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风雅和君承业这些知道些许内情的人则暗暗吃惊,看来还是叶雪枫技高一筹啊。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则是心中犯嘀咕,这位爷这是没杀够吗?
    “臣等见过陛下,见过叶圣君。”
    所有人战战兢兢地行礼,不敢多看和多说,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林风眠不是来杀人的,只是来给君芸裳站台罢了。
    所以他扫了一眼便闭目养神,保持自己的高手风范。
    君芸裳风轻云淡道:“都起来吧,这次提前召开朝会,是因为昨天夜里有人入宫意图篡位。”
    这话一出,下方顿时炸开了锅,不少朝臣纷纷开口怒斥。
    “是哪些乱臣贼子,竟然敢行这大逆不道之事?”
    “就是,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
    ……
    “赵伴,把人带上来吧。”君芸裳平静道。
    很快,卫庭带着金羽卫压着被五花大绑的君傲世三人上来。
    君傲世和徐肃一言不发,只有辽东王仍在挣扎不休,桀骜不驯。
    见到三人,刚刚安静下来的朝堂一片哗然,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那是黑乎乎的是安西王?”
    “镇南王怎么也参与其中,这……”
    “不对啊,辽东王怎么会在这里?”
    ……
    赵伴一连喊了几次,乱糟糟的朝堂才安静了下来。
    君芸裳冷声道:“赵伴,宣读三位藩王的罪状。”
    赵伴应了一声道:“安西王君傲世勾结镇南王徐肃与辽东王君覆海意图谋反。”
    “辽东王不但私自进京,更是带人擅闯圣皇宫,顶撞陛下,意图夺权……”
    “……幸圣皇料事如神,防患于未然,将其一网打尽,镇压于殿前,听候发落。”
    一连串的罪状念完,下方有人问道:“陛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陛下,辽东王、镇南王乃国之栋梁,定然有什么误会。”
    “是啊,陛下明察,三位王爷定是被人蒙蔽,才做下这种欺君犯上之事。”
    ……
    “肃静!”赵伴开口止住了喧哗的朝臣。
    君芸裳缓缓扫了一圈,发现求情之人大部分都是与君傲世来往密切之人。
    她冷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误会的?”
    有人想再开口求情,但一直闭目养神的林风眠缓缓睁开眼。
    他看了下方的朝臣一眼,眼中杀意十足,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君芸裳冷着脸又丢出一份玉简给赵伴,吩咐道:“赵伴,念。”
    赵伴道:“经过安西王等人的招供和黑羽卫的核实,以下官员参与谋逆,证据确凿,收押待审。”
    “晁志勇,徐海……”
    他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人全身发软,无力跌倒在地,更多人脸色发白。
    而卫庭二话不说,让手下的金羽卫上前拿人,吓得一众百官噤若寒蝉。
    “陛下,微臣冤啊!”
    “陛下,这是诬陷,诬陷,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
    那些喊冤的朝臣被金羽卫拖了下去,关入天牢之中,等待审判。
    不一会儿,刚刚还人头攒动的朝堂之上一下子少了四分之一人,空荡了不少。
    君芸裳看着被束缚的君傲世等人,轻声道:“三位皇叔,你们可认罪?”
    卫庭上前解开三人的禁言禁制,辽东王昂首道:“丫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肃则光棍多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陛下,小王糊涂啊!”
    “我被他二人蒙蔽,见传国玉玺在手,误以为陛下真有旨意才入宫勤王,铸成大错。”
    他深深叩头,言辞悲切道:“小王并非有意冒犯陛下,还望陛下看我徐家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法外开恩啊。”
    辽东王鄙夷看着他,破口大骂道:“徐肃,你好歹是一个王,要点脸行不行?”
    徐肃却没理会他,只是不停地叩头,嘴中不断念着:“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君芸裳没理会两人,而是深深看着君傲世,等待他的回话。
    君傲世虽然一身焦黑,却仍旧淡然道:“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我任凭发落。”
    “这么说你们都认罪了?”
    君芸裳看向赵伴问道:“赵伴,依照我君炎律例,藩王意图篡位,该当何罪?”
    赵伴恭敬回道:“回陛下,按律当贬去王位,收回封地,废去修为,永镇天牢,留作人丹备用!”
    “族中元婴以上充作人丹,元婴以下男子发配边疆,成为战奴,女子充入教坊司,以儆效尤!”
    君傲世等人犯的是谋逆之罪,这种处罚倒也不冤。
    君芸裳小手不由握紧了,问道:“亲王同罪?”
    “同罪,但可免刀剑加身。”赵伴答道。
    君芸裳小手死死握住,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却不自知。
    她声音颤抖,却吐字清晰道:“那就依律处之!”
    赵伴点头道:“是,陛下!”
    辽东王难以置信,怒目而视道:“贱人,本王是你皇叔,你安敢如此对我?”
    赵伴声色俱厉道:“大胆逆贼,竟敢如此跟陛下说话!拖下去!”
    辽东王破口大骂道:“呸,什么陛下,以色事人之辈,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君芸裳只是漠然看着他,眼神之中只有怜悯,更让他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
    “贱人,你以为你能坐得长久吗?你迟早会被拖下皇位,沦为……”
    卫庭一掌按在他后背,将他制住,让他口不能言,只能怒目而视。
    镇南王神色大变,看着林风眠两人,更加用力磕头道:“陛下开恩!叶公子开恩啊。”
    “我愿意立下血誓,一生为陛下所用,绝无二心,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君芸裳抿了抿嘴唇,看了林风眠一眼,叹息道:“现在后悔,迟了一点,本皇给过你机会了。”
    金羽卫上前将徐肃拖走,他连忙道:“陛下,臣的子女是无辜的,还请陛下饶他们一命。”
    君傲世没有他们一般丑态百出的大闹,而是笑着丢出一枚储物戒。
    “芸裳,你真不愧是他的女儿,学得可真快,这传国玉玺皇叔给回你!”
    那枚装着传国玉玺的储物戒在地上打着滚,叮叮当当响着。
    一直撞到了台阶上,才停下来,一如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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