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显胜说完,唐维吉接着发言:“潘显胜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说,工业单位的男子汉比较多,抢饭抢菜吃的问题更突出,甚至还因此而发生过打架的事。这个吃大桌的方式是应当改变一下,我觉得潘显胜的建议不错。”
    其他的人也都说这个建议不错。
    顾二于是发表自己的意见:“既然大家都觉得不错,那就改变一下就餐的方式,由吃大桌改为每人打一份饭菜。不过我觉得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要注意一下,人少的食堂厨师在打饭菜的时候可以记清每个人。可是有的食堂吃饭的时候有一两百人,要是有的人先吃完了又去混水摸鱼打第2遍饭菜怎么办?以前我们给难民们施粥的时候,就经常发生这种情况,所以要想个办法杜绝这种情况。”
    张理说:“大头领,我以前贩盐的时候,见过到过码头上的工人搬一个袋子就发给一根竹筹,这样每人搬了多少个袋子就有数。是不是也可以给职工发些竹筹,打一份饭交一根竹筹,这样就不怕他多打几次饭菜了。因为每个人的竹筹是有定数的,他今天多打了一份,以后就会少吃一份。”
    顾二说:“这个办法好。不过我们是吃饭,不是在码头上运东西。所以我们不叫竹筹,应该叫饭票。不用竹子做,由印刷厂印刷。为了避免有人到印刷厂去偷印作假,白版的饭票无效。白板的饭票发到了各个单位,各个单位盖上自己的章子,并由管食堂的负责人签字,这样的饭票才有效。老刘,印饭票的事就交给你了,要登记数量之后再发到各个单位。另外给每个职工发一个大碗的事情也需要你去安排。”
    刘大光:“是,大头领。”
    顾二:“解决了一个小问题,我们这次会议开头还是不错。接下来请大家继续谈谈关于制定新标准的意见。我先谈一下一个基本要求,最低标准不能比如今的标准低,不然职工们会骂我们把日子过倒回去了。〞
    张信:“对的,大头领,比如我们跑船的小伙子,常年在海上跑,我都担心他们将来找老婆都不容易。在供养方面要给他们提高点标准,甚至于应该给他们一点我们并不分给每个人的东西,比如白糖、红糖、白酒、丝绸布、火柴、玻璃杯等等。”
    顾二马上接过话头:“张信你说的很对。对于物资的供给,我们要分为普通供给和特殊供给。普通供给就是柴米油盐酱醋棉布这些日常用品,特殊供给就是白糖、丝绸、火柴、玻璃杯以及将来还会增加的新的高级的用品,对这两类物资以后就简称普供和特供。接下来我们就讨论一下,哪些人能享受特供,享受多少的特供。”
    张理:“大头领,我觉得军队职业特殊,应该可以享受一点特供。”
    唐维吉:“大头领,工人很辛苦,应该可以享受一点特供。”
    潘显胜:“大头领,农庄的职工风吹日晒,作出的贡献也不少,也应当享受一点特供。”
    顾二:“好了好了,大家不要争抢了。特供特供,那肯定是只能少数量的供给少数人。像你们要求这样的发给这么多人,那不就成普供啦。再说特供的东西之所以成为特供,是因为它生产量不大嘛。所以我认为特供只能供给少数特殊的人,另外可以作为奖品发给有贡献的人。你们这样争争吵吵的只怕难以吵个好结果出来,干脆我来说说我的意见,你们讨论一下看行不行?
    首先特供的人群只能是高级管理层,比如我们九位头领,军队营以上军官,厂、矿、农庄负责人,各位头领的徒弟可以少量的分一点。对于其他的人,可以由分管的头领申请,以奖励的形式发一点,这样才能显出特供的激励作用。至于每个人分多少的标准,由刘大光做出统计之后去制定。现在我们还是回到制定普供标准的问题上来。〞
    于是所有的人又开始讨论起普供标准来。讨论了好久,终于形成了几点看法:一是与职务挂钩,从高到低要有一定的阶梯;二是与分工有关,不同的工种要有所区别;三是与到基地时间有关,时间长的要高一点;四是供给不发物资,发给饭票和购物券。
    关于这第四点还作了个说明。
    目前的供给对于个人来说,仅用于吃、穿按是用不完的。供给除了保证每个人的基本吃、穿,实际上还有多余部分。
    所以发供给的方式是,发给基本需求的饭票,其余的发购物券。饭票只能用于在食堂吃饭,而购物券可以自由使用。
    如果你饭量大,觉得饭票不够用,可以用购物券购买饭票。如果你想享受生活,喜欢喝点糖水,可以用购物券购买红糖和白糖。如果你想显摆一下,不想用基地配发的陶瓷杯喝水,你还可以用购物券购买玻璃杯。
    购物券实际上具备了货币的功能,这也是顾二为将来发行货币做一个铺垫。
    关于供养制,大家把这几条主要的原则商定之后,没有再讨论细节,具体的规定由刘大光去制定。
    接着大家讨论成了家的人单独开伙得问题。这个问题很简单,大家认为成了家的人应该允许他们单独开伙,这样更有家的样子。
    按三家共一个灶的标准,供给铁锅、刀具和砖石水泥,由他们自己搭建一个灶台厨房。成了家的人是自己开伙还是在食堂里打饭吃,也由他们自己选择。反正也发给他们饭票,他们既可以用饭票打饭,也可以用饭票兑换物资,回家自己做饭。
    生了孩子的将孩子也纳入供养范围内,直到16岁。
    紧张的一天的会议开完,其他人都回去了,顾二晚上和刘大光就供养标准的一些细节问题商议了很久。
    商量来商量去,觉得没有办法制定统一的标准,还是分工业、农业,军队、后勤行政四大块来分别制定。各大块里面制定衡量的基本标准三条:职务、工龄、工种。两人觉得这样的话相对的容易,也公平一些。
    第一次经济改革会议暂时就到这里。顾二抽身出来去指导步枪研制小组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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