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寻心不在焉地开着车,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车窗外是迷离的灯火,闪过的一瞬间像七彩的灯条,在眼睛里留下短暂的画面。
    他不知道为何被那个女人侵占了整个脑子,可是她对他做了那么恶劣的事情,他却觉不出几分愤怒。
    他感觉有一只手攥住他的心脏往下拉扯,憋闷着,只怪自己没出息——他的下身只穿了条裤子,内裤早就被人剪得粉碎,那点可怜的布料在办公室的地上仿佛在嘲笑他的不争气。
    无端升起一团火,只不过是在漏风的腿间,他皱了皱眉,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将车停在了自家的车库,他松了口气,腿间难耐的感觉让他无心思考,连闯了几个红灯,才终于到家。
    他向下伸手隔着布料随便捏了一把,一点帮助都没有。
    他对云宴说自己没有自慰过,不是假的。
    他向来没什么欲望,现在的感觉太陌生了,让他害怕。被云宴用侮辱的方式挑起情欲,好像打开了他多年来紧锁的心门,一时间积攒的欲望全都被放了出来,他有些不知所措。
    付寻急得满面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他颤抖着手将裤子解开,将欲望释放出来。
    那里急不可耐地需要抚慰,顶端早就吐出了前列腺液。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尝试用手握着柱身上下套弄了几下,但那里还是又硬又烫,仿佛在叫嚣着想要另一个人的触摸。
    如果是云宴的手帮他撸……这样的想法起了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象着现在阴茎上覆着的是云宴的手,身体更加兴奋了,他喘着气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
    车内的空间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上下撸动的噗呲声,在他耳边回响着,他好像看见自己吐出的热气都变成了雾。
    “啊……”控制不住地叫出声,他好像尝到了一丝甜头,快感渐渐升起,但还是不够。
    “云——”意识不清的他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名字,但他强行止住了,公司里的那些嘲弄的话语和高傲的表情在此刻都成了他的春药,在他眼前不断回闪,强调着他刻意忽略的那些想法。
    付寻毫无章法的动作应对这具尚且青涩的身体绰绰有余,没多一会兴奋的阴茎就胀得通红,他的尾椎也升起细细密密的麻痒。
    “唔……”他用牙齿咬着下唇,时不时溢出一声低吟,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更加用力,好像是掐着那里,带来几分疼痛,但让他更加兴奋。
    快要到顶端了,他想,就这样释放吧,太舒服了。
    他用手使劲撸了几下,终于腰身一挺颤抖着射了出来,腥膻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更为明显,而一起溢出的液体还有他的眼泪。
    强烈的高潮过后是无助的脆弱,他深深唾弃自己现在这副淫荡的身体。
    付寻缩着肩,一只手捂住双眼,眼泪顺着指缝流向手腕,他呜咽着:“呜……云宴……”
    那个名字还是完整地出现在了他的口中,带着他难以言说的渴望,以及欲望。
    付寻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自己回到家。
    他的哥哥在沙发上交迭着修长的腿随意地读着一张报纸,看到他进门也只是简单点头示意了一下。
    付远和付寻不一样,如果说付寻是清冷的溪流,那付远大概是深沉的黑夜。他们相差几岁,长相有几分相似,却因为气质的完全不同很难看出是兄弟俩。
    他不由得想,如果是哥哥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样。付远一直是他仰望的存在,从小被以接班人的标准培养,而他也很争气,自从接手公司后就以雷霆手段让所有人都对他心服口服。
    付远不会遇到这种事,又谈何反应。
    察觉到付寻傻愣着站在那里发呆,付远皱眉看向他:“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付寻止住了胡思乱想,踏上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付远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他和付寻向来不是交心的那种兄弟关系,或许是因为付寻长大到能说话的年纪,他就已经不屑与小孩交流了。如果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付寻应该会跟他讲。
    只是他或许猜不到,不久后他也会被这个问题弄得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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