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边村一排一排的自建独栋,多是一些不愿搬去城里的老人,以及一些外出经商发家的在老家修个房放着,改改风水,一年也回不来一次。
    乔霈停在一个院儿前按了按喇叭,等了一会儿房子里出来一个老妇人,给铁门下了锁拉开,示意乔霈开进去。
    “奶奶!”
    乔霈在院儿里停好车,亲昵地挽着老人往屋里走。一如小时候在学校门口一个等着放学,一个等着接娃。
    乔奶奶眉眼都是笑,她已经几年没见到乔霈了。
    “吃过晚饭没有?给你煮肉汤圆吃?”
    “吃过啦。今天去吃了喜宴沾喜气,不用忙的。”
    乔霈不太常回来大半就是因为乔奶奶对自己真的太好了,让乔霈有点无所适从。
    “你真是,乔霈那么大个人了,要什么不知道张口?老婆子就爱瞎操心。”
    乔爷爷在门口背着手,等两人进门,面色上看不出喜乐,口中哼着曲儿暴露了内心。
    “你不爱操心,你不爱操心出来凑什么热闹,看你的电视去。”
    乔霈笑这两人真是老来乐,她都还记得这俩倒退二十年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倔脾气。
    电视上一成不变地放着抗战剧,乔奶奶忙前忙后地给她洗水果。
    终于让乔霈在这么多天的归家中找到了归属感。
    “在外面工作怎么样啊?成功了要记得低调不要招小人惦记,受挫了、遇到难处了,咱也不要怕……”
    “得了吧你,比我还能念经,霈霈别听他叨叨,老头子,落后得很,来吃葡萄,看在外面辛苦的,脸上都不挂肉……”
    乔霈窝在沙发上端着水果盘子吃得痴痴发笑。
    乔奶奶起身走到楼梯口冲楼上喊了声:“小迹!下来吃水果了!”
    乔霈手一顿,听到楼上某个房间传来一声熟悉的应答声。等了一会儿,看见从楼上下来的龚迹。
    龚迹看到乔霈也是一愣。
    “学累了吧,你霈霈姐姐回来了,快来吃点东西休息下。”
    龚迹挠挠头,坐到了乔霈旁边,结果被乔霈踢了一脚。
    “挡着我看电视了,”乔霈满是嫌弃地打量了龚迹一番,“早知道你来了我就不来了……”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姐姐。”乔奶奶拍了下乔霈的腿,让她规矩点。“小迹,来,你吃这个。”
    龚迹无辜着一张脸,咧着嘴说好,听话地挪开。
    乔霈翻了个白眼,什么男绿茶假惺惺。
    “你小姑和姑父去别地儿参加婚礼去了,得明天才回来,所以就把龚迹送过来了。”
    国庆嘛,结婚高峰期,理解。
    “我回房间了。”
    但不接受。
    乔霈端着水果往楼上走。
    乔奶奶他们住在一楼卧室,楼上一个走廊连通着三间卧室,走廊尽头是个门,两边分别是的卫浴和杂物间,门外是一个露天阳台,
    因为乔霈一家很少回来,房间就长时间空着,推开曾经住过的房间,并不是想象中久不住人的模样。乔奶奶是真的一直就这么期盼着,乔霈鼻间有些酸涩。
    放下东西在房间转了一圈,连气味都不曾变过,推开窗户外面是深不见底的夜和依稀可闻的虫鸣。
    刚从浴室洗漱完出来,恰好碰上乔奶奶给乔霈铺完床准备下楼,乔霈半眯着眼盯着乔奶奶后面的龚迹,越看越不顺眼。
    乔奶奶完全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电光火石,看见乔霈让她早点休息。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你也别老是欺负小迹,哪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小迹你也别老让着她,被惯得哪有个姐姐样。小迹也早点休息啊,熬夜看书伤眼睛……”
    龚迹连连应声说好。
    乔霈环抱着胸倚在房间门口目送乔奶奶下楼。
    “你们那是没看见我被他欺负的时候。”
    乔奶奶头也没回:“嘴硬。”
    乔霈越发觉得龚迹是个祸害,连乔奶奶的爱都要来分杯羹。
    听着乔奶奶下楼的声音,龚迹抬手撑在乔霈背后的墙面,勾着头看她:“我欺负你了?”
    乔霈不吃这套,拍开他手,转身径直回房间:“最好是没有。”
    话音刚落被龚迹抱起压在床上,盯着她看得认真:“你在生什么气?”
    青春期的孩子,冲动且敏锐。
    乔霈揉了把他的头发,回看着他狼崽般锐利的眼神。
    “生我自己的气。”
    龚迹觉得好笑:“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乔霈也笑:“想结婚了,就生自己的气。可以吗?”
    龚迹抓住她手举过头顶扣住:“乔霈,你别激我。”龚迹吻了吻她,“我只是关心你,你知道的。”
    刚刚还盛气凌人现在就软化成了只受伤的小兽。
    可是要和他说什么呢?说自己已经开始预见了众叛亲离的结局,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勾引一个弟弟,让她变得罪无可恕。可是这些都和他没关系,自己本来也不该迁怒他的。
    “龚迹……”
    话没说完,龚迹已经狂风骤雨般吻下来。长舌卷入霸道地在她口中搅弄,似要把她未出口的话全部戳弄回喉咙,打回肚里。
    每次她那个眼神看他就没什么好话。
    龚迹来回蹭她鼻尖,轻声喃呢道:“不要生气,让你开心好不好?”
    乔霈偏开头,却挣扎不开他。
    “他们还在楼下没睡呢,发什么情。”
    龚迹握着她的手带到身下。附在她耳边轻轻含着耳珠来回地揉捻。
    “它不太听话,你欺负它吧,怎么样都可以的,乔霈。”
    所有的不堪欲望都归属于你,要泯灭或是要纵容,主动权交给你。
    乔霈眼睁睁感受着手上半勃的性器在他带动着自己手这么一下一下的摩擦中变得硬挺,变得更加威武,在宽松的休闲裤上撑起了帐篷。
    乔霈任他握着自己手去裹着鸡巴套弄着,嘲弄地看着他。
    “你在把我当什么?你的性爱娃娃?鸡巴套子?自慰工具?”
    几个问句把龚迹问得慌了下神色。
    然后又镇定下来,眉眼带笑,亲了亲乔霈的眼睛。
    “是不是想看我这样自乱阵脚?”
    龚迹贴在乔霈脸颊,呼吸微沉,手上动作不停,缓慢地带着乔霈的手揉压在自己性器上,嘴巴一开一合间都蹭得乔霈发痒。
    “同样的招数不用两次,乔霈,如果你是想听情话,我可以就这样说到我渴死为止,你用不着轻贱自己来激我,你知道的……”
    如果真是像她说的那样,他哪里用得着这么患得患失,抱着自己劣迹斑斑的身份拙劣的不放手。
    乔霈向来就是个惯会扮可怜的。
    在他五岁前的零星记忆里,有次自己抱了她的玩偶玩儿转头就看着她脸色吓人地盯着自己,甩脸子说这个玩偶于她有如何如何不一样的意义,谁劝都没用。
    龚爸爸赶过来主持大局,训了他一顿,乔霈就拿出姐姐样子,大度道:“小迹男子汉哄哄我呀,哄哄我就给你玩儿了。”说着侧着脸点了点脸颊。
    幼年的龚迹看着那道浅浅的酒窝,踌躇了下踮脚亲了上去,得到了一天玩儿她玩偶的权力。
    大人们笑着和他夸乔霈多大度,让自己要谢谢姐姐。
    可他明明都看见了,她有一柜子那样的布玩偶,被并不重视地、形状各式地、扭曲着、挤压着塞在角落里。
    以至于他长大了才知道,16、7岁的孩子去和4、5岁的小孩儿计较本身就被当作一种逗弄,一种玩笑。
    所以大人们才会掉以轻心,满不在意,让邪妄有迹可循。
    这套奖惩制度被乔霈这么长时间驯着刻进他骨子里,每每看到乔霈甩脸子不开心他就下意识想哄哄她亲亲她,就像变成了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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