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他们几人刚来“古太镇”就出了事,但是,半夜里,他们又出事了。
    农马连日来忙于奔波,这人才刚刚躺下,就睡死了过去。
    半夜里,正当他做着美梦时,突然“噼啪!”一声巨响,把他吓得“娘呀”一声,一下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被声音惊醒的农马慌张的举目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时才明白过来,声音是从院子中传来的。“难道尸体出事了?”他心中暗觉不妙,急忙披上外套,点了一盏灯后,疾步跑出了房间。
    “苗师姐,白师姐,赤师兄,你们快起来,出事了。”农马一出房间,急忙跑到几人的房间门前,一边拍打着他们三人的门房,一边大声叫喊。
    然而任由他如何叫喊,苗嫣然三人的房间却是静悄无声,没有人答复他。农马疑惑,以为三人出了什么事,急忙一脚踢开赤炎房间的房门,接着闪身冲了进去,等他入屋一看,不由傻眼了,原来房间里根本没有赤炎的踪影。看到这,他隐约中觉得不妙,又冲到白晓婷的房间里瞧看,白晓婷亦是跟赤炎一样,也是不知所踪。这一下农马惶急了,他心中忐忑不安,快步来到苗嫣然房门,二话不说,一脚把门给踹开,接着冲进去一看,连苗嫣然也踪迹全无。
    就在农马不知所措时,客栈院子又传来一声巨响“噼啪!”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这声巨响显得更为刺耳。农马惊觉回神,匆忙跑到院子中瞧看。他不看还好一看是大吃一惊,眼前一幕让他脑袋嗡得的一声响,好半天他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以为自己是在做着梦。
    只见黑暗之中,三个黑色人影正趴在停尸阁里的尸体身上缓缓蠕动,不时还出丝丝轻响,仔细聆听的话,就会听出那是在啃咬的声音。农马听着声音,头皮一阵阵麻,他不是害怕尸体受到伤害,而是害怕看到这三个黑影的真实身份,但事以至此,由不得他退缩。农马用手挡住灯光,屏住呼吸,缓缓走进三个黑影,待来到黑影身后三尺开外,他猛的移开挡住灯光的手,灯光一下子照在三个黑影身上。那三个黑影被灯光惊扰,兀然回头瞧看。
    就这么一下,把农马吓得脸色由白转青,又从青转回了白,他喉咙里不断出:“哎哎咯”声响,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让他这么震惊的,是因为眼前这三个黑影不是别人而正是苗嫣然、赤炎和白晓婷三人。只见这三人满嘴里尽是黑中带红的血块和碎肉,那些血块因为三人口水关系,正慢慢融化着,三人两眼里迸着如同猫眼般的寒芒,神情极为狰狞,一瞧见农马,立刻张牙舞爪的嘶叫起来。
    农马此时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他偷眼瞧看了一下停尸阁,现已经有两个停尸阁被打开了,放在里面的尸体已经被啃得面目全非,因为尸体的血已经凝固,所以那些残鼻断耳就和血凝块混杂在一起,掉落在地。而那些找不到的部位,恐怕早已被这三人吃下肚子里去了。
    现在的农马所想的不是尸体被破坏成这样又怎么办,他所担忧的,更多是苗嫣然三人醒来后一旦知道了现在他们所做的事,那真不知他们会如何作想。
    苗嫣然三人完全失去理性,见农马不避也不逃,三人皆是出兽鸣般怪声,接着骤然一拥而上,他们掌爪僵硬,张着血盆大口,不顾一切冲将上来,瞧这气势,似乎要将农马碎尸万段。
    见苗嫣然三人如同催命鬼一般扑来,农马惊然回神,现在他手里头没有任何灵符,打是打不过这三人,他稍微一思量后,毫不犹豫就向内堂跑了进去。
    他随手将厅堂的房门关上,企图可以拖延一下苗嫣然三人,接着他一路直奔自己房间。他一边跑着,一边暗自寻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苗师姐他们体内的邪气明明已经被我用‘灵阳气’驱散了,为何反倒变得更为凶残?连尸体也吃?难道难道是因为他们吃了‘棺材包子’?”
    农马无论怎么作想,但可以解释苗嫣然三人怪异现象的就只有两个答案,要么就是三人身上的邪气根本没被清除,要么就是吃了“棺材包子”现在他的处境十分不妙,就算苗嫣然三人了疯,他们三人的实力还是远远在自己之上,打是打不过了,唯一可以一搏的,就只有使用灵符镇住他们了。
    不一会儿。农马已经跑到自己的房间里,他顺手把房门带上,找了一些沉重的东西堵在门口后,急忙拿出了他的包袱,在他的包袱里,装着几种他会施展的灵符,他先拿起的是“五行黑罡阵”的灵符,这种灵符布置起来耗时间,现在容不得他把二十五张灵符摆好,他看了一眼,随手丢在一旁。接下来,他拿到的是“雷火神符”这是单兵斗打使用的灵符,对手一多用处就不大,还是丢掉。紧接着,他拿到的是“驱尸符”这个更没用,是用来驱赶尸体的。他心中焦躁,扬起手就毫不客气的往身后抛去。接下来,他拿到的是“龙昆符”虽然“龙昆符”威力强大,而且数量也够,但是这得结结实实的贴到苗嫣然三人身上才会有效,现在他们三人一起疯,农马自问没那个本事给他们每人来上那么一张的。稍微一思索,还是用处不大。最后,他手里头只剩下两种灵符,一种是“水门关”符,一种则是“神通术灵符”
    “水门关”符,是用来防御的灵符,虽然耗力巨大,但其防御能力十分可靠,这种符阵布置起来不但简易,而且还可以反道其行,把符阵使用到敌人身上,将敌人困在符阵里面。以眼前的情况来看,也只有这种灵符可以对付一下苗嫣然三人。
    至于“神通术灵符”那是在他在“风息庄”养伤的期间阮秋章教给他的一个小法术。所谓“神通术灵符”指的也就是通灵,这种法术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神通术灵符”可以将两个相隔千里的人的心灵连成一线,从而达到以心交心的神奇效果。这种法术不需要任何星位辅助,也不需要什么手印咒语。催动这种灵符的,只不过是需要一点点的真气内力。但是,使用者若想和对方心灵贯通,先就必须得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然后把灵符贴到自己额头上。心中默念着对方的八字与名字,这是第一步。再者,这种灵符必须得双方同一时间想念着对方才会起作用,如果只由其中一人想念,那就没有任何效果,这是第二步。只有把这两个步骤都做好了“神通术灵符”才能挥作用。
    像“神通术灵符”这种灵符,没事时找个人玩玩还可以,一旦遇到大事,这种灵符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农马也懒得多看一眼,随手把“神通术灵符”扔到一旁,眼下他也就只有“水门关”这种灵符可以撑一撑场面,不过一旦他消耗光了“灵阳气”那结果恐怕还是难逃厄运。
    “嘭!咣!”就在农马挑出所有“水门关”灵符时,苗嫣然三人已然来到房门,他们三人已是理性全无,一见房门被堵死,竟不顾一切的用身子冲撞着房门。
    “糟了,这么快就追来了。”农马被急促的撞门声所惊醒,他急忙把灵符摆在里房门不远的地上,这一次他将“水门关”阵的符圈扩大了一倍有余,所用的灵符也多了一倍,虽然驱使起来耗力也会跟着上涨一倍,但为了可以困住苗嫣然三人,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农马布置好灵符后,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脚下画出太极圈,紧接着他把灵阳气聚集在手指上,只待苗嫣然三人冲进来,那他就可立即动“水门关”阵困住他们。
    房门之外,沉重有力的撞门声还在持续着,那些被农马搬来堵住门口的东西也逐渐被撞开,看着房门渐渐被撞开,农马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满脸大汗,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不断淌下来,听着催命般的撞门声,农马忍不住想到:“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办?虽然可以用‘水门关’阵拖住他们一会,但是等‘灵阳气’耗光了,到时我又该怎么办?唉,如果师父在的话,他又会怎么做?”
    一想到阮秋章,农马心中灵光一闪,心中大叫一声:“对呀,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办法。有救了。”就在他恍然之际,房门出“哐当”一声巨响,整个房门被撞碎成几块,紧接着陆续闯进来三个黑影。
    苗嫣然三人破门而入,势如下山猛虎,一眼瞅见萎缩在墙角的农马,三人不约而同的啸叫一声,接着朝农马扑了过去。
    农马早就等候多时,他就地一滚,来到散落一地的“神通术灵符”前,一把抓起一张“神通术灵符”贴在自己额头上,紧接着他回身盘腿坐下,尔后抬手朝“水门关”里射进了十几道“灵阳气”苗嫣然三人此时也刚好踏进了“水门关”阵,符阵一经“灵阳气”的灌入,立刻散出一阵光芒,接着冒起一个圆柱形的透明水柱,将苗嫣然三人罩在了里面。
    “水门关”阵一旦施展开来,即使是了疯的苗嫣然三人也无法冲破半分,任凭三人在符阵里疯狂的冲击着水墙,也只不过是激起淡淡涟漪。
    农马趁着机会,心中默念着阮秋章的生辰八字,祈祷着阮秋章这会也在想念着他。也许他是一时大意,忘了现在的时辰,也许他是狗急跳墙,被迫无奈才出此下策,总之,他心里把阮秋章念了个千百遍之后,这才绝望的现,阮秋章那边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也是他自以为是,这三更半夜的,阮秋章又哪里来的精神会在这种时候想念他?
    随着时间的分秒流去,农马愈加绝望,这一招要是不灵的话,那他真就再无其它办法了。农马又默念了一边阮秋章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再细细感觉,还是没有变化,心灵中依然没有一点回音。“唉”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无奈一叹,心里想到:“自从尸王会一别之后,也不知这老头过得如何了,现在联系不了他,也许他已经早就安寝了吧?不知师姐怎样了?是否已经跟着师父回到了‘绿叶庄’呢?”
    想着,农马又是一声叹气。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差点让他兴奋的跳起来,他心中大喜:“对了,师姐,哈哈,我怎么把那丫头给忘了?还有希望,我记得她的生辰八字是嗯,对了。”农马想起了张小露的生辰八字,心里不停念喊,现在就只剩下张小露这个希望,他只有祈求着能够成功。
    俗话说的好,无巧不成书,经农马一念叨,张小露的声音立刻在心灵里传了出来:“是谁呀?谁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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