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能不救,救师父,就是救自己的画廊。没了画廊,就没了吃喝,她不是什么高贵气节的艺术家。
    所以,她又认命了。不就是和卫致住在一起吗?住就住呗,她没办法整死卫致,还不能在日常生活中恶心他吗?所谓小鬼难缠,她比不了这些臭水沟里的人有权能杀伐,但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既然要算计她,那他就得承受和她一起生活付出的精神衰弱的代价,看她不恶心死他!
    他让她不痛快,她也绝不会让他生活舒畅。
    她明知这是幼稚的报复,也明知这是下位者的无能狂怒,但是,要是就这么忍气吞声,什么也不做,什么都不折腾,就他妈受小脚媳妇气,那也不是她江晚月了。
    他的执行力一向可以,借着假,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督促他把娘家的东西搬回婚房。
    到了晚上,她还在浴室里泡着,甚至都等不及她出来,他就直接推门进来。
    他坐在浴缸边,背对着赤身裸体的她,不疾不徐的扯了扯领带,一颗一颗,缓缓解开衬衫纽扣,优雅地脱掉衬衫,一步一步,不紧不慢,透着很强的侵略性,她的视线浴室对面的落地镜上。
    他身体的每一寸,她都看了个遍,她一点都不害羞,撑着手肘,仔细地看他的肩颈的静脉,脖颈间性感的喉结,胸前坚硬的肌理,下腹令人垂涎的诱人腹肌。卫致最让她满意的,就是这身不油腻的薄肌,一切都恰到好处,过一点,她都想吐。
    她接受不了胸比她大的男人。
    卫致的身体常常会让她想到玉。听小庄阿姨,哦,不,应该是现任婆婆说,卫致的名字,源自“金玉质”这个词。听说他一出生就粉雕玉琢的,所有长辈都喜欢,说他是玉质一般的人。卫质的“质”,又有人质的意思,老人家说不吉利,就改成了极致的“致”。
    她看他身体的眼神一贯淫荡,毫不遮掩,向来如此,她比他更下流。人是人,身体是身体,卫致是贱人,但卫致的鸡鸡是无辜的。她不过是个快三十岁,性欲强,需要采阳补阴抵抗初老的正常女人。她想过最好的杀死卫致的方法,就是把他榨干了,死于正常的“夫妻生活”,似乎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卫致微回头,精致的侧脸近在咫尺,轻声道:“裤子你脱。”
    “我不,我的衣服也是自己脱的,死开一点,有手有脚的,没有哪个服侍你。”她直接拒绝。
    刚刚那个领导长领导短的狗腿样全然不见,女人也一样,脱了衣服就不认人。
    他倒是不怒,反而轻声笑了起来,笑得明艳爽朗,那么短暂的几秒,看着很真实。也就是那几秒吧,像个正常的人。
    说起这个,卫致最变态的点就是,好好和他说话,叫他领导,他比端午节的端还能端,一副看不懂的样子。但如果破防骂他,说他,把他当头猪喷,他反而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笑出来。
    她不理解,且大为震撼,她把卫致这种异于常人的特性归结为——生性变态的人是这样的,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理解卫致。
    他缓缓解开皮带,卡扣的机械声“啪嗒”入耳,江晚月看着他性感的后脊,恶从心起,将指甲嵌入他的腰窝。他回眸,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里尽是吓唬孩子的警告。
    江晚月不屑地扯掉他的裤子,一把拉他进浴缸。
    坐在他赤裸的身体上,用最隐秘的器官感受他坚硬的阴茎。
    她的手环在他的肩上,咬住他的脸颊,顺着温热的热水,包裹住了她最熟悉的“按摩棒”。
    他眼神迷离,轻吟了声。
    他的手捏住她的腰肢:“江女士,你很粗暴。”
    “亲爱的领导,做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她咬牙切齿的撕裂他的假面,埋进他的颈窝,下体细细默默的摩挲起来,寻找自己最舒服的敏感点,他的性器在她的阴蒂上下摩挲,她眼神逐渐淫荡,忘我的呻吟起来。
    才一会儿,就累了,她整个人倒在他怀里,不耐烦又着急的说:“你来动!累死了!”
    卫致低声轻笑,暗沉低哑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如同春药,阴道早已泥泞,他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坚硬的肉棒在她身下穿梭时,她爽到惊呼:“啊~”
    性欲能把人变成最罪恶的样子。她的指甲嵌进卫致小臂的肉里,眼中尽是春归之媚,卫致让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
    “老公~老公~”
    越是叫老公,他就肏得越狠。卫致在做爱的时候,什么下流话都说得出来,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荡妇。”他从身后紧抱着她肏着,她整个人都在他耳朵怀里,浸在浴缸里,身体都被他掌控,他在她耳边轻骂。
    她听循感官快感应着:“爽~好爽~”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托住她整个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欲吻她…
    可就是在那个近乎被感官完全占据理智的瞬间,她的理智回笼,满眼抗拒和嫌恶的,别开脸,错开了他的吻。
    卫致下身的动作一滞,临近高潮时的突然停顿,让江晚月的身体像被千万只蚂蚁爬着一半难受,她轻声祈求:“卫致,别停下来,肏我,我要……”
    这一秒,刚才称之为“温情”的氛围,灰飞烟灭。他捏着她的后颈,按在浴缸头,再也不和她有肌肤接触,他就像一个发泄性欲的野兽,大开大合的穿插着她的阴道。
    刚刚的舒爽感被剧烈的疼痛感取代。
    他的性器官很粗壮,和他那副阴柔女气的样貌一点都不一样,第一次看的时候,她吓得吞口水。他长得那么精致,怎么会长那么粗长可怖的鸡巴……
    江晚月总结,他的鸡巴贯彻了他表里不一,明里一套,背里一套的性格一样,长着一副偏偏君子的脸,下腹挂着强奸犯的大鸡巴。
    太粗鲁的时候,真的很疼。
    她挣脱他的束缚:“卫致,你又发什么颠!”她口不择言的开始骂道:“阴晴不定的神经病!疯子!他妈的,你这个讨人厌的贱狗,穿着正装的婊子,大傻逼!!!”在气急败坏,不计过错的房事的庇护下,什么恶毒的话她都说得出口。
    她的嘴越是骂,他的阴茎插得越是深。
    向来这样。
    他从不还嘴。
    不论在什么情境之下,只要她嘴臭喷卫致,卫致都是一副毫不在意,权当没听到的样子。从始至终,她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只能过嘴瘾。貌似看起来她“占了上风”,实际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关系有多可笑。
    她的攻击也只能停留在最无实际作用的动嘴皮子阶段,她不能对卫致产生分毫的物理伤害。可卫致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的艺廊,师父,以及这近十年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他们之间悬殊的又岂会只有社会能力?
    就像此刻,男女力量的悬殊,就让她被他钳制住,根本无法挣脱。
    被肏得越来越软,高潮到来时,激烈的肉搏撞击,使得高潮的性快感迅猛又剧烈。
    “啊啊~”阴道极速收缩,搅紧了卫致的阴茎,卫致微微仰头闷哼了声,感觉自己也要射精了,腰间的抽插更加密集迅速,他的阴茎整根没入了她的身体。
    他们或许在灵魂上素不相识,可这两具如钥匙和锁一样契合的身体,黏在一起之后就会忘乎所以。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天生的荡妇,才一会儿,就被这么粗暴的频率肏开了,从骂骂咧咧变成淫声浪叫。从骂他变态禽兽,再到爽到叫哥哥。
    卫致听到哥哥,钳制她的力道松了。
    她高潮一到:“啊~啊~啊~我要死了~”
    卫致把她失重磕到浴缸的角,赶忙托住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锁。
    ……
    在她闭眼累倒的那瞬间,她感慨道:“难怪我喜欢山鸡哥。”
    卫致射完精,身体和声音都蛊人性感得紧,他轻轻嗯了声表疑惑。
    “因为我这个婚结的,和山鸡哥一样。”她懒懒得靠在卫致怀里,顿了顿,总结陈辞:“onlydo,nolove。”
    卫致抱她的力度更紧了些。
    “你还想爱谁?你的那个小结巴吗?”
    她迷迷糊糊想回答,一开口,就被卫致的唇堵住了她要说话的嘴。
    他,不想听。
    “onlydo,nolove”是古惑仔系列电影最终章《古惑仔·胜者为王》里,赵山河总结他和菜菜子结婚日常的经典名句。
    用来形容关于她和卫致的夫妻关系,最好不过。他们灵肉分离的很彻底。可以说是“无爱夫妻”里,教科书级别的典范。
    精神上,不相容。情感上,不相爱。生活上,不相干。房事上,不想停。
    从她第一次和卫致做爱,到现在。她数不清在卫致阴茎里舒爽得交代过多少次高潮。卫致穿过她阴道的时候,她甚至可以完全只沉浸在肉欲里。卫致的鸡巴就像为她阴道量身定做的按摩棒,但他与按摩棒的区别是,她不用出力,不用费事充电。所以,卫致比按摩棒省事。
    她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她性欲很强,也没什么贞操意识……
    至于为什么没有和别的男人睡?她说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没和小结巴睡过,也就不太想和别人睡了。
    和卫致,是意外,也是理所当然。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确是夫妻。
    性的契合,是他们维系夫妻关系,唯一的纽带。
    因为她也确实好像…
    只有在做爱这件事上,可以彻彻底底的接受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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