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一时间,洪承畴有如身陷梦境,多日未进水米加上一直以来的精神抑郁,让他此时未免心神浮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女子一身华丽满族服饰,足底木屐样式奇特,走起路来款摇轻摆,带动左手绕指罗帕,真如杨柳一般。右手轻提一尊玉壶,入了烛光,竟是让黑暗中两双溜圆眼睛的主人倒吸一口凉气。
    “靠,没想到啊,满人也有如此美女。”,一声感慨轻不可查,黑暗中,卓不凡和一枝花躲在帷幕中目不转睛。
    一枝花也是深以为然,这几日也见过不少满族女子,侍奉洪承畴的女子中就有几个满人,虽然也有几分姿色,却几乎都是大脚粗腰皮肤粗糙,与中原女子甚是不同,多了几分草原的健美少了女子应有的妩媚,让卓不凡等人不以为然,以为北国无美女,即便是那小鞑子算是貌美,可也风风火火不比寻常,没想到今日里忽然见到面前这位女子,倒是比较之下更显美艳,一时间闪花了眼。
    身处暗中可谓阅人无数的卓不凡都花了眼,直面女子的洪承畴更是迷迷糊糊,多日紧绷的面皮也松弛下来。
    女子款摆婀娜,直走到洪承畴面前,请启朱唇,柔声说到:“久闻洪将军大名甚为仰慕,今日一见果真英雄本色。”
    女子声音悦耳动听,偏又带着一丝暗哑,听入耳中,甚为撩动心弦。暗中,卓不凡不禁暗赞:“天生尤物,他们倒是舍得下本钱咧。”,一枝花不解,悄声问到:“她这是唱的哪一出?”,卓不凡笑道:“哪一出?色诱罢了,我看这老洪要糟糕。”,一枝花不信,言道:“洪将军意志甚坚,这几日硬是水米不进,那十几个侍女环伺左右也是视如不见,只怕这女子也是徒劳。”,卓不凡摇头暗笑道:“恐怕未必,这女子天生魅惑,而且你看那玉壶,其中可是大有奥妙。”,一枝花疑惑的看了看卓不凡,弄不明白卓不凡怎么就知道那玉壶的奥妙了,当下不再言语,定神细看。
    只见洪承畴听到女子的话语,好像清醒了一些,冷哼一声扭头不看,让一枝花更是多了些信心。那女子却是毫不气馁,轻声言道:“洪将军,您对大明江山如此赤胆忠心,实在令人敬佩。将军即使绝食,难道就不喝口水而后就义吗?将军,您还是喝一口吧!”。
    这女子绝口不提劝解之事,只是极尽宽慰夸赞,身体也不知什么时候依偎到了洪承畴的身边。闻着玉壶中诱人的香气,间杂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洪承畴神色更显柔和,虽然依然是不理不睬,但也绝没有推开美色的意思,身体本已无力此时更是成了心神失守的借口。不知不觉间,玉壶当口,洪承畴居然稀里糊涂的喝了一口。
    顿时,鲜香肉汤带着一股特殊的清香从干裂的唇齿直下期盼已久的肚肠,一股热气从丹田油然而生,饥饿多日的肚肠几乎要欢呼起来。忍不住,又是几口鲜香入腹,洪承畴抬头望去,娇颜玉口吐气如兰,饥饿乏力的身体忽然从丹田处挑动跳跃,洪承畴的眼中一阵迷茫,随即迸发出熊熊的火焰。这火焰如此桀骜直白,直将那娇颜烧的粉面含春,回应的呼吸也变得火热。
    忽然一阵疾风拂过,儿臂明蜡一闪而灭,暗室中一声娇呼,玉壶跌落地砖之上,碎裂声后,一股芬芳甜香弥漫房内,而那压抑呻吟持续缠绵起来。
    室外的油盆依然熊熊,却是无法透过厚重的棉帘照亮昏暗的室内,只有一丝光亮透过同样用厚厚棉布遮挡的窗棂投入一丝微光。两个身影在太师椅前站立纠缠,高大的身影霸道冲动,瘦弱的身影抗拒无力,身影纠缠着搏斗着直到了正堂方桌,高大的身影毫不怜香惜玉的将瘦小按在了宽大木桌之上,一声娇呼,随即是被捂住压抑的呻吟哀叹,静寂的室内响起了让人血脉贲张的律动。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经过了几番压抑的高亢和叹息,一切渐渐归于平静。
    少顷,厚重的棉布门帘被轻轻掀起,透入的明亮火光照亮娇俏的身影,刺目的强光让这身影踉跄了一下,随即迅速放下门帘,木屐脚步声快速离去。
    又过了好一会,室内忽然亮起烛光,一枝花挑亮火烛,翻了个大白眼给一旁正整理衣衫的卓不凡,走到太师椅前,解开了一脸幽怨的洪承畴的穴道。
    卓不凡一脸满足的咂咂嘴,仿佛在回味着什么,同时整理好衣衫走到了目露疑惑的洪承畴面前,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道:“抱歉抱歉,为我华夏大计,适才委屈老洪你了,不过,相信老哥一定不会责怪小弟越俎代庖吧。”,说着,卓不凡又是叹口气摇头道:“为了大计,小弟只能舍身就义吃点小亏罢了,这女人你可碰不得。”
    洪承畴苦笑着摇摇头,怎么都没看出来吃了什么亏,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不凡兄弟,这样一来,是不是不用再行这苦肉之计?”
    卓不凡笑道:“然也,如果不出意外,明日鞑子会有极其重要的人物过来,他们下了这么大的血本,怎么的也不能白忙活了。明日你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过,也不能一开始就给他们好脸色。”,说着,卓不凡又是细细交代一番,倒是让洪承畴轻松了许多。本就不是一心求死,饿了这么些天委实不太好受,不过,适才迷糊中见到的满人女子着实让人印象深刻,而且,此时的小腹依然火热,倒是让人有另种难耐。
    卓不凡起身舒服的伸个懒腰,向内室走去,却是听到洪承畴忽然问到:“那女子究竟是何人?”,还有半句没有说出来的话,为什么你小子碰得我就碰不得呢。
    卓不凡一愣,哈哈笑道:“告诉你你可别吓一跳,那可是满人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乖乖,果然跟书里.......一个样,这皇太极可真是舍得。奶奶的,今日里为我华夏边关女子报了仇,真乃幸事,大快人心也,哇咔咔。”,说着,已经闪身离去。
    洪承畴愣了半晌,忽然一排扶手,低声叫到:“鞑子血海深仇,身为华夏男儿人人责无旁贷。臭小子,下次再抢咱家的功劳,哥哥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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