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围观的人都有些怕了,我老祖爷爷叫人把的尸体给收敛了,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埋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一向健康的老祖爷爷就死了,死的很离奇,好像是自己上吊死的,死前还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冤”字。
    “然后是把她投江和架柴火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离奇死亡,而且死前都会沾自己的血写个冤字,连她的父母都不能幸免。这时候大家想起来她临死前说的话,开始怕了,就四方去找道士。”
    “最后道士找了几批,一点用都没有,而且像她说的一样,凡是观看她被烧死的,都要离奇死去当时整个镇子上的人几乎都去看了,所以人人战栗不安。”
    “后来集资请来了一位当时很有名气的道士,说她怨气太大不能化解,最好的办法是给她建造一个庙,用庙来镇住她的怨气,同时用香火供奉,受香火的熏陶,她的怨气就会慢慢地消散掉,庙建成之后所有冤枉她的人都去庙里磕头谢罪,这样活血可解。
    人们没有办法,只好给她建庙,果然这个庙建成之后,三相五里的人人都成群结队的人来磕头,此后离奇死亡的事情果真就消失了。可是大家都知道庙里面供奉的是一个厉鬼,跪拜完之后就不会再来,所以她平时没有香火,也成不了神仙,一直作为厉鬼被压在这庙里。”
    姚婆子讲完了,我听的后背冷汗直流,没想到乌小香的故事这么凄惨。
    姚婆子好像用了很大的精力,这时候又说“她的庙顶坏了,会附身到身体比较弱的人身上,身上有阴气的人更是他最好的选择,本来该是瞎子,没想到你比他倒霉,我这个十四奶奶,会在你的身体里吸取养分,或者重生也不一定。”
    然后姚婆子得意的笑了,这笑容和之前我见过那个一样诡异。
    我想到乌小香现在不是在灵位上么,而且她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这姚婆子之前就说过瞎子,说他要把我养成活尸人,现在又说乌小香在我身体里重生,我觉得她又开始吓我了。
    讲完之后她突然问“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把她交给我”
    我不知道她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意,她和乌小香的话到底谁的是真的也难以分辨。
    现在乌小香是我唯一找爷爷的依靠,我不愿意,听她讲述完了乌小香的事情,我转身鞠了一躬“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要告辞了。”
    她讲完了她该讲的东西,剩下的大概就是奚落我,我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我道了谢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道都走到门口了,她突然叫住我“你真不需要我制住她么”
    我摇了摇头。
    她吁了一口气“那好吧,看你可怜,那瞎子的事情我也给你说吧,他呢,听说以前未全瞎的时候,在太白峰中段的山脚下有一处小庵子,两层,红松木做成的,他经常会去那里,如果他没死,你也够胆的话,可以去碰碰运气。”
    “太白峰”我重复了一边,不是秦岭山中的山峰么他眼睛看不见,怎么可能会到那里去
    姚老婆子看出我的犹豫。那只烂脸上的怪眼一翻“你当他是一般的瞎子么,你和他待一块多久了,没你的时候他不是照样哪儿都能去况且,他要是想去哪儿,自有东西扶着他去。”
    她见我犹豫,挣扎着坐了起来,让我先出去等着,要是我真见到瞎子,帮她带一个东西。
    我见她神神秘秘的,也不敢违抗她,只好出去等着,那壮汉还在外面守着呢,见我出来又是怒目相视。
    我没有理会他,他对自己的老娘这么好,应该是一个孝顺儿子。
    这样的人是我尊敬的,所以我没有理会他的态度。
    片刻之间,老婆子又喊我进去,递给我一个墨绿的小布包,里面好像装的有什么东西,见我疑惑,姚婆子咳咳了几声说“见到那个瞎子,就把这个给他,我不想和他斗了。如果见到草庵子里是别人的话,可能是他的朋友,交给他们也是一样的,你自己不要擅自打开。”
    布包犹犹豫豫地接过来,看着这老婆子衰朽的面容,总觉得她命不久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着里面应该装的和解的东西。
    来路何必决生死,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是好事情,如果能遇到瞎子,我答应姚婆婆一定交给他。
    姚婆婆安排完这些又躺下了,她放佛解决了一件很大的事情,欣慰地躺在哪儿,似乎又在笑,面容消瘦如鬼。
    我走了出去,路过她药罐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腥。
    从姚婆婆村里出来之后,我在回想这一切东西,姚婆婆的话做不做得准。她说的关于乌小香的话应该是真的,可是太白上的北麓真的可能有瞎子在么
    瞎子毕竟眼睛看不见,跑到那儿去干什么
    想了一路,我决定还是过去,到处都找不到瞎子,姚婆婆似乎没有必要骗我,即使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我的唯一机会。
    想定了之后我回到了小姑妈家,自己上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要姑妈家的表哥和我一起去,那样也好有个照应,最后反复想了想还是没有给姑妈说。
    因为我想起来做的那个梦了,身边到处都是死人,难不成瞎子真躲在那里,他弄一子的死人干什么表哥要是见到了这样的事情,会吓坏的,而且瞎子不愿别人知晓他的秘密,说不定会连累到他。
    晚上翻来覆去的按着那个布包,总觉得姚婆婆太难以捉摸了,索性先拆开看看。谁知道打开布包之后,是一张折叠好的黄牛皮纸,上面空无一字。
    不明白这姚婆婆搞什么鬼,只好重新装了进去。
    第二天我决定独自一人去太白山中段去。
    那时候的人没现在人矫情,既然决定了就不再犹豫,不像现在十七八的孩子,上个厕所都要汇报家长,听爷爷偶尔说起过一次父亲,说他十五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过西山拉过石头。
    西山是哪儿我不知道,但肯定很远很远,这次为了爷爷和瞎子,我要独自走进苍苍茫茫的秦岭,走进山高林密的太白山。
    太白山作为秦岭的主峰,海拔很高,绵延了一市三县,山里面荒凉的很,而且越往深处走,气候越多变,山高林密,在外人看来,太白山是非常神秘的,那时候除非想不开,谁也不往这样的深山里走。
    我带了些吃的东西,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背后包裹里的灵位,一个有个百年怨毒的女鬼。
    望山跑死马,既然没有告诉姑妈我是去做什么,也就没有借到交通工具,况且越靠近秦岭,路越难走,就是有驴车什么的估计也用不上。
    在山脚处的一个小村里问清了太白上中段的位置,我鼓了鼓勇气开始进山了,其实光是一个太白山中段也绵延很广,估计也要几十里,能不能找到姚老婆子说的庵子,只能看运气了。
    由于害怕梦的应验,在山里面我走的很小心,进山不久,突然冒出来两个采药的,是爷俩,刚好要去太白峰的南麓,我才慢慢放缓了心情,说不两句话,就决定结伴而行。
    老头姓郭,孩子是他的小孙子,大概十来岁,叫做杰子,他们说太白山的南麓有很多值钱的草药,这次也是去撞撞运气,看能不能采到几株。
    他们问我一个人来大山里面干嘛,我说一堂哥在这山里守林,家里有事让我来找他,他们也没深究,因为秦岭山里有很多守林人。
    路上有他们两个,我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寂寞了,便和他们攀谈了起来,问他们都有什么值钱的草药,值得他们跑那么远去采。因为小时候也跟爷爷去采过药,多少也知道一点。
    老头还没有回答我,杰子嘴快“还魂草”
    我重复了一下,还魂草这东西听着玄虚,其实是真实存在的草药,在我国的云南、贵州、四川的温热山林里都常见,在秦岭中也有不少,这草药主要功能就是活血,能治跌打损伤和哮喘,我说还魂草我知道,算什么名贵的草药。
    郭老头笑道“一般的还魂草那是不值什么钱,可是我们要找的是十年的还魂草。你见过的还魂草是青绿色的吧,这还魂草是草本植物,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年就死,短的呢,几个月就会死,最长的也不会活过三年。还魂草一旦能活到十年,本来黄绿的植株就会变紫,还会有淡淡的腥味,花开六瓣,十分奇特。不过我们也没见过几次,这次有人出大价钱收购,就想进山碰碰运气。”
    我对他们说的这个很感兴趣,问郭老头十年还魂草能还魂么
    “鬼知道,听人说是能还魂,不过这事太玄乎,咋也不操心这个。”
    听到这之后我又伤感起来,要是爷爷不是死去,而是丢了魂魄,或许能付下这十年的还魂草恢复,现在连爷爷的魂都被收了,纵然百年的还魂草又有何用。
    因为心情不好,和他们祖孙两个聊了几句就不聊了,走了一路,我都在找姚婆子说的那个庵子。路上是遇到了几个,倒真的都是守林人的庵子,和姚婆婆说的不一样,只能和郭家祖孙两个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山林越密,路眼都没了,难走的很,他们两个常年采惯了药,自然不放在心上,可是我觉得越行走越吃力,况且自从瞎子给我治了尸毒之后,每天都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无力感,就想和他们分开走。
    他们两个要去南麓,还魂草性喜湿热,而我要去北麓,走到山半坡的时候我决定不往上走了,就和他们祖孙两个挥手告别。
    见他们两个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山林密草之中,我知道这样找不是个办法,也找了个隐蔽之处,一点光线都打不到的地方,将槐木牌拿在手里,对着槐木牌张嘴一声“疙瘩哥,出来吧”
    一个虚影在草丛中立了起来,正是冤死的米疙瘩,瞪着眼正等我的吩咐。
    掰着脚丫数太阳 说:
    感谢我是女巫萌萌哒打赏的神笔
    恐怖的事情终于要来了。
    ♂手机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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