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士兵倒下,后排的立即就跨过战友的尸体,继续向前迈进,在每一个士兵的眼里,有的只是对战争的狂热,对撕杀的渴望,对胜利、荣誉的追求。
    越和率领神武营来得很快,一接到豪格的消息,他没有耽误一点时间,敌人有四个军团,其中一个整重步兵军团,对于豪格来说,压力极大,如果靠豪格能击溃敌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越和明白此点,更明白重步兵攻击的可怕,豪格能够坚持到他赶到就不错了,所以越和没有要求神武营的人组成队形,只有一句话:“北线,出发!”然后立即展开轻功身法,尽快赶过来。
    越和看了眼面前的形势,见孥车和投石车阵地距离敌人越来越近,忙传令边打边撤,保持后撤攻击,拉开距离,然后再攻击。神武营的人逐渐赶过来,在战壕里组成了防线,顽强地阻击敌人,使敌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神武营一万五千人个个是好手,弓箭娴熟,箭法极准,且力量强大,射击的速度极快,在他们的配合下,五千名中孥手渐渐地发挥出了潜力,加快了速度,敌人成批地倒下,但仍然不见减少,终于到达阵地前面。
    这时候投石车、孥车又发挥出其巨大的威力,给予敌人重大的杀伤,使敌人进攻的速度减慢了点,在经过三轮打击后,越和见敌人已经近了,与豪格略一商量,立即就命令部队后撤,在神武营布下的掩护网下,迅速撤至第二道防线,重新部署,很快就开始了反击。
    神武营的人利用快速的身法跃进第二道战壕内,顽强地阻击敌人,杀了再撤,阻击一阵又撤,很快,三道战壕就被敌人突破了,第四道防线已经面对着敌人,已经没有退路了。
    经过三道战壕的争夺,西星人马损失将近一半,但他们一点也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而豪格部也损失三分之一多点的人手,孥车、投石车损坏了近半,双方人都杀红了眼,一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蓝鸟骑兵第十五军团终于赶了上来,加入了搏杀,在宽十余里的地面上,敌我双方密集的人把战场占得很满,骑兵几乎没有什么运动的空间,尽管骑兵军团长法华尔作战经验丰富,指挥得当,但地形上的限制使骑兵发挥不出应有的机动性,肉搏是唯一的选择。
    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激战了一天,双方士兵都没有吃一口饭,但是,在战场上仍然进行着殊死搏斗,蓝鸟军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敌人突破,短兵相接,你死我活。
    越和已经不知道自己斩杀了多少敌人,年纪的差异使他感到了手中的剑有些沉重,但他没有后退一步,作为圣玛民族的一代宗师,越和有这个觉悟。
    豪格身上已经有了近十道大小伤口,手中的大刀已经挥舞了无数次,但是,作为一方的主将,豪格知道自己的责任,他没有后退一步,带领士兵进行着拼杀,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对不能为蓝鸟军丢脸。
    敌我双方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星慧尽管用尽了全力,向前推进了二十里,几乎已经达到了堰门关下,但是他最后一丝力量也终于用尽了,而蓝鸟军豪格、越和、法华尔部也用尽了自己的全力,把最后一丝力量都用在了反击上,孥车、投石车早已经被敌人破坏,车手早就加入了肉搏战,也许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文嘉元帅尽管知道北线的战斗很艰苦,但他仍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作为防守堰门关的主帅,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一旦抽掉兵力,堰门关被星沙兵团突破,整个河北就将承受敌人三面夹击的危险,但是,只要他仍然站在堰门关上,敌人就不可能形成夹击,大局就是稳定的。
    文嘉时刻注意北线的战斗情况,他相信越和,相信豪格和法华尔,更相信年轻的主帅商秀有能力扭转被动的局面,只要敌人还没有上关,他就要站在关上,他的任务就是对付关外的星沙兵团。
    在星慧几乎到达堰门关下的时刻,文嘉也没有出手,尽管海东先生几次想出去支援越和,但都被文嘉所阻挡,在文嘉元帅的心中,这时候比什么时候都平静,这就是一个名将的风度,一个名将的稳重作风。
    主帅商秀这时候脸上青筋暴起,几乎欲裂,从他得知北线的第一个报告时起,他就深深地自责,圣王已经指出了北线上的弱点,但自己还是没有很好地加强,如今自己手上仅有的预备队就是第一军团的长枪营,但大战才开始一天,这时候就把仅有的预备队投入进去,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派出一批又一批的蓝爪,把北线的消息一个又一个地准确地掌握在手中,计算着敌我双方的力量,尽管北线步步后撤,但他仍然没有派出长枪营,只是命令组织起民团预备队,开始向北线靠拢。
    目前,在商秀的前方,帕尔沙特也是杀红了眼,大军没有后撤一步,紧紧咬住第一军团重步兵营和骑兵军团,西星仅有的一个骑兵军团也在星碧的率领下出击了,双方骑兵交战在一起,形势对商秀也是很不利,第二道防线也已经放弃全力防守第三道防线。
    而南路的星智、北部的北海明部也向前推进了有十里,大军紧紧咬住凯武和文谨不放,血战仍然在继续,天黑并没有对双方造成什么重大的影响,改变了什么。
    但是,蓝鸟军这时候民团的力量就渐渐地显露了出来,在整个地区,民团紧急组织起来,配备武器,准备战斗,而其余的人把干粮运送到战线,希望将士们能吃上几口,恢复些体力,天黑是最好的隐蔽场所,虽然仍在作战,但激烈的程度大大减弱,双方都尽可能地休息,恢复体力,积累力量,民团在这时接替部分军队,渐渐渗透进战场中。而在北线,十余万民团几乎接替了整个战线,在豪格、越和和法华尔的组织下,终于抵抗住星慧最后一次冲击,稳定了下来。
    整个夜晚,双方都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战斗,只有局部零星的战斗在进行,但是,无论是蓝鸟军还是西星军队,这一个晚上都不平静,帕尔沙特和商秀都没有睡觉,思考着天亮后的战斗,算计着自己手中的力量,而对于蓝鸟军来说,这一个夜晚是十分宝贵的,民团进行了整编,临阵磨枪,进行了组织训练。
    夜晚的灯火格外明亮,松把、灯火把战场照亮得如白昼,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躺在地上入睡。
    东方渐渐地发白,几百米的距离看得真切,尸体遍地,各种各样的姿态都有,战马、战车的残骸随处可见,刀枪零乱地躺在地上,走上几步就可以捡起几把,而血已经凝固。
    帕尔沙特已经下定了决心,在昨天的战斗中他几乎损失近半人马,事情到这一步想不继续下去也不行,天亮后,他亲自督战,把手中的部队全部拉了出来,准备一举拿下中路地区。就在晚间,他接到了星慧的确切消息,一切进展顺利,接近堰门关,只要他有效牵制敌人,使敌人不能增援,胜利的天平就倒向了他,曙光已现。
    而商秀也不好过,昨天的损失将近半数,他手中能用的完整军团只有长枪营了,虽然民团还有几十万人,但是,想靠他们抵抗住帕尔沙特前进的脚步,商秀没有把握,他把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中,准备与帕尔沙特决一雌雄。
    太阳刚刚露出半张笑脸,鲜艳的霞光照耀大地,把圣静河两岸染映得十分的美丽,而在这一地区的人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今天的阳光特别的温暖、灿烂,有的是麻木。
    双方大军在第三道战壕前开始对峙,距离堰关城与临河防护城只有五里远,空气中充满了浓重的血腥气味。
    嘹亮的歌声从圣静河边悄悄地响起,瞬间向四周围扩散,声浪渐渐加大,缓缓地汇成一股洪流,歌声的洪流、海洋。
    “我是一只小小的蓝鸟,我要展翅飞翔
    我是一只骄傲的蓝鸟,我要勇敢地战斗
    让奋飞的翅膀更加美丽,让鲜血染红那飞扬的战旗,前进,骄傲的蓝鸟”
    “圣王,是圣王来了,圣王来了!”
    欢呼声刹时间变成了歌声,使整个堰门关、堰关城、临河防护城、战壕内外被歌声所淹没,无数的士兵、民团、百姓高举起战刀、大枪、战斧、弓箭,他们的斗志刹那间被歌声所激起,无数的伤兵站了起来,他们热泪盈眶,跟随着歌声唱下去。
    “军师,是军师,军师也来了!”
    眼尖的士兵悄悄地摸了把泪水,然后卖力地歌唱着。商秀也是双眼含泪,满眼的期盼。
    从临河防护城的后部,涌现出无数的士兵,他们队形整齐,战旗飞扬,人人的脸上都露出微笑,嘴里用歌声鼓舞着战友,激励着全军的将士。
    当先,一杆大旗高高飘扬,斗大的蓝鸟图案与别处不同,儒雅地展开翅膀。在大旗的下面,左右两面护军旗,当中一杆稍高的旗帜上绣着“豪温”两个大字,旗下,军师雅星身穿白色儒服,骑着一匹白色战马,领先走来。
    大军迅速通过百姓、民团,来到第三道战壕前,商秀带领着身边的将领,当先跪了下去,他双眼落泪,声音哽噎地说道:“北方面军主将商秀拜见军师大人!”
    雅星翻身下马,伸双手扶起商秀道:“将军辛苦了!”
    然后,他挥手对将士们说:“兄弟们辛苦了!”
    “军师辛苦!”
    雅星再次摆了下手,然后,他迈步来到军前,对着五百米外的帕尔沙特帅旗方向说道:“帕尔沙特殿下,一向可好?”
    帕尔沙特在蓝鸟军战歌响起的时候就开始脸上变色,他举目光向前望去,就见从南方出现了几十万人马,后部仍然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当士兵们暴发出“圣王”的欢呼声时,他就感到心一阵阵发抖,然后,又是疑惑。雪无痕远在锦阳城,什么时候回军河北地区了,但是,当他看见是军师雅星的旗帜时,才把悬挂的放下一点。
    这时,帕尔沙特听见雅星的叫声,忙催马来到军前,两人远隔第三道战壕,互相地凝望。
    雅星有近八年没有见过帕尔沙特,就是父亲战死时他也没有回京城不落城,是后来他回到望南城时才知道消息,圣王天雷把父亲凯旋的后世办理得极其风光,使他感激不尽,同时,他对帕尔沙特归还父亲的遗体也深表感谢,虽然是帕尔沙特使父亲战死,身负家仇国恨,但那是战争,他与帕尔沙特没有丝毫的私人恩怨,相反的还深深地佩服。
    帕尔沙特对雅星也是敬佩已久,互相闻名,对凯旋战死他深表遗憾,但那是战争,各为其主,如今两人在战场上见面,国仇家恨、恩恩怨怨一时间涌上两人心头,两人互相凝视,默默无语,整个战场上一时间一片寂静。
    良久,还是雅星首先开口:“雅星多谢帕尔沙特殿下大恩,我将永生难忘!”说完深施一礼。
    “雅星客气了,帕尔沙特敬佩令尊深明大义,为国尽忠的胸怀,感佩而已,谈不上恩情,如今我们两国交战,争霸中原,帕尔沙特不会手下留情!”
    雅星仰天长笑:“多谢殿下对家父的赞赏,雅星深以有这样的父亲为荣,时刻以父亲为榜样。正如殿下所说,中原争霸,胜负未定,雅星时刻不忘父亲大人的教诲,对殿下必有以报!”
    帕尔沙特明白雅星的意思,两人之间,国仇家恨无法化解,或帕尔沙特占领中原,称霸大陆,或雅星协助圣王扫平四海,灭了西星,雅星的报答,是以西星帝国的灭亡为代价,心中的仇恨,极其的深重。
    但帕尔沙特也不怕,雅星虽然为蓝鸟王朝的第二号人物,才华横溢,但要想灭了西星,谈何容易,就凭自己的才华,绝对不在雅星之下,况且西星如今虽不敢说是大陆第一强国,但也决不比蓝鸟王朝逊色,雅星想报国仇家恨,为时尚早。
    当下,帕尔沙特笑道:“好,雅星兄豪气凌云,帕尔沙特佩服,早等待着与雅星兄弟一战,但一直没有时机。中原逐鹿,雅星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帕尔沙特虽败一阵,但我会使形势好起来,定与雪无痕和雅星兄决一胜负!”
    雅星对帕尔沙特的豪爽直言深表钦佩,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胜不骄败不馁,一是一,二是二,大家风范一揽无撼。
    “帕尔沙特殿下果然不凡,但如今蓝鸟军占据堰门,切断殿下的后军,一时间殿下想扭转局面还大不可能,堰门一战,我看殿下损兵折将,不如暂时休整,他日再战如何?”
    帕尔沙特为难地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好,既然雅星兄如此提议,帕尔沙特遵命就是,他日交战,我们一决胜负!”
    雅星微微一笑:“殿下也许心有未甘,但是,经过昨天一战,西星军队伤亡至少在五十万左右,北线偷袭已被我军击溃,如今只剩余五万人左右,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了,正面作战,雅星不敢说定胜殿下,但是,凭我手中的部队击退殿下当是必然,再撕杀下去徒增伤亡,暂时收兵才是上策,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
    “好,雅星果然就是雅星,说得明白,看得透彻,帕尔沙特无话可说,今日你我双方两败俱伤,都需要休息,来日再战,帕尔沙特定倾尽全力!”
    “很好,雅星深有同感!”
    “告辞!”帕尔沙特双手一抱,施了一礼。
    “保重!”雅星躬身相送。
    双方百万大军在主帅的言语交锋中偃旗息鼓,退回本部,但帕尔沙特仍然占据着第一、二道防线,双方以第三防线为界点,开始了对峙。
    帕尔沙特回到后军本部,所有的将领都聚集在他身边,有人忍不住问:“殿下,我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就这样收兵了,我心不甘!”
    帕尔沙特安慰地说:“雅星不比商秀,他智谋深远,手段高名,如今率领几十万人马支援而来,我们已经没有胜利的希望,他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好言息兵,正如他所说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如果硬战,我们必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对全局极为不利,现在还没有到决战的时候,虽然我们付出了代价,但如继续下去,我们手中就没有力量了,还谈什么中原争霸!”
    “雅星尖舌如刀,句句击中要害,果然是个人物,不过,殿下以后我们想拿下堰门关就更难了!”星智说道。
    帕尔沙特点头,没有言语,但内心的痛,却绞割着他的心,功亏一篑,损兵折将,几乎元气大伤,以后的路将更加慢长。
    北海明没有再说什么,他是高明的统帅,知道事可为与不可为,如今蓝鸟军得到军师雅星的加强,想战胜是困难重重,以后战局将更加的难。
    午后,星慧带着四万余人退回大营,帕尔沙特亲自出营迎接,星慧老泪纵横,哭拜于地。
    帕尔沙特也是满腹辛酸,但他强打笑脸,拉着星慧进入大营,从此后,帕尔沙特安心休整,准备再战。
    蓝鸟军军师雅星见帕尔沙特退军回营,也率领大军回归中部的大营内。商秀一路上心中纳闷,军师从什么地方带来这么多的部队呢,但是他没有问,带领雅星回到帅帐内。
    原来,军师雅星在赤河城内时刻注意着河北的战局,额部把所有战事的进展情况随时向他汇报,在6日下午,他就感到局势对商秀不利,而直接的威胁是北线之敌,但他经过反复的计算,感到双方都已经耗尽了力量,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战局就有可能出现异常,一旦帕尔沙特醒悟,往北线注入力量,堰门关就将面临危险。
    帕尔沙特手中毕竟比商秀兵多些,东西加在一起,大军达一百四十万人,而商秀仅有八十万人马,要分成三个方向防御,只在正面帕尔沙特就集中七十万兵力,商秀已经尽了全力了,一天的激战,商秀手中不会再有什么预备队了。
    想到此,雅星当机立断,命令在圣静河南岸的所有城卫军、水军、能用的民团立即渡河,在北岸集结待命,然后,他把大量的军装、武器装备运过河去,让额部组织人整编、换装等,忙了几乎一夜,在黎明时分,雅星渡过圣静河,开始向北前进。
    蓝鸟王朝这时候显示出了民众的力量,知道消息的青壮年纷纷加入到雅星组织的军队中,拿起了武器,倾尽了全力支援河北的军队,物资更是堆满了圣静河两岸。
    雅星上岸后,传令高挑战旗,军队排好队形,高唱蓝鸟军歌,一路激昻地向前开去,果然激起了全军的士气,一路上歌声不断,在河北的民团纷纷加入到雅星的队伍中,声势浩大,场面壮观,帕尔沙特就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雅星来上这一手段,当时就士气低落,蒙生退意,雅星审时度势,以语言攻击,迫使帕尔沙特收兵。
    其中的危险性极高,但雅星也想到了就是危险帕尔沙特也将付出惨重代价,真正消耗了其实力,从此一蹶不振,为圣王天雷去掉一大敌,但这代价是高昂的。
    帕尔沙特不敢冒雅星这样的险,在这场赌注中他败了,他决不敢用自己的称霸做赌博,雅星敢是因为河北地区还不是蓝鸟军的主力,圣王手中还有蓝翎,还有蓝羽,还有青年兵团、平原兵团、凌原兵团、新月兵团,有蓝衣众、蓝鸟骑士团,牺牲第一军团等代价蓝鸟军付得起,但帕尔沙特不行。
    圣静河北堰门关第二次战役在军师雅星的出场后落下帷幕,这次战役,以西星为首的联军以伤亡四十余万人的代价向前推进了十里,没有完成预定的战略意图,而蓝鸟军也伤亡二十六万余人,丢失两道防线,但是,蓝鸟军顶住了西星联军的进攻,从整个战略上完成了任务,为保证圣宁河战役的胜利完成赢得了时间,同时,他极大地消耗了以西星为首的联军有生力量,使其短时间内不能够恢复,同时也紧紧地勒住了帕尔沙特的勃子,使其动弹不得。
    圣王天雷接到军师雅星的传书,得知圣静河北堰门关第二次战役胜利结束,心头大喜,他反复研究了整个战役的经过及损失报告,认为帕尔沙特暂时无法对河南地区造成威胁,放下了一块心病,他在高兴之余,也为威尔、豪格等人的勇气所感动,传令:“嘉奖第一军团重步兵营为近卫重步兵营,威尔进升子爵位;豪格、法华尔进升子爵位!”同时对商秀、文谨、文嘉、凯武、越和、海东给予嘉奖,命令军师雅星对有功人员给予表奖,死亡者加倍抚恤。
    整个圣静河地区洋溢在欢乐的海洋中。
    圣静河北堰门关战役,极大地震动了各国,蓝鸟军威名大振,商秀的威望在各国中直线上升,而文谨、文嘉、凯武等老一辈名将的英名不坠,在各国的心中重新估量蓝鸟军的实力,而蓝鸟第一军团更是声威显赫,蓝鸟王朝仅仅以第一军团及预备队就顶住西星、北海、映月联军一百四十万大军的进攻,并使其遭到重创,是军队战略历史上的一大奇迹。
    西星进攻堰门关地区遭到失败,震动了国内,使帕尔沙特无敌的形象大受挫折,直线下降,而雪无痕蓝鸟军的英勇善战一时间压在了人民的心头。国主星晨为了平息堰门关的失利而引起的动荡,忍痛下令将星云斩首,以正军法,从而兑现了帕尔沙特许出的诺言。
    国主星晨,丞相星魂这时候也感到了蓝鸟王朝的强大,而帕尔沙特所说的话,再次在他们耳边回响:“雪无痕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只要消灭了他,中原就是我们的,在没有消灭雪无痕之前,一切要以消灭蓝鸟军为第一要务,北海等问题都是枝节问题,不足为患!”
    丞相星魂再次被帕尔沙特用事实证明了其高瞻远瞩,从此后与国主全力帮助帕尔沙特,恢复国力,整备军马,在争霸中原的大方向上,又一次达成了统一,帕尔沙特虽然兵败,但也统一了国内意见,未成不是因祸得福,坏事变好事。
    半个月后,东海联盟和南彝接到北方联盟没有收复堰门关的消息,并切损兵折将,帕尔沙特与雅星阵前舌战,互不相让,最后,百余万大军收兵回营,落下堰门关战役的帷幕。
    东海联盟主席东方阔海闻听心潮翻滚,渔于飞云、长空飞跃等心头不是滋味,对于蓝鸟军和北方联军的大战,东海联盟暗喜,无论是双方那一方获得胜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好事情,最少他们也是两败俱伤,东海联盟坐享好处,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雪无痕只用了蓝鸟第一军团和预备队,就抗击住了帕尔沙特一百四十万大军,蓝鸟军的实力,再一次提升到了无敌的位置上来。
    且不说圣王天雷身怀天王印绝技,商秀、温嘉两位年轻的将领冉冉升起,一南一北,屡立战功,成为蓝鸟军坐阵一方的名将了,蓝鸟军人才辈出,已经不用雪无痕出手了。
    东海联盟老一辈的心里不好受,还不是最难过的,最感到难看的是少辈的东海六公子,他们与雪无痕相比,固然是差了一筹,但是如今象温嘉商秀这样的后起之秀的声名都有盖过他们的趋势,使他们倍感难受。东海六公子是高傲的人,自从出兵东海以来战无不胜,中原血战驰骋三千里,占领中原将近四分之一的土地,如今独占圣日的京城不落城,威名之大毫不逊色于雪无痕和帕尔沙特,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赶不上帕尔沙特了,更与雪无痕无法相比,就是雪无痕的手下大将维戈、雷格、越剑、温嘉、商秀等也不一定比得上,几个人多次与各国交战,胜多败少,名声大振,成为目前圣拉玛大陆上最红的将领之一。
    就在几年前,圣拉玛大陆上年轻一代的排名是明月公主、帕尔沙特王子、东海六公子、百花公主、雪无痕几个人,是大陆上未来的名将,可是,几年之间,雪无痕地位直线上升,带动了维戈、雷格等人的地位,明月公主隐世不出,百花公主毫无作为,东海六公子再次败在雪无痕的手下,帕尔沙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折,战场上接连不断失利,而蓝鸟军的将领逐渐展示出了才华,细心的人仔细观查雪无痕的手下,蓝鸟谷出身的人逐渐成为蓝鸟王朝的中流砥柱,圣王天雷刻意培养蓝鸟谷的势力,从各个方面无不说明蓝鸟谷实力的雄厚,圣拉玛大陆两大神仙之一的圣僧培养出的下一代,大有主宰大陆未来走向的势头,而天王印千百年来神秘的传说,正渐渐地被演变成事实,圣王天雷身上的光环,更加的明亮,更加的辉煌、灿烂,更加的神秘。
    堰门关第二次战役的胜利,受震动最大的是南彝军队,蓝鸟军两线作战,严格地说是三线作战、多线作战,都抵抗住了各国的攻势,目前虽然都转入了战略防御,全军休整,但并没有露出失败的迹象。圣王天雷多处数敌,全线开战,目的极其的明显,收复中原,势在必行,但是无论是那一个国家,那一个人,都不敢说雪无痕的愿望是一场梦,蓝鸟军展示出的强大,已经被各国所认同,蓝鸟军只用第一军团就抗击住了帕尔沙特,彝云松想起来就感到可怕,目前他面对的是蓝鸟军的两大主力:蓝翎、蓝羽。
    蓝鸟军第一军团胜利的威慑力是巨大的,对于南彝南北两线主帅来说是灾难性的,雪无痕也许是在等待了第一军团的胜利才没有对南彝动手,可是,如今商秀终于完成了圣王的重托,为蓝鸟军赢得了时间,接下来的事情,必然是解决南平原的问题,而圣宁河必然是第一个要解决的对象。
    彝云龙、彝云松兄弟苦思苦想对策,一筹莫展,军事行动只会徒增伤亡,没有一丝的希望,只蓝翎就抵抗住了南北两面的进攻,如果蓝羽一旦参加动手,南彝将很快结束,几十万将士的命运不知如何。
    象彝云龙、彝云松般的苦恼同样存在于百花公主的身上,毕竟出兵中原她也有责任,八年的血战中原,死亡将士三十多万人,如今在中原三十多万人的命运都掌握在雪无痕一个人的手里,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即化为灰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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