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平静极了:有什么闪失, 你想怎么赔?
    苏蕉:
    苏蕉想起了浮世东珠4kw英镑的身价。
    嗯, 就现实来说,他确实是赔不起的,但
    我又没让你戴上。苏蕉说:坏了也是你活该。
    他这样说着,却没再乱动了。
    宴无咎并没有反驳他, 只是去摘那颗珍珠。
    不知是不是错觉, 苏蕉感觉他的手甚至在微微战栗, 呼吸也粗重,以至于几次都没给他摘下来。
    苏蕉忍不住了:你行不行啊,好痒不行我就自己摘,不会给你弄坏的。
    宴无咎顿了顿,给他摘下来。
    苏蕉就看见他摘下来后,把那昂贵的东珠随手放到了一边的桌上,一点都没有对待珍贵之物的模样。
    苏蕉:不是很贵吗?
    他顿了顿,压着心底些微的不安说:你你做什么把我打扮成这样?
    苏蕉想到他之前去的那个雪崩的天灾世界,他救了一个很像宴无咎的小孩
    但那也不意味着那就是宴无咎啊
    不过天灾世界的时间也是
    难道宴无咎信奉的那个神是他??不,不对啊,应该是平行世界才对啊。
    苏蕉各种想法和猜测在脑海里纷乱沉浮,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宴无咎知道那个神明是他吗?
    对于他的问题,宴无咎却只是沉默,那双墨茶色的眼珠子落在他身上,显得莫测。
    你是不是在玩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游戏啊。
    苏蕉想到自己天灾神明的身份会暴露,就十分不安。
    就目前而言,他在现实世界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能力。
    他咳嗽了两声,决定试探一下:我听宴怜说,我那个背影什么的,是有些像你你很在乎的那个什么神
    所以你现在就把我打扮成这样?
    宴无咎没有表态。
    一刹间,苏蕉心中的不安几乎攀至顶点。
    所以宴无咎他是知道了吗?
    他知道的话,该怎么办?
    宴无咎不是他的供奉者,也没有那份约束在,把他揉圆搓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他会不会被送去解剖?
    就算他以前救过宴无咎,但从过往种种来看,苏蕉并不觉得,宴无咎会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就在他以为宴无咎不会回答的时候
    是。
    宴无咎忽然开口:你很像他。
    苏蕉心中的大石一下就落地了,原来只是想玩替身play,不是发现他的身份了啊。
    但你知道我不是的。苏蕉故意强调说,再说你这样,不是对神的亵渎吗?
    宴无咎说:我以为你很喜欢扮神。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嘲讽,也没有冷漠苏蕉甚至从里面听出了一种深邃的,压抑的柔软。
    苏蕉:怎么可能,谁没事喜欢装神弄鬼啊。
    宴无咎说:你让我供奉你。
    苏蕉别开眼睛:我那就是玩,没冒犯的意思。
    苏蕉说完,宴无咎的气息似乎更压抑了些。
    宴无咎:你觉得我这样,是对神的亵渎?
    苏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是啊,你要是对神明有敬意,那就不要整这些有的没的没事上上香,心意到了就好了。
    他听见宴无咎极其短促的笑了一下,然而声音里却没什么笑意的样子:不是的。
    不是亵渎。
    他的手指抚到苏蕉柔软的头发,手掌几乎笼着少年半个后脑勺,是信奉
    信徒信奉神明,会为他建立神庙,为他画像,收集与神明有关的故事,信到了极致,也会请人来扮演他这是很正常的事。
    苏蕉:听起来跟追纸片人很像呢。
    苏蕉好好跟他讲道理:那我也不能在这给你当COSER啊。
    他说:宴怜找不到我会生气的。
    苏蕉这话一出来,总觉得宴无咎的气息似乎又冷了些。
    宴无咎神态平静:他不会生气的。
    他也不会找到你了。
    苏蕉心里莫名发慌:你什么意思?
    宴无咎定定的看他,忽然一笑:你紧张什么。
    宴无咎随意的扯了张椅子坐下,他穿着的衬衫绷起了肌肉的弧线。
    瞧着苏蕉警惕的目光,他唇角弯起,拿根烟在手里,我又没有生病,不会像阿怜一样,把你关起来的。
    他似乎有点想点烟,但又忍住了,只是说:再说,阿怜的病还没好,疗养院很适合他。
    苏蕉:
    苏蕉:那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
    宴无咎说:你想去哪?
    苏蕉:回去上学啊。
    宴无咎莫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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