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见有兄弟问本书的走向,其实很简单,就是中华的崛起之路,不改变历史进程的话,我还写个屁啊(对不起,俺嘴粗)
    其实我们看历史,就觉得很简单,比如袁世凯,他的崛起在历史书写的都是表面文章,文章下面隐含了多少东西,我们都看不到,相信他也是遇到很多挫折,一步一步积攒力量,最后才能决定中国的命运。
    当然这个例子不好,袁世凯是奸雄,但本书就是本着这个原则,挖掘历史长河下的泥沙,让大家踏踏实实的看到中华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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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从李元宏身边风一样的跑了过去,只听见旁边一个晒太阳老汉摇了摇头道:“看来去年有前科的已经抓完了,王捕头开始抓前年的了!”
    身后跟着的一个捕快说道:“看见了吧大人,王捕头这两天一直在城里乱跑,昨天就把那些地痞偷贼抓了个一干二净,现在没的抓了,只好去抓以前犯过科的,他还说了,大人订婚喜事期间,城内不能发生一件案子,否则就要把我们挨个扔井里,唉!”
    李元宏一脑门的汗,说道:“订个婚而已,不用这么大动静吧,你们去跟王捕头说,等我真正成亲拜堂那时候,就让他在我新房外面巡逻,见谁逮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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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是李元宏订婚的喜日子,山西、陕西和浙江三方面达成了最后的妥协,来了个大杂烩,将三省的订婚风俗杂合起来,比如浙江订婚要赠一枚银锭,意思是下定了,然后上午在男家摆一桌;而山西要赠一只匣子,意味着订婚“押匣子”,然后午时在男方家摆酒席;陕西则要赠一柄木质如意,借喻和睦如意之意,傍晚在男方家开席请客。
    现在好了,李元宏的订婚仪式既要送银子,还要送匣子,还要送如意,从早上到晚上一连摆了三次酒席,于是所有人都叫嚷着:“以后曲沃县所有的订婚仪式都这么办!能吃三次酒席啊!”
    倒霉只有李元宏,攒了几个月的私房钱一次花了精光,都花在准备礼物和酒席去了。
    ~~~
    早上起,王雁归就带着所有捕快,满城的转悠,不过县城内,所有不良市民早就被逮了个精光,他们转也是白转。
    等转到北城,忽然看见一群衣着褴褛的人从城门涌了进来,王雁归赶紧拦住查问,哪知为首的那位脊背有些罗锅的男子一脸的怒火,一见王雁归就叫嚷着要见知县大人。
    这个节骨眼,王雁归哪能让他骚扰李元宏,说道:“我是本县的总捕头,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知县大人今日有急务,不能见人!”
    那位罗锅悲愤道:“俺的。。。俺老婆摔断腿啦!”
    你老婆摔断腿管知县什么事啊?王雁归今日心情简直糟透了,正要发火,却见对方有上百人,只能忍着气说道:“伤势严重不?找大夫看过了吗?”
    罗锅唉声叹气道:“腿都断了,能不重嘛,大夫说,没有个小半年,俺老婆下不了炕,这日子可咋过呀!”
    王雁归只好劝慰道:“没事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伤筋动骨至少也得一百天,回去给你夫人多熬点骨头汤,每天喝一碗,对了,不要吃韭菜、菠菜和豆腐,这些都是发物,吃了伤口不容易愈合哦,好了!我们还要巡街,你们回去吧!”
    “哦!多谢捕头大人啊!”罗锅回头没走出几步,一个灵醒,调头高声叫道:“俺要找知县大人评理,你却给我说什么菠菜豆腐,想把我弄糊涂啊!没门!”
    王雁归只好又转过身来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说了,知县大人忙着哪!”
    这时,后面跟着的那些百姓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虽然听不太清,但王雁归也听出来了。
    原来这些人都是潘崎岭的泥户,为了防止矿工们开矿,只能在潘崎谷临时搭建草芦堵住谷口,但是这样一来,他们每日做活就只能走十几里的山路,从潘崎岭赶到泥场,极是辛苦,但他们为了保住祖宗的风水,也只能这样。
    那罗锅的老婆就是在山路上不慎掉下河沟,将腿摔断了,这导火线一点燃,泥户们再也忍不住了,合在一起来找知县大人,要他下令不再开矿,召回矿工。
    王雁归越听眉头越紧,他是知道的,为了开矿,县衙从上到下都是煞费了苦心,为了制造蒸汽机,苗家还搭上的5条人命,开弓已无回头箭,无论如何都不能半途而废了,况且今日是李元宏的喜日,这事绝不能惊动他。
    想到这里,王雁归高声说道:“今日这件事,我既然接下了,就定为大伙主持公道,咱们先去看看伤者。”
    这些泥户本来都不是蛮横之人,他们早就听说知县大人是个好官,不愿为难他,既然这位捕头说能主持公道,也就不再罗嗦了,带着王雁归等一干捕快前往了潘崎岭
    受伤的妇女临时安置在谷口靠近水溪的一处草芦内,里面简陋到了极点,床是一堆杂草铺就而成的,盖的是一床发硬露絮的破棉被,伤妇躺在草垫上直哼哼。
    王雁归一进去,心里就是一酸,二话不说就忙活上了。先是烧水,又将带来的牛骨头炖在火上,叫捕快请来曲沃县最好的跌打大夫,看伤,配药。
    最后王雁归亲自烧了几道菜肴和药膳,端到伤妇床前。
    本来男女授受不亲,但泥户们都觉得这个王捕头比女人还细心,还会照顾人,尤其见他一勺一勺的给伤妇喂骨头汤时的精心劲,恐怕媳妇伺候婆婆也不过如此了,要知道人家可是曲沃县的堂堂总捕头啊。
    看他把事都做到这一步,泥户们也不好意思多言了,罗锅说道:“这事俺就算自认倒霉,王捕头,不麻烦您了,俺们也不去知县大人那里告状了!”
    王雁归放下汤碗,回头说道:“那就多谢了,可是,我有几句话想和大伙说说,你能否请大伙在外面聚一下!”
    罗锅点点头,出去召集众人了,王雁归用手帕给伤妇擦了擦嘴角,给几个捕快交待了一声,让他速速赶往县城,去准备一些东西赶紧送来,然后整了整衣帽,转身出了草芦。
    面前黑压压有近500人,王雁归站到一处高丘上,对下面说道:“大伙这段时日受苦啦!其实,此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下面有人就喊道:“只要不开矿,就能避免!”
    王雁归扫了那人一眼说道:“知县大人开矿,不是为了自己,你们也应该都听说过,咱们曲沃县的所有苛捐杂税都免掉了,历朝历代,你们可听说有免除所有税赋的知县?”
    众人都是摇了摇头,虽然免除税赋对于他们这些泥户来说,感觉不到什么好处,但是他们却能直接感到,那些往年从他们身上搜刮工课的胥吏们都不见了,现在他们挖泥赚多少钱都是自己的,虽然也少的可怜,但维持温饱已经不成问题了,他们从心底里来说,是非常感激这位新任知县的,所以一听说开矿是知县大人下的命令,他们就不再砸毁风筒了。
    王雁归继续说道:“百姓们不再缴纳税赋,但朝廷那边仍然要收税收赋,这笔钱从哪里来呢?咱们的知县李大人又不会变出银子来,所以只能靠这开矿赚银子了,说到底,这开矿实际是为了咱们大伙开的,是为了全县百姓开的,你们应该阻止吗?”
    王雁归这些话说的入情入理,是个人都知道利害关系,下面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见泥户们的反应,王雁归心里稍定了一些,说道:“若是知县大人没钱上缴税赋,必定会被革职,被查办,到时候换上一任知县,多半也是穷奢极欲之徒。就算咱们运气好,摊上一个循规蹈矩的知县,可朝廷的正项税赋也是毫厘不能少啊,到时候恐怕咱们想吃顿饱饭也是难比登天哪!”
    下面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迈老者说道:“王捕头说的这些,俺们都懂,但是那是俺们的祖坟啊,不管咋样,俺们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祖坟被刨啊!”
    王雁归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人之常情,知县大人也知道,所以他为你们选了一块风水宝地,想来大伙都知道的,就是滏河河畔的那块宝地,所以,现在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迁坟!”
    “迁坟!”下面一片惊呼声,谁也没想到王雁归会这么说。
    但细想之下,这倒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不再为难知县大人,况且滏河边的那块宝地,据说一亩卖到40多两银子,可真是一块名副其实的宝地啊!
    哪知那位老者颤颤微微道:“可是,祖宗的坟不能轻易迁动啊!那是大不敬啊!”
    正在这时,一个捕快急匆匆跑上高丘,递给王雁归一个包裹。
    王雁归将包裹抖开,捧出一件白衣,双手“唰”的一抖,披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县衙之内,李元宏也喜滋滋的将一条大红绸布带斜披在肩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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