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晃晃脑袋,要甩开他傅二舅撸他小揪揪撸起来没完的手:小舅,我可要生气了啊!
    傅笙莞尔。
    强行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小揪揪,收回手,说:行了,赶紧上药,上完药好下去吃饭。
    不说饭还好,一说饭还真挺饿。
    顾渊刚要答应,看着傅笙要往床头柜走,顿时头皮一麻救命!他傅二舅该不会是想要替他上药吧?那他可怎么把持的住!
    手快过脑子,顾渊伸着胳膊攥住傅笙的手,低垂着眉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傅笙的掌心,红着耳朵说:那怎么好意思?
    傅笙:
    他就是替顾家小孩把药拿过来,这小孩这是想啥呢?
    傅笙哭笑不得,想了想,到底忍住了溜到嘴边儿的揶揄以顾家小孩这尿性,这个话题不适合展开,一展开,这小孩克服羞耻能浪出一片花海。
    顾渊说完就反应过来了。
    他傅二舅给他长记性都用球杆不用手,又怎么可能给他上药!
    净想屁吃。
    顾渊攥着傅笙的手,生硬的给自己挽尊:我是说我这么大了还被小舅揍,没脸下去见人。
    知道了。
    傅笙忍着笑抽出手,把药膏拿给顾渊,你先上药,我让人把饭给你送上来。
    顾渊拽傅笙的衣袖,委婉地说:我没脸见人。
    知道了。
    傅笙到底没忍住,笑出声来,顾圆圆没脸见人。
    顾渊:
    顾渊面无表情:你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小舅。
    傅笙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头顶,说:冲个澡再上药,浴室里有浴袍,有新的家居服。
    说完,傅笙看着顾渊身上皱巴得十分不体面的衣服,说,我的家居服你穿可能有点大,先将就一下,稍后让人给你送合身的衣服过来。
    傅二舅狗是真的狗,体贴也是真的体贴。
    顾渊再也绷不住装出来的冷脸,眼风挂着小勾子一下一下往傅笙身上勾:不用麻烦,我穿小舅的衣服就行。说完,顾渊觉得这话不够劲儿,又攥着傅笙的尾指,作死地补了一句,我喜欢穿小舅的衣服。
    傅笙:
    真的不是他不想做一个温柔的家长,而是孩子太熊,温柔就会变得奢侈。
    傅笙抽出手指,敲敲顾渊的额头:不记疼。
    顾渊仰着头。
    从下往上看着傅笙,拖着长腔说:不是不记疼,是小舅太诱人,让我宁愿疼也要靠近。
    傅笙似笑非笑:宁愿疼也要靠近?
    顾渊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上搂住傅笙的脖子,眼尾挂着刚才这一番动作疼出来的湿意,舔了下隐隐作痛的嘴角,端正姿态,认真地道:当然!小舅,你好好看看孩子,看在孩子为你连疼都不怕的份儿上,给孩子一个靠近的机会呗?
    说完,顾渊怕他傅二舅拒绝得太干脆,又说,小舅你自信一点,以你的魅力,我保证我对你绝对会特别持久,能持续一辈子那种持久。
    傅笙:
    知道顾家小孩说的是见色起意,但手还是好痒。
    顾渊:
    他好像一不小心就成了LSP。
    傅笙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捏着顾渊精致的下巴,拇指指腹不轻不重捻过顾渊青紫的嘴角。
    看着顾渊那双潋滟多情的眼里逐渐氤氲起水光,感受着心底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傅笙觉得再任由顾家小孩这么没完没了地撩拨下去不叫事儿。
    不如在事情变得不可控之前,他给顾家小孩限定一个期限,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给顾家小孩一个退出的机会,给他自己一个坚固自制力的机会。
    如果不能冷静地退回到单纯的舅甥关系,那个时常有违身份地浮想联翩的、道貌岸然的自己也就有了入局的借口。
    傅笙垂眸看着顾家小孩精致的眉眼,低笑:顾圆圆,我不要求你的多巴胺持续三年,等你的多巴胺持续满三个月以后,再来跟我说这话
    Mua!~
    顾渊抱着傅笙的脖子在傅笙脸上用力啃了一口,脑袋里炸着比亲到他傅二舅嘴角还要绚烂的烟花,兴奋道:小舅,你就等着三个月后跟我叫老公吧!
    傅笙:原来这小孩还有这雄心壮志呢!
    顾渊:嘴瓢了擦!八块腹肌还没练出来,他傅二舅会不会嫌弃他一块腹肌太弱鸡,瞬间反悔啊!
    顾渊和傅笙沉默对视,各怀心思。
    顾渊想,身为一个体贴的大猛一,必须主动打破尴尬,给他小舅吃一颗定心丸,不能叫到手的小舅飞了。
    傅笙想,到底是谁给这小孩的自信,可真敢想。
    傅笙捏紧顾渊的下巴,指腹重重地捻过顾渊青紫的嘴角,盯着泪眼汪汪的顾渊,似笑非笑:我老公?娇气包弱鸡攻?
    小舅!
    顾渊心里揣着大猛一的包袱,强忍眼泪,十分不老实地隔着衣服摸了一把他傅二舅的腹肌,带着鼻音信誓旦旦:你放心,八块腹肌我立马安排,我请十个私教,一个私教练一块,多出来两个当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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