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我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可能是肉皮,上面有着清晰的棱廓。
    难道是……
    我不敢想,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完全超乎了我这个从小长在红旗下的文艺青年的认知范畴。
    一想到那请柬,我当时便伸出头看了一眼,窗户外竟然空无一物。
    我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回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叫做陈初一的老头儿,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一样,而且为什么他一抓住我的手腕,我便感觉头晕目眩,呼吸不畅?这一系列的问题,似乎都在指向我的身体,出了毛病。
    这会儿母亲敲门问我怎么了,我连忙一笑回到没事,公司今天放的早。从小我就是老实人所以母亲也没多问便一边去看电视去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经,探出头看着窗外好久,依旧是空无一物。
    呼呼呼……
    长长吐出一口气,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两天心里压力太大,又被开除,遇到前女友结婚等等问题让我竟然都开始出现了幻觉。
    我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
    突然我感觉我的枕头旁边传出一股焦臭味,正是之前那种熟悉的味道,我浑身一紧,侧头一看。
    啊!
    当时差点没有把我吓死!
    侧头过去,距离我眼睛可能只有约莫十厘米的被套上竟然工工整整的躺着一张脸!
    这绝对是一张精致的脸,我当时心跳瞬间加快浑身颤抖得厉害,我开始感觉自己不能呼吸,身体僵硬。
    我甚至感觉自己不能说话。
    瞬间的遭遇让我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我只想马上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张精致的脸。
    “小东,什么事?”
    母亲一下子将门推开。
    “这是?”
    我依旧不能说话,冷汗早以湿了我的整个衣服。
    母亲走过来径直将那张脸拿起来。
    那是一张脸皮,似乎是从人的脸上活生生的剥下,但是上面没有一点儿血迹,干净如玉。
    我的心中疯狂的惊呼,疯狂的想要大吼,让母亲赶快扔了。
    可是母亲不但拿起来了,还翻动了一下……
    “哎,小颖其实还是多好的,我和你爸都喜欢,真不知道你们……你看别人现在都结婚了,你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妈,快扔了!”
    妈笑了一声,然后将那张脸直接放在我的手上。
    “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过这么几年都过了,现在人家小颖也找到了归宿,你应该祝福人家,对了隔几天有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别人给我说的,记得到时候去见一面。”
    我这会儿浑身似乎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按住一般,嘴巴也被捂住,说不出话。我当时心里是恐惧到了极点,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却是感觉舌头被冻住一般,吓得我眼泪水都流出来了。
    “哎,小东,你也别难过了,妈妈今晚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母亲便走出了房门,顺便将房门关上。
    就在房门被关上的瞬间,我突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一下子将手上那张精致的脸皮扔出,然后飞快的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冷,出奇的冷。
    好半天我才敢直视那张躺在地上的精致面孔。
    我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那种熟悉感让我瞬间额头又是冷汗直流。
    这一刻我什么也没想,拿起手机便拨打了陈初一的电话。
    “年轻人,怎么样?”
    “老先生,我我……我……”
    一时之间我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将那请柬给我拿来,我也才好对症下药。”
    随即陈初一给我说了一个地方。
    说实话在成都我生活了二十多年,都是十分的熟悉,但是陈初一说的这个地方我有些犹豫了。
    木柜街。
    这个地方可是我们这一带出了名专门做白事的地方,从小时候开始妈妈就告诉我让我千万别去这个地方,因为曾经有人说这里晚上有很多的脏东西出没。
    而木柜街上平日里也没几个人,除非是哪家死了人,或者是需要办事了才会去这个地方。
    木柜街已经靠近成都郊区,不过距离我们这里不远。看着那张像极了苏颖面容的精致脸皮,我当时便起身,小心翼翼的用了一个袋子将这个脸皮装着,然后出门直奔木柜街。
    一路上我的心都是慌乱的,想着之前母亲拿着这张脸皮竟然根本就没有丝毫害怕,而且就如真正拿着请柬一样,但是为什么到了我的手里就是一张脸皮了,难道说我真的遇到脏东西了,可是苏颖也不至于害我吧?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出租车已经到了水柜街头。
    出租车都不进水柜街里面这已经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了。
    我刚下车便看到了不远处中午遇到的陈初一站在那里。
    “走吧,进去再说!”
    我还没有开口,陈初一便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般。
    进了一间门面屋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扎人,花圈,金山银山……
    陈初一带着我一直上了二楼。
    我刚坐下,陈初一便笑道:“吓着了吧?”
    我点点头。
    “伸出手来!”
    和中午一样,我伸出手,但是这一次陈初一并没有一下子扣住我的手腕,而是在我的手掌上看了半天,最后还做了一个类似印发的东西,随后才缓缓的按在我的手腕上,就如中医把脉一般。
    “报一下你的生辰,也就是生日!”
    “农历的七月十七!”
    其实当陈初一将我的手腕按住的那一刻我已经开始不安,这种感觉来自这件屋子,我总感觉这屋子里不光我和陈初一两个人。
    约莫有一分钟之后,陈初一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陈爷爷……”
    “呵呵,没什么,没想到早有人在为你筹划,不过为你筹划这个人似乎和你有血缘关系,不然也不可能用自己的血在你的身体之中布下一个风水命局,你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吧?”
    我点点头,心中虽然有诸多的不解,但是却又无从问起,这个叫做陈初一的我以前绝对没有见过,他能说出我的年龄,而且看样子不是猜的。
    “那就对了,你乃是一个晚产儿,你原本应该在农历的七月十二诞生,但是因为这个神秘人在你母亲的体内布下了风水命局,所以延缓了三天,而且封印了你身体之中的天地两脉。”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生病,而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是发烧,高烧不退,而过两天之后又自然好了,和你一起玩的朋友都或多或少的倒霉,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这个给你请帖的女人。你回想一下,是不是这样?”
    我顿时被眼前的这个陈初一说的哑口无言,如果说之前的年龄是猜出来的,那么这一刻说的都是我的真实写照。
    因为我是家中的独子,而且听妈妈说在我之前他肚子里有过两个孩子都没有保住,所以我从小就受到溺爱,但是我打小身体就不好,经常吃药,被人称为药罐子,小学时候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要么就是走路栽跟头,要么就是和我一样发烧。
    这其中很多东西只有我自己知道,比如和苏颖好了之后,苏颖并没有倒霉,而之前和我一起的朋友都或多或少的受到我的影响,所以从小学到初中毕业,我都是一个极为内向的人。
    所以高中以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学习生活,直到上高中时遇到了苏颖,也是苏颖打破了这个局面,才让我一度开朗起来,交际也慢慢的广了。
    “陈爷爷,这……”
    陈初一摆摆手示意他知道我要问什么,然后缓缓的点燃一根烟。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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