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纲中预定的“真正的前传”――讲述的是某只粉色伪娘自己都不堪回首的(所以他连回忆都没有回忆过),穿越数年前还是个中二(也就是曾一笔带过的,景麟“堕落时期”)的时候的故事。看似只是无关紧要的过去,然而事实上,和《整个七曜下的奇迹》的主线故事,会有很大的关联...?
    特此注释:本篇内容所处时间为现实中十几年后的近未来,所以背景环境是作者也就是在下在现在的环境基础上,进行的(其实比较保守)的推断,也就是说虚构,和真实情况没有必然的联系。
    随着主线故事的进展,这个故事也会慢慢的推进――诸位将其视为断章来看即可。
    -------暗潮汹涌的2024年---------
    时间是公元2024年,中国四川省成都市――
    作为十多年前全面开始的西部大开发最大的收益者之一,这个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还只能算中小城市,不过在历史上却颇有一席之地的天府之国的中心,如今早已成为整个国家内陆的经济,文化,娱乐的又一大重镇。
    过去还只是有着零星光点的成都平原夜间卫星照片,到了今天,已经成了可以比拟不少中原发达地区的“人造星群”――一座真正意义上的“不夜城”...
    然而,由于发展过快,这个城市,受到了前期规划和城市总体定位的失误影响,导致靠近市中心的位置,依然有不少的小街和暗巷存在――
    这可以说是所有发展过快的都市的共有毛病――区别只在于是否会在之后将这些地方拆迁整改而已。
    不过,很显然的是,当地政府并没有花费财力物力去整改那些稍微动一点,就会影响一大片地区的小地方的意思――何况这些本来就不算什么大问题,即使在沿海的高度发达城市,也会有这些瑕疵。
    于是,以“暗巷与小街道更能体现老成都的人文气息”这种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但是细细品味又觉得透着一股子违和的官腔的理由,一切就这么毫无改变的保留了下来――
    只是,该说是人类社会必然存在的一种“黑色调的风俗”吗?自从人类懂得了私下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这样的手段,就变得如同老鼠一般,很喜欢往这种狭窄的角落钻――
    譬如现在,从城南某个小巷中,就不断的传出低声的惨叫,与**被击打传出的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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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打了...我...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说景哥你...”
    “饶...饶命啊...再...再也不敢了...”
    跟随着虚弱的求饶声,将镜头转过街角――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副让人惊讶的画面。
    堆满生活垃圾和建材废料的小巷尽头,或躺,或趴着3个年轻人。从他们的身材看:这三个人都可以算得上魁梧;而打扮方面:虽然穿着附近某个高中的校服,但是外套衬衫领口脏乱,袖口胡乱的挽起至手肘处,染得五光十色的头发和在夜晚天空的人造光下,闪烁着玻璃光彩的项链戒指耳环――
    可以想见,即使是高中生,这三人必然也算不上什么遵守纪律专心读书的好学生。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现在的样子,也绝对会让哪怕对不良少年深恶痛绝的人,本能性的感到一丝不忍――
    鲜血,浑身上下的鲜血,绝对不止从鼻孔,眼角,嘴角流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伤口,遍布着他们的全身,只要动一动,就会发出低弱的闷哼;或者是手臂,或者是脚踝,诡异的扭向一个人类关节不可能做到的位置;地上落下的牙齿,甚至连谁的是谁的都分不清了...
    为什么,这三个不良会遭到这种待遇――
    将目光看向三人周围,可以发现那里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大概有十来个,穿着同样风格装束的不良少年――
    不过,最醒目的,却不是这群不良――站在这群人最前方,那个衣装打扮和旁人格格不入的“少年”,分明是最显眼的存在。
    整齐的中长短发,没有做任何修饰的,自然的从两边垂下,并且没有任何人工色素添加的迹象――尽管刚刚“活动”过,所以微微有些凌乱;但是随着“少年”的轻轻甩头,每一根发丝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被烫熨的整整齐齐的长裤和外套,包裹着看起来瘦弱纤细的身体;外套纽扣被整齐的合在一起,胸口上方露出的领带和衬衫领子,也打理的干净整洁;向下看,黑色的皮鞋被擦的铮亮,只有鞋尖的位置,色调诡异的有所不同――
    “少年”浑身上下唯一充满不协调感,和不洁的所在,大概就是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了吧...
    “那,那个,景哥,说的也是啊...这样打下去搞不好就要出人命了...反正这三个sb也受到教训了,我看,我看就这么算了行不?”
    似乎总算忍耐不住某种气氛,“少年”身后,一个不良战战兢兢的说道。
    而他的话,似乎也带出了其他十几个人的心声,赞成的声音立刻布满了这个狭窄的小巷。
    听着“同伴”们的话,“少年”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回过了头――
    于是,为什么会使用引号来注释“少年”,被理解了。
    那绝对是一张,即使是用“哥”来尊称他,深深了解他在生理上毫无疑问是男性的人,也会怦然心动的美丽脸庞。
    丹凤眼,杨柳眉,玲珑鼻,薄薄的唇角自然的翘起,仿佛随时都在笑着一样,左眼角下的一颗泪痣,非但没有破坏整体的感觉,反而平添了几分残缺美。
    正如前面所说,这仿佛古典美女一般的相貌,硬生生的让那个开口的不良顿了顿,甚至咽下了一口唾沫,不过被迷惑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当看清少年的表情时,他立刻如同被泼下了一盆冷水,什么绮念都成为了恐慌。
    因为气场上,少年没有一丝的“娘气”,挺直的腰身,握紧的双拳,和毫无温度的眼神――就仿佛之前一个人将三个同龄人打至濒死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的...你没有看错,虽然少年找了这么多人来堵住巷口,但是说白了,其实只是为了望风和防止他们逃跑而已。
    从头到尾,动手打人的,只有这个看似和暴力最是无缘的,漂亮的少年。
    故不良少年们的恐惧,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漂亮的少年,很会打架,甚至连衣服都没乱,汗也没怎么流吗?其实并非那么回事...
    老实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搞明白,少年是怎么样将比他高大魁梧了整整一圈――还是三个人――的对手,转瞬之间就放倒在地的...因为没弄明白,对于这点,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感触的。
    让人群恐惧的,是少年之后的行为――
    实际上,人是一种很多情况下,靠着集体,才会拥有勇气的存在――不管是正面的,守护的勇气,还是负面的,暴虐的勇气...冲动的年轻人,更是如此。
    故“一群”并不是变态也不是疯子的正常人,一旦被统一的恶念所支配,往往能作出让人发指的残暴罪行;而“一个”正常人的话,哪怕心里再有什么yy,最后也得乖乖的待在电脑前?管子。
    打架这种事情,也是一样――通常来说,一个人的话,把对方打倒在地,一旦看到对方出血或者骨折――或者有其他的能让他惨叫出声,失去继续干架本钱的反应之后,往往是会自觉地住手的――只要这丫还保持着理智。
    至少,对于少年身后的不良们来说,他们是会住手的――不仅是担心做过头后,受到的制裁,也是作为正常人类,本身存在的一种恻隐之心。
    结论――完全无法理解...不良们,完全无法理解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笑着,刻意的去给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对手,增加无数的看似不致命的伤势...
    【那又不是什么鬼子棒子之类的真正的敌人啊...不过是背后说了你一句“娘娘腔”被你听见了而已...】
    【仅仅这种程度的纠纷,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毫无疑问,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吧?】
    【要不是这个家伙有钱的话...我才不要跟着这个疯子混...】
    【要不要去打个120啊...把这些家伙放着,真死了的话,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吧...】
    “同伴”的思绪中,涌动着的,是无数的暗潮。
    于是他们看不见少年凝视他们时,眼中那即讽刺又悲哀的“笑意”。
    那不是把别人不当人看,而更像是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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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
    少年开口了――只有一个单字,却已经能体现他那如预料一般的,中性化的嗓音。
    “呃...哦,哦哦!景哥,给。”
    被吓了一跳,第一个开口的不良少年,急忙从口袋中抽出香烟和限量版的zippo打火机,给少年点上了烟。
    看了一眼zippo打火机上,如同红色高跟鞋一样的图案,少年眼中第一次闪过温度,只是很快的又沉寂了下去。
    “呼...看在小弟们的份上,这一次就放过你们三儿了...下次的话,可不会就这么完了...我想府南河里面的鱼儿们,大概也很久没能吃到新鲜的肉了,哈哈。”
    “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皮笑肉不笑的,陪着一个就跟听到美国笑话的美国人一样,莫名其妙的爆笑着的少年笑着,这幅画面,说真的不是一般化的瓜(四川方言用法,意指看起来很白痴的情况)。
    “好了好了,快滚吧,我看着你们碍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话很好笑――反正少年“景哥”,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捂着肚子,他挥挥手,示意被扁的三个不良消失。
    不过很显然,对方是不可能做出期待的反应的了――
    “呃...景哥,我想...他们大概是没有自己滚开的能力了...”
    半响后,又是那个不良,诺诺的提醒道。
    “哈?呵,那么就在这里躺着吧,估计天亮了,应该就会有人发现他们了,好了,我们走,今晚我请大家喝酒。”
    “景,景哥!!这三个家伙...他们不见得能在外面撑一晚上啊!?”
    “他们不是纯爷们儿么?怎么连我挨了我这个‘娘娘腔’两拳,就撑不过一晚了,走了走了~”
    【我x!!他是白痴么!?难道连这种程度的伤势都看不出来严重!!??】
    “不,景哥...”
    “还是说...你想亲自体验一下?”
    这句话,是笑着说的。
    “...抱歉,景哥,是我太胆小了...”
    深知其他的同伴,不会有一个人帮助自己的不良,低头道歉道――然而心中的屈辱和愤怒,却是怎么也消除不掉的。
    【景麟...你这个父母双亡,神经失常的...疯子】
    偷偷用余光看向那个用毫无温度的笑意,对自己说“和你开玩笑的啦~哈哈”的人,他的心中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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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的春天,距离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诞生,对于景麟来说,还有整整6年...
    而距离他摆脱堕落的自己,还有一年多,接近两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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