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似乎是兴致来了,自从上次调教后,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像是在回忆往昔。
    他把陈落完全囚禁,没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活动地点仅限于绝对安全的房间。去其他带刀或是任何玻璃材质的地方,都得绑上手脚,堵上口塞。
    陈落有时候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更不想浪费精力做没用的反抗。
    但这时程隐就会恶劣地说:“你的软肋还在我手里呢,这么不配合?”
    别墅里的女仆敲门走进她的房间,在桌子上放下一套油画工具和材料,突然阴阳怪气地冲坐在床上翻书的人说:
    “你可知足吧,我觉得主子对你够好了。又是给你做饭又是作曲给你听的,每天一堆衣服送进别墅,现在还给你送来画画的套装,这一套可贵了……”
    陈落啪地合上书,冰冷的视线向女仆射去。
    女仆被盯得吓了一跳,又趾高气扬,反倒像是女主人了,对她指指点点。
    “你……你瞪什么瞪!像你这种凶神恶煞的老巫婆,你真以为主子能在你身上留多少精力?!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陈落本不想理她,以为她识相的就会自己安静地滚出去,结果在她面前跟个喷射战士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下床,一把揪住那个人的头发,不顾她的挣扎和谩骂,狠狠地把她摔在床上,沉声道:“要不今晚你来服侍程隐?”
    女仆眼角娇滴滴地挂着疼痛的泪水,听到陈落的话后愣了一下,心里的小鹿砰砰乱撞,嘴上却不饶人。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想陷害我?想等主子来了又说我霸占了你的床?”
    她冲陈落吼着,脚却悄悄缩进被窝里。
    陈落没再理她,拆开油画套装,自顾自地调起颜料来。
    她骂累了就停了,思考着待会儿主子进来了,她该怎么说。
    她一定会考虑这个女人所有可能的说辞,揭穿也好,装小白花也好,反正得把她怼得哑口无言,然后……
    程隐回来打开房间时,被一个人猛地扑进怀里。
    他愣了一瞬,甚至心有一下慌乱,但钻入鼻腔的味道不对,他骤然反应过来。
    而视线落在窗边静静勾勒着油画的女人。
    他刚想把怀里的女人拉开丢出去,突然想到什么,在女人还没开口的时候他就先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啃咬了一下。
    他搂着一脸羞涩和得意的女人走到陈落旁边,后者眼皮都没抬一下,细细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又加了两个细节。
    程隐故意把女人推到陈落的身上,像是要把她当作人墙,他就压在她身上汹涌地啃咬着女人的脖颈,撕扯她胸前的黑白蝴蝶结。
    陈落退开站起身,女人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而程隐却站住了。
    女人有些尴尬,衣服凌乱,现在又摔了个仰面四脚朝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陈落终于舍得开口:“有床不做?”
    程隐淫荡地笑道:“床哪有你软。”
    然而陈落的表情没有一丝动荡,还是平静如水,不动声色地把画架往一边挪,生怕两个汹涌的人把她的画作给弄倒了。
    程隐失了兴趣,发现陈落并不像他一样。
    那种感觉叫什么来着?看到她和别人亲昵会暴躁、会恼怒、会发疯……
    啊,就是很不爽。
    无名的怒火一下子从心头窜起,变脸极快,他狠狠踹了地上的女人一脚,大吼:“滚出去!”
    女人瑟缩着身体,这种情形她倒是从未想过,一时间没了办法,只能颤抖着爬起身子。
    而程隐像是嫌她扭扭捏捏看着烦,二话不说把她提起来丢出房门,砰地一下把她阻隔在外。
    他把目光放在陈落的画上,心一滞。
    她的画不再像从前那样干净、清爽、阳光,而是遍布了血腥、暴力、混乱。主色调由暖色的橙绿白转为了令人窒息的冰冷黑蓝红。
    都说画作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或是向往。
    那看来陈落现在还是很恨他。
    因为这副画像,在扭曲的形态间,无处不透出和他的相像。
    他上前搂住陈落的腰,抱着她摁在画作上,汹涌地吻席卷而下,还没完全干的颜料就这么附着在了陈落的背上。
    陈落只觉得恶心反胃。忍不住道:“能去漱口吗,亲了别人又来亲我?你的洁癖分人?”
    程隐愣了一下,迅速放开她,冲进洗手间。一边洗手漱口,一边止不住笑。
    然而等他出来的时候,陈落的脸平淡得很。
    他轻轻吻她,她却毫无反应。
    “落落……我漱口了。”
    陈落睨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你吃醋了,你让我去漱口的……生气了?我把那个气你的女人杀了好不好?”
    陈落几乎是很迟钝地挪过眼,一脸疑惑,说出来的话,让程隐心一怔——
    “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漱口了?”
    也许在这场游戏中,已经有一个人出现幻觉了。
    .
    他说不清什么情绪,可能和她的话一样,乱、杂、苦。
    他发现已经没了从前那样,看见她乖乖服从时会有的宽慰,看见她奋力反抗时会有的兴奋。
    她不再给他多余的脸色,像个没有灵魂的情趣娃娃,他要,她就给。他推一下,她就往前走。
    无数个夜晚,他插在她温软的体内,却感觉寒冷无比。
    程隐掐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被迫接受自己带着恨意的吻。
    他像急切的野兽,颤抖着手,大力撕破她的底裤,拉起她一条腿,匆匆捅进去。
    他把所有的恼怒和烦躁,掺杂进他一次次深顶中,把精液统统射进她致命的阴道内。
    不堪重压的画布被柔皱,颜料混着浸出的汗液,像是被吸附一般,越发粘稠地粘在她的背上。
    在她洁白的衣服上,仿佛刻了一张程隐的脸。
    .
    陈落的画在拍卖会上屡屡卖出高价。她的每一副画像,都深深地戳弄着一群金钱豹的心窝。
    仿佛只有这样的画像,才能代表他们内心深处压抑着的变态欲望。
    从未有人见过这个画家。只知道每次都是被这个画家的代理送来拍卖会。
    连是男是女都打听不到。它的画风太割裂了,带着男性的狂野凌厉,又像是在述说女性的悲惨。
    他们只能通过画像上的落款知道这个神秘画家的名字,自此拍卖会上一提到这个名字时都会热血沸腾——
    “Loyin”
    他们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一个虚拟的、全新的人。
    程隐擅作主张地、把他和她的名字绑在一起,执笔把她的落款给融入到原有的画作中,转而留下这五个字母。
    他要他们融合在一起,他要他们在外界看来,犹如一体。
    -
    Loyin也是重要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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