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马被“黑蛟毒鳞”咬到,起初是有些惧怕,可是他也知道,只要在毒之前击败白晓婷,那自己就可以在胜利后跟白老道要解药解毒。所以他并没有心灰意冷。
    “想不到我处处严防这条小蛇,结果还是着了道,不过只要在毒之前击败你,我就可以取得胜利并且拿到解药。想让我投降,门都没有。”
    白晓婷听着一笑:“毒之前?嘿嘿,在被小灰咬中之时,你就已经毒了,不过你放心,小灰的毒不会取人性命的,不过你的左手已经不能用了,你以为还能打赢我吗?”
    “什么?”农马闻言急忙抬起左手,这一抬让他吃了一惊,无论自己如何使力,那只酸麻的左手竟然是一动不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手不能动了?”
    瞧到农马吃惊模样,白晓婷更是得意:“告诉你也无妨,小灰体内的毒液虽然不能将人置之死地,但是却可以把咬到的人体部位麻痹,这种麻痹不用解药也没关系,一个时辰后就会自动恢复。”
    白晓婷道出“黑蛟毒鳞”的秘密让农马彻底震惊了,麻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啊,而这种麻痹还需要一个时辰后才会解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自己的左手只是被咬一口就动弹不得,如果那条小蛇再难,一旦咬到自己其它部位,那自己不是处在一个十分恶劣的环境里吗?
    “还有”白晓婷的话还没说完:“还有,小灰的毒不止对活人有作用,而且对尸邪,也有同样的作用。”
    白晓婷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不但是农马,就连看台上那些前辈高人,听了亦是脑中一嗡,心说:“我的妈呀。这条‘黑蛟毒鳞’也太神奇了吧,它的毒竟然连尸邪之物也起作用,这条小蛇是什么怪物啊?”也难怪他们如此大惊小怪的,要知道,凡是尸邪一物,无论它们变成什么,在意义上来说,它们还是死人,既是说它们的**已经死亡了,只是凭着体内一股尸气在驱使它们行动。这些前辈高人活了大半辈子,也或多或少的除过一些尸邪之物,见识也算是广大了,可是他们就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毒会对尸邪之物起作用,即使是入肚封喉的“鹤顶红”让那些尸邪之物喝得再多也不顶一丝作用。而这条筷子般大的小蛇,体内的毒液居然对尸邪也起作用,这也就难怪这些前辈高人会这么吃惊了。
    “嘿嘿,怎样?我说阮老头,我丫头这条‘黑蛟毒鳞’厉害不?”白老道看了一眼满脸吃惊的阮秋章,得意问道。
    阮秋章亦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他很清楚这条小蛇意味着什么,是以他张大嘴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张小露见阮秋章一直回不过神来,她走到阮秋章身后,用手轻轻一捅阮秋章背后,大声咳嗽一下,把阮秋章从惊愕中拉了回来。阮秋章侧头看了看她,见张小露对他暗使眼色,这才明白。他转头一瞧白老道,清了清嗓门,说道:“赶鸭子的,你别得意,小马即使中了毒,也未必就会输,咱们等着瞧。”
    白老道也不反驳,他乐得一哈,抬头继续看擂台上的情况。
    农马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这时候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白晓婷为何实力不强,却还能通过“天谷轮”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凭着那条“黑蛟毒鳞”再加上她的身手,区区五具僵尸根本无法阻挡得了她。
    农马脑中思绪万千,想了不知多少点子,却都觉得作用不大,眼下的处境,自己不单只是落于下风这么简单,而是胜出的机会微乎其微,他做梦都想不到,那条毫不起眼的小蛇居然这么的厉害。想到这,农马向后退了几步,从怀里掏出几张灵符后,接着把灵符往自己面前凌空一抹,灵符瞬间停留在自己腰身周围,不停的环绕不止。紧接着,农马脚下画出太极图,口中念念有词,抬手往符圈里连射几道“灵阳气”符圈一经“灵阳气”灌入,度越转越快,眨眼间,环绕不停的灵符突然抖动一下,兀然消失在农马身前。
    白晓婷一见,笑道:“哦,是‘水门关’阵,看来你还没死心啊,不过你以为用这个符阵来防守就可以抵挡得住我吗?”
    “哼,不试试看怎知结果。我倒要看看师姐有何高招破解我这‘水门关’阵。”
    “水门关”顾名思义,这是一个用来防守的符阵,这个符阵虽然巧小简易,但布置之后,会在布置者身子四周泛起一层透明的水盾,别因为是水就小看这个水盾的坚固,因水盾带有黏稠力和反弹力,所以一般的攻击都透不过这个符阵。在赶尸人中,许多人就喜欢用这个符阵防守,除了防守力强外,还因为这个符阵容易布置。但是“水门关”有两个致命的缺点,第一个是阵外的人攻击不了阵内的人,而阵里面的人也攻击不了外面的人。这个符阵,就好似一面铜墙铁壁隔在双方之间,让双方都施展不得。而且,布置者还须得纹丝不动的维持着“水门关”的运转,否则只要布置者稍微移动,这个符阵也会立即消失。第二个就是这个符阵消耗内力太快,若不是道行高深的高手,一般是撑不过半个时辰的。所以这个符阵亦是一个好坏参半的防守阵。
    农马之所以布置这个符阵,其目的就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好仔细想想办法对付白晓婷。
    这小子想得挺美,但那也得白晓婷答应了才算数。白晓婷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功力是很难破得了“水门关”何况“天时”竹塔还会增加符阵的威力,那她更不可能破得了。不过白晓婷也有她的主意。
    只见她亦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灵符,接着把灵符贴在自己手掌里,念动咒语后,对准农马的心口就是一掌打了出去。阵内的农马看得莫名其妙,心说:“这家伙怎么回事?明知这个‘水门关‘轻易破不得,为何还是做徒劳之举?”他正想着,白晓婷一掌已经打在“水门关”上“啵”的一声,只见农马周身泛起一层抖动不止的水墙,白晓婷这一掌到底还是被“水门关”给挡住了。
    农马见白晓婷一击不成,刚想取笑她固执无知,不想在白晓婷一掌处的水墙竟然出现一个小洞口,农马大惊:“这是”
    “嘿嘿,这是攻击所用的‘掌雷符’虽然你师姐我目前的功力只能破开‘水门关’这么个小洞,但这已足矣。接招吧。”白晓婷话刚一落,只见她那只抵在水墙的手掌的袖子里突然窜出一物,眨眼间,这神秘物体已经通过了水墙上的那个小孔。
    农马一瞧,好悬没吓得叫声娘,这条窜进阵内的东西,正是“黑蛟毒鳞”只见这条“黑蛟毒鳞”一落地,身体快扭动,迅游向农马脚边,度之快,真如奔雷闪电般。农马做梦都想不到白晓婷会放“黑蛟毒鳞”进阵来咬他,见到“黑蛟毒鳞”张口就向他的脚丫子咬来,农马心下大骇,急忙向后一跃,他这一跳,虽然躲过毒蛇的攻击,但同时也自废了“水门关”符阵。
    “水门关”阵一破,农马顿时失去庇护,这会他急着躲开“黑蛟毒鳞”的毒牙,全然没注意到白晓婷早已在他身后守株待兔。
    “黑蛟毒鳞”一咬不成,小尾巴一弹,整个小身子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直逼农马死穴而来。农马瞧“黑蛟毒鳞”这一招甚是凶猛异常,吓得是手脚并用,后退得更快。就在这时,一直在农马背后虎视眈眈的白晓婷忽然一声娇喝,两掌全力推出,虽然她是个女子,但这两掌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掌势澎湃汹涌,气势似排山倒海般涌来。
    农马只顾后退闪躲,于背后的白晓婷他全然未觉,此时他突感背后传来一股滔天压力,他心中突兀一跳,刚想回头瞧看“嘭”的一声巨响,背上已经传来一股剧痛。
    “噗”农马大意麻痹,被白晓婷全力的两掌击中,他只觉心口一阵烦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而白晓婷的攻势还未就此打住,因农马被她全力一击,现下他的身子向前飞了出去。迎面等待着农马的,正是“黑蛟毒鳞”
    农马虽然受到白晓婷全力一击后受了重伤,但他还保持着清醒。一看迎面的“黑蛟毒鳞”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他心口咬来,情急之下,农马一咬牙,在半空把右腿抬起,挡住了最致命一咬。
    “黑蛟毒鳞”这一口虽然咬不到农马的心口,但也咬在农马的大腿上,只见它扭动身躯,不住的把毒液灌入农马的大腿里。农马吃疼,伸手把“黑蛟毒鳞”抓住扔开,只是一瞬间,他已就感到大腿迅麻痹,他急忙点了两处要穴,想封住毒液的扩散,可是此举只是徒劳无功,毒液的扩散度乎想象,在他点穴时,早已经使得他整只大腿失去了感觉。
    “嘭”一声清响,直到此时,白晓婷的余力才在农马身上消失,失去一只脚的他,也只能无奈的重重摔倒在擂台上。农马落在擂台上后,急忙抱住脚,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与白晓婷的距离拉开后,他这才单膝跪着,用尚可活动的脚支撑着立起身子来。
    “哈哈,你还不肯认输吗?瞧你,又失去一条腿,你以为就凭你这种样子还能打得赢我吗?”白晓婷似乎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她也不急着攻击农马,反而收起“黑蛟毒鳞”后指着农马嘲笑起来。
    农马这会怒视着白晓婷,心里早骂开了:“卑鄙啊,居然用这种鬼东西比试,不说对付你,就是那条‘黑蛟毒鳞‘也不好惹,现在我他娘不是跟一人在比试,这简直是跟俩人比试,这也叫一对一比试?我呸!那条小蛇实在厉害得过份啊。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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