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人是会变的。”
    乔时念道,“以前我把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看到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难受。”
    “可现在,我想得更多的是自己,再没有了替你挡酒瓶挡刀的勇气。所以,你以后不要拿这种事试探我。”
    那个精瘦男拿出弹簧刀时,她分明有提醒霍砚辞,霍砚辞也有能力避开,可他还是让自己受了伤。
    从霍砚辞受伤后的反应,以及刚才这番话,乔时念猜到霍砚辞是想试探她。
    “你这样做毫无意义。”乔时念道。
    霍砚辞看着乔时念没什么表情的小脸,还有她那双没有波澜的大眼,心间顿时有了些闷疼。
    他没全力避开那人的攻击,确实是想看乔时念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奋不顾身地扑上来。
    他当然不会让乔时念受伤,若她扑来,他会及时将她推开。
    他只是想确认,乔时念心里还有他。
    可是,乔时念并没有动弹,她只是像对待一个普通关系的人那样,出声提醒他小心。
    之后她也没有因为他受伤而急红双眼,更别提露出心疼之色。
    即便陪他来医院,也仅仅出于人道主义。
    霍砚辞的心间被各种闷意堵得死死的,他掀了掀薄唇,“乔时念,我的伤是为你而受,想要过清净日子,就亲自将我的伤照顾好。”
    乔时念听出了霍砚辞的言下之意。
    若不亲自照顾好他,他会拿这个当理由一直赖着她。
    霍砚辞真是无赖!
    “行,我会留在这儿照顾您霍总。”
    乔时念咬牙道,“保证兢兢业业、不眠不休,不让您霍总有半点意外和不满,这个安排,霍总您满意么?”
    霍砚辞面无表情地瞥了乔时念一眼,仿佛看不出她的恼怒,漠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别敷衍。”
    乔时念:“……”以前怎么没发现霍砚辞这么能顺竿爬?
    “我口渴了,给我倒水。”霍砚辞还理所当然地吩咐起了她。
    乔时念忍了忍,狠瞪了眼霍砚辞,到底走去饮水机边给他接了杯温水,将杯子递给了他。
    霍砚辞看了眼水杯,并没有急着接。
    乔时念在心里想着,如果霍砚辞敢为难她,叫她喂他喝水,她就把这杯水直接泼到他脸上,让他认清形式。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霍砚辞的墨眸瞟了她一眼后,伸手接过了水。
    喝完,霍砚辞也没有提出其它要求,放下水杯闭目养起了神。
    乔时念在旁边的椅中坐了下来。
    今天忙了一天,又是新接手工作,又是见余景澄,还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乔时念实在是疲累不已。
    见霍砚辞闭眼休息,她也眯起了眼睛,屋内暖风习习,吹得乔时念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嘴角四周有什么暖乎乎的东西在轻轻抚着。
    之前被那精瘦男贴了胶布,她撕下时扯疼了皮肤,这会抚她的力度不轻不重,温度也刚刚好,乔时念又困又倦,舒服得实在不想睁眼。
    很快,那股暖意到达了她的脸庞,停顿半晌后,又往上抚到了她的眉眼。
    乔时念觉得不太舒服,她皱眉动了一下。
    眉眼处的温热还在,但没有了其它动作。
    在乔时念又要进入昏睡之时,她隐隐觉得有什么靠近了她,而她的嘴唇传来了微微湿润的感觉。
    乔时念困顿不已,本不想搭理,忽地,她记起自己好像并不是睡在酒店的床上!
    乔时念一个激灵,连忙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医院的病房,而她还是坐在椅中,只是太困,她已趴在了病床边。
    乔时念坐直了身子,霍砚辞手上的输液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拔除,此刻保持着之前一样坐卧的姿式在闭目养神。
    而且他呼吸沉急,俊眉蹙着,像是伤口疼得他不太舒服。
    乔时念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和嘴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病房内有张陪床,乔时念实在太困了,爬去床上继续睡起来。
    都没有注意她睡后,旁边床的霍砚辞已然睁开了眼睛,那墨眸中还带了几分没有化去的灼热。
    ……
    乔时念再次醒来时,听到了外边走廊传来了周天成轻声说话的声音。
    病房内已没了霍砚辞的身影,估计他也去了外边。
    说是她留下来照顾霍砚辞,结果她霸占着病房睡大觉,让霍砚辞这个病患去了外边,罪过。
    乔时念从床上坐起,拉开门打算叫他们进来说。
    “查过了么,昨晚的事跟白依依有无关系?”
    听到霍砚辞这个问题,乔时念的手一顿。
    霍砚辞不是一向信任白依依么,居然会主动怀疑她?
    “暂时没查出证据,”周天成道,“霍董安排给白家的那几笔生意近两天被人针对了,白总监在帮忙应付,昨天整天都在白家公司。”
    “医生来查房了,怎么站在外边?”
    护士的声音中止了他们的谈话,乔时念转身回了病房。
    床尾位置放着些干净的女士衣物,还有些没开封的洗漱用品,应该是周天成送来的。
    乔时念拿着去往了洗手间。
    昨晚的事,她觉得不像白依依的手笔。
    绑架她的两人明显没有经过精心策划,饭店里和大路上找不到机会,就在酒店里下手,想直接用蛮力将她带走。
    白依依行事一般不会这么鲁莽。
    不过乔时念还是觉得奇怪,听周天成话的意思,霍砚辞已经让他为昨晚一事查过了白依依。
    霍砚辞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对白依依的看法?
    他以前对白依依,那可是百分百信任。
    而且白依依知道她和霍砚辞离婚,应该会抓紧机会讨霍砚辞的欢心才是,怎么反倒让霍砚辞怀疑了?
    难道这一世没有她花样作死,他们就真的没法顺利在一起?
    乔时念换完衣服洗漱出来,医生已查过了房。
    霍砚辞坐在病床,脸色看起来比昨天有精神了几分,不过眉眼间还隐着病色,周天成在和他说着工作的事。
    “太太。”看到她,周天成礼貌唤道。
    没纠结他的称呼,乔时念问道,“周特助,昨晚那两个人交代了吗,是谁指使的他们?”
    周天成恭敬回道:“太太,对方已经交代了,是程家的程婉欣。现在程婉欣已经被警方带去问话。”
    听到程婉欣这个名字,乔时念稍稍意外了下。
    自从程婉欣那次去外公家想讨好外公被她赶走后,她们之间没再见过面,也没再有过联系。
    她为什么要找人来对付她?
    “周特助,我现在可以去见程婉欣吗?”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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