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迎来了一件喜事,满洲镶黄旗人,司库卓奇之女,戴佳氏,也就是成嫔。在这一年生了七阿哥胤佑。玄烨自是心中欢喜,卫氏见成嫔生下了龙子,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也要生下一个阿哥。
    玄烨正借此好好地在宫里热闹了一番,成嫔自是最高兴地一个,清容到是见七阿哥的模样可爱,也甚是欢喜。
    成嫔生下七阿哥后,玄烨也封了卫氏做了答应,卫氏也知自己的身份,现如今这样子的结局,也总比呆在辛者库的强,想着日后自己再加把劲儿,必定能步步高升的。
    转眼间,已经到了康熙二十年,纳兰性德受玄烨之命到江南一带去办差,高月替纳兰性德打点完一切后,便送纳兰性德到了城门口。
    “路上小心,这会子天还冷,若是缺了什么,千万别忘了添置。”高月将纳兰性德的包袱放在马车上,说道。
    纳兰性德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想着还要赶路,说道:“你也回去吧,天也冷,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写信给我,若是紧急的,便去找曹寅,他和我相交甚好,必是有求必应。”
    高月应了声,说道:“你放心的去吧,到了那儿也别忘了写信回家,阿玛额娘这儿你也不用操心,我自会好好照顾的。”高月看着纳兰性德,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讪讪的转身走了。
    纳兰性德骑在马上,看着高月离去的背影,只见周围一片白茫茫的,唯有高月一人走在上面,纤细的身影显得孤单而落寞。
    纳兰性德眼前有些迷糊,不禁失声喊道:“高月。”
    高月听见纳兰性德的喊声,回过头来,看着纳兰性德,纳兰性德从马上下来,走到高月面前,从怀里拿出一支金步摇,插在高月的头上,淡淡的一笑。
    高月疑惑纳兰性德这一举动,伸手摸了摸纳兰性德插在头上的金步摇,心中欢喜,笑着低下了头。
    “快回去吧。”纳兰性德替高月理了理披在身上的披风,拍了拍高月的肩膀说道。
    高月点了点头,想着自己的袖中藏了一只早在成婚之时就已绣好的荷包,因一直不敢给纳兰性德,便一直自己藏着,现如今见纳兰性德这一举动,也从袖中拿出来,低着头送到纳兰性德面前。
    纳兰性德伸手接过,在手中来回看了看,只觉得荷包上的针脚丝线陈旧,估摸着是很久以前就绣好的了,笑了笑,将荷包塞到怀里,心中对高月的愧疚不禁又多了几分。
    纳兰性德见前面的队伍在那儿等的时间也有些久了,看了看那边说道:“我走了。”
    高月讪讪的点了点头,眼中有些酸涩的难过,看着纳兰性德骑上了马,走向远方。
    待纳兰性德的身影完全不见了,高月才回到明府,纳兰夫人见高月回来了,又见她的头上多了一支金步摇,心中自是欢喜,想着必是纳兰性德所赠,也替高月高兴。
    纳兰性德行了几天的路,因为路上有大量的积雪,赶路的进程也慢了不少,过了好些时日才到江南。
    顾贞观早已在江南等着纳兰性德了,现如今见纳兰性德来了,心中自是欢喜。
    “梁汾兄。”纳兰性德在处理完政事后,便到了顾贞观的草庐那里去找了顾贞观。
    顾贞观上前拍了拍纳兰性德的肩膀说道:“等你好些时日了,到是到了现在才到。”
    纳兰性德撩开门帘,拍了拍身上有些湿漉漉的衣服,走进屋子,说道:“路上因为积雪耽误了几天,又赶着要紧办差,也不敢耽误了,这会子正好办完了,所以才得闲到你这儿来。”
    “你到是一直忙着,这么冷的天,也来不及歇着,明大人想来自是舍不得了又。”顾贞观笑着走进屋子说道。
    纳兰性德笑着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阿玛对我是何样,何故又来取笑我了。”
    顾贞观拿起了反扣着的茶杯,倒了一杯茶给纳兰性德,说道:“你说皇上对你到底是何看法?”
    纳兰性德接过茶,才喝了一口便听到顾贞观这句话,不由一口呛的连声咳嗽,疑惑道:“素来你是不愿说这些的,怎么今日到是有闲心来关心我这些劳什子了。”纳兰性德说着便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在了桌上。
    顾贞观正好倒完自己的那杯茶,将茶壶放置在桌上后,说道:“因着素来见你一直是这样忙着,你又是极为有才的,说实在的,你当着这差事实在是可惜了你这么好的才华。”顾贞观说完又看了一眼纳兰性德,说道:“你到是也说说,你的雄心抱负到是不是也白白的全没了,我估摸着明大人也是时常会劝你向皇上去讨要一个功名。”
    纳兰性德淡淡一笑,“你到还真和我阿玛一个样,怨不得我阿玛时常说你好,我到是也不愿意去向皇上讨要这些,青山绿水间,水墨诗词间,能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便足以。”
    顾贞观拿起一把扇子,打开扇了几下,说道:“你虽说这么想,但也是有雄心抱负的,只是皇上对你好似??????”顾贞观没有再说下去,看着纳兰性德脸上的变化。
    纳兰性德和顾贞观也是无话不说的好友,纳兰性德说道:“皇上对我有所避讳,就连当初给我赐婚也是指定了人选的,若不是清儿,只怕是皇上不会同意高月嫁给我的。现如今我当着这个差事,既是皇命,那我也便这么当着,皇上想来是不会将别的差事给我了。”
    “唉。”顾贞观饮下一杯茶,说道:“自古才子就是这样怀才不遇的,可惜了你,容若。”
    纳兰性德也拿起茶杯,慢慢饮下一杯茶,说道:“我到是也顾不得这些,能干吗就干吗吧,过自己的日子便足以。”
    顾贞观也知道纳兰性德是个不在乎名利的人,现如今听他这么说,便说道:“罢了罢了,咱们也不去提这些心烦的东西了,既是难得来一次那到是这次得叫你见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到是何人,连梁汾兄都这么隆重的介绍。”纳兰性德疑惑顾贞观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顾贞观说道:“到时候你便知道是何人了,只怕是到时候你便要觉得惊叹了。”
    纳兰性德听了顾贞观的话,更是疑惑了,想着江南一带顾贞观认识的文人自己也都相识,“那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你是带我去见怎样厉害的人,梁汾兄若是不能叫我吃惊的,你可要受罚的。”
    “那是自然的。”顾贞观笑着说道。
    两人闲话了几句,在江南一带玩了一些湖光山色之外,在茶楼上听了一些评弹,喝了一些茶之后,便各自歇下,等着第二日去见顾贞观所说的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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