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骆冰恼恨文泰来忘恩负义,又恨自己这么多年来,拿这种人当英雄,做依靠,恨自己看错人。
    又想起余鱼同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痴心,对自己不但有救命之恩,又先杀吴国栋等四人为自己报仇,接着又连杀伤了自己的鹰爪瑞大林和成璜,为自己出气。
    她借酒浇愁愁更愁,不到半个时辰就喝的晕晕乎乎。
    看着眼前的余鱼同,丰神俊秀,超拔凡俗,酒勾欲念,一颗心火热起来。
    她脸如红霞,双眼水汽氤氲,醉醺醺地看着燕昭,说道:
    “你是故意灌醉姐姐的是吧?你很早就想灌醉姐姐我了,是吧?”
    燕昭托起骆冰娇媚秀美的下颚,直直的看着骆冰,说道:
    “好姐姐,我早就想这样了。这样的场景,我想了一万遍了!”
    骆冰醉眼迷离,看着燕昭,说道:
    “好兄弟,你还等什么?”
    ……
    燕昭房间对面的屋顶上,李沅芷坐在屋顶上,看着屋里的情景,她握紧了手中的剑。
    此时,她很想砍人!
    李阮芷在屋顶上坐了一夜,这一夜,她从一个天真爽朗的懵懂的少女,变成了什么都懂的少女!
    这一夜,她也懂得了什么叫做,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
    ……
    李阮芷和陆菲青出了道观寻找燕昭。
    安西城虽然不大,也有数万人口,怎么去找?
    后来两人分开寻找。
    李阮芷一路打听,毕竟燕昭行为举止异于常人,还是有人看见的。终于被她问到了燕昭去的方向。
    她快马沿着燕昭行走的方向追了下来。
    镇子上就一个客栈,略一打听,就打探到了燕昭的位置。
    她兴冲冲的赶来,想着日后可以和师兄伴游江湖,男才女貌,郎情妾意,心里好不快活。
    至于红花会那些人,在她眼里,都是欺负师兄的坏人,她哪里在意他们的死活。
    到了客栈,将马扔给了小二,向小二打听燕昭的房间。
    小二支支吾吾,不愿多说,她心里就觉得不对劲。
    扔了一块碎银子,小二老老实实的将骆冰去寻燕昭,两人屋里喝酒的事情交代出来了。
    对于一个陷入情网的少女而言,最是敏感不过。
    她早就发现了师兄对骆冰的非一般的情感,早就心下警惕。
    她本想赶过去,踢开门质问骆冰不守妇道。
    可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做这些事情?
    又怕自己误会,引起燕昭的反感,憎恶。
    她找到燕昭的房间,跳到对面的屋顶上去。
    透过窗户,便看到两人席地而坐,越靠越近,最后融入到了一起。
    她一边在心里骂师兄浪荡无形,口味过重,什么都吃;
    一边骂骆冰毫无廉耻,最后又忍不住骂文泰来不是男人,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
    她坐在屋顶,吹着冷风骂了半夜,屋里火热的折腾了半夜。
    ……
    也不知是第几次战役过后。
    骆冰背对着燕昭,幽幽叹息一声,说道:
    “十四弟,四嫂是个坏女人!从此以后,你忘记四嫂吧!”
    激情过后,终于理智回归。
    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燕昭搂住骆冰,温柔地说道:
    “嫂嫂只是喝多了。是我逼嫂嫂的,我才是大恶人。”
    “嗯。我是喝多了。是你逼我的!我反抗了,对吧?”
    “嗯!嫂嫂反抗了!”
    “十四弟!”
    “嗯!”
    “你再逼我一次吧!”
    “那嫂嫂一定要反抗哟!”
    “嗯!”
    ……
    李阮芷苦修武当内功心法,耳聪目明,这等不要脸的话自然清晰的听的真真切切。
    姐姐弟弟,又变成了弟弟嫂子!
    这是何等的无耻,何等的变态啊!
    她剑拔起又插回,反复循环。
    心中凄苦,无以言说。
    ……
    燕昭再次醒来后,佳人已去,空留余香!
    燕昭想到清晨的话语。
    燕昭本来想不管不顾的带着骆冰,游荡江湖。
    骆冰却顾忌文泰来名声,也不愿意给燕昭带来麻烦。
    燕昭最后将解穴的办法告诉了骆冰,他又逼了她一次,她又反抗了一次。
    最后,他终于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醒来后,日头已高,人已不在。
    他在屋里站了半响,想起昨夜癫狂。
    良久,他叹了口气,收拾心情,不再多想。
    燕昭略作梳洗后,提棍到了客栈大堂。
    他目光一扫,便看到李阮芷坐在临窗的位置,点了壶酒,一人独饮,神色憔悴,脸色苍白。
    燕昭心里一咯噔,走了过去,在李阮芷对面坐下。
    燕昭笑道:
    “师妹,好巧!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李阮芷寒着脸,说道:
    “滚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燕昭知道自己和骆冰的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也觉得尴尬,便不再多说,提起棍子换到偏远的桌子。
    李阮芷看到燕昭一言不发,提棍就走,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个混蛋,既不解释,又不道歉!
    真是可恶啊!
    吃完饭后,燕昭身上银钱已经不多,他出门找人打听了下,知道镇子上有个富户,专做牛羊生意,又为富不仁。
    他便闯进那富户家,也没伤人,只一棍子打碎了院子里的一块石凳。
    富户便老老实实的拿出了两千两银票,并一些散碎金银。
    燕昭又在马厩里挑选了匹好马,出了镇子,往东而去。
    燕昭不由感叹,这年代,做大侠真好,满天下的为富不仁的人给自己提供金银,自己完全可以不事生产!
    至于道义?
    别问,问就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出城不久,他就看到李阮芷骑着马从后面跟来。
    他停了下来,正要招呼,李阮芷双腿一夹马腹,径直超过他,往前去了。
    燕昭苦笑了下,打马遥遥跟上。
    李阮芷为什么生自己的气?
    当然是因为她喜欢自己啊!
    不喜欢,哪来的生气!
    哪个男人会讨厌一个喜欢自己的漂亮女孩子哩?
    ……
    有时,李阮芷停下马歇息,燕昭也不停留,也不答话,直直的过去。
    见李阮芷没有跟上,便会在路边等待。
    李阮芷赶上后,也不看燕昭,目不斜视的打马经过。
    两人好似达成一种默契,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
    打尖时,也不避开,同住一个客栈。
    吃饭时,也互不打搅,各吃各的。
    两人一路向浙江方向走去。
    路上,偶尔燕昭会坐在路边吹笛,李阮芷远远的听着,更不答话,只是脸色,逐渐好了起来。
    在野外歇马时,燕昭会常常演练家族剑法《荡潮剑》,用的是金笛。
    李阮芷一直远远的看着,见他每一招使的都很慢,常常一招会反复演练。
    李阮芷在陆菲青门下学艺六年,这种场景见过多次。
    自然明白,这是燕昭在变相传授她剑法。
    她想,或许这是他在给自己道歉,在讨好自己?
    这么一想,心底郁结的愁绪,堆积的怨恨,好似散掉不少。
    其实,李阮芷猜对了。
    燕昭确实在传授李阮芷剑法。
    李阮芷天资不俗,但毕竟功力较浅,需要更强大的剑法招数,在遇到大敌时,才能保命。
    加强自家阵营的力量,一直是燕昭在做的事情。
    他隐隐有个预感,这个世界,自己这次走了以后,或许还会回来。
    这或许能成为一个后方基地?
    只是,家族更高深的功法,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传授些人。
    ……
    燕昭本想顺路将李阮芷,平平安安的送回浙江。
    却不料,这一日终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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