磨要不要回头去请一些道家的大师,又或者去寺庙找一些牛逼和尚呢?
    真是鱼配鱼虾配虾,挨着吴墨学王八。
    自打碰到吴墨之后,解语花的思考方式在无意识中被他拐的已经没有边儿了。
    另一头吴墨敲着猩猩的大脑壳,心里不断在思索---小爷给他起个什么名儿呢?
    自从被江湖人士起了一个铁嘴判官的名号后,出于报复心里吴墨是逮谁都想给谁起个外号。
    白狼叫钢蹦。
    既然都是一家人,猩猩也得在这个组合里。
    吴墨思来想去打了个响指,决定给猩猩起一个响亮亮的名字---金条。
    还别说,猩猩还真挺喜欢这个名字,兴奋地直捶胸口嗷嗷乱叫。
    彻底搞定了猩猩,吴墨回头对解语花来了个飞眼,“怎么样花哥,有没有对小爷产生崇拜感觉?”
    得意的小样子,瞧得解语花直想笑。
    轻飘飘地横了吴墨一眼。
    快步走上前,扯过吴墨的衣领子,让他低下头。
    双手十分自然地放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起来,“头还疼不疼?”
    即便是不清楚吴墨如何驯服黑猩猩,可解语花却注意到吴墨头疼欲裂的样子。
    想来此举怕是很伤大脑。
    还别说,揉捏几下吴墨确实感觉舒服不少。
    稍微有些精力去思考下一个任务。
    他冲着解语花呲牙一笑,“花哥,现在这是我们的地盘了,想摘多少朵你随意。”
    “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伙计。”
    说完手指向黑猩猩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金条。”
    随后又冲着猩猩比划一个手势。
    至于脑子里怎么解释的,除了他也就猩猩清楚。
    猩猩似乎明白了什么。
    它从地上爬起,单手捶了捶胸做出一个臣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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