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来气,宁星阮生出了胆子,原本僵着不敢有大动作的手,猛然往后甩了一下,把那鬼物的手给甩开了。
    冷着脸回到宿舍,宁星阮一言不发地收拾了衣物,正要去洗手间,却被揽着腰固定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上床休息。颇有些强硬的声音道。
    宁星阮下意识地飞速瞄了一眼林跃涛,不敢争辩,只能僵着身子,顺从鬼物的话爬上了床。
    一躺到床上,他迅速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起来,虽然如果那邪物又要动手,他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林跃涛见他如此动作,问道:你真没事吧?不行可别硬撑着,咱去校医院看看?
    就是困,想早点儿睡。宁星阮赶忙拒绝道。
    那行吧,有什么事儿记得叫我。说完林跃涛便趴在桌子上,带着耳机玩游戏去了。
    脸颊上轻轻一凉,宁星阮抓着被子的手抖了一下,紧紧闭上了眼睛,压低了声音道:不行,不能在这。
    即使是这鬼物能掩盖了所有声息,他也无法接受,在室友身边发生那些事情。
    一声轻笑,恍然间宁星阮似乎感觉到,那人离开了床边。
    轻轻松了口气,他身体放松,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没有动静。
    身上十分疲惫,即使是下午睡了几个小时,他仍然止不住地犯困,最终他也没有撑住,慢慢睡着了。
    一夜无梦,宁星阮睡得十分安心。
    起身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落了下来,落进了领口。
    昨天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已经被扔进了下水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狐疑地拉着绳子把东西从领口拉出来,宁星阮表情僵住。
    是那块牌子。
    在泗盘县医院里时,他让那个队长给扔了。
    宁星阮有些颓然,他真的被缠上了。
    松开手,任由牌子隔着衣服耷拉在脖子下面,起身下床后,他才发现有些不对。
    放在盆里的衣服不见了。
    四下看了看,椅子上也没有,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是收到盆里了啊,原本打算去洗手间给洗了的。
    在自己的位置上找过,他又在宿舍其他地方转了一圈,包括床与墙之间的夹缝,转的晕头转向也没找到。
    有些烦躁地拉开阳台的门,宁星阮蓦然看到,昨天换下来的那套衣服,正挂在晾衣绳上,随风飘扬。
    愣了一下,他才收回目光,走过去抬手摸了摸衣角,还是湿的,贴身衣物也夹在衣裤之间。
    他面色有些涨红,总之,这肯定不是林跃涛帮他洗的。
    同手同脚地走回宿舍,抓起水杯灌了一大杯水,宁星阮才冷静下来。
    不等他多想,宿舍门被推开,林跃涛喜气洋洋地提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星阮,你的外卖!你小子发财了啊,这么奢侈,卧槽,连宿管阿姨都惊呆了!他走过来,把木盒递给宁星阮。
    宁星阮伸手接着,看着木盒上食锦记三个字,有些茫然。
    林跃涛催促他赶紧打开看看:我刚查了,这家店可老贵了,就看这包装和别的外卖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宁星阮皱眉:可是我没有点外卖啊?我疯了,点这么贵的早点?!
    林跃涛挠头:那可能是你女朋友点的?
    宁星阮还没开口,耳垂被捏住,他感觉到那邪物亲到了耳朵上,许久才听见:好好吃饭,你身体太虚了,得好好补补。
    第44章
    打了个哈欠,宁星阮揉揉眼睛,微微摇了摇头试图清醒起来。
    眼前出现了重影,他呆滞地看着前面的人转过身来,直到被抓着肩膀晃了两下才回神。
    没事吧你?别让老师看见了!同班又分到同一个导师的刘文正压低了声音道。
    宁星阮又打了个哈欠,小声回道:没事儿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客气了两句,刘文正便转过头去了。
    早上吃过饭后,论文群里便通知让他们赶紧来办公室,院里论文格式标准有变,导师要一个一个给他们再过一遍。
    宁星阮这一组总共十一个人,此时全都挤在导师的办公桌附近,每个学生都要花将近二十分钟,宁星阮来的有点晚,怕是要等到中午了。
    办公室里回荡着老师的点评声,还有偶尔敲键盘的声音,宁星阮站得有些困乏,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生理性泪水模糊了眼睛,他擦了擦,然后原地活动了一下身体,仍然赶不走困乏。明明昨天晚上睡得很早,才刚起来没几个小时,他又有些撑不住了。
    宁星阮有些怀疑,早上那顿饭是不是有问题。
    他就不该吃的!
    余光扫到靠着门的那张办公桌,宁星阮皱了皱眉,坐在办公桌后的赫然又是那个学弟。
    应该是院学生会里过来值班的。
    他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正前方,心里有些烦躁。
    那人又看过来了,宁星阮很敏锐的察觉到,然而每每装过头去,却又抓不到他。
    就算是偶尔对视上,那男生也只是很平静地错开目光,就像只是很简单很平常的看过来罢了。
    这种被莫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他尤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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