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找他的小弟子寻着气息找到方向,但是悲催地发现,宫门出不去。
    他挣扎道:“我是摘星楼的弟子。”
    守卫:“没有陛下手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晚上出去。”
    小弟子很难过,难道逃不过抄经的命运了吗。
    太阳还未升起,但贝婧初已经起床,该准备上朝了。
    她听人来报,摘星楼的弟子蹲东宫门口蹲了一晚上要见她。
    贝婧初:?
    她让人把他忙请进来。
    小弟子蹲了一夜,蔫蔫地走进来。
    他和贝婧初也是老熟人了,去摘星楼的时候必会碰面。
    贝婧初忙问道:“事情紧急吗?”
    小弟子懵逼地摇了摇头。
    贝婧初撂下一句:“等我。”
    随后把小弟子抛在脑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朝的清晨,为了多睡一会儿都是卡着点起床的,她可不能磨蹭,不然就会出现入殿时被群臣夹在中间相迎加上方阿耶的死亡凝视。
    有幸体会过一次,这辈子并不想体会第二次。
    小弟子被无情抛弃,愣了一下,只得又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当蘑菇。
    有眼色的宫人把他叫起来,带着去偏殿休息。
    等贝婧初回来,忙完了手头上的要事,才把他从偏殿的床上叫起来。
    一夜没睡的小弟子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茫道:“太子殿下?”
    贝婧初往他脑门上弹了个脑蹦,他“嗷~”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到了东宫的地盘。
    捂着脑门张口一句话就是:“殿下,有人用邪术攻击您。”
    贝婧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除了国师那个老神棍,周围的世界还是唯物主义的。
    猛然一个邪术给她搞不会了。
    她眨眨眼,“然后呢?”
    皓月却急了,在一边不停追问:“邪术?什么邪术?”
    “是有人要害殿下吗?他成功了吗?殿下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救吗?还能活几天?”
    “呜呜呜呜我的殿下,你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
    贝婧初:......
    小弟子:?
    皓月惊恐地问着,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不知脑补到什么,掏出手帕开始擦眼泪,擦着擦着擤了下鼻涕。
    小弟子回过神来,忙阻止道:“等等等等,没那么严重。”
    “那人没成功,只是师父让我去抓人,昨夜晚上我出不了宫,想找殿下帮忙,但是殿下也睡下了。”
    “我等到殿下行了,殿下又让我继续等。”
    他又挠挠头,憨笑道:“好像现在不用殿下帮忙了耶,白天可以出宫了。”
    贝婧初:......
    没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傻。
    本来摘星楼的事,她也懒得管的,可这次别人要对付的是她,贝婧初反思了一下,她就这么招人恨吗?
    她开始了每日的吾日三省吾身。
    吾没错。
    吾是不是太客气了。
    吾是不是给他们脸了。
    贝婧初打了个响指,三省结束,嗯,都是别人的问题。
    她问小弟子:“哪个刁民想害孤?”
    “不知道啊,这不正找着嘛,我只算到了方位,还没去呢。”
    他撑着脸,把脸撑出了一块很好rua的肉团团。
    贝婧初忍住罪恶的手,但是冒着另一抹坏水。
    每次问一些问题,国师那老家伙都在打太极。
    比起国师那个老油条,面前这个小少年明显要好骗得多。
    贝婧初像个趁着家长不在,诱拐小朋友的坏蛋,努力让自己眼睛亮亮的,装作崇拜似的说:“你们修行之人好神秘哦,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你们可以飞天遁地吗?”
    “不能。”
    “可以长生不老吗?”
    “不能。”
    “可以辟谷,不食五谷,只吸收天地灵气吗?”
    “不能。”
    他答得太坦然了,把贝婧初都弄疑惑了。
    “那你们修炼做什么?”
    弟子挠挠头,“我不知道啊,但是被师父捡回去后可以吃饱饭唉~”
    贝婧初:......好朴实的追求。
    “打扰了。”
    贝婧初跟着他一起出去找害她的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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