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几次的欢,和他携手定好约,在梅镇和公孙颜暂时分了手。不等到青鸾城下时,在那岔路口,便传来一阵马蹄飞踏声,刀剑撕杀声还有凄厉的叫喊声。无辜的百姓们逃的逃,死的死呼赫和青鸾的士兵打的如火如荼,顿时在城外骸骨遍野
    我骑马赶到时,已见不到相爷和狼王他们。
    沿途打听,个别的好心人告诉我,向西是有成群的狼栖息,那正是大战核心处。这边听来,号角声响起,凛冽的风吹的呼吸困难,尤其风中吹来的血腥味,让我一阵作呕
    腹中的宝宝闹腾着,我扶住栏杆边呕边瞥向远方,急急的马蹄是援军,狼烟吹起,那阵势该不凡响可怜我一个孕妇,几个球轮流折腾,边吐边向前走,硬是磨的我泪眼汪汪粉红色的衣衫宽松,腰身设计的也宽,袖口自然更宽,灌进的大风恨不能将我鼓吹越来
    一阵阵的号角声,兵器的碰撞声
    撕杀声,凄惨的尖叫声,乱成了一团。那倒在血泊中的战马,未闭紧的眼睛,都看的我心中一阵酸
    两军开战,马蹄下翻滚的血,除了敌人的,就是自己的。多少的烈士,为这“天下”二字枉送了性命?
    天下究竟有何好?呼赫你为何不?可若不是那玄冰夜挑衅,我呼赫又为何不顾我反对,挥兵打中原?
    说来说去,都是那青毛小鬼惹的祸。他以为他真是曹操,可平定三国?还有上次他强暴我,蓄意让我流产的勾当,这一股脑的气憋在胸口,我纤柔的手掌拍过去,别见弱不禁风的,却犹为韧之,四两拨千金,粗若沧桑古树的栏杆顿时倒向一边
    “玄冰夜!”倘若可以,我真想手刃你。你这个自以为是,不可一世,残暴冷血,虐人上瘾,就是欠虐,欠管教的神经病。你惹祸了,就威胁我相爷回去给你平定我快步跑向西,顺人群逆流而上
    听闻战场上有群狼助阵,那听是狼王的兵。我怕呼赫伤相爷,我也怕呼赫被那群野狼伤,混帐!
    我忍不住低唾“一群混帐!”
    迎着呼啸的风,刮的衣衫凌乱,我拍着肚皮软的不行,干脆厉声斥之“你们几个小混球给你娘亲消食老实点!我若攀不起刀,拉不动箭,你们几个全得成孤儿!”一出生就丧父,还有可能丧母若我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活了,大家一人一包砒霜,三尺藤条,一起到阎王殿上潇洒去吧!
    别人向出逃,我是向里送死,鞭子从腰间解开,突起的肚皮那般显眼,有人拉住我,一个老者,白发苍苍的,拎个行囊一把把我拽住,提醒道:“姑娘,里面打仗了,又狼又兽的很恐怖。你一个大肚子凑什么热闹,为了孩子快逃吧!”
    我浅浅一笑,将老者扶向一边,淡若道:“打仗那个是我男人!”
    “啊”“您老保重,好心会有好报的!”我快步冲进去,一见果真打的狼烟滚滚,满地的血海。一见血,我顿时犯恶心,抓紧了鞭子“咻”抽出,打开拦路的小鬼,拨开人群正披风相爷和花骨朵对阵呼赫,而落无双靠后低头捻着玉珠,毕竟是他对呼赫不起,和科尔沁之间,也和他之间
    狼王黑眸刺探,绿眸闪光,双色眸转动时,迸发的是野兽般的新奇。动物的争斗生生不息,为保护种族斗的更狠,而他们只擅长扑倒,咬,或者群攻像这种带着开口的大阵势,越看越新鲜
    狼王嘶吼一声,群狼共吼。顿时,两军阵前士兵目瞪口呆,见狼王那怪物跟狼一起嘶吼,连呼赫的先锋军,也对其刮目相看。瞧,还有比他们更野兽的,他们练的是隐身术,打的是鬼斧,杀的是黑神刀,祭的是天,拜的是大草原,奉的是呼赫可汗王主,满身的钢筋铁骨刀枪基本不入还有几个将军,如猛虎一般,只差头顶没贴个“王”字
    以前打仗时,这些先锋军都不动用。
    我和他对阵军前,也是被埋伏那么一次
    而如今一见,我顿时惊了住。这阵势,难怪呼赫无往不利,那先锋军王牌还未出声,只这些都是势不可挡。犹如洪水猛兽,所到之年,全部扫荡即使中原的兵再善战,恐怕也不比他们的体力,就像中国篮球的技巧不差于黑人,可为何黑人总在下半怯声怯气筩力挽狂澜,那是质的问题
    两边战鼓高呼,战局拉开
    “相爷,你们的皇帝呢?”呼赫一身的蓝色战袍,和他湛蓝的眼眸一般的迷人。颀长挺拔的身材,配上西方高大的骨架,除了狼王,没有谁比他更精壮而在那阵营中,跨坐顺风宝马上的他,却是最斯文绅士的一个,他有迷人的笑,他有深邃的眸,他有锐不可挡,穿金透铁的视线,他还有那高贵的气质他不青面獠牙,而是自信昂扬,他顶于天而立于地,他就是草原唯一的神话!
    扫视青鸾阵中,不见我的踪影,他才长吁一口,树欲静而风不止了那颗心。他的女人和他缠绵几许后,竟点中他睡穴,将他撂在那。若不是贝轮将军经过,他一睡便错过了战机
    “本相还不够可汗你打一会儿?”路青霖那睿智的眸,泛起层层的雾,朦胧中捕捉一丝的懒散。上战场都铠甲,战袍的包裹,只有他们几个例外。他今儿扮相便如那年刚考中榜眼时,俊俏书生样,只是多一丝老练沉稳,和泰山脚下稳坐十年的劲儿
    “相爷,你确实不够可汗打一会儿”落无双边将枪擦的亮晶晶的,边在那泄气。
    “无双,你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落无双将枪比向天外的飞燕“砰”一枪精准打了下来。黑色风衣两侧乱舞,侧面的他最是狂野不羁
    呼赫仔细端倪了一眼那怪异扮相的男子,是落无双!“驸马爷?”呼赫狐疑地问。
    落无双转过身,装傻地回:“哦,可汗”
    “哈哈,本王的左膀被我未来的王妃给切下来。。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送进了敌营了。”那气势磅礴的大笑声,震荡苍穹
    半响,落无双倒退一步,将枪别向腰间“相爷,我的枪还是没法对准可汗。我只有,坐山虎斗!”
    “叛徒!”花骨朵唾了他一口。
    狼王不明情况地也唾“叛徒”
    落无双抬抬眼皮,不以为然。席地而坐,看向远处的我,勾了勾中指
    “呼赫”路青霖举起酒壶,边喝酒,边闲聊“本相实在不想和你打,你不如,自己撤军吧!”
    “那你要问问本王的勇士们,来中原的目的为何?”话落,呼赫一震臂,号角刺耳响起,万军齐发
    只见轰隆隆的军队蜂拥而上,拿着盾牌,挥着神斧,开始互相撕杀。看不清谁和谁,只有杀与不杀
    两边大旗竖的顶高,恨不得齐天。路青霖一直懒懒地喝酒“可汗,本相劝你一句。江山,美人不可兼得。你若统一了天下,青儿必离你而去。你若现在放下驮刀,一切还来得及。呼赫没有你,天破不会塌。可你没有青儿,天塌不塌本相不替你分析,你心中也该清楚。所以”他斜睨眸子,抖了抖袖口,酒液“咕咚”“咕咚”地仰脖灌入
    路青霖的分析,正切入呼赫心中的矛盾。
    苍生天下,美人妖娆,何者为家?是血洗英雄胆,还是醉倒红颜怀,一直萦绕他不断!曾承诺,得一真心人不打中原。而中原燃起战火,不平何以立足?“可汗,你绝不能动摇!”两侧的将军开始提醒“您若动摇,不打中原,会伤了呼赫上下士兵民众的心。我们伟大的神,就会变成人人唾弃的无能之辈!”
    “可汗,如此姑息,呼赫内部会反乱四起。”
    “可汗,三思呀!”
    “可汗,属下们请示您以大局为重”
    半响,呼赫忽然抬眸,湛蓝的眸中犀利的光芒狩猎周边一扫。伸出右手,向右探去“本王的弓箭”
    拉起那如后翌射日的神弓,有力的臂膀在支撑着箭的弧度,不是弯弓射大雕,而是对准路青霖的胸窝
    所谓擒贼先擒王,必先射落之
    我眼见呼赫的箭,冷冽地射向相爷。心下一惊,顾不得身怀六甲,脚下如风一般扑向他,本想用鞭子卷开神箭,但箭来的太快,闪电一般,刚一张唇的空隙,我还来不及呼痛,那支箭便刺中我的后背。
    后肩下那纤细的脊背上,染红了鲜血,汩汩的自骨缝间溅出。箭插地背上,我的身体正好抱住了路青霖,幸好,他没有受伤。幸好,那支箭不是刺向他的胸窝,而是我的,是我不值钱的背
    绾好的发丝被风吹乱散开,扑打着苍白的脸颊我抚着相爷的下颌,悄悄呢喃“幸好没有伤到我的相爷,幸好”猛咳一声,箭顿了下去,血如泉般喷洒出来,吓呆了呼赫。厚实的大手忽然变的冰冷颤抖,神弓掉落马蹄边“青儿”磁性悦耳的嗓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他千料万料,没料到我忽然冲上前,替他挡了那一箭。
    眼见血肆无忌惮从我流,我的疼痛,他的心痛
    我的身子渐渐地滑到马蹄边,因为疼痛,浑身痉挛地瘫倒“青儿!”众人围上来,花骨朵忙扑来替我止血
    “青儿,青儿”路青霖将我抱入怀,抚着我冰冷的脸颊,镇定全无。眸子狠狠刺向呼赫,第一次厉声斥一个人“你满意了?”
    呼赫的马无力倒退一步,低头瞥向颤抖的双手他到底做了什么?
    “咳咳”我重重咳了咳,在相爷怀中困难地呼吸着,血止不住,流的过多,好象把我的生命也在一点点的抽离
    好冷,真的好冷,我肚中的宝宝,你们冷不冷?
    是不是娘真的,要死了?我好冷,贪婪地抱紧相爷,不敢回头看呼赫的表情。他一定在懊悔,他一定在痛苦,他一定比我还疼
    我知道,我都知道
    当初我杀了青竹时,我的心比谁都痛。我想死,我拼命的想死,而我却刺进了呼赫的胸膛,吸了他的血才活了下来
    我明知他痛,却不能回头,我不知怎么安慰他?因为,这个立场好可笑,我们是情人,却也是敌。身子抖的厉害,我越来越害怕,血从身体中流干原来,我怕死,真的很怕,可我却扑了过来?不想去追究什么动机,只想这样安安静静地躺一会儿如果,我死了,能化解这场干戈,让他们好好的活,我愿意!“相爷”我抬起眸,满面憔悴,却笑颜如花“我会不会死?”
    只一句话,路青霖的泪便从眼眶夺出,当泪滴上我眼皮时,我眨了眨眼,含入了睫毛中“如果我死了,好好做云儿的爹,好好疼疼我可怜的球球。”我顿了顿,觉得眼角有些痒,眨了两下眼,原来是泪
    我不想哭,我其实是想笑
    凤颜如花,明朗问天,若是我一条命,抵了那十来条命,我真的,可以把眼睛闭的很干脆,去天堂和青竹喝茶,伸手擦了擦相爷眼角的泪,这是第几次见他哭?他从不爱哭,不爱落泪,可他却为我一再的哭
    “好想球球把我手当萝卜咬的样子。”我眨了眨眼,俏皮地咬住路青霖的手指“就像这样,好可爱”
    “你不会死的!”路青霖把了把我脉,嘴唇抿掉泪痕无比坚定地说:“就算用我的命换,本相也不会让你死!”
    “我也不准你死!”落无双将那铃铛,摇在我脸颊边“铃铛声响起时,你就要在我身边,小兔子!不准逃跑,不准耍赖,不准欠我的高利贷不还。我会追到阴曹地府,打爆阎王的头,把你抢回来还债。”
    我笑眯眯地说:“无双,你好狠!”也好酷!好狂野!好霸道!我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无双,更喜欢这在我耳边督促我不准放弃的铃铛
    “丹苏?”为何我不见丹苏?我挣扎着欲起身,发现丹苏气喘吁吁跑回来,单膝跪在我身前,将一朵血色的马蹄莲递到我手心
    “丹苏?”
    “听说能在马蹄下找到血色马蹄莲,可以许一个愿!青儿,我替你许了个愿,许你今世长命百岁,一直活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丹苏抓紧我的手,换抓紧马蹄莲。他的手,被利器刺了伤痕,却抓的我暖烘烘的。青儿,即使马蹄莲不能救你的命,也有我陪你,不论是生是死,我都是你的夫,你的天,你心中最美的那朵雪莲花他的眼眸中透出的坚决,那般的耀眼。我永远是他的山,他是我山上的雪莲花,欠永远都生死相随
    我的泪滚滚而落,抓紧了他的手“夫君”
    “你不会死!”他轻吻我的额头,我闭眸轻笑。够了,这些就够了,听着他们的呼噜,他们的祈祷,我只觉得我这一世没白活。不要他们生死相随,我只想他们好,若我的死,能改变历史,那我,真的能笑面死亡
    宝宝们,你们也能吧?
    艾青青的宝宝,都和我一样,是沙漠中的仙人掌,永远最坚强!
    “你要死了吗?”狼王拨了拨我额头的刘海,不解地问。
    我点了点头“貌似是,今儿个,我就教你一课,那就是是人都会死,就这样四脚朝天去西天。”
    “你笑什么?”狼王狠拍了我脑门一下“死很好玩吗?”他不记得狼们死时,笑的这样开心来着!
    一听他的问话,我所有的伤感全消失不见。任他拍着脑门“很好玩,要不要和我一起死?”痛,好痛,那只箭刺穿了我的心脏吗?
    “那你快死吧!”狼王伸出粗糙的右手,按合了我眼皮。我无力地叹口气,我这还没死呢,狼王!如果我看不见下一刻的太阳了,记得,要为我掉一滴眼泪。当你学会哭时,你就成为真正的人了
    终于眼前一片漆黑,我便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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