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得越久,对于仇婉儿而言,就越发的不利,若只论武功,此刻的花蝴蝶比这妮子可要高上太多,这一来,那古玉之中所蕴含的灵力她还不能够完全性的驾驭,这二来,除去明月山庄那场与沈万三之间的一战外,她几乎没有别的战斗经验,所以就算是有十成的本事,眼下也不能全部发挥出来。
    可即便是如此,该来的,终究要来,如何也躲不掉,那一个变造来的好快,几乎就是在一瞬间,花蝴蝶原本以剑气进攻的方式,一下子变成了肉掌猛扑,灵力运转之间强悍无匹,任由谁都无法轻易的承受下来,仇婉儿本能性的将手中的长剑这么一横,想要借助了截面将来势架住,这样的算盘,打得并不是什么的美妙,精钢剑虽然比不得那些个百炼神兵,可要坚硬得紧,轻易不会断折,可这一来,只瞧见那剑身猛震了几下,清脆的响声,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她手中的长剑,已经断成了两节,那尖端已经掉落在了地面之上,刚才那声响很明显是有它发出来的,至于那剑柄,依旧拿捏在仇婉儿的手上,或许是因为那震动感过为强烈的缘故,她的那双白皙无暇的手掌此刻正在不断的颤抖这,别说那虎口了,就连那嘴角上,也有一丝淡淡的血迹渗透了出来,虽然看起来伤得并不是十分的严重,但那脏腑之间,多少还是有些受损的姿态。
    手中若是没剑,仇婉儿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应对,她从小到大,都和长剑为伍,那剑对于她而言,就相当于利齿对于老虎一般,没有牙齿,山中之王也只会被人当做是病猫来对待,更何况就眼下的局面,也不能在拼斗下去,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然十分的明显,在争,意义也不太大。
    “你我之间好歹是相识一场,我也不想将情面都做绝了,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愿意和我联手,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软硬兼施,击败了仇婉儿,花蝴蝶并没有急切的追上来,在她看来,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用不着那般急躁,那也只会让人巧了笑话,那身形缓缓的往石凳上这么一坐,茶水茶壶,又慢慢的铺展开来,显然刚才那一战,多少还是让她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一杯茶下肚的时间,足够让人去考虑了,看那模样,她也是打算这么做的,等茶杯见底,她这才又将目光停留到仇婉儿的身上,那调子也跟着微微的转变了几分:“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反正你君家的残部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你的,你若是不答应我的提议,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大可以先除掉你,再找一个你出来,那效果估计也不会太差!”
    再找一个?这话虽然没说明,但那意思,仇婉儿却再清楚不过了,赝品这种东西,有的时候的确可以以假乱真,这对于仇婉儿而言,算不得什么好事,一个人若是没有用处,像花蝴蝶这般,是不会将他留下的,想到这儿的时候,仇婉儿突然间笑了起来,那神情之中,隐隐的有些得意的姿态。
    “你笑什么?”这样的反应,的确有些出乎花蝴蝶的意料,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对方的生死都决定在自己的手中,按说只有害怕的份,又怎么会无端的冒出这样的姿态来呢,或许这一刻,她有些忍不住的厉声质问道,当然了,这样的反应收敛得很快,就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一般。
    “若真是如你说的那般简单,你早已经动了手,又何必拖着和我说这些,这其中,恐怕还隐藏着什么顾忌吧?”仇婉儿那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起来,似乎对方这样的举动,更加加深了她的猜测一般,或许是自己的小算盘被人说破,花蝴蝶还真有些尴尬的姿态,那人端坐在石凳之上的时候,有些沉默,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见她不说话,仇婉儿又接着说道:“君家的旧部虽然不知道我长成什么模样,但却很清楚我应该在哪儿,叫什么样的名字,虽然师傅已死,而且祁连山的弟子绝大部分都能被你和无涯师兄所掌控,可这并不代表全部,难免会有所纰漏,更何况还有寒师兄在,一旦替代这样的举动被拆穿,那齐王府甚至是祁连山的形象,都会因此而遭受莫大的损伤,你们的计划想要实现,就会越发的困难,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这还真是花蝴蝶的估计所在,君家正统和大夏古玉之间,或许前者还要更加的有说服力几分,毕竟前朝消陨的时间不过才几十年,在百姓的心里面多少还有几分熟识度,至于大夏古玉,估摸着也没有几个人会认识,能靠它来笼络的,必然是所谓的上层认识,士大夫一流,这两者,虽然都能作为象征存在,但毫无悬念,一个高一个低,只要搭配起来,才能全部覆盖,这也是为什么花蝴蝶会在这般情况下还专门将这妮子引出来的原因。
    “你说得没错,可若是想要靠着这个来威胁我,那也未免太小瞧了本郡主,既然是你这么冥顽不灵,我也费不着这个心思来求你,这就送你一程,让你早点去见你师傅,这也算是对我在祁连后山这么多年来你祁连一脉的照顾所做出的回报吧!”花蝴蝶的目光,在说这话的同时,已经变得无比的冰冷了起来,如果说先前的那种杀气只是一种威胁的方式的话,那么这一刻,她可就是真的动了杀心了,心一起,那四周的氛围都变得更加的诡异,让人自然而然的多出几分恐惧感。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的去等死,明知道没有什么转机,那也要放手一搏,其实这样这个时候仇婉儿肯答应对方的要求,她的处境也不会这般的尴尬,即便只是为了生存的一种敷衍也行,可她那天生由来的高傲性子,却不会允许她这般的做,竭力之下,她体内残留不多的灵力顺着那断剑爆发了出来,不但有缕缕的霞光散射了出来,仔细去听的话,甚至还能感觉到轻微的嘶鸣之音。
    猛的冲了上去,两人的灵力一下子撞击到了一起,对峙的势头十分的明显,的确,即便是仇婉儿明显的落于下风,这种竭力而为之下,她也断不可能在凯袖一触之间,就败下阵来,而这一刻,花蝴蝶那言语中,微微的有些不解的问道:“你真是糊涂得紧,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又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对着干?”
    “要想生,就得跪着,要想站着,就活不下去,我虽然也想生,可这一双腿脚却不怎么利索,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所以我不是要和你对着干,我只是没得选,就像你和我师兄之间,你不是也没得选吗?”仇婉儿这话,说得十分的平淡,有选择的时候,或许还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恐惧之感,可若是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反倒一切都坦然了,说起来,她与花蝴蝶之间最大的交集就是寒潭衣了,这话说道这儿的时候,那言语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这一下,或许还真戳中了花蝴蝶心里面的痛楚,当寒潭衣选择水玲珑的那一刻,她的心多少有了些变化,原本只是习惯了他对自个的好,可渐渐的这种好变成了依赖,只想占为己有,不想被别人分走,当寒潭衣闯进明月山庄去救她的那一刻,喜欢这两个字,已经弥漫了她的思想,那心里面,依然有些期盼之感,可这种期盼到乐蓝莲教却变成了所谓的背叛,这让她刹那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这要是在旁人的眼中看来,她的心理已然有些扭曲,而这一点,花蝴蝶并不是不明白,甚至她比其他的人还要清楚的认识自己一些,可世事往往都是如此,当你站在外人的角度去看某件事情的时候能够看得特别的清楚,可当你自个置身其中的时候,你又会觉得那般的迷茫,就算是明知道自己的想法不过是一种执念,想要抽身出来,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总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然后再继续的沉沦下去。
    那感觉,就和眼下的花蝴蝶差不多,当寒谭衣这三个字从仇婉儿的口中冒出来的时候,她那种原本已经消弭得差不多的愤怒感,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下子就直冲冲的升腾了起来,那眼神中的凶光,有种将人生吞活剥的姿态,就连那手掌之中所释放的出来的灵力也明显的加重了几分。
    这样一来,最惨的还是仇婉儿,她原本只是尴尬,却没有料到会戳中对方的软肋,原本就有些招架不住的她,此刻在被这加强的力量一压,整个骨骼都有种承受不住的感觉,就像是下一刻就会被轰个粉碎一般,那些个原本就有些受损的脏腑,疼痛感也明显的加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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