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归菀就在季家安插了密探,那时候只是为了帮启浩探听以萦的生活作息和喜好。『雅*文*言*情*首*发』
    后来那人回报了季家一些异常举动,引起归菀怀疑。季展五年前就开始暗中结党营私,也许已有反心。归菀跟父皇说过这件事,只是他不相信。
    为了掌控季家,归菀后来又安排了几个人潜伏在季家。为了安全起见,季家里的密探互不认识,只有归菀知道他们的身份。就算是清风,也只知道其中一个密探而已。
    归菀有些事需要重新考虑,她对清风说:“朕去飞天楼,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清风知道她一有烦心事就会登楼静思,他能做的只是为她守护一片安静而已。
    归菀坐在高楼之上,静谧得好像世间只剩下她一人,可是她心忧江山,闭上眼还是国事。归菀叹息,曾经那么抗拒的重任,一年来已经成为她的习惯。有时候忙得甚至会忘了自己究竟是谁。那种感觉太可怕,好像她生来就是忙碌之命,自愿困在这牢笼里。
    归菀很累,身累心也累,只是短短一年,她连笑都是敷衍。从启浩逝去的那一刻,她就没办法真正开心地笑。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每天看着容望,明明爱得极深,还要假装不在乎,守着无谓的君臣之礼各自疏远。
    现在容凌的婚事,让归菀忧心。这次亢鸣被陷害的事,让归菀开始考虑季以赫的存在。季以赫是季展的二夫人之子,因为不是嫡长子,没有资格继承左相之位。
    但归菀从密探得来的信报,料想以季以赫的才能和谋略,肯定不会甘于被埋没。此次与容家联婚的事极大可能是季以赫提出的。或许联婚不是季以赫的目的,他只是想通过这件事引起朝堂的关注。不然,一个庶出之子再有才华也被庸碌无为的长子季以礼压制着。
    不过,归菀倒是有兴趣帮季以赫一次,既然他想扬名,未尝不可。归菀走下高楼之时,向清风交代几句。
    三天后,应天建带着调查结果禀告:“启禀皇上,亢少将军一案已查明真相。少将军是无辜被人陷害的。死者莺儿本是醉月楼的歌妓,与其乡人恶霸合谋勒索亢少将军,她在二楼上演受辱闹剧是为了哗众取宠,不聊失足坠楼而亡。而那遗书也是伪造,在她的厢房搜出一大叠这样的遗书,只是陷害人上至朝廷大臣,下旨富商子弟。”
    皖帝欣慰地赞道:“应大人果然断案如神,案件既已大白,那亢鸣的污名洗清了。”
    应天建谦虚自述:“回皇上,臣不敢居功,此案能得以查清,还要感谢容相和季二公子的明察秋毫。”
    “哦?”归菀疑惑地问:“容相是朕安排协助你的,这季二公子又是如何立功的?”
    容望亲自禀告:“臣当时只觉得此案错综复杂,在茶楼偶遇季二公子,听闻他一番分析,才恍然大悟。”
    皖帝很满意,对季展称道:“季相的儿子们都是不可多得之才。既然季以赫有此断案才能,应大人,就让他到你尚天府担任执长。”那是在司长之下的官职,对初涉官场的季以赫来说算是高职。
    季展当然高兴,朝中多一个自己人就扩大一分势力。
    皖帝提起指婚之事,仍是一脸为难:“亢鸣年轻有为,季以赫才略过人,容凌的婚事等朕召她进宫面谈之后再做决定。”
    季展和亢坚都应道:“谨听皇上决议。”
    退朝之后,归菀招来宫中负责饮食起居的总管,“太后三日后就回,一切可准备妥当?”
    总管详细汇报了,归菀很满意他的安排。
    母后情深,去为父皇守陵一年,即将回宫。她前些日子派人回来,说以后在宫中生活一切从简,只进斋食。归菀当然要为她准备周全。
    母后回宫,对容凌之事有所助益。归菀已有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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