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木头,两头宽,中间瘦,看的出来削的很认真,上面还雕了几多看不出是什么的花。
    兔子神:?
    兔子神眼神质疑:这是什么?
    苏蕉眼神微微漂浮:唔,嗯沙漏。
    他第一次做这种精细的手工,做不好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兔子神:?
    兔子神难以置信: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苏蕉脸颊微红,强词夺理起来:这是我亲手做的!
    兔子神想继续表达自己的十分不满,但祂忍了忍,指着上面不知道是什么的,还特地涂了两团红的奇怪花:这是什么?
    苏蕉:玫瑰。
    兔子神:。
    兔子神在这一刻,开始纠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玩意儿。
    诚然,如果是过去的舔狗兔子神,现在不管苏蕉送什么,都只会汪汪叫好。
    但路易的尊严绝对不允许!!绝不允许!太丢脸了,好丢脸。
    苏蕉立刻说:我现在做的不好,但是以后会做的好啊,就,每一年我都给你做一个,然后用旧的换新的,总之时间长了,就总会做好了呀。
    兔子神愣住了。
    你不要算了。苏蕉伸手要把沙漏抢回来:来年也不要问我要。
    兔子神立刻把沙漏握住抬高,不让他拿:你说的。
    祂有些嫌弃,又很喜欢的把沙漏藏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他想。
    每一年都能用一个旧沙漏换一个新沙漏。
    就好像,一张一张,走进苏未来漫长岁月里的入场券。
    他很喜欢这个想法,连带着看这个丑丑的沙漏,也多了三分可爱来。
    祂有点别扭,又有点甜蜜的想。
    这就是苏偶尔会提起的,「爱屋及乌」?
    祂很喜欢。
    那晚偶遇后,贝斯卡对于「血腥神」的事情突然变得积极了起来。
    苏蕉也乐见其成,兔子们标画的地图也很有用,把那些幸存者们集中起来。
    苏蕉亲自去宣传「血腥神明」的教义,而贝斯卡在一边帮忙。
    他努力的让他们相信,神即便有「血腥」之名,也只有救赎之心。
    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
    苏蕉看着贝斯卡到处跑来跑去,对难民们嘘寒问暖。
    他看到贝斯卡和一个斗篷人走的很近,斗篷人在用手对贝斯卡比划着什么,贝斯卡认真看着,然后用同样的手语回应着苏蕉知道那是谁,那似乎也是战争流离的幸存者,士兵在他故乡纵火,导致他皮肤严重烧伤,还是个哑巴。
    苏蕉有些无聊,看着他们用手语交流。
    苏蕉手语只懂一些,贝斯卡似乎很娴熟,也许以前学过吧,他想,骑士要学的东西还真不少呢。
    不过他也并非完全不认识,苏蕉眯着眼观察,看见贝斯卡做了两个往下的小翅膀的姿势你看,那个他就知道,在大陆的俗语里,是乌鸦的意思嘛。
    苏蕉看的书不少,知道在大陆上,乌鸦也有着不详的意思。
    不过他们好好的,为什么要说乌鸦?
    苏蕉好奇的走过去,你们在说什么?
    贝斯卡看到他过来,目光微深,语气却很平常:在说一个民俗故事。
    苏蕉:民俗故事?
    嗯。贝斯卡的语气很自然,红眼乌鸦衔着刀刃杀死兔子的故事。
    苏蕉:
    这是什么奇怪的故事,说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都很奇怪。
    苏蕉去看斗篷人,只能模糊的看出他的身材很高大,还有一双似乎很熟悉的眼睛。
    但他很快就别开了眼神,畏畏缩缩,很害怕的样子。
    对于苏蕉的操作,兔子神只是看着,但是需要回应的时候,他也会回应
    确实。
    兔子神想,确实是不同的。
    苏蕉的努力卓有成效。
    在兔子神回应那些纯正善良的祈祷后,那些纠缠祂的绝望似乎变得遥远了。
    祂在他人的愿望里脱胎换骨直到某一天,兔子神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拥有了净化那些变异兔子病毒的力量。
    无法救赎的兔子病人从神明的力量下苏醒,懵懵懂懂,不敢相信。
    成功了!
    少年金色的眼瞳闪闪发亮,你做到了!
    兔子神:是你做到了。
    接下来。苏蕉说:就是让这个力量变得更强一点,然后这场灾难,就算过去啦。
    兔子神望着苏蕉。
    他单纯的为这件事喜悦着,眼里闪光。
    越来越多的人从变异兔子病里解放了出来,他们真挚的信奉这兔子神,认真的修葺祂藏在山中的宫殿,并且在大陆上修葺祂的神庙。
    「血腥之神」不再是一个绝望的代名词,它象征着蓬勃的希望,与血脉的延续。
    兔子神好像也从那无穷无尽的绝望纠缠中走出来,属于神明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苏蕉觉得,这应该是个很好的结局,各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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