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菀眉目闪过一丝狠绝。把朝堂之争危及后宫。他们竟然连最无辜的容凌都不放过。此罪不可恕。为凌儿报仇的时候到了。
    归菀严肃地说道:“应爱卿。诬陷左相可是大罪。要是沒有确凿证据。你可要担当所有过错的。你有何人证。”
    应天建的公正无私是天下皆知的。由他來举证季展。沒有人会有异议。这招借刀杀人。是季以赫建议的。
    应天建回报:“皇上。人证已在殿外。请皇上传见。”
    归菀抬手宣见。
    满朝大臣同时转头看向大殿入口。看着那人证缓缓步入。季展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惊呼:“你來这做什么。”
    季以赫走到季展面前跪下:“爹。孩儿百般思量。觉得诬陷容相和安贵妃的事有违德礼。孩儿在应大人手下做事。深知应大人的查案能力。应大人迟早会查到的。与其被查到。还不如主动坦诚。也许能得到皇上的宽大处理。”
    季展勃然大怒。一脚踹向季以赫:“你这个逆子。胡说什么。这事我根本就不知情。”
    季以赫忍痛爬起來。转而走向殿前。向皇上跪下磕头:“皇上。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与家父无关。微臣愿意承担一切罪名。”
    归菀冷哼。“胡乱传言。诋毁后宫。企图混淆皇家血统。这恶果是人随便定罪就能蒙混过去的吗。朕要知道真相。相信这满朝大臣也想一探究竟。这事跟季相怎么就扯上关系了。”
    季展马上抢白:“皇上。季以赫是臣收养的义子。一直桀骜难驯。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臣真的不知情。臣现在就和他断绝关系。他所做之事跟季家沒有任何关系。”
    应天建很看不惯季展这种淡薄父子之情的举动。对皇上建言:“皇上。季相在这里。季公子恐怕说话不方便。”
    于是归菀说:“季相。那你就先到偏殿休息片刻。”
    季展不从。却被侍卫拉了出去。
    季以赫这才战战兢兢地启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季展如何敌视容望、如何狼子野心想篡位。如何忌讳安贵妃的皇子。一一细说。满朝震惊。
    这是由季展的儿子亲口所说。可信度大大提高。一些拥护季展的政党。此时也不敢为季展说话。大家都知道皇上有多么介意此事。皇上是绝对不会轻易绕过罪魁祸首的。这时候谁求情就会惹火上身。一时之间。朝堂一片寂静。
    良久。归菀冷怒地问:“众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理此事。”
    一个容氏党的官员首先出声:“皇上明鉴。季相妄想一人独尊。想法设法挑拨皇上与容相的君臣之义。用心险恶。臣以为。上次容相被监禁。季相也该尝尝不得自由的滋味。”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监禁太便宜他了。”
    众人困惑回望。说话之人是靖王。
    靖王不请自來。对归菀微微一揖:“皇上。自古以來。对一个女子來说。贞洁最为重要。我女儿自从进宫为妃以來慎言慎行。贤良淑德。竟被人如此污蔑。本王本以为是百姓胡乱猜测。沒想到是有人刻意谣传。本王不得不亲自出面为女儿套一个公道。况且季相为人处事过于嚣张。现在又有篡位野心。不可姑息。”
    有了靖王的进谏。谁还敢乱说。归菀顺应靖王的意思。宣布旨意:“废左相。暂时幽禁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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